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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置、流放、错位:“间质空间”视域下的《祖先游戏》

2014-04-17鲁晓川

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12期
关键词:中澳浪子祖先

鲁晓川 胡 戈

(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 广西南宁 530004)

移置、流放、错位:“间质空间”视域下的《祖先游戏》

鲁晓川 胡 戈

(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 广西南宁 530004)

《祖先游戏》是艾利克斯·米勒的一部杰作。书写了凤氏家族移置、流放和错位的人生经历以及他们的移民身份困境和民族心理诉求。最终跨越了时空、文化和家园的桎梏成功地摆脱了移民身份的困顿。本文将从空间视角对超越了时间和历史的文化身份在移置、流放、错位后走向杂糅的必然性进行深度空间剖析探讨其如何在中澳世界里寻求“间质空间”即第三空间建构文化身份,使其中澳二态性的文化身份从对立走向融合。

移置;流放;错位;《祖先游戏》;间质空间

艾利克斯·米勒是一位优秀的英裔澳大利亚当代作家,《祖先游戏》是他的第三部小说。1992年该小说出版后立刻引起了澳洲文坛的高度关注,被纽约时报誉为“中国和澳大利亚完美小说描绘”并一举荣获迈尔斯·弗兰克林奖、英联邦作家奖、太平洋作家奖和联邦作家协会奖四个重要文学奖项,在澳大利亚文坛占据着独特地位。米勒也因此成为了澳大利亚小说界一颗新星。

《祖先游戏》跨越历史和现实的界限,跨越地域的限制,通过空间叙事将中澳历史巧妙的联系在一起,生动地刻画了中国移民凤氏家族四代人在中澳文化中挣扎、迷惘和不懈的身份寻求和文化杂糅。凤一幸运地发迹于澳大利亚,视一位澳洲土著人为祖先,后成为往返于中澳之间运送淘金者的富人;维多利亚是凤一和爱尔兰裔妻子所生的混血女儿,她一生没有离开过澳洲却着迷于幻想中的中国,用其毕生之力描绘她想像的中国家园;凤三出生在澳洲,生活在上海,后成为中国知名的银行家,却始终抵制中国传统文化,有严重的澳洲情结;浪子是凤家第四代代表人物同时也是小说的主人公,自幼生活在中澳文化的夹缝中,形成了双重的人格,抛弃中国的祖先自愿流放到澳洲,却并没有如愿以偿成为一名艺术家,一直生活在孤寂与困顿中,在中澳共同边缘的空间中移置和流放,艰辛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建构自己新的文化身份。

“间质空间”是指“文化之间发生冲突、交融和相互趋同的交叉位置”。在这一空间里,不同种族、阶级、性别和文化传统之间进行差异文化的“间性协商”,在双方的对抗与交往中不断变化,最后产生对差异文化的相互“默认”。[1](P.53)不同文化在这里互融、互渗,文化之间的差异模糊不清。因此,生活在间质空间的人因地域的“移位”文化的“错位”而处于边缘生存的状态,“流放”就成为他们生活的常态,他们往往产生归属上的失落和自我身份认同的困惑漂泊无根、无处安身使他们对“家园”有着强烈的渴求,希望找到心灵的依托,身份得到认同。萨义德用“流放”来描绘被殖民者文化归属上的失落和自我身份认同的困惑。“流放”是指地域、种族意义上的流放,处于流放状态的人,往往经历着文化身份上的困惑和心理上对“家园”的渴望。凤一和浪子就是纯粹的流放者,为了求生和解脱主动选择流放到异域。但澳洲和中国文化巨大的反差最终于带给他们强烈的文化“错位”感。维多利亚既非纯粹澳洲人,却成长在以白人为主导的澳洲社会;浪子主动流放到异域寻求发展却得不到澳洲社会的承认,他这种中澳混杂的文化身份,始终使他无法将自己整合为一个单纯的统一体,时常处于自我身份的怀疑之中。游移于两种文化身份之间心灵无所归依的痛苦自然使浪子产生想“家园”的念头。文化身份的困惑必然产生心灵的流放,心灵流放的必然后果便是对“家园”的渴望。凤一和浪子都是“错位”的中国人,一心远离中国“家园”的根基,主动流放在中澳文化的边缘。

一、物理空间

物理空间指小说的自然景观部分,是小说中的重要隐喻系统。常常在小说中以地域、场景、建筑等形式出现。《祖先游戏》是空间象征意味极浓的现实主义之作。小说中物理空间的建构主要是通过地域并置的空间叙事和具体的物理存在来建构的。通过独特的空间视角,将多条线索交织在一起,生动描写了凤家四代人在中国和澳洲移置、流放和错位的经历。

1.地域并置的非线性空间叙事

凤一出生在中国福建是一个孤儿,他为了摆脱饥饿和贫穷带给他求生的困境,义无反顾地登上了开往新南威尔士殖民区的船。在登上船的那一瞬间,他已认为自己不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跟船长同行的澳洲人。凤一是孤儿,没有父母,没有祖先,甚至没有名字,因此他在中国找不到存在感,对出生地福建也没有半点留恋。他到异域寻求重生就是想借此抹杀自己中国人的身份。当他从拉金斯船那里获得了自己的名字“凤”时,他十分激动,顿时觉得自己获得了重生。船长给他起的名字“凤”赋予了他新的身份。

当凤一来到巴拉腊特牧场后,他毅然剪掉辫子,换掉破旧衣服,从牧场的商店买了红色羊毛衫、皮马裤、英式棕色靴子和一顶系蓝色带子的棕色帽子,一副本地牧羊人的打扮。服饰作为一种物质文化景观同时也是一种文化符号具有深刻的隐喻意义,它隐喻着与人的一种关系,是人一种潜意识对身体进行包装和修饰的行为,是内在自我意识的外在表现。

对英式服饰和英式文化的接受说明了凤一认同了英式文化传统价值观,有意识地融入异域环境。他喜欢自己的名字、英式服装和澳大利亚这个国家,但这只是他心理适应和接受的的表征,凤一毕竟长着一张黄皮肤的中国脸,在新南威尔士殖民区仍被澳洲主流社会视为“他者”。现实与凤一的美好愿望必定是格格不入的,他的中国性是永远不可能彻底抛弃的,因为“无论文化之间如何杂交,文化的核心不会改变”。[2]

在凤一好友土著人多赛特下葬的时候,他意外发现了金子。他认为这是上天特意安排的,多赛特就是他的福星,因此他将多赛特一位澳洲土著人视为自己的祖先,后往返于中澳之间运送淘金者到澳洲,成为横跨两个大洲的富商。在往返中澳的途中,他随身携带多赛特的颅骨和从多赛特衣服上取下的六颗纽扣,直到临终前将它传给自己唯一的儿子。颅骨和纽扣是两个极富隐喻意义的物质文化景观,颅骨可视为凤一对祖先的崇拜,这是他身份的象征,纽扣则可理解为凤一和祖先多赛特紧紧地联结在一起,这是凤在澳洲生存的精神寄托,纽扣还连接着中西两种文化,最终在凤一身上体现了中西两种文化的杂糅。

凤一和爱尔兰后裔马丽的婚姻隐喻了中西两种文化的杂合,发迹后他不停地往返于中国和澳洲两地之间,象征了凤一中西杂糅的身份得到了构建。凤一意外收获金子成了富商使这个中国孤儿在澳洲异域土地上获得了重生。他生于中国,发迹于澳洲,所以他认同两个国家,当他在澳洲生意上达到顶峰时,对中国他仍然充满怀念之情。一个人独处时,他虽然身体躺在墨尔本的豪宅中,心却惦念着福建厦门的别墅,回忆着在那里所发生的一切。房子是家的意象,此刻凤一想念和向往的是回到中国的家,寻找自己身上的中国性,中国仍然是他最终的归宿。

在小说中对凤一的叙述不是线性的而是通过不同的地域空间来展现凤一身上中西文化的对立与融合。通过对墨尔本、福建厦门、营生、巴腊拉特等不同地点的串接充分体现了小说地域空间并置的叙事风格。对墨尔本豪宅、厦门别墅、英式服饰和多赛特的颅骨和纽扣的物理存在的描写隐喻了凤一移置、流放和错位背后后殖民主义语境下文化身份建构的对立与杂合。

2.凤三“中国脸外国性”

小说主人公浪子的父亲凤三是一个典型的“中国脸外国性”的人,他有严重的西方情结,一直视祖父凤一发迹的澳大利亚为祖先的家园。凤三是中国有名的银行家,他住在上海租界里,所住之所的装修全是西式风格,屋内屋外无不透露出他对西方的崇拜,在凤三眼里这所精心装修的房子是他安逸舒适的家,回到家里就像回到了自己祖先的家园——澳洲一样,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但实际上这所房子是他对抗中国传统文化和抛弃自己中国性的象征也是具体的物理存在,通过对凤三西式装修风格房子的物理空间叙述有力地隐喻了凤三“中国脸外国性”的异化的、错位的西方情结。

“家”作为具体的物理存在,是精神空间的意象。凤三虽然表面彻底澳洲化但他对自身“中国性”的否定是不彻底的。他可以把女儿全部嫁给老外,可以把自己的家装潢成澳洲风格,但是他却坚持自己家业的继承人必须有百分百的中国血统。他认为只有纯正的中国血统才有资格拥有祖先拼搏一生积累起来的财富和社会地位,从祖父凤一、生父凤二、他本人以及自己的儿子浪子都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凤三对家族血统的维护说明了他“中国脸外国性”的典型特征是具有两面性的。“家”这个物理空间的建构隐喻了中澳文化的杂糅,这种中西杂合的文化身份在他的家族中会代代相传。

二、社会空间——在中澳文化夹缝中寻求生存的第三空间

空间具有社会属性,任何一个社会,从事任何一种生产方式,都会生产出它自身的空间。列斐佛尔在提出社会空间这个概念的同时,还谈到社会空间是物质性的空间实践,是观念的空间也是生活的空间,即可知觉的、可构思的和可生活的三重空间。因此在文学作品中,社会空间不仅包括可见的人们活动场所,也包括人们在人际交往活动中受意识形态控制所表现出的行为方式等。在社会空间中,我们常常能看到人类群体之间的活动交锋。

浪子是《祖先游戏》的主人公,作为凤氏家族第四代的代表人物,他是一个出生即“错位”的人,他艰难地从母亲身体里出来却注定一生也到不了他该去的地方。他从小性格孤僻,被祖先驱逐,流放到异域也不被接受,与其曾祖父凤一同时是中澳两个国家的富人形象不同,他被中澳两个国家同时抛弃。

浪子从小受到有严重澳洲情结的父亲和出身中国传统家庭的母亲的双重影响,自幼就生活在了父亲母亲价值冲突的夹缝中。凤三崇尚澳洲,视澳洲为自己祖先的家园,所以他一直蔑视以自己的岳父黄玉华为代表的中国传统价值观。浪子在杭州外祖父黄玉华家时就学习中国传统艺术,在上海跟随父亲凤三时就学习欧洲历史、法语、数学和德语;在杭州,母亲强制要求他穿中国传统服饰,讲汉语,在上海,父亲却不顾浪子的意愿让他穿西服,讲英文。所以浪子被迫杂合了父母双方的价值意愿,一直活在来自父母价值冲突的阴霾中。因此,上海和杭州不仅仅是地理层面的能指,也是社会空间的所指。当价值冲突发生时,他顿感自己被不可调和的双重矛盾分裂和移置。所以,浪子只有在跟随母亲往返于上海和杭州两个城市的火车上才觉自己得到了暂时的解脱,因为,此时他可以做回自己,不被上海和杭州双重窒息的生活所折磨,有一种“旅行即归家”的舒适感觉。这种感觉就是浪子生存的社会空间下,一种无依无靠、无存在和归属感的心理空间的表征。但浪子夹缝中生存的社会空间则显示了浪子身上中西文化杂糅的特征。

尽管浪子在中国传统艺术方面甚有天资,但他外公黄玉华仍然不喜欢他,原因是浪子是凤三的儿子。因此黄玉华每次跟女儿去祭祖时都拒绝带浪子前往,这是对外孙中国性身份的否定,黄玉华认为浪子跟他父亲一样不可能真正融入中国传统文化。外公的行为让本来就生活在中澳文化夹缝中漂浮不定的浪子开始了身份属性的抗争,他最终认同了父亲的澳洲情结,抛弃了自己的中国性。浪子为了真正归属澳大利亚祖先的家园,他决定要亲自毁掉中国祖先的纽带,毅然决然地将外公收藏的自11世纪世代相传的黄氏家谱付之一炬。斩断了自己的中国性,浪子对中国已无半点留恋,在向往澳洲新家园的同时,他也成了没有祖先纽带被移置、流放的真正浪子。

浪子抛弃了自己的中国性,摒弃了对祖先的忠诚,选择自愿流放,憧憬在澳洲做一个自由、独立、拥有新身份的个体。正如,史皮斯先生对浪子所说,在流放中寻觅自己的家园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可以在流放中找回真正的自己,找到自己归属的家园,体验“流放即归家,旅行即移置”的身心自由之感。

浪子被中国的祖先移置,自愿流放到澳洲后,天资聪慧,极富艺术天赋的浪子在澳洲并没有取得期望的艺术成就,艺术作品也不被主流社会青睐,仍然一下人无依着地生活着。浪子被澳大利亚主流社会抛弃的原因主要是澳洲人不可能视华裔的艺术作品代表自己的文化,还有就是浪子所处的时代不可能被澳洲社会完全接受和认可。在澳近生活了40年,浪子最终没有彻底摆脱掉中国性而是建构起中澳杂糅的文化身份,他留存着曾祖父凤一视为祖先的多赛特的颅骨,也保留着母亲亲手绘制的传统中国茶具,中国和澳洲已成为他自身无法分割的两个部分。浪子生活的社会空间隐喻了他在中澳两种文化的异同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第三空间,建构新的文化身份。

浪子和他曾祖父凤一相隔一百多年,但作为不同的空间存在,他们表现出极其相似的命运,从社会空间角度看,浪子就是曾祖父凤一的化身,他在中澳文化夹缝中求生存的经历就是祖先移置、流放的历史再现,从人物空间融合意义上讲,“浪子”这个名字并不仅仅属于他自己,而是整个凤氏家族的代名词。

三、心理空间——维多利亚内心召唤的声音“中国情结”

小说中的个体心理空间是个体空间的重要体现,从人物的住所,到内心独白都体现了心理空间特征。空间既可以是具体的物理形式,也可以是被标识、被分析、被解释的精神存在,它决不是与人类、人类实践和社会关系毫不相干的物理存在。反之,正因为人涉足其间,空间产生了意义,才使得心理空间隐喻效果更明显。[3]

维多利亚在孩提时,在母亲和几个姐姐眼里就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她的长相极具中国性,长着一双亚洲的眼睛和一副东方人的脸蛋。她视父亲凤一的出生地中国为自己祖先的家园,她的存在就是中澳结合的产物。

对维多利亚而言,中国是神秘的可亲的,是她向住的地方,尽管她从未离开过澳洲的家,但她却用毕生的精力完成了她的作品《冬日来客:北半球的生活》,苦苦寻觅着自己内心深处神秘的东方世界。维多利亚洲特立独行,一直生活在母亲和姐姐们以外的空间,虽然与母亲和姐姐的生活失去了交集,但是她却超越了世俗的边界,不断丰富着自己的内心世界。她时刻期盼着她的父亲凤一能从中国早日归来与她共叙父女情,每当父亲从东归来时,她满心欢喜;当父亲离开时,她伤心落泪。维多利亚虽然生长在澳洲却对东方世界的中国一往情深,在她的梦幻世界里中国的一切都是神秘的,令人向往和着迷。她视父亲送给她的中国唐三彩为宝贝,在她的精神空间里唐三彩就指代神秘的中国,因为唐三彩象征着中国封建社会的繁荣昌盛。唐三彩又叫陶瓷马,对于受澳洲文化教育长大的维多利亚,她天真的以为陶瓷马就是东西方世界里的神马,想象这匹超自然的神马可载她去到父亲所到过的神秘的中国。维多利亚在自己的心理空间无意识地建构起了中澳之间的联系。她内心深处的声音时常告诉自己就是一个来自中国的流放女孩。浪子在小说中也提到,自己的姑祖母维多利维是一个生活在西方世界的中国人。

虽然维多利亚生活在想象中的一个东方世界,但她并没有完全抛弃自己的澳洲性,事实上她很爱生她养她的澳洲家园。当她的哥哥凤二从中国来澳洲继承父亲遗产时,她却表现得非常冷漠,不与凤二交流,因为凤二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她与凤二没有兄妹感情,因此认为对哥哥来说,除了父亲的遗产外,澳洲对他没有任何意义。由此可说明,维多利亚的心理空间是中澳两个世界的结合,此精神空间既不完全属于中国也不完全属于澳洲。她以建构一个臆想世界的方式杂糅了自己的中澳的文化身份,她本质上是一个纯粹的澳洲人,出于对父亲出生地中国的好奇,在自己的幻想的世界里追寻着中国情结。

在小说中,维多利亚和凤三对精神空间的追求和向往是如出一辙的。凤一的女儿维多利亚出生在澳洲却长着一副东方的面孔,犹如一个血统纯正的中国人,她从未去过中国,却对中国的一切好奇和着迷,一直珍藏着父亲送给她的唐三彩,因为幻想中的中国代表着她心中的理想世界。凤三出生在上海,有一半的澳洲血统,一直有严重的澳洲情结,视自己为澳洲人,一直珍藏着祖先在澳洲的照片。这种多维的叙事空和空间并置的叙事策略共同建构了一个移置、流放和错位的凤氏家族。

四、结语

凤家四代人,从凤一到浪子,不管是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凤一和凤三,还是活在想象世界中的维多利亚和浪子,没有一个是纯粹的中国人或澳洲人,他们都生活在中澳两种文化的双重影响下,中澳文化杂糅后形成的第三空间融合了中澳特质,使凤家四代人建构起了杂糅的文化身份。本文通过具体存在的物理空间、依托物理空间而存在的可被分析、被解释的精神空间和主人公生存的社会空间等空间叙事视角来展现《祖先游戏》中不同的空间建构,揭示了凤一和凤三在中国和澳洲两地辗转所表现出的严重澳洲情结,他们极为不喜欢中国传统文化,一心想要斩断自己的中国性、认定澳洲是自己祖先家园的错位心态;维多利亚生在澳洲从未到过中国却对中国的神秘如痴如醉以致于产生想象中的东方世界;浪子在中澳文化夹缝中最终选择抛弃自己的中国祖先,主动流放到澳洲,但在澳洲他并没有如愿以偿成为一名艺术家,因自己的艺术作品与澳洲主流社会认同的价值观格格不入,所以他仍继续痛苦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空间视域下的凤家四代人最终选择重新融入中澳文化,寻求两者的共同点,勇敢地面对和接受中国和异域文化的差异,在中澳文化世界里寻求和建构自己真正的文化身份。

[1]任一鸣.后殖民:批评理论与文学[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

[2]方红.杂交主义与非殖民化进程中的文化两难[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6(2).

[3]陆扬.空间理论和文学空间[J].外国文学研究,2004(4).

(责任编辑 南 山)

鲁晓川,男,四川巴中人,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胡 戈,女,广西南宁人,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I106.4

A

1671-1696(2014)12-01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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