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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吹来花千树

2014-04-29王俊

东风文艺 2014年3期
关键词:东风公司东风文艺

王俊

假如说文化是一个企业永续发展的源泉,那么文学艺术就是这条河流上最为激越、美丽的浪花。她不仅可以激励员工凝聚力、向心力、战斗力,还可以活跃企业文化气氛,提升企业文化品味,增强员工的心智与素养,培养员工的忠诚度,为企业的和谐、健康、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添砖加瓦。

东风公司文联在公司党委和总部的领导下,高瞻远瞩,审时度势,发展东风事业,振兴东风文化,从大处着眼,从实处着手,将公司文化发展视为公司发展的软实力和助推器。对应湖北省“楚天文艺奖”而设的“东风文艺奖”,就是活跃职工文化生活、促进公司和谐发展、将功夫用在实处的真实体现。

“东风文艺奖(文学类)”是“东风文艺奖”的一部分,该奖项先由筹备小组向公司文联和工会递交申请报告,确定评奖经费,制定评奖章程,确定评委会成员和方案,在得到公司文联和工会认可后,从众多的来稿中筛选出候选作品44件,由老、中、青组成的五位评委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阅读、甄别,再集中统一投票,最后评出一等奖3名、二等奖11名、三等奖30名。

这次文学奖评选,本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评委严肃、认真、客观地进行评奖,大家都抱着一个共同理念:不唯亲、不唯人、不唯资历和出处,要真正评出2013年间东风公司文学圈内的优秀作品。当然,为了客观公正,也为了使评选更干净,作为评委的作品一律不参加评选。

在这次一等奖的3篇作品中,小说、散文、诗歌各一名。朱小军,作为一位东风公司初期的建设者和见证者,他用真挚、平实、细腻的笔触,刻画出了一系列可敬、可亲、过目不忘的东风建设者的群像,委实难能可贵。这次他入选散文《运输部记事》(刊登于2013年《东风文艺》第六期),就是一篇带有记实性的散文作品。文中以一位亲自参与者的视角,对那时、那事、那人作了白描手法的记录,在我们眼前树立起王友章、高士云、武向林、王茂洪、郝文涛等人的群英像。经过他简详得当、取舍有度的记叙,让我们不仅记住了那个年代创业的艰难与快乐,也深深感受到创业时期“二汽人”的人性之纯朴、精神之伟岸,其声亦美,其情也真。我们可以说,透过朱小军的“东风人物”的系列作品,不仅再次见证了东风历史之不易,也感受了真正的东风精神。在某种程度上说,他的系列作品,不仅在文学风格上秉承了简洁、质朴、真实的春秋笔法,更铭记了东风创业、发展、壮大这难能可贵的历史。当然,因为其作品走的是记实路线,所以在结构的文学性和语言的可塑性上也有待完善的空间。不过瑕不掩瑜,此篇不仅在文学造诣,而且在史学价值上,获奖都是名至实归的。

在近几年散文创作中,也涌现出一大批新兵与老将的力作。如尹崎的《走在城市的心中》以一种散文式手法,素描了东风十堰、襄阳、武汉三大基地员工的趣闻趣事,虽看似“鸡零狗碎”,却像一串味道鲜美的“冰糖葫芦”,让东风人吃起来格外亲切带劲;黄承林的《东风西渐》之题正意鲜、大气磅礴,表达了东风发展的决心与自信;小雅的《一个人的清谈》将一个自己感知中的安妮写得清丽、淡然、细致,而又有自己作做、做事的原则与底线;刘丽君《那时我们好年轻》的细腻、真挚,透露出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尊重;韩励的《灯火阑珊处》意念鲜活、笔触灵动;刘继斌的《又观山塘》、李俊逸的《天使娜娜》、邓德芝的《春意浓》、范华的《下一站幸福》、南凯燕的《歌声里的年轮》等散文,也都是各具特色,可圈可点的佳作。

《老谈》(外二篇)(刊登于2013年《东风文艺》第2期)是傅祥友小小说中的精品,此三篇小说文虽短,意味却深长。《老谈》中的老谈与“我”在现实中却不鲜见:一个科班出身,专业能力强,且生性正直、正派,富有职业精神,却在应对一食品问题时一筹莫展,有力使不上。而“老油条”老谈,虽能力不强,业务不精,却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磨炼得出神入化,鬼斧神工,游刃有余的“道行”。在应对“团团鲜”事件中,略施小计,对方就束手被擒。虽老谈作态为我们所不齿,可现实生活中胸无点墨、为人不仁、油滑老到者却在这个世界里活得如鱼得水海阔天空,而像“我”等后生,在现实面前是继续坚守底线、秉持正义与职业操守,还是如老谈那样随波逐流,出神入化,使自己也成为下一个“老谈”?这是一个很严肃、很现实,却有点无可奈何的问题!但在傅祥友的笔下,却成为我们挥之不去的一道阴影。这就是小题材所展示的大问题。

东风公司这几年小说圈里,在《东风文艺》的栽培与扶持下,也出现了一批很有潜质和具有灵气的作者和作品。且不说一直以培养新人为己任的谢大立副主编硕果累累、获奖颇多,看看陈宏的《大年夜》小说的精巧构思、跌宕情节、结局之意外;李俊玲的《活着》里人物之鲜活、语言之老到;《江边上的人家》的作者赵明,虽上手较晚,但进步迅速,从本篇的故事构筑、语言运用,都给人眼前一亮之感;陈秀丽的《夜流沙》以一种意识流手法,将一起事故写得惊悚而迷离。再如张敏的《家庭廉政会》、陈志源的《酒祭》、朱新代的《天理》、黄陌远的《心态》等小说,都能在构思、故事、情节、语言等方面有所追求,读来各有滋味,频现波澜。

但也毋庸讳言,在整个小说群里,真正让人感觉有扛鼎之作的作品少之又少,能在省市级、乃至全国叫得响的作者,除了几位老面孔,还鲜有新人。“出人意料,又情理之中”的小说情节的营造、冷峻或温婉独特小说语言的运用,还是故事性、情节性、独特性屡有建树的上品佳作,还是少了些。而且整个创作队伍水平还参差不齐,感觉到爱好者只是为写而写、为发而写,并未将写作作为生活的发现、灵魂的对话、精神的寻觅来沉淀与升华,在咀嚼经典的耐心、汲取精华的细心、研读佳作的悟性等方面也都有待继续修炼與提升。

近年东风公司的诗歌创作较之于小说和散文,还是显得热闹了许多。这倒不是说诗歌更容易写,可能是因为诗歌这种文学形式更经典、更诗意或更迷幻?或者是因为诗歌被誉为文学艺术上的皇冠?不管怎么说,喜欢读、喜欢写诗歌的人多了,毕竟是好事。

从这次参评的诗歌作品来说,佳作迭出,不敢说珠联璧合、蓬筚生辉,也可称为妙“玉”连珠、珠落玉盘。无论是像长年坚持不懈、孜孜以求、为诗歌献身的张泽雄、田恒炼、王征珂、蔡峥嵘、陶育海,还是尚不熟悉的后起之秀黄保强、姚天赐、张尹、徐瑛等人,在诗歌创作上都贡献了优秀的作品。像这次入选的蔡峥嵘的诗《这样也很美——给一朵蒲公英》里的“就要飞了/身体里的词语/……”,“你给灵魂插上雪白的小伞/那么轻的梦/在大地上飞/在人心里飞”的轻灵与飘逸,《在江南》里“夜夜围炉/取出身体里的木柴/冰块 梅雨 风湿疾病/烘烤 上冻土逐渐苏醒”,“我们抚摸打在日子上的补丁/抹去生活的盐分/继续说爱/说童年的故乡/……/说着说着春风就挤进了门缝”,多么诗意的语言,多么美妙的意境!她的诗,虽不是首首经典,也不是篇篇耐看,但很多有诗味、有意境,这是如今许多写诗者难得的感觉。

当然,说起东风的诗人,自然少不了张泽雄和王征珂,而他们两人的诗风却大相径庭。泽雄的诗沉郁雄浑,大气迷离,让人读来感觉言此而意彼、欲说却不能,给阅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这才是读好诗的感觉。如《泊客》中“泊客。旅者。被你的心/瘫痪掉的旅程呢。起点或终点/漏掉多少咫尺与蜿蜒/一缕月光将其夹进书册/然后被自己的影子涂改/天空静止在一棵树上”。而王征珂的诗,则是以民谣或童谣风格,歌唱着自己或伤感、或昂扬、或清切的歌。在朗朗上口的阅读快感上,被他添加了许多或酸、或甜、或苦、或涩的滋味。这种阅读体验,是成熟后的酸涩,是童真里的沉淀。相信征珂还会在自己独特的诗歌体验中,让我们尝到更别致的味道。上次偶然读到姚天赐的《梦长安》,感觉眼前一亮,多年没有看到这般酣畅淋漓、令人荡气回肠的篇章了。好似穿越,好似蒙特奇,让你在现实与古典中做着现代人清醒时永远难做的梦。所以,写诗既是一个苦活,也是一个乐活。当然苦的是自己,乐的是读者。反之,则一定不是好诗。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对一件艺术作品的评判,由于受个人修养、经历、趣味和爱好等诸多因素制约,见仁见智毫不奇怪。期间,除了大家共同认可的入选者外,也有许多作品引起的分歧与争论。不过大家都是秉持公心,各抒己见,有时甚至针对作品本身,进行着激烈、健康、纯学术性的争论,假如意见还不统一,最终以投票多寡而确定。可以说,这次评选做到了唯作品说话,拿实力见证。评奖,可能好的作家实力非凡,但不是每次都发挥出色、件件精品,入选作品,就是有些不遂人愿,力不从心的。这次评选虽不敢说绝对公平,但起码充分发扬了民主、公正原则,最大限度地去追求合理与公平。

这次的“东风文艺奖·文学类”奖项的设立和评奖活动的开展,始于去年10月17日在襄阳基地召开的一次东风公司文学协会的工作会。会上大家都提出振兴东风文艺工作的重要性和迫切性,纷纷提出设立“东风文艺奖”的建议。东风公司文联和工会给予了极大关心与支持,出席会议的东风公司工会副主席钟兵先生认真听取大家意见和建议,绝然拍板设立“东风文艺奖”,公司工会无论在奖励的设置、运行上,还是在奖金的筹措与安排上,都是悉心指导与支持,才有后来的顺利运作,瓜熟蒂落。其意义、影响与公德,善莫大焉!

我们相信,随着东风事业的发展,随着公司各级领导对文化事业的不断关心与支持,随着文艺爱好者理性而激情地对文化事业的追求,东风的文化事业,一定会为“三个东风”做出更大贡献,也一定會更加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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