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如画五指山

■钟南平

冬季如画五指山

■钟南平

正当北国进入寒冬之时，南方的海南岛正是春意盎然，海南岛中南部的五指山更是万山红遍，美丽如画：你看，巍峨的五指山、潺潺的万泉水、层林尽染的枫叶，构成一个神奇的红色梦幻走廊，吸引着成千上万游客探访五指山。

清晨，从海南省会海口市乘坐大巴士沿海榆中线向五指山进发，朝南方向前进。不知不觉间，车窗外的景色由平原山丘沃野逐渐变成了山川丛林，大巴车已进入五指山热带丛林腹地了。大约行车四小时，大巴车停靠在一座绿树成荫的车站，这便是五指山市了。一下大巴车，我们顿时感觉到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没有半点杂质，深吸几口清爽醉人的气息夹杂着大山的仙气和森林灵气，心情便豁然畅舒起来，同车的一位游客开玩笑说：“这儿空气都可以装罐卖到超市去了。”

到了五指山市也就到了五指山腹地了。五指山市位于海南岛中南部，是海南省中部少数民族的聚居地。五指山是海南省最高山脉，享有“海南屋脊”之称。五指山主峰在五指山市境内，由西南向东北排列，先疏后密；二指为最高峰，海拔1867米，山脉延伸及五指山、琼中、保亭、陵水等四个市县。山体基本系距今1.4亿年至1.7亿年的中性喷出岩的覆盖，由于受到自然因素的强烈侵腐切割，山峰彼起此伏，高低不同，错落有致，远看形似五指，故因此得名。五指山属于热带雨林气候，雨量充沛，水流终年不断，加上山高水急，飞流直下，形成千姿百态、美丽壮观的瀑布群。五指山是海南万泉河、南渡江、昌化江等五大入海河流的发源地，境内大小溪流有十多条，是海南水资源最丰富的地区。若巅临极顶，则峰秀峦奇，雄伟壮观，山间云海翻腾，雾色苍茫；眺望远处，南海浩渺，水天相连，白帆点点，碧海蓝天，阳光灿烂；景色更是绚丽多彩，变幻无穷，令人有种置身于梦幻世界的仙境之感。

来接我们的是位帅小伙，名叫王海。他说，这几年山城五指山改革开放、招商引资力度很大，许多外商看重五指山的自然环境，纷纷到这里投资置业，开发办厂，五指山城市面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幢幢高楼依山势拔地而起：城在山中，林在城中，山在水中，可谓是如画的山水城市。别的城市楼房临海面水抱树，而这里的房屋确实见山望仙而高贵典雅。小王把我们安排在一幢在南圣河旁的十五楼高的顶层双标间房，近处可看那奔腾咆哮穿城而过的南圣河，远处可观那雾云缭绕、变幻莫测的五指山。精明的商家把客房的阳台做得比一般宾馆楼房的都宽大，摆放一套做工精细的竹藤沙发，让人感到十分温馨舒畅。我沏上一杯五指山茗茶，坐在竹藤沙发上小憩，仿佛来到仙境般的圣地。

远望过去，街市周围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山丘和原始森林。时值冬至，又赶上一阵阴雨连绵，原来青翠蓬勃的原野，碧波荡漾的山川，霎时变得斑驳多彩起来；山丘的绿草森林只两三天的工夫，仿佛都染上夕阳的颜色。亭亭玉立的樟树和橡胶树顶着一蓬蓬黄灿灿的叶子，高大的枫树披上红艳艳的枫叶，让人难以抑制的激动，只有椰子树、山榕树在林间依旧保持着盎然的绿意……五指山的冬天簇拥在这样的缤纷色彩之中。

王海说，自己的父辈都是林业工人，2000年以来，当地逐渐禁伐，伐木工都成了护林工，旅游也成了五指山最主要的产业。过去山里人的骄傲是一年生产了多少木材，而现在是保护了多大面积的森林。来到五指山市，不爬五指山，不算到海南。五指山的冬天美丽如画，此时的山间红叶可是五指山独具特色、天下一绝的风景，不看可是一大遗憾啊。

第二天早上，五点左右，为了观看冬季美丽的五指山，我们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餐，提着简单行装，一行五人开始登山了。久违的五指山，在晨曦的映衬下，已开始渐渐走出朦胧的夜色，黑黝黝的五个高低不一的山峰隐约可见。五指山不算太高，海拔不到2千米，放在任何一座山跟前，五指山只能当孙子。五指山的山路很难走，顺着山路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小山上，我们已经完全置身于枫林之中了，身旁挺立着高高的枫林，脚下是被我们踩出沙沙声响的落叶。从一进山就开始在坑坑洼洼的泥泞路上攀爬，满山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植被，从踩踏的路上盖顶而过，遮天蔽日，只有在偶尔突出的一个山峦和岩石旁，才可以看到天空和阳光；在山上看到蓝天白云和云雾缭绕，才可以感受到五指山的雄姿。爬五指山的路上，可以看到各类繁多的热带植物，尤其让我感动的是随山起伏、逐风翻浪的五指山红叶，那真是与北京香山红叶有异曲同工之效。甚至可以说，比北京香山的红叶更加自然随意，宽广壮阔，雄浑振奋，数不胜收之感。

五指山分布有海南岛最典型最齐全的热带山地森林，从低到高分布着海南特有的四季之林：山脚低矮处是橡胶、荔枝、龙眼、芒果等水果树，人工梣木林、马占相思等构成了茫茫林海。山腰中，山荔枝、蝴蝶树、青皮树、山毛桦、樟树、枫树、陆均松、黄背栎等，是五指山主要热带植被。山顶矮林，受山顶山脊地形作用影响而成，它们大都比较矮，分枝多，弯曲而密集，枝干上常有苔藓植物附生，有栎子绸、厚皮香、广东松、五裂木、微毛山矾等，是五指山主要的水资源。由于海拔高，纬度低，森林密布，光热水资源丰富，气候宜人，年平均气温为22.4℃，夏季平均气温为25℃，冬季平均气温为11℃，年降雨量为2000毫米左右，年平均日照2000小时左右，相对湿度为84%，这里是一年四季无冬夏，四季如春花盛开。只是在12月左右，漫山遍野的绿叶逐渐演变成满山的红叶时，直到脱落坠地，千万种树木长出新芽时，才让人们感觉到一年只有春冬季的交替。

这时的五指山，让你感觉她有另一层壮美的神秘。每年从十一月开始，在绿波万顷的热带森林中，开始出现了点点黄叶，犹如浩瀚天空点缀无数的星星；到了十二月份，从山顶到山下，不管高大挺拔的陆均松、厚皮香、樟树、大枫木，还是低矮的红棉树、橡胶树、广东松、五裂木等，都逐渐披上金黄色盔甲，就连许多说不出名字的低矮小树小草也开始穿上金黄色的外衣。真是冬季如画的五指山。五指山漫山遍野的红叶唱主角的主要是来自枫香林。枫香树属金缕梅科，它的叶片分裂为三角，故称三角枫，是五指山红叶的主要树种，当然还有山槐树、红叶李、山海棠等至少有数十种树木。枫叶景观主要集中在五指山市水满乡一带，而且越往深山里走，景色就越迷人。漫山遍野的红枫树层林尽染，叶子红得像火，灿得像彩霞，它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冬天里五指山的热烈欢快和新奇希望。漫步在五指山下赏枫叶，枫叶的红、枫叶的金、枫叶的美；枫叶的多姿多彩、枫叶的诗情画意、枫叶的气势磅礴，令人陶醉，令人向往，令人赞叹。

我们继续向五指山山脉前进，越过山涧溪水，穿过茂密森林，跨过无数沟壑，五指山那连绵不断的山峦，层层叠叠的火红枫叶，山路旁、丛林中、溪水边、山谷间，那红艳艳、美灿灿的枫叶随处可见。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金波万顷，显耀琼州。那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壮美景象时不时会展现在你的眼前。站在山脚下，眺望身披黄金铠甲的五指山，仿佛宇宙外飞来的黄金神客，神耀海南，吸引着世界各地游客慕名前来观光探奇。这是神秘五指山最美丽的季节，也是五指山即将迎来万物复苏的辞旧迎新的春天。这样美丽诱人的春冬之交，万物更替，温暖如夏的冬天，你见过？你遇到过？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艰难爬行，我们在五指山主峰汇合。大家的心情各不相同，有的心情激动，高喊着、欢呼着；有的心情平静，慢慢地欣赏着大自然的风光；有的抢占拍摄位置，拍摄各种各样的风景；有的干脆拿出随身携带的食品、矿泉水、水果来充饥，而小陈居然拿出画纸画起了山水画来。在五指山山顶，大家迎来了更灿烂的阳光，仿佛在久违的冬日里晒那暖暖的太阳，像见到久别的亲人，非常激动，非常开心，非常舒服。此时，人们的视野更加开阔，整个五指山五峰尽收眼底，山上有苍松翠柏，怪石嶙峋，让我们体会到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诗意。放眼眺望，仙云山间萦绕，看不到山底，仿佛在云间漫步，登上天庭。山上那几棵挺拔俊秀、形态各异的海南松树，巍然挺立，其美丽身姿丝毫不亚于黄山的迎客松。

呼吸着泥土、松叶清香的空气，脚踩着松软湿润的林间土地，在树根下、红叶中搜寻野生木耳、蘑菇、野菜，一种自然、纯朴的乐趣，让人不知不觉忘记了返程的时间和艰辛，直到同事大声呼唤大家：下山回家了……

我坐在小溪一块巨石旁，双脚无拘无束地伸进温暖的泉水，不知名的小鱼儿，毫不拘束地大胆狂野地猛吸狂咬你的小脚丫上的“死皮”，我感觉到一阵轻微痛痒，过后一阵不可言状的舒服，仿佛在那仙境五指山享受到爽心的鱼疗，真是美不胜收。观赏着人间奇景，心里泛起许多遐想……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工业的污染，满眼的绚烂和艳丽，五指山每年都吸引无数的摄影爱好者来这里宿营扎寨，采风拍摄；这里原住民黎族苗族的淳朴生活风俗更吸引着成千上万的探密追奇者，不远万里，从神州大地的四面八方来到此地体验生活，尽享民俗，挖掘宗源，弘扬中华文化。

朋友，如果你是一位勇敢的行者，那就大胆地在冬季来海南看五指山的红叶吧；如果你是一个探险者，那就不要错过在冬季来海南五指山探奇吧；如果你是一位休闲观光者，那你就更不要错过在冬季来海南五指山，欣赏天下一绝的枫林红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