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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匙追踪

2014-04-28东方抱月张芷芊

人生十六七 2014年13期
关键词:翰墨铺子姓氏

东方抱月 张芷芊

秘匙追踪

东方抱月 张芷芊

小说连载

人生十六七

(接上期)

人类所发现的许多文明古迹跨度非常大。有人说,在这个地球上就一直存在人类,并形成了高度发达的文明。

科学家提出了多次史前文明的理论。人类的发展并不像以前想象的那样,而是周期性的,不同时期存在不同的文明。这种文明的消失,无疑是人类的大灾难。人类数万年积累的文明,只在瞬间毁灭。为了留住这种文明,绝对是困难的。

在短时间内,人类的文明得到迅速发展,并开始了新的尝试。这就是制造一种程序。我这样说,只是一种推断而已。

我相信,我们的祖先是被上一次人类文明选中的传承者。在这种文明的驱动下,女娲、老子、妇好都成了其中的重要人物。

“我们要做的是一起前往妇好墓。”胡狄说。

“怎么去?”翰墨反问着。

“你看,那个人来了。”

“谁?”翰墨不解地问。

“那个知道我年龄和身世的仙人。”

“他是谁?”

“你认识的!”

这段对话之后,一个人出现了,他出现的过程是那样诡异。蓝衫人的脸上有懒洋洋的笑意。

“这不是地仙传人吗?”翰墨惊异地问。

来的人正是那个在鬼医家中见过的蓝衫人。这个人给翰墨带来了一种实质性的突破。

蓝衫人的名字没人知道,但他确实是唐朝那个约定的参与者的后人。他什么时候联络上胡狄的,翰墨很奇怪。

“你或许觉得奇怪,这不是问题。在你之前,胡狄也有过这种困惑。不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蓝衫人好像看出来翰墨的疑惑,开始讲胡狄以前的事。

“我是先和胡狄的爷爷认识的。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胡狄点了点头,说:“爷爷和我说过这件事。”

我和爷爷的感情很深。我是被爷爷带大的,直到爷爷离开这个世界,我始终都在他的身边。

在这里,我想描述一下爷爷的形象。我说不好他是慈祥还是严肃,从外貌上讲,应该是很瘦的,个子也很矮,不爱说话,只是在没事的时候读书看报,他好像在文字的缝隙里找什么。晚年,他患上小脑萎缩,这种习惯也没有改变。接着,爷爷给我讲了他前半生的经历。我才知道,爷爷是大户人家的长房长孙。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太爷,是一家典当行的伙计。后来,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事件,他在所在的城市突然消失了。

1930年,没错,应该是这个时间。对于时间,我一向没有概念。那时候,日本鬼子还没有攻进山海关。想来,即使时间上有些差异,也不是很重要的。

故事的背景,我要先梳理一下。爷爷的祖籍是河北,他生前总是说,香油是那里的特产。我从来没去过。以后我有了钱,一定到那里看看。可是,这个故事最初的发生地,不是河北,而是北京。

我不知道1930年的北京是什么样子的。我看过老舍先生的小说,就是很京味的那种。当时的太爷爷,娶了三个妻子。据说,爷爷还有一个姐姐。这事是后来爷爷在闲谈中讲给我的。或许是因为叛逆,爷爷对太爷爷娶了几个妻子的事,很生气。他离家出走了,当然,这次出走也是有原因的。爷爷念过私塾,认了一些字后,太爷爷想让爷爷去刚兴办的洋学堂给家里露个脸儿。爷爷没认同。他只是带好自己的行李,离家去了北京。在当时的前门附近做生意。那家的老板是山东人,每逢叫到爷爷时,都爱说“小立笨”。

可是,爷爷是怎样知道这个秘密的,要从他留给我的那把青铜镇纸说起。认识爷爷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张青铜镇纸。它很古老,说不上是哪个年代,但绝对是文物。可就是这件文物,爷爷用的时候,只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这是用来做啥的?我不止一次地问爷爷。

“这个是太爷爷留下的。”

“太爷爷不是在当铺做事吗?”爷爷一笑,没说话,后来,我才在他的本子里面找到了答案。

我翻看那本厚厚的有点卷边的牛皮纸笔记本。

寒月起,魂箫生。

十三马,铜尺成。

这是爷爷笔录的开头,讲的就是青铜镇纸的事儿。

这本书是用第一人称写的。不过,这是后来记下来的,有的地方比较古怪。文中,有一种褪去烟火后的老辣。但是,这些完全不影响每个故事的惊悚。正因为这样,我只好用自己的语言,变换一下文字,适当地做了一点删节。我怕那样,会改变故事里的真正内涵。

在北京,爷爷没有一个亲戚。即便是有,也不会有人保他的。他是离家出走的,没有带家里人的书信。好在,爷爷的运气还不错,在花光身上的钱之前,爷爷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人。可以说,爷爷后来的神秘生活,基本上都是邂逅这个人才开始的。

爷爷觉得,那个牛皮纸笔记本,最早的作者,应该是那个神秘的人。确切地说,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身世奇异的人。

爷爷认识这个人,而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定数而已。我还是从头说吧,就从这张青铜镇纸开始。下面是爷爷的话了。

我还记得是秋天,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我进了北京。我转了三天,也没找到一个能收留自己的地方。我个子矮,也不像能干活的人。没办法,我只能一个人在马路边坐着,都一天半没吃饭了。我想我是不是要饿死了。我不会要饭,也不会做手艺。我想当学徒,可没人喜欢一个不聪明的人。我只能硬挺着,挺一天算一天。阴历八月十三,没错,我记得这个日子,北京街头,开始卖兔儿爷的都来了。卖各种月饼的,也都出来摆摊了。我记得南货店,稻香春等字号,也都开始上人了。老人孩子,甚至是一大家子的人,看着就那么喜气洋洋的,有过节的气氛。我肚子很饿。我看了一会儿热闹,就靠在一家铺子的门前,晒太阳。我想,晚上这家伙计也许会拿点剩饭,我就能挺过一天。即使混吃等死,也好过饿死。在这种情况下,我遇到那个人。我至今还能记起那天的情形。

那个人从我的身边走过,停住了。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打量我。他打量了我好久。其实,在他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他。我怕他是人贩子,把我给卖了。可是我发现,对面的这个人很奇怪,穿的是长衫。那时,穿长衫的都是场面人,这个人应该也是。可我又发现,这个人的眼里带有一股子气,或者说是一股邪气。

我使劲地摇头,不想买他说的东西。我只是想,这人莫非是骗子?当然出于礼貌,我是不会这么问的。江湖上,很多时候,杀人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终于,那个人开口了。我才发现,这个人居然和我的祖上有过一段渊源。这种渊源,居然长达三百年,是从明朝开始的。

为什么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了。

不奇怪,因为他说了一句话:“你是姓揣吧?”

我一愣,那个时候,我是姓林的。这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姓氏,但我原先姓的是揣。这是个很奇怪的姓氏,我不知道,百家姓里面,有没有这个姓氏。只知道,知道这个姓氏的人,都和我的祖上有关联。这个姓氏是明初建文帝逃难时留下的。我们的祖先是建文帝身边的一位大臣,为避祸,才改了姓氏。

说出我的姓氏的这位中年人,摆手没让我问下去,只是让我跟他走。我没想到,这一走,竟然改变了我的一生。

当时,这个人并未表现出特别之处,就是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他问我,饿不饿。我说,我快两天没吃饭了。他说,一个人很久没吃饭,不一定能饿死,关键是这个人想不想吃饭。我不大能听明白他说的那些话,只是跟他进了附近的一个铺子。那是一个很大的屋子,屋子的举架很低,里面黑洞洞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所在,难道是黑店?这个人是不是想把我做成人肉包子。我不知道该说些啥好,那个中年人又说话了。“你不要害怕,你可以在这里当学徒。”我很感激。这个人很客气地说:“我们遇见就是一种缘分,我这三天,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我知道,我等的那个人就是你。”我听了很糊涂。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为啥总会梦见我。我也不知道,这个人为啥要把我带到这个铺子里。好心?我不是那么想的,但我知道,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于是,我吃了一顿饭。

我不知道,这顿饭是这个铺子里面一年多来,做的第一顿饭。我正好赶上了。我这样说,不是说这儿铺子的人都不吃饭,而是铺子里的人经常在外面跑。一年之中,只有腊月二十三那天,才回到铺子吃一碗转魂饭。

所谓转魂,不过是想着自己的这个门户,不要在外面迷失了方向。很久以前,创立这个门户的人,定下的规矩。为啥会有这样的习俗,我说不好,只是后来慢慢明白的。

吃过这顿饭,那个中年人告诉我,这个就是我要当学徒的铺子。至于学什么,不要问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我当时很迷糊。哪有学生意,却不让人家知道学的是啥儿?可是,为了这顿饱饭,我只好留下来。

一连三个月,中年人和我一起吃早饭,饭后他就出去。中午没有饭,到了晚上,哑巴老爷子才会做一点儿。我们三个人一起吃。我不知道,这铺子里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只是知道,这个铺子叫“寻龙老店”。这算是个啥名字呢?不是旅店,也不是饭店。满店里都是破旧的东西,甚至是上古时期留下的说不出用处的东西。也从来没有人上门谈生意。这个名字,说怪不怪,说奇不奇,据说是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每到改朝换代的时候,这个铺子也会随之更替。这个铺子只开在朝廷的所在地。这是什么缘故,我也说不好。当时的清帝已经退位,民国政府建都南京。我很奇怪,到这个铺子的第三个月,正好赶上过春节。已近腊月的北平城里,年味多了起来。就在杂货铺里面,也多了卖鞭炮的。只是,我们这个铺子是那么冷清,好像没啥人留意。好在,我在这里不用干活。每天除了那简单的两餐之外,也就是看一本本又旧又老的书。我发现,这些书虽然很老,但每一页都没有虫子啃咬过的痕迹。据说,这里面还有很多本。

我虽读过私塾,但看这些书还是有些吃力的。每天吃过早饭,哑巴老爷子就把那些书摆在我面前,好像说,你看吧。我仔细地看这些书,心里闷得不行。我甚至想,如果学徒就是为了读这些破烂书,还不如在家种地呢。

这期间,中年男人和我说话的时候很少。偶尔的一次,他提到了我的爷爷,就是在某地突然失踪的爷爷。中年男人说,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失踪了吗?你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摇了摇头,心想:我们整个家族都把这当成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一个小孩哪知道呢?可是我很奇怪,这在我们家都不说的秘密,为啥这个中年男人知道呢?不过,中年男人只是说到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除了吃饭看书,我就睡觉。睡着了,我会进入一个奇怪的所在。不是空地,倒很像一座巨大的宫殿。在宫殿的两厢,是走不到头的长廊。没有人,我看不清四周是否有人。但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人在走动。我能感到这些,却无法看清楚。我有时是在这宫殿里面行走,有时是洗浴。我是男人,确切来说,是个少年。但我发现,我在梦境中,却有了一种神奇的力量。那就是,我可以在平地由信念控制,做出现实中无法实现的动作。

可是这种能力,我从来没有和中年男子说过。有几次,他试探性地问过我,是否有做梦的时候。我说,没有。他好像很失望。但过不了多久,他还是会问到这件事。我的回答依旧。这时,他会摇晃着脑袋说,很奇怪。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当时,我想立即告诉他,我做了怎样的梦。可实际上,我控制自己的想法。我知道,这可能是中年男人让我在这里当学徒的谜底。在他不告诉我之前,我绝对不能说出来。

这个人,就是后来翰墨在鬼医家遇见的蓝衫人。

他和胡狄的爷爷,就是在当时的北京相遇的。他也是那个时间飞地里面出来的人。不过,他的职责是守着那个古老的铺子,铺子本身也是一个秘密,那里面藏着一个千年以来的故事。

胡狄把爷爷的往事讲完了。有些他也不知道,只能断续地讲。不过,翰墨还是猜到了一些,包括胡狄只是一个称谓。

倒是中年男人看出了翰墨的猜想。他说:“我认识胡狄,是在胡狄和他爷爷待过的那个小岛上。那个岛,是很多人心中的海外仙阁,也是历代行者寻找的一个时间空隙。在那个岛上,有延缓时间的功效。我是那个时空出来的人,和张三李四一样,掌控一个秘密。而当年的张三李四,是掌控了这两个空间通道的人。而胡狄和爷爷来到蓬莱仙岛,是通过了武当真武殿。在那之前,他和爷爷相继到了果证寺、雍和宫,包括山西晋祠,数个时空节点,最后一站是武当山,也就在这里。胡狄和爷爷进入了那座仙岛。

在那里,胡狄经历了奇遇。古人在典籍中把这种人称为“地仙”。其实那是误解,我们也是传承者。

这一次,轮到翰墨和胡狄惊愕了。

于是,名义上的地仙,也就是蓬莱传人的蓝衫人,讲述了史前大洪水的传说。

(未完待续)

编辑/黄书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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