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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祖信仰仪式的节庆展演和民俗变异
—— 以洞头“妈祖平安节”为例

2014-04-20刘菲菲

关键词:祭典洞头妈祖

刘菲菲

(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温州 325035)

妈祖信仰仪式的节庆展演和民俗变异
—— 以洞头“妈祖平安节”为例

刘菲菲

(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温州 325035)

洞头“妈祖平安节”是在传承和发展妈祖信仰基础上形成的官办民俗节日,其实质是传统民俗文化在现代社会传承和发展中的一种调适和变迁。从某种意义上看,这种调适和变迁具有必然性。政府、专家、民众以及他者的多元互动为洞头县妈祖信仰仪式共筑了一个节庆展演的场域。

妈祖信仰;妈祖平安节;节庆展演;民俗变异;温州洞头

妈祖信仰指的是我国民间普遍存在的对海洋神灵妈祖的崇拜和奉祀,是我国传统信仰民俗文化的一个重要部分。妈祖,也称“天妃”“天后圣母”,俗称“海神娘娘”。妈祖原名林默,系福建莆田人,16岁得授秘法,通晓天文地理,精通医学,有驱邪治病和泅水航海的本领。据传她羽化升仙后常在海中救护遇难渔船,被渔民奉为“航海女神”[1]。对以捕鱼为生的海洋渔民来说,没有什么比海上平安更重要的了,因此妈祖作为保护航海安全的海上女神,自然成为人们尊敬和崇拜的对象。在沿海一带的民众中普遍存在着对妈祖的崇拜和信奉,以及各种妈祖信仰活动。

在现代社会全球一体化的大背景下,人们的生活越来越趋于模式化。除了经济一体化,传统文化也面临着被同化的危险。在与社会主流文化斡旋博弈中,民间信仰曾一度被打上“迷信”的烙印,被排斥,遭挤压。作为传统民俗文化之一的妈祖信仰也在经历一个不断调整和适应当今社会文化变迁的过程。在对第三届洞头“妈祖平安节”进行考察的基础上,笔者结合文献资料分析了妈祖信仰是如何变为官方兴办的现代民俗节日的,以期揭示妈祖信仰仪式节庆展演的可行性和民俗变异的必然性。

一、洞头的妈祖信仰

位于浙江省温州市东南沿海,瓯江口外的洞头县是全国 14个海岛县之一,有“百岛之县”和“东海明珠”的美誉。现下辖北岙、东屏、元觉、霓屿4个街道,大门镇,鹿西乡以及84个行政村。洞头海洋面积4 800多平方公里,其外海域称洞头洋,为浙南第二大渔场,是渔业捕捞的天然良港。

洞头妈祖信仰从闽南传入已有300多年的历史。据当地村民讲,在明末清初,福建惠安、莆田、泉州等地渔民,每年鱼汛期,携带家眷渔具,驾驶渔船来洞头(即现在的北沙、东屏一带的山岙),搭建茅草寮、安置家眷,然后去海上捕鱼,汛期结束再回去。那个时候,福建渔民惧怕海啸灾害以及倭寇作乱,出行时,都会把海神妈祖的塑像带到洞头供奉,每天烧香礼拜,祈求平安,到了鱼汛期结束,再把妈祖像带回去。相传乾隆年间,福建惠州渔船在洞头岛东沙港附近停泊,不慎损坏了船上奉祀的天后圣像,此时一旁的当地渔民打趣说:“妈祖不想回去了,东沙港风光好,她喜欢住在这里,把这尊妈祖送给我们吧!”于是惠安渔民便把妈祖雕像留在东沙村,东沙和附近几个村的渔民便筹集银两,按照惠安妈祖庙的风格建造了东沙妈祖宫,供东沙和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奉祀妈祖①访谈对象: 林华香, 女, 58岁, 汉族, 元觉沙角村村民, 小学文化. 李东峰, 男, 60岁, 汉族, 元觉沙角村村民,小学文化. 访谈时间: 2012年4月13日. 访谈地点: 沙角村主会场. 访谈者: 刘菲菲.。而这个村也因此得名妈祖宫。

在东沙妈祖宫庙内有一楹联:“圣迹溯湄州,蒙雨调风顺之佑,三千里舳舻长古香烟留弗替;母仪瞻东谷,自乾道嘉咸而后,二百年俎谷至今庙貌喜重新。”这是1929年重修妈祖宫后题写的,讲述了东沙妈祖庙的由来和发展历程。从楹联题写内容得知东沙妈祖庙创建于清乾隆年间,结合村民的说法,笔者推测洞头妈祖信仰距今有近300年的历史这一说法是可信的。算上这座浙南沿海历史最悠久、保存最完整的妈祖宫庙,洞头诸岛共有妈祖庙 11座,妈祖与陈十四娘娘合祀的宫庙 11座。妈祖宫庙内每年的农历二月十八日、四月十八日、六月十八日、八月十八日、十月十八日、十二月十八日等节日,都会举行祭拜活动,前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宫庙内香火鼎盛。每逢妈祖诞辰日农历三月二十三日、妈祖升天日农历九月初九还会举行隆重的祭拜仪式,除了进行跪拜大礼,烧香许愿、还愿,还会进行演戏酬神活动[2]。特别是每年元宵节还有“迎火鼎”的民俗活动,格外热闹。由此可见,由福建传入的妈祖信仰在洞头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已经深深地根植于洞头人的生活,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心理依赖和精神慰藉。

二、洞头“妈祖平安节”——妈祖信仰仪式的节庆展演

洞头“妈祖平安节”是洞头县政府在当地妈祖信仰基础上,挖掘当地民俗特色,开展的民俗节庆展演活动。2010年洞头县申报的“妈祖祭典”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扩展项目[3]。当年的农历三月二十三日,洞头县政府举办了首届洞头“妈祖平安节”。从那以后至今“妈祖平安节”已经举办了四届。洞头县首届“妈祖平安节”是在北岙镇东沙村举办,以后每届在北岙东沙村和元觉沙角村轮流设置主会场和分会场举办。每届“妈祖平安节”活动安排大体相同,是在传承平安节活动的核心环节的基础上吸取历届活动的精华,进行创新。就笔者亲身参与体验的第三届“妈祖平安节”为例,平安节的主题活动包括展示洞头风情的民俗文艺演出、每届活动核心环节的“祈福祭典”以及蕴涵洞头饮食文化的平安午宴。同时还举办诸如妈祖平安出游、书画摄影展、洞头船模和鱼灯等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展览、民间工艺的现场展演等展示富有洞头民俗风情的配套活动。参与节日活动的人员十分广泛,包含政府领导、当地民众、香客、信众、专家学者、旅游者、媒体人士在内的各界人士。从首届的三千多人出席到现在的近万人聚会,“妈祖平安节”已成为民众狂欢的盛宴。

(一)节庆展演的内容

妈祖祭拜仪式作为“妈祖平安节”的重头戏,自然是不可缺少的中心环节。祭台上端坐的是身穿红袍头戴凤冠的妈祖神像,前面的贡品台上摆放着火龙果、橘子、苹果、菠萝等水果以及面食制作的三牲和糕点。在擂鼓、鸣炮、奏乐声中妈祖祭典仪式正式开始,宫庙主事宣布主祭人就位、陪祭人就位后,主祭人和陪祭人向妈祖礼拜三下,由礼仪人员收过主祭人、陪祭人的香,敬献在祭台香炉上。主持人恭读祝文后,宫庙主事宣布向妈祖三献祝礼,首先是敬献美酒,由主祭人上前敬给妈祖;其次是敬献圣果,主祭人从礼仪人员手中接过盛满应季瓜果的礼篮,摆放在贡品台上;最后是敬献鲜花,主祭人将花篮摆放于贡品台上。接着全体参祭人员向妈祖行三跪九叩大礼,主祭人、陪祭人、渔民代表、香客代表以及信众代表一齐俯首叩拜,在这种虔诚、肃穆的神圣氛围中衬托出妈祖信仰的强大统摄力和凝聚力。随后是妈祖向渔船老大授平安旗,接过平安旗的渔船老大向妈祖行三拜礼,将答谢礼金放在贡品台上,便可将平安令旗挂在自家渔船上,以保出行平安。最后是在三通炮响后,奏乐恭请妈祖出朝,举行妈祖平安出巡活动。巡游队伍主要由主祭人、巡游人员(身穿文官、宫女服饰)、渔民代表、香客代表、信众代表以及追随巡游队伍的村民、游客、媒体人员组成,在巡游队伍中间是轿夫抬着的妈祖神像以及香火鼎。巡游的路上,夹道两旁,家家户户燃起火堆,虔诚的信徒手持燃香,呢喃自语,祈求家人平安,从火鼎中取回燃香、红烛,从自家香案上拿出燃香插放在鼎中,并将自己的答谢礼金放在鼎案上,祈求一年里生活红红火火,家门兴旺发达。队伍沿着元觉沙角村巡游一圈后到达海边,恭请妈祖女神,为渔船进行安船仪式后,整个祭典仪式宣告结束。

妈祖祭典仪式是整个平安节活动的灵魂所在。舞台的设置,将整个仪式场地进行了空间的分隔(参见图1),从这个场地布置图中我们看到祭台的设置,把仪式场地分隔成台上和台下、中心区域和外围区域几个相对的空间。台上是主祭人员,台下是陪祭人员和渔民、香客、信众代表组成的其他参与祭祀的人员。中心区域是参与祭典仪式的主体人员,外围区域是游客、媒体人员、工作人员以及当地其他村民组成的观者群体。外围区域的观者群体看似是一旁的看客,没有直接参与祭祀活动,但是在他们对中心区域的凝视、拍摄的过程中却无意识地与中心区域主体人员共同建构了一个虔诚、肃穆、神圣的民俗场域。

图1 洞头“妈祖平安节”之妈祖祭典仪式场地布置图①笔者根据2012年第三届洞头“妈祖平安节”上妈祖祭典仪式现场布置图绘制.

传统的祭拜仪式是在妈祖宫庙内进行的,现在的妈祖祭典则被搬上了民俗旅游的舞台,成了被展演的对象。通过舞台化的节庆展演,唤起旅游者对传统民俗文化的追忆和珍惜,使得传统民俗文化在现代社会获得更为广泛的生存空间。对外节庆展演的过程其实也是一次村落内部的文化展演,外来者的积极参与和高度关注强化了村落共同体的群体记忆,强化了村民对妈祖信仰的文化认同。

(二)多元合力下的节庆展演

“妈祖平安节”的节庆展演是多元力量合作的结果。首先,国家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政策使得洞头县国家级“非遗”项目妈祖祭典具有节庆展演的可行性,而不是作为民间迷信被排斥、禁止。如果有效地利用、创造文化资本,便可将其转化为经济资本,最终达到提升社会资本的目的。因此政府往往通过文化的发展来带动经济发展,最终实现政府的政绩。洞头元觉街道在《“五大载体”推进文化元觉建设》文件中提出,首要任务就是文化旅游结合,做深节庆文化,打响洞头“妈祖平安节”这一品牌[4]。可以说国家、政府为妈祖信仰提供了节庆展演的政策保障。

其次,在民俗文化节庆展演的策划中,专家和学者是评价、判断“妈祖平安节”的学术价值、文化价值的专业评委,同时他们也将参与其中视为提升自身学术名望的一次机会。因此他们的在场为妈祖信仰建构了节庆展演的文化空间。

第三,在洞头县政府的宣传和鼓动下,当地民众积极参与到妈祖信仰仪式的节庆展演中,他们或是祭拜仪式的主体,或是舞台上展示民俗文化的演员,亦或是一旁凝视他人参与节日的观者。无论是哪种形式,都在一定程度上对妈祖信仰的节庆展演形成了“群众支持”的民意表述。

最后,在“娱乐至死”的当代社会,人们越来越不满足于单纯地追求庸俗化的物质生活,人们更加注重精神世界的享受,乐于体验和感受传统民俗文化带来的文化震撼。而传统民俗文化往往隐藏在当地的日常生活中,当地相关部门要根据旅游者的需求、偏好进行甄别、挑选,通过节庆展演来展示地方性文化。而大众传媒的宣传、报道,其实是对洞头县妈祖信仰文化的强化、认同,由旅游者和媒体人士构成的他者群体对“妈祖平安节”的关注,形成了妈祖信仰仪式节庆展演的外部动力。

因此洞头“妈祖平安节”上,在对各自不同的目的、利益的追求下,国家、政府、专家学者、当地民众、游客、媒体等多元力量的合力,共同建构了妈祖信仰仪式节庆展演的场域。

三、妈祖信仰仪式的民俗变异

通过上述对洞头“妈祖平安节”上妈祖祭典仪式的描述,笔者发现这一仪式的外部和内核都有一定程度的变异。

(一)仪式外部的变化

仪式外部的变化主要体现在主持仪式的人员,以及整个仪式的运作机构上。传统妈祖祭拜仪式由村里产量高、技术精、声望好的渔船老大牵头,在常年停泊在东沙渔港的渔船老大中推举产生16个成员,在妈祖诞辰这一天的早晨,齐聚在妈祖宫庙内,由宫庙主事向妈祖卜卦示意,把渔船老大的姓名逐一念出,逐个卜定,整个活动在主事的主持下,有序进行。宫庙主事是在整个祭拜仪式过程中具有主导性权威的发言人,因为他们不仅熟稔仪式程序,而且熟知地方性知识和村落共同体的历史传统。而从2010年开始,妈祖祭拜仪式成为由洞头县政府牵头举办的“妈祖平安节”的一个核心展示部分,宫庙主事的主持地位便让位于外请的专业主持人。他们只在妈祖祭典这个环节,象征性地念一下仪式程序的名称。整个节日的主持甚至宣读祝文的工作都由专业主持人代为执行。主持人不仅负责调动领导、嘉宾、游客的情绪,还要布置安排各项活动内容的衔接工作。因此主持人成为整个仪式具有绝对权威的指挥者。传统仪式的活动方案、经费开支、人员调配、仪式程序都是由宫庙主事掌管的,而现在的活动方案是由文化传媒公司策划的。策划者对通晓历史掌故的主事们的意见也只是参考,选择性地采纳和吸收。

(二)仪式内核的改变

从民间自发组织到官方举办,从传统的民间信仰到现代民俗节日,官方举办的元素和符号诸如主会场大门上的大幅红色标语,列队迎宾的锣鼓队伍,入场佩戴的嘉宾证,嘉宾签到簿,开幕式领导致辞等,在“妈祖平安节”随处可见。官方力量的介入使得“妈祖平安节”带有明显的人为操作的表演性质,传统民间信仰活动的民间性减弱了。传统祭拜仪式从宫庙内部挪移到舞台上,从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移置到对外开放的空间,从严格固定的祭祀体系到根据展演需要重新编排调整,在民间到官方的转变过程中,仪式也经历着神圣性向娱乐性和表演性的转变。尽管官方试图原汁原味地还原、再现整个祭拜仪式,但是由于时间、空间的限制,还是增删了一些仪式,一些祭仪也只是象征性地进行。例如迎“迎香火鼎”是在每年元宵节时进行的,现在则是在妈祖平安出巡活动中,向外来者展演。参与祭典仪式时,笔者发现上台领取平安旗的渔民,接过令旗匆匆行礼便下台。对在舞台上进行原本熟知的祭仪,渔民们显得局促。人们对妈祖的敬畏感和对妈祖庇护的期盼是在宫庙内对妈祖神像虔诚祭祀时自然流露出来的,而现在站在高高的舞台上,在众多眼睛的凝视下,行礼自然有些紧张,俯首叩拜间,民众投射的虔诚多少带有些表演的成分。当地村民并不介意仪式的表演性浓厚还是神圣性浓厚,他们关注较多的是仪式活动的娱乐性。在采访中,笔者感觉到当地民众对于政府办节的支持,因为这样的节日可以使本村气氛变得热闹红火,而这是以往他们感觉不到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在辛苦劳作之余难得的狂欢盛筵,他们相信祭神更要娱神,这样,神灵会更乐于庇护其虔诚的子民。

四、结 语

正如河野真先生所说:“那些古老的民俗往往并不是原封不动地延续着它们原本的意义和功能,而是伴随着今天的状况正在发生变质。”[5]因此传统民俗文化如不想被遗忘在无人的角落,或者在全球一体化的现代社会遭遇被同化的命运,就必须改变。妈祖信仰仪式的民俗变异是必然的,是在现代社会寻找生存传承空间的必然选择,根据现代人的需要改变、更新,这是它在与社会主流文化博弈、较量时维持生命力的本能方式。

节庆展演为这种改变提供了一种可行的手段。早在 2001年,钟敬文先生就提出“民俗大多是过去遗留下来的,其中糟粕精华都有,如何保留有价值的东西?这就涉及一个如何应用的问题。比如说,要研究其中哪些是有保留价值的,哪些是没有保留价值的,旅游经济的开发如何应用民俗中有价值的东西;如何利用旅游展示民俗,吸引游客,宣传我们中华民族文化。”[6]我们可以通过节庆展演的方式使传统民俗文化从文化资本转化为经济资本,并在这一转化过程中,获得广泛的社会认可,从而提高民俗文化在社会符号等级体系中的位置[7]。洞头“妈祖平安节”在继承和吸收传统妈祖信仰文化的基础上被塑造为地方性标志文化,通过节庆展演,得到外来旅游者、外界媒体的宣传、赞誉、褒扬,提高它的地方性文化的知名度,从而进一步带动提升洞头县地方社会形象。节庆展演也为村落内部与外来者提供了沟通交流的平台,在这场村落内外共同狂欢的盛筵中,加深了村落共同体对于妈祖信仰文化的认同。但是变异也并非总是正向的,旅游可以成为民俗的职业杀手,也可以成为弘扬民俗的有功之臣[8]。传统妈祖信俗在节庆展演过程中也面临着庸俗化、商品化的窘境以及过度展演使信仰的力量渐行渐远的危机。如何避免出现这些问题,不让节庆展演成为民俗负面变异,商业化旅游乃至妈祖信仰文化消亡的罪魁祸首,是我们今后学术研究中需要继续思考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叶大兵. 温州民俗大观[M]. 北京: 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8: 200.

[2] 柯旭东. 温州洞头东沙村妈祖宫“迎火鼎”现状调查[J]. 文教资料, 2010, (14): 86-90.

[3] hl. 第三批国家级非遗名录推荐项目公示[EB/OL].[2013-05-10]. http://cms.smejs.com/siteRoot/zgycw/zjfy/fyzdss d/2547335996.htm.

[4] 洞头县妇联. 洞头县元觉街道: “五大载体”推进文化元觉建设, 丰富妇女文化生活[EB/OL]. [2013-05-10]. http: //www.3861.org.cn/public/list.asp?id=20511&type1=&type2.

[5] 河野真. 现代社会与民俗学[J]. 周星, 译. 民俗研究, 2003, (2):21-32.

[6] 钟敬文. 民间文化保护与旅游经济开发[J]. 民间文化, 2001, (2): 6.

[7] 马翀伟, 陈庆德. 民族文化资本化[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4: 226.

[8] 董晓萍. 说话的文化: 民俗传统与现代生活[M]. 北京: 中华书局, 2002: 179.

Festival Exhibition and Performance and the Folklore Variation of Mazu(妈祖) Belief Ceremony—— The Case of Mazu(妈祖) Peace Festival in Dongtou(洞头)

LIU Feifei
(School of Humanities, Wenzhou University, Wenzhou, China 325035)

Mazu(妈祖) Peace Festival of Dongtou(洞头) is an official cultural festival on the basis of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Mazu(妈祖) belief, and its essence is a kind of change and adjustment of traditional culture in the process of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in modern society. In some sense, this kind of change and adjustment is inevitable. Government, experts, the masses, among others, together create a realm for festival exhibition and performance of Mazu(妈祖) belief ceremony.

Mazu(妈祖) Belief; Mazu(妈祖) Peace Festival; Festival Exhibition and Performance; Folklore Variation; Wenzhou Dongtou(温州洞头)

K892.1

A

1674-3555(2014)03-0056-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4.03.008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刘慧青)

2013-06-30

2012年温州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31606036010174)

刘菲菲(1987- ),女,山东济宁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俗学与区域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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