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如何根治雾霾天气的“元凶”

文/张庆阳 图/沈海滨

近两年来，雾霾天气波及25个省，席卷大半个中国，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雾霾天气严重影响人们的生产、生活和健康，拉扯着老百姓的神经，引起人们广泛关注。中国科学院最新的研究结果显示，雾霾天气的内因、主谋是人为空气污染，特定的异常天气是帮凶。中国气象局局长郑国光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雾霾天气的元凶是污染物排放，而不利于其扩散的气象条件则是帮凶。雾霾天气是自然因素和人为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根治雾霾天气需治理其元凶空气污染。在治理雾霾天气元凶空气污染方面，国外有较为成熟的经验，一些国家治理空气污染的做法、经验，值得我们借鉴。

美国

作为最发达的国家，美国也有空气污染的“前科”。上世纪40年代美国“洛杉矶光化学烟雾事件”和1948年“美国多诺拉烟雾事件”，都是由于工业排放造成的空气污染事件。美国曾因工业排放、汽车尾气等原因，大气污染一度相当严重。在1952年12月洛杉矶的光化学烟雾污染中，65岁以上的老人死亡400多人。许多市民出现眼睛痛、头痛、呼吸困难等症状。直到20世纪70年代，洛杉矶市还被称为“美国的烟雾城”。美国的空气污染主要由六大因素所致：气态污染物、温室气体效应、酸雨、臭氧层破坏、可吸入颗粒物以及气候影响。通过多年的治理，效果显著，面目一新。

主要治理措施

成立专门的治理机构：1970年美国成立了环保署，开始依法治理空气污染。1976年加州建立了控制该区域空气污染的政府机构——南海岸区域空气质量管理区。该机构借助排污许可、检查、监测与公众参与等方式实现减排目标，保障了南海岸的空气质量达标。

依法治理：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美国出台并认真实施了一系列法规，美国于1955年颁布了《空气污染控制法》，1970年制定了《清洁空气法》等法律，为治理大气污染提供法律依据。

进行统一管理：美国打破州的界限，进行统一管理。环保机构有权立法、执法、处罚，并通过强制执行手段和技术改进相结合的方式开展工作。污染严重时，美国官方网站会建议民众控制户外活动的强度和时间。

划分区域管理：美国采取区域环境管理框架，打破州的界限，依据地理和社会经济，将全国划分成十个大地理区域，设立区域办公室，进行统一管理。环保机构有权进行立法、执法、处罚，并通过强制执行手段和监控、技术改进等相结合的方式协调开展工作。比如加州一带的环保机关，制定并推行空气质量管理计划，借助排污许可、信息公开与公众参与等方式，促进减排，终于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降低了洛杉矶的臭氧浓度。

注重工业合理布局：工业合理布局可以方便于污染物的扩散和工厂之间互相利用废气，减少废气排放量。

改革生产工艺：对工业排放的大气污废气进行治理，主要集中在除尘、控制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排放上。

设立空气质量研究中心：美国早在1955年就设立了空气质量研究中心，根据各地区的地形和气象特点，科学制定各地区空气污染状况的管理参数。

限制机动车排污：作为“车轮上的国家”，美国的汽车污染问题不容小觑。美国环保署对机动车燃料进行了全面的管制。《清洁空气法》要求，各燃料生产商应在美国环保署注册其所生产的燃料，并注明燃料的属性和成分，包括蒸汽压、硫含量和铅含量等。未经注册，任何机动车燃料不得在美国生产或出售。

为民众提供应对空气污染建议：当空气污染严重时，美国官方网站会建议民众控制户外活动的强度和时间，防止或减少对身体的损害。

定期审查空气质量监测标准：根据《清洁空气法》，环保署须定期审查空气质量监测标准。美国环保署和其他机构合作设立了“空气质量指数”，向公众及时提供有关地方空气质量以及空气污染水平是否达到威胁公众健康信息，美各地动态空气质量指数图、臭氧指数图、PM2.5指数图等。根据各指数列出的全美空气质量最差的5处地点。2006年，美国环保署针对PM2.5标准进行了最新一次修订，规定全美无论在城市还是乡村，任何地区、任何24小时周期内PM2.5最高浓度由先前的每立方米65微克降至每立方米35微克，而年平均浓度标准则是每立方米小于或等于15微克。直径在2.5微米到10微米之间的可吸入颗粒物(PM10)的标准为24小时周期内每立方米150微克。根据可吸入颗粒物水平，环保署将各地的空气质量分为三类：未达标、达标或虽然数据不足但可被认为达标。如果某个区域被列为未达标，所在的州和地方政府需要在三年内制定执行计划，列出该地如何减少导致可吸入颗粒物聚集的污染物排放，以达到并保持环保署列出的空气质量标准。

实时监测小颗粒：美国环保署1997年根据《清洁空气法》，又设立了专门针对大气PM2.5含量的标准，以便更好检测过去被忽略的这类细小颗粒物。美国对PM2.5的管理重点是严密监控、实时公开、立法规范。1997年根据《清洁空气法》，制定了大气PM2.5含量的标准。环保署的官方网站，向公众公布告空气质量指数。其中PM2.5参数每小时更新一次。他们在全国范围内设立了数以千计的颗粒物检测站点。环保署的官方网站，面向公众告知测得的空气质量指数。其中PM2.5参数每小时更新一次。为了更直观，网站通常通过六种颜色表示空气污染情况。绿色表示“良好”，黄色、橙色、红色、紫色依次加重，酱红色则表示“危险”。

鼓励拼车：美国曾经积极鼓励提高汽车使用率，也就是说鼓励大家拼车。拼车可以减少路上的汽车数量及其尾气排放，同时还能省钱。

重点限制机动车及电厂排污：美国环保署已经针对发电站、汽车等微小颗粒物排放源发布了规范和指导，其中包括对公共汽车和轻型卡车使用清洁能源，减少排放；对柴油发动机执行多层次的废气排放标准，要求发动机生产商制造符合先进排放控制标准的产品，从而使废气排放减少90%以上。

排污权交易：美国大气污染控制有其自身的特点，尤其值得提出的是排污权交易。20世纪70年代以来，美国环保署尝试将排污权交易用于大气污染源管理，逐步建立起以气泡、补偿、银行、容量节余为核心内容的排污权交易体系。美国二氧化硫排放权交易的实践表明，排污交易具有显著的环境和经济效果：二氧化硫排放削减量大大超过预定目标，排污许可的市场价格远远低于预期水平，充分体现了排污权交易能够保证环境质量和降低达标费用的两大优势。

提倡保护空气质量从我做起：例如，在日常生活中节约用电；夏天将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些，冬天稍微调低点；购买环保办公用设备；尽量选用公共交通工具、骑自行车或步行。

英国

最早进行工业革命，当时伦敦市工厂烟囱密密麻麻，昼夜不停地燃烧煤炭，排放了大量的粉尘和有毒气体，使得一年中有四分之一的日子大雾笼罩，因此被称为“雾都”。1952年12月，逆温层笼罩伦敦，连续数日寂静无风。煤炭燃烧产生的粉尘、污染物在城市上空蓄积，引发了连续数日的雾霾天气。人们走在街头，甚至低头看不见自己的双脚。许多伦敦市民感到呼吸困难、眼睛刺痛，哮喘、咳嗽等。从12月5日到8日的4天里，伦敦市死亡人数达4000多人。在此之后两个月内，又有近8000人死于呼吸系统疾病。

在付出生命的代价后，英国政府痛下决心整治“雾都”。经过多年的空气污染治理，到了1975年，伦敦雾天已由每年几十天减少到了15天，1980年则降到了5天，现在伦敦摘掉了“雾都”的帽子，宛若一个生态的公园。 英国100多年来经历了田园牧歌到烟囱林立再回归绿色生态的发展历程，为世界各国提供借鉴的理念和实践。

主要治理措施：

依法治理：“雾霾”常被视为工业化进程带来的“成长之痛”。1952年英国伦敦烟雾事件就是一例。伦敦烟雾事件，促使英国在1956年颁布了世界上第一部空气污染防治法案《清洁空气法案》。之后又颁布了《空气污染控制法案》等法律。《清洁空气法案》主要立足点在减少煤炭用量，英国政府大规模改造城市居民的传统炉灶，并在冬季采取集中供暖，将烧煤大户发电厂和重工业迁往郊区。《清洁空气法案》等法律为治理“雾都”提供了法律保证。

扩建绿地：加强绿化也是英国治理空气污染的重要手段。伦敦虽然人口稠密，但人均绿化面积达24平方米，城市外围还建有大型环形绿化带，面积达数千平方公里，几乎是城市面积的3倍。即使在寸土寸金的伦敦市市中心，也仍旧保留着海德公园等大片绿地。

大力发展服务业和高科技产业：英国政府认识到，城市空气污染既与燃料结构有关，也是工业高度集聚的结果，需要综合性治理，其中产业转型是关键，不再单纯依赖制造业，大力发展服务业和高科技产业。

治理汽车尾气：20世纪80年代，英国治理空气污染的重点为治理汽车尾气。政府要求所有新车都必须加装催化剂以减少氮氧化合物排放，对进入市中心的私家车征收“拥堵费”和天价停车费，控制私车发展。同时，政府大力推动新能源汽车。伦敦计划在2015年前建立2.5万套电动车充电装置，买电动汽车享受高额返利，并免交汽车碳排放税。

提倡绿色出行：政府会让人们尽量使用小排量的汽车，以尽量减少尾气排放。每逢无风日，市政府用单双号车牌来限制轿车进城。

提倡自行车代替汽车：鼓励市民骑行自行车绿色出行，建设12条自行车高速公路。英国的高官们都以身作则，控制公务用车，骑自行车绿色出行。

利用先进技术治理空气污染：从2011年起英国政府决定试用一种粘合剂治理空气污染，这种黏合剂类似胶水，可以吸附空气中的尘埃，这种新粘合剂用于重污染区，使其尘埃下降了14%。

用手机查空气污染：英国政府向民众实时通报每小时空气质量信息和一周空气质量趋势图。人们可通过手机随时查询。

划定“烟尘控制区”：依法划定“烟尘控制区”，烟尘控制区内的城镇禁止直接燃烧煤炭。陆续关停了伦敦所有烧煤的火电厂，将其搬到城市以外的地方。通过一系列的措施，在过去20多年中伦敦的空气质量一直在改进中。

按照英国政府造低碳社会的计划，到2020年，可再生能源在能源供应中要占15%的份额，40%的电力来自绿色能源，既包括对依赖煤炭的火电站进行“绿色改造”，也包括发展风电等绿色能源。到时英国温室气体排放要降低20%，石油需求降低7%。英国零售业率先建设了一些“零碳”超市，通过自备生物质发电机、循环利用雨水等方式打造低碳购物环境。

日本

日本在工业化前期，也曾饱受污染之苦，“世界八大环境公害”事件中，就有起发生在日本。“四日哮喘事件”是“世界八大环境公害事件”之一。1961年日本四日市由于石油冶炼和工业燃油产生的废气，严重污染空气，引起居民呼吸道疾病骤增，尤其是哮喘病的发病率大大提高。从上个世纪80年代，日本开始多渠道治理空气污染，对环境极为重视，在人口密集的狭小国土上，取得了堪称奇迹的成就。

主要治理措施

依法治理：日本政府公布了《关于确保都民健康和安全的环境条例》等法律、法规，明确规定了出现严重空气污染时应该采取的紧急措施，包括规定使用符合标准的燃料，减少煤烟、粉尘和有害气体的排放。在大气污染严重时，政府发布“大气污染警报”等。东京都环境局还制定了《东京都大气污染紧急时刻对策实施纲要》，进一步细化了相关措施。根据不同警报等级，要求相关部采取不同的减排措施。为了保护儿童和学生健康，《纲要》还要求各级行政机构报告“光化学烟雾学校信息”。

城市绿化：曾经饱受空气污染之苦的日本，防治空气污染的手段之一是城市绿化。东京市政府规定，新建大楼必须有绿地，必须进行楼顶绿化。东京城市绿化原则是少种草，多种树。种树是立体绿化，不光有面积，更重要的是有体积。树是大自然的肺，吸收的二氧化碳，呼出的是新鲜氧气，净化空气效果明显。

重点整治汽车尾气：2003年东京推出一项新立法，要求汽车加装过滤器，并禁止柴油发动机汽车驶入东京。新法规实施的第一天，交警在东京内外的主要路口全面检查，让每个司机发动引擎，然后用白毛巾堵在尾气排放口，如果发现白毛巾变黑，则这辆车不许进入东京。在日本对汽车的尾气排放量有着严格的环保限制，不能达到标准、对环境污染造成负荷的汽车是不允许上路的。

建立大气污染物质监视系统：对包括PM2.5在内的各种大气污染物质进行监测，实时发布监测数据。

实施“环保车补助金”制度：2009年日本政府实施的“环保车补助金”制度，对购买混合动力车等环境负荷较小的车辆消费者发放补助金。一方面刺激汽车消费市场，另一方面进一步推进节能减排。

积极开发新能源：积极开发核电、天然气等清洁能源。

德国

德国在治理空气污染环保方面的努力备受全球瞩目。20世纪70年代，德国空气污染日趋严重，影响民众的生产和生活。德国治理空气污染主要通过完善应急措施和长效机制，软硬兼施，治理空气污染。

主要治理措施

依法治理：1974年德国政府出台了《联邦污染防治法》，制定大型工业企业污染排放标准，要求企业在规定时间内空气过滤装置达标。此法经过多次修改、补充，现已成为欧盟治理空气污染的样板法律。

设立“环保区”：德国超过40个城市设立了“空气质量环保区域”，只允许符合排放标准的车辆驶入。还在许多大城市中心设“自然保护区”。科隆大学附近的自然保护区草坪和树木绵延几公里。这里空气清新，野生兔子随处可见，人与自然非常融洽。

注重快速应对：如果空气出现严重污染，必须立即采取行动快速应对：主要措施对部分车辆实施禁行，或者在污染严重区域禁止所有车辆行驶；限制或关停大型锅炉和工业设备；限制城市内的建筑工地运作。此外，还要注意避免燃烧木头、焚烧垃圾等行为。

注重长效机制：若想从根本上减少城市空气污染，还需要上采取一些长效措施。德国的做法通常有以下几种：第一，设定机动车排放标准，各类车辆都需满足设定的排放上限。欧盟所有成员国机动车均需符合欧盟统一标准。为了排放不超标，机动车辆需安装微粒过滤器等尾气清洁装置。在德国，安装过滤器的车主可获得国家补贴。第二，严格设立大型锅炉和工业设施的排放标准。欧盟已统一规定了工业排放标准，出台了《工业排放令》。同时，对小型锅炉等供暖设备设定排放标准。第三，设定机械设备排放标准，如工程机械等。

实施“空气清洁与行动计划”： 40多年前，德国鲁尔工业区的莱茵河两岸污染严重。而今，实现了青山绿水，空气清新，这与德国实施100个“空气清洁与行动计划”密不可分。“空气清洁与行动计划”减少可吸入颗粒物的具体方法首先是限制释放颗粒物的行为。例如，车辆限行、限速，工业设备限制运转等。许多地区选择设立“环保区域”，只允许符合环保标准的车辆驶入。第二就是用技术手段减少排放，例如安装颗粒过滤装置。德国立法机构曾于2007年立法补贴安装颗粒过滤装置的柴油机小汽车，并对未安装过滤装置的车辆征收附加费。

提倡环保意识：德国注重民众环保宣传教育，提倡环保人人有责，从我做起，如使用节能家电，提倡绿色出行；提倡工厂自觉减少排污，农户生态农业等。

墨西哥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墨西哥城的空气污染就非常严重，加上墨西哥城三面环山的地理位置不利于污染物扩散，一度成为世界上空气污染最严重城市之一，甚至有人以“鸟儿飞着飞着就从空中坠亡了”来形容严重程度。1992年，墨西哥城被联合国宣布为全球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城市。

严峻的形势迫使墨西哥城市政府不得不在改善空气质量方面下大力气，先后制定《生态平衡与环境保护法》、《反污染总体规划》等法规，把对环境资源的保护提高到了国家安全的战略高度，并建立大气污染自动监测系统，制定两级大气紧急处置方案，加大与环境保护和新能源开发相关的科研投入，扩大绿化面积等。

车辆尾气排放是造成墨西哥城空气污染的罪魁祸首。为了改善空气质量，车辆限行也是墨西哥城治理大气污染的重要举措。墨西哥城市政府在控制车辆尾气排放方面花了不少功夫，包括更换尾气排放严重的老旧车辆，使用无铅汽油和天然气等清洁能源，大力发展公共交通，实施车辆限行措施，征收高额汽油税，搬迁炼油厂和其他工厂等等。

从1989年开始，墨西哥城市政府推行“今天不开车”政策，每辆车车身上都贴有红、黄等5种颜色，每种颜色各对应一个工作日，哪一天不许汽车上路，从颜色上一目了然。这一政策刚推出时，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交通拥堵，但很快出现了适得其反的苗头。因为大多数家庭为了绕开政策，购买了不止一辆私家车。2000年，政府对这一政策做出调整，规定所有车辆每半年都要接受尾气排放检查，车龄超过10年的老车就配以彩色车牌，每周有一天不能上路，超过15年的车辆每周必须停驶两天。此外还根据车辆的排放状况发放不同的环保标志，即：按照车辆执行排放标准的严宽程度分别发放“00”、“0”、“1”和“2”号标志。“00”和“0”号标志车辆行驶不受限制；凡贴有“1”和“2”号标志的车辆，平时每周有一天全天全城停驶。在大气污染紧急状态(一氧化碳超标)时，第一阶段(即头3天)先对“2”号标志车辆实行单双号行驶限制，第二阶段(即3天以后)“2”号标志车全部停驶，“1”号标志车每天早上5：00至晚上22：00期间限行。

经过20多年的努力，墨西哥城的空气质量得到很大改善，得到了各方认可。据统计，从1990年至今，墨城空气中的铅含量已经下降了90%；引发哮喘、肺气肿甚至癌症的悬浮颗粒减少了70%；一氧化碳和其他污染物的排放量也已经大幅下降；臭氧水平从1992年至今下降了75%。

泰国

泰国曼谷是亚洲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原因是多方面的，但能源结构的不合理和汽车尾气的排放是其中的顽症。曼谷市空气污染物的浓度普遍超过国家标准，甚至超过了人们可以承受的程度。

恶劣的空气环境给曼谷居民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损害。100万以上的居民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曼谷市肺癌的发病率是泰国其他地区的三倍。同时，空气污染也给泰国和曼谷的经济带来巨大的损失，由于空气污染酿成疾病而损失的工作日和浪费在交通上的时间如果利用起来，可以使泰国经济再增长10个百分点。

针对严重空气污染，曼谷市采取了一系列治理措施。首先，在燃料使用上颁布质量标准，严格限制汽油和柴油中硫的浓度，强制降低汽油中铅的含量。同时调整燃料中汽油和柴油的使用比例，试图达到发达国家的油料使用比例。另外还要求在摩托车的燃料中加入添加剂，以减少摩托车排放的黑烟。

在交通治理方面，一方面采用更严格的车检制度，加强车辆的保养。对7年以上的所有车辆、使用5年以上的摩托车和所有卡车及公交车辆进行年检。另一方面，年检不合格的车辆必须维修或停驶，而且，除了从晚9时至凌晨6时这段时间外，严禁大型卡车进入曼谷市区。曼谷市公共交通全面使用低硫低铅燃料，目前已取得了阶段性进展。

空气污染是各国在工业化、城市化过程中面临的共同问题，上述国家的经验和教训值得我们认真研究。许多国家走了一条先污染、后冶理的发展之路，我们要吸取其教训，不要走同样的道路。

综合国外治理经验，治理空气污染，一是政治手段，政府大力推动新能源汽车、公共交通和绿色交通；二是法律手段，通过严格监管强制督促实施环保方案；三是经济手段，如通过排污权交易节能减排；四是环境手段，如加强绿化，多种树。

国外空气污染治理历程表明，空气污染是“慢性病”，治理需要长期而艰巨的过程，发达国家耗费了30-50年时间才基本解决空气污染问题。我们要充分认识改善大气环境质量的艰巨性、复杂性与长期性，做好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

只要结合国情，借鉴国外治理经验，全社会共同参与，齐心协力，多管齐下，标本兼治，一定能够能还我碧水、蓝天，建成美丽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