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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默生、福勒和梭罗的超验主义友谊观》节选翻译

2014-04-17

佳木斯职业学院学报 2014年9期
关键词:拉尔夫爱默生梭罗

李 静

(驻马店黄淮学院 河南驻马店 463000)

《爱默生、福勒和梭罗的超验主义友谊观》节选翻译

李 静

(驻马店黄淮学院 河南驻马店 463000)

文章对爱默生、福勒和梭罗的超验主义友谊观进行了相关分析。

爱默生;福勒;梭罗;超验主义友谊观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至四十年代,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玛格丽特·福勒和亨利·大卫·梭罗探索友谊的意义,写下了一系列的长篇沉思录,展开了一系列的对话。在研究阶段的关键时刻,每个作家都认为,如果忽略了朋友的意义,也就无法透析人类发展的基本问题。但是超验主义者所展现的个性化的例子与社会关系并不完全一致;这种为了自立,特别是发现自身“神性”的直觉力,经常会使人脱离社会的轨道,而陷入深刻的反省。由此,超验主义者对于友谊的研究经常是针对紧要关头的回应(如面对死亡、分离、或者个人的误解)。这些问题明确地显示出超验主义友谊者对孤立所产生的恐惧感。超验主义者的文学表达中有一个点是自相矛盾的:其中心思想——强调充满想象力和精神上重要瞬间——只能在追忆的过程中才能体现,并且建立在当事者经历过并记得这次经历的基础之上。正是友谊与孤立之间的紧张关系加剧了矛盾。

虽然爱默生,福勒和梭罗一生都在对友谊观进行反思,但是有一些特殊的时期对他们的友谊观的形成尤为重要。爱默生友谊观的重要观点记录在1841年的散文《论友谊》中,并被收录在《散文:第一辑》。在1840到1841年的秋冬季节,在爱默生将要完成这一篇散文的时候,他和比自己小七岁的玛格丽特福勒开始就友情意义进行了一场深刻而重要的辩论。辩论涉及到彼此的友谊,以及他们圈内共同的朋友(塞缪尔·瓦德,安娜·巴克和卡洛琳·斯特吉斯)。福勒关于友谊的重要作品,见于她在1840至1841年间写的散文以及信件。这些作品是因这次辩论产生,算是福勒对爱默生友谊观的回应。梭罗比爱默生年轻十四岁,后来才加入了讨论。爱默生著名的《论友谊》发表八年后,梭罗1849年在《康考德和梅里马克河上的一周》的“周三”板块中探讨了自己对友谊的深刻认识。从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到1852年,梭罗的日记都是在讨论友谊。其中很多都是对一些个人矛盾的回应。最后这些回应使他和他的朋友兼导师——爱默生疏远了。但是他们和爱默生还是有很多共同的主题的,梭罗的个人观点激发并显现了超验主义友谊观的内部矛盾,使得这种友谊成为一种难以实现而又高尚的理想。

爱默生毕生都在探索有关友谊的问题。他在早期的日记中这样写道:“友谊是我所乐于去研究的事物,但是我心中所想的并非朋友本人,而是某些幻影。这些幻影和他们想要表现出来的样子有着相似的体型、面孔和外表。”(《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日记以及各类笔记薄》 2:25)。认识到社会存在的价值之后,爱默生意识到在对感情的需求与他自己所期望生存的理智世界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潜在矛盾。一方面,爱默生把友谊当做人存在的一种延伸。”“人的能力,”他说,“只有在情感的召唤下才能得以发挥”(《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日记以及各类笔记薄》 4:271);“我们的智慧和自觉能动性会随着我们感情的增长而增长”(《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 2:113)。 然而,他经常在定义友谊的益处时总是撇开人类丰富的感情世界。“我们和大多数人建立关系不外乎是时间和空间的关系”,他说。“那些我们所爱的人,我们尊重的人以及我们为之奉献的人,他们的存在意义对于我们而言是独立于时空关系之外的。”(《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日记以及各类笔记薄》5:61)“无论是独立或者是保持独立对我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他在日记的其他部分中解释道;“只有那种抽离时间,地点,以及人身关系限制的东西才能够真正吸引我并且使大家都一直着迷,这才是真正的友谊。”然而爱默生这种理想化的友谊观(我们可称之为“超验主义的友谊观”)把自己的朋友抽象成一种“幽灵”。 这样的幽灵只是爱默生直觉里对永恒定律的反映。

爱默生的友谊观本身就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他构建的理想化个体身上几乎不能存在人类的弱点。在爱默生构想的模型中,友谊“不可置疑也不施赠同情”(《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2:127),因此他常常发现难以接受不完整的友谊,难以应对友谊中出现的危机,经常会使得他的朋友向他索取情感支持。由此,他很难在难以驾驭的真人和他理想化的人性潜力形象之间找到平衡点。爱默生所描绘的友谊也只能是空中楼阁。朋友首次表露出的自卑感会影响友谊的发展。在别人的“高尚”面前,他争辩说:“粗暴冷酷的同伴……不久就会消失”,因为“真爱孕育在永恒之中,胜过这些无价值的东西。”(《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2:127)由于在社交圈里找不到理想中的朋友, 爱默生开始清醒地认识到友谊“不可能如想象中完美”(《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2:121)。观察的结果是:在爱默生的概念中,友谊逐渐成为一种被定义为和谐的理想关系,这种关心且为世间少有。“我乐于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和一群像神一样的男人和女人们生活在一起,”他在《论友谊》中解释道:

“游走于那些思想崇高的有智慧的人之间……只有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能够进入一种交流的更高境界。只有两个人的性格相似了才能够更坦然地交谈。”(《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2:121——22)

但是这个乌托邦式的理想社会,只在极少数情况下才会出现。它需要各派的融合,在超灵的问题上达成共识。他们聚集在“一个较高的平台”展现出神性。

爱默生这种矛盾的想法受到玛格丽特·福勒的指责,很多评论家也赞同福勒对爱默生的指责,认为爱默生的想法让他无法接受朋友的缺点。福勒曾经对爱默生抱怨:“我觉得你并没有向我阐述清楚到底什么是友谊的最高境界,你给我的只是一些线索,让我走进个人感知的迷宫。”但是爱默生发现他眼中完人(正如后来福勒意识到的一样)并不是建立在想象中的迷宫之上,而是建立在超乎他能想象的某种永恒力的基础上,能够在非凡时刻表现出其洞察力。爱默生意识到这种个人关系的摩擦,正是这种冲突引发了福勒的不满加深了爱默生试图想要摆脱的空虚感。爱默生反对这种局限性,并且致力于保持那种“流动创造动力” (《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 1:43)——被称之为“活跃灵魂”(《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 1:56)的根基。有时,他认为人们对人际关系的需求更进一步地印证了——“社会到处是反对它的每一个成员的阳刚之气(一种发自肺腑又盖过神灵感应的社会噪音)的阴谋。”(《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 2:29)

但是我们也不能忘记在《散文:第一辑》中同时包含了《论自立》和《论友谊》。因为爱默生先前曾全力支持“人类具有无穷的力量”(《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日记以及各类笔记薄》7:342)的观点,他的友谊观也从来没有动摇过。实际上,自立和友谊除了表象上的差异以外,在爱默生看来两者实是紧密相连的。他指出“离群索居先于社会群体存在。”但是“自我保护赋予我修养。”(《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日记以及各类笔记薄》7:175,176).爱默生需要社会存在的概念(参见《论自立》一文中关于一致性的阐述)去判定个人独立的价值所在。相反,真正的友谊是透过我们有缺陷的外在,并通过“孕育于永恒之中”,揭示自我深度(《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2:127)。在爱默生眼里,真正的朋友在永恒的飞机上相遇之后,能够彼此敞开他们纯洁的心灵。但是这种对社会关系高尚化的解释不可避免地承载着让人失望的“危机”。1835年,爱默生曾经自问道:“谁能建立坚实的友谊?”答案是:“很少。查尔斯(爱默生的弟弟)认为他只能找到五个符合条件的人选”(《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日记以及各类笔记薄》 5:38)。得出的必然结论(后来爱默生在《论友谊》中有进一步探讨)成为了一种不以大多数社交关系为研究对象的理论:

“我们对友谊的格调要求越高,当然,跟有血有肉的人建立友谊就越不容易。我们在世界上形单影只。我们所向往的那种朋友不过只是幻象和寓言。而崇高的希望永远鼓舞着忠诚的心,因此在别的地方,在普遍力量的其他领域,能爱我们,也能被我们所爱的灵魂们正在行动、正在忍受、正在挑战。”(《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2:125)(选自《爱默生散文选》译林出版社蒲隆 译 第77页 )①

爱默生所面临的挑战是“不是要否定个人,而是不断地调整使其普遍适用。”这种矛盾在两种个人冲突中被进一步地激化:

1.所爱的人死去;

2.各种社交危机逐步造成孤立无援的局面。

在起初的阶段,爱默生对友谊的看法受内心悲痛的影响。朋友在离去的时候才会显示出他们的全部价值。理论中最难以做到的是为发生在“个人、朋友、以及爱情”身上悲剧发出的“悲叹”(《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3:33),关于这些观点,爱默生在后来的的散文例如《论经验》中作有详尽的解释。自从1831年爱默生的第一任妻子艾伦去世以及1836年他的弟弟查尔斯去世之后,爱默生在讨论友谊时带着挽歌的基调。查尔斯去世后一个月,爱默生就把他的形象改造成“友谊的原型”。在他的日记中,他写下了下文的中心思想,同年成文于《论自然》中:

“当我们与朋友的交流为我们提供了优秀的标准,让我们开始敬仰上帝送来这样一个人帮助我们超越理想时;当他成为思想的客体,并潜移默化地转变成纯粹而温和的学识的时候,那么,这就意味着他正在向我们关闭大门,通常来说,他会很快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1:28-29)

一些读者在看完这段论断时候会觉得不寒而栗,因为它所表达的意思是一旦朋友的意义被抽离,那么友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极端一点,斯蒂芬亚伯勒就认为“爱默生认为友谊本身是毫无意义的”。因为爱默生曾经视友情为“一种商品,用以提升灵魂”。的确如此,爱默生的一些观点确实是往那个方向发展。例如,在《论友情》中他就有过如下论述:“难道朋友之于灵魂,不正如新芽之于树木?现在他们一直都在不停地萌发新芽,抛弃旧叶?”(《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2:116)

但是也有一种宽容的观点认为它是是对生活变迁的一种坚忍的深思。因为“现实是不断变化的……分离和死亡都是常有之事”(引自乔治·瑟伊安),即使是最为悲惨的损失,也可以化作智慧的源泉。“我们不能离开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天使们离开,”爱默生后来在《论补偿》中进行了解释:

“我们没有意识到他们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大天使却来到了我们的身边。我们敬仰老者。我们不相信灵魂的富有是永恒的且无所不在的。我们不相信如今的任何力量能够重新创造美好的过去……但是经历一段很长的时间之后,灾难的补偿就很容易理解了……挚友、妻子、兄弟以及情人的去世都是我们的损失,但是后来这种损失感却仅仅被局限于导师和天才的去世;因为它们通常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很大的改变,终止了婴儿时代或者将要自我封闭的青年时代。”(《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作品选集》2:72-73)

这种苛刻的观点反映出了爱默生的生活所失。在作品发表的1841年时,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父亲、第一任妻子还有两个兄弟。

[1]爱默生著.爱默生散文选[M].蒲隆,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8.

[2]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Ralph Waldo Emerson[M].Jeffrey Steel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8.

Excerpts from the translation of "Emerson, fowler and Thoreau's transcendentalist view on friendship"

Li Jing
(Zhumadian Huanghuai College, Zhumadian Henan, 463000, China)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Emerson, fowler and Thoreau transcendentalist view of friendship.

Ralph Waldo Emerson; Robbie fowler; Henry David Thoreau; transcendentalist view on friendship

H319

A

1000-9795(2014)09-000285-02

[责任编辑:刘 乾]

李 静(1989-),女,河南驻马店人,硕士,助教,主要研究翻译,口译,语音,教学法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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