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民间信仰文化及其保护研究
——以信丰古陂“蓆狮舞”为例
2014-04-17谢琦琦
谢琦琦 戴 茜
(渤海大学政治与历史学院 辽宁锦州 121013)
客家民间信仰文化及其保护研究
——以信丰古陂“蓆狮舞”为例
谢琦琦 戴 茜
(渤海大学政治与历史学院 辽宁锦州 121013)
近些年来,已有一部分客家民间信仰入选为省级或者国家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其中信丰古陂“蓆狮舞”有着相当高的观赏艺术价值、研究价值、文化交流价值和经济价值,是客家民间信仰民俗化的一个典型代表。信丰古陂“蓆狮舞”是客家文化与中原艺术共同浇灌的一株花,在传承中华民族传统“龙”、“狮”民俗文化上,具有深远影响。近年来,我国积极推进对客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取得明显成效,但同时也存在许多问题,例如缺乏传承人和青年观众、缺失新意等不利的生存环境。
客家民间信仰 非物质文化遗产 信丰古陂“蓆狮舞” 保护
客家文化研究是近些年来学术研究的一个热点问题,同时也是一个令人感到扑朔迷离的问题。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客家民间信仰是客家文化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客家民间信仰包括很多方面,如“三大福主”信仰、客家女神信仰、客家水神信仰、客家的祖先崇拜、自然崇拜、风水信仰、巫术与禁忌以及客家地区的宗教活动等等。客家民间信仰不仅是一种意识形态,更是一种生活,是客家人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众多客家民间信仰中,信丰古陂“蓆狮舞”是一个典型的代表,于2011年6月入选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对于客家民间信仰的现状与保护,都可以从信丰古陂“蓆狮舞”上反映出来。因此,可以把对信丰古陂“蓆狮舞”的研究作为对客家民间信仰研究的一个切入点。
一、信丰古陂“蓆狮舞”是客家民间信仰民俗化的产物
信丰古陂“蓆狮舞”是客家文化与中原艺术共同浇灌的一株花。来自于被誉为“赣南四大名镇”之一的江西省赣州市信丰县古陂镇。由于受中原传统文化的影响,客家人一直把狮子当作祥瑞之物,舞狮即是送瑞,点狮灯前来拜年象征着驱瘟避邪、瑞气临门,所以这个风俗一直延续至今。
(一)信丰古陂“蓆狮舞”
信丰古陂“蓆狮舞”包括谢氏“蓆狮舞”和黎氏“犁狮舞”。然而,信丰古陂谢氏的“蓆狮舞”起源何时已经无从考证了。“相传是在明朝末年,信丰县古陂镇的谢姓人氏为了举办庆祝谢氏祠堂在古陂圩建成时,在中国传统的龙灯和狮舞的基础发明了一种既是狮又像龙的节日庆祝载体,又吸收了赣南广为流传的‘香火龙’(利用稻草做龙身,插香火显现龙造型)。由于古陂方言中的‘谢’与‘蓆’均念qia(恰),还有这种狮灯的狮身是用两条草席连接而成,故命名为‘蓆狮’。 由于此舞为谢氏所创,所以有时当地人又称之为‘谢狮’。”[1]古陂谢氏“蓆狮”的制作材料与一般制作中国传统上的舞狮材料完全不一样,“蓆狮的狮头狮尾均用竹木做成骨架,外扎多个稻草束以便于插香,狮子的‘五官’,狮尾造型均靠香火显示,而狮子身则由草席制成,狮身的两条草席必须顺直连接,草席外围又扎上三道稻草筋络以备插香。”[2]夜色中,“蓆狮”舞动起来栩栩如生。
“按照古陂当地的传统,每年的正月十三至十五连续表演三晚。表演前,要先到谢氏祠堂焚香祭祖,杀鸡、鸣放鞭炮,通过‘逗狮’、‘洗脸’、‘擦背’等动作表现狮子习性的形象,诙谐而饶有情趣,动作虽然简单,但有关仪式确极为隆重,仪式结束后才能开始进行舞狮表演。”[3]表演内容共包括舞狮和赶龙两大部分。“舞狮一般由五名谢氏男丁表演,其中一人舞狮头,稍蹲,上身前俯,左手握住狮头架杆,右手握狮嘴操纵杆,上下撬动使得狮嘴张合”[4];“一人舞狮身,稍蹲,上身前俯,双手握狮身架,不停地左右晃动;一人在狮尾部大八字步半蹲,上身前俯,双手在两膝之间抓住尾杆,不停地转圈或左右摇动。”[5]“谢氏客家人把犁田、采收等具有浓郁乡土气息的生产活动以艺术化形象化的表现形式融入舞狮动作之中”,[6]而另两名男丁,则负责扮演大小“回回”(古陂方言),即这两戴上面具,“背上还要各披一条小草席,象征蓑衣。”[7]蓑衣上也扎有稻草,插上香。来负责引狮、逗狮、开路等舞蹈表演,整个舞狮表演都伴随着客家特有的打击奏乐。两天舞狮结束后,正月十五日晚还要举行一次极为壮观的“赶龙”仪式:所有谢氏男丁都必须两手各持一把香火,将“蓆狮”送上镇上的一座高山,并在当夜增加两条各由三名男丁舞动的稻草“香火龙”,在高山上表演嬉戏狂舞,然后以达到“双龙”在前,“蓆狮”在后,从后边把双龙“赶”下山,意味着本族百姓将家家兴旺、事事顺心。“龙、狮”“赶”至山下的谢氏祠堂口,意味着“‘龙势’到门下,家和万事兴”。每到此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而后群众就把未燃尽的香火悉数“抢”回家,插在各自家的神台、大门、灶头等处,以求吉利、驱瘟邪、保平安,最后还要把“龙身”、“狮身”送到河边焚化,以示有接有送,龙归大海之祥意。”[8],这样就意味着整个“蓆狮”仪式正式结束。
曾一度与谢氏‘蓆狮舞’相对立的黎氏‘犁狮舞’创于清代光绪年间,是古陂镇黎姓农民黎声亮、黎有德等人在看了谢氏‘蓆狮’之后,创作出的一种代表黎姓的‘品牌狮灯’。由于这种狮灯是以犁田的劳动场景为舞蹈主线的,其造型是模仿牛的形象,其道具也是草席和香为主,而且古陂方言中‘黎’与‘犁’同音,遂命名为‘犁狮’。最初的‘犁狮’只是用稻草扎一头大牛来表演,后来增加了一头小牛,再后来又增加了三条香火龙来伴演,气氛就愈发热烈了。还有四块用香火插示的‘春牛耕田’的字牌,格外熠熠生辉。‘犁狮’表演时,两人舞一头大牛,一人舞一头小牛,一人扮农民扶犁,一人扮‘回回’引路。再有几组人举着用芋头、番薯插着香的‘香火龙’扮着滚滚而开的泥浪,使得整个犁田舞蹈热烈欢快,形象诙谐,看了令人倍感亲切。尤其是扮演小牛的演员,生性好动,把‘小牛’表现得活灵活现,调皮捣蛋。一会儿走远了,‘母牛’则一定停下不走,高声叫唤,直到小牛跳回母牛身边亲昵,母牛才愿继续‘犁田’。‘犁狮’ 的表演,欢快且生动活泼,把犁田的农事活动艺术化了,且有浓郁的乡土气息。所以尽管比‘蓆狮’后出现,但在古陂民间受欢迎的程度,完全不亚于‘蓆狮’,但由于表演的队伍庞大,不大常演。而且在过去的岁月里,‘蓆狮’与犁狮以古陂河为界,相互对立,互不侵犯,直到解放后,在政府的协调扶助中,‘蓆狮’和‘犁狮’才共同活跃在同一块土地上。”[9]
(二)信丰古陂“蓆狮舞”是客家民间信仰民俗化的产物
自古以来,狮子是汉民族的辟邪兽,信丰古陂客家人是中原汉族的民系,因此,客家人亦喜爱狮子,认为其是祥瑞之物,也特别喜爱通过舞狮来祈吉求福、驱瘟避邪。“狮子也是佛教中的神兽,根据《洛阳伽蓝记》记载:‘四月四日此像常出,辟邪、师子引导其前,吞刀吐火’[10](师子指的就是狮子),而且在佛事中常常可见狮子舞的出现。在古陂客家这个信仰繁杂的民系里,人们深信狮子能驱邪、能给人们带来健康。通过在元宵节期间进行舞狮表演,古陂村民不仅可以自娱自乐,且可以凝聚族人的人心,增强族里团结,同时在传承中华民族传统“龙”、“狮”民俗文化中起到一定的作用。蓆狮最大的特色是以一张蓆子扮狮,以蓆为主要道具据说是源于一个民间流传的道教传说,相传道教始祖老子曾与如来佛祖商议分管人间五行之事,最后佛祖取得土行,老子分得金、木、水、火四行,惟独没有立足之地,所以道家做法事时只能局限在一张草席上活动。传说间接表达出古陂客家人既信佛又信仰道教的非单一信仰的特色。在正月十三、十四的两天舞狮表演中,“蓆狮”和“犁狮”挨家挨户、穿街走巷拜舞贺喜,同时讨取彩头和钱物,村民一般以红包予之。这个特点,“恰恰是古代民间傩仪的一个重要特征。”[11]古代民间施行傩仪时,乞讨财物,以求驱傩除瘟疫,进一步表现出客家人独特、繁杂的信仰。
信丰古陂谢氏的“蓆狮舞”追求似狮非狮中求其神似,与龙结合,而且“蓆狮”和“犁狮”舞蹈的动作多数出自于客家人劳动场景,又表达了古陂村民希望来年农业丰收之愿。“蓆狮舞”虽然动作简单,却保持原有的宗教舞蹈仪式,由谢氏家族一脉相承,“融入了赣南客家文化以及谢氏家族的道德、信仰”,[12]更加显示出谢氏家族对神明的虔诚的心态和信仰的注重,这进一步说明了,“蓆狮舞”是客家民间信仰的一种表现形式,是民俗化的产物。
二、信丰古陂“蓆狮舞”的价值与保护
近些年来,客家民间信仰文化旅游开始受到旅游业甚至地方政府的重视。那么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信丰古陂“蓆狮舞”,其保护状况和产生的社会价值是如何呢?下面将探讨有关信丰古陂“蓆狮舞”的利用价值与保护情况。
(一)信丰古陂“蓆狮舞”的价值
首先,“‘蓆狮舞’是信丰古陂别具特色、历史悠久的娱乐形式,在传承中华民族传统‘龙、狮’民俗文化中,对传统文化的发展具有深远影响,是历史更迭变化的充分见证,是先人智慧和美好愿望的结晶。”[13]“蓆狮舞”是在当地人民的社会生活中逐渐形成的民间艺术,反映了当地劳动人民当时的生活习俗、工艺水平、民间信仰和人文关系等等,给我们提供了可贵的研究依据,有宝贵的学术价值。其二,“‘蓆狮舞’模仿自然狮、牛动作,加上舞蹈动作的夸张运用和其他乐器的配合,具有相当高的观赏性和艺术价值,对当今的文艺创作仍有借鉴意义。”[14]如“蓆狮舞”的结构、形式、步法以及舞蹈的一些特技,舞蹈道具的制作工艺,舞蹈的语汇等,也是我们现代民族舞蹈的主要依据。选用“蓆狮舞”步法的精华,可以集中起来重新编一个很有价值的“蓆狮舞”艺术精品;也可以借用其他民间舞蹈的一两个元素用到“蓆狮舞”上去。这些都是“蓆狮舞”创作和民族民间舞蹈创作取之不尽的源泉。其三,“蓆狮舞”是信丰古陂客家民间信仰表达的一种方式,它体现出的中国古代优秀文化传统及思想,时至今日仍有着一定的教育意义。例如,孝顺、行善、惩恶、邻里和睦相处的思想;期盼族人团结、幸福、健康、太平的愿望等等,这些思想与愿望,对于当今精神文明建设、公民道德教育等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通过“蓆狮舞”的各种活动,加强民族的凝聚力。最后,每样艺术都可以体现功利性,“蓆狮舞”也是一样可以产生一定的经济价值;历史上“蓆狮”和“犁狮” 相互暗自较劲,共同提高舞狮技艺与水平。而二者之间的明争暗斗,是一种氏族观念的体现,两狮的争夺,对加强氏族团结,增强氏族荣誉感,也产生着重要影响,不仅使两姓族民更加认同自己的家族,也促使了两姓在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的不断发展,对当地的经济、文化等方面也有着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
(二)信丰古陂“蓆狮舞”的保护现状
受历史因素的影响,“蓆狮”和“犁狮”在近几十年里都消失在人民的视线中,近年,在信丰县文化部门的大力提倡扶持下,谢氏和黎氏才逐渐恢复了“蓆狮”和“犁狮”的表演。为了保护“蓆狮”这一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从2006年开始,信丰县文化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将‘蓆狮’这一项目申报江西省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15];采取了录像、摄影、文字记录、建立档案等保护措施,拨出专款为“蓆狮”从业人员添置了一些设备。最终,通过信丰县文化部和“蓆狮”和“犁狮”传承人的共同努力,2011年6月正式入选为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民间舞蹈类名录”。
作为“蓆狮”传承人之一的谢达祥表示,为做好“蓆狮”的保护和传承,“古陂村已经正式成立一个‘蓆狮’理事会,建立规章制度,根据不同的分工,安排人员负责技术指导和器材保管等,并挑选身体素质好的古陂的年轻人,重点培养他们的造狮和舞狮技能。”[16]然而,虽然信丰县政府及有关部门做了一些挖掘、抢救、整理、升华和弘扬的工作,但“蓆狮舞”仍然面临着各种生存问题。
1.缺乏人才,尤其是缺乏传承人
由于受时代的发展和经济潮流的变化的影响,多种娱乐方式的冲击,两姓的年轻人都不热衷于这个氏族的传统活动,能完整继承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懂得制作和表演的老艺人已经年事已高,在“蓆狮”和“犁狮”的四位省级传承人中,年纪最小的也已经步入古稀之年了。舞者年龄老年化严重,年轻一辈的能舞善舞者极少,而能舞善舞的儿童就更少了。“蓆狮舞”作为一种古老的民间艺术,基本上是靠民间艺人一代一代地接力传承,不断使之焕发青春并发扬光大。如果老艺人一旦逝去,技艺没有及时传给后代,长此以往,后继无人,技艺失传,美妙神奇的“蓆狮舞”艺术就会走向衰落乃至灭绝。“正如中国民间艺术家协会主席冯骥才所言:‘一旦失去传承人,马上就会断绝’。”[17]因此,“蓆狮舞”的传承人一旦认定,就应该有系统周全的传承人保护措施,让传承人有传承“蓆狮舞”的物质保障和精神动力。首先,政府应该尊重和了解他们,及时掌握他们的生活状况,力所能及地解决他们的困难,给传承人提供定期生活补助。其次,授予传承人荣誉称号,为其获取生活资源创造条件。再者,提升传承人的社会声望与社会地位,重视传承人以社会表达的机会,给予传承的社会空间。最后,给予传承人精神上的关怀与鼓励。[18]
2.缺失观众,特别是缺失青年观众
过去,每逢表演“蓆狮舞”,都是万人空巷,人山人海。但是,现在有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就是许多年轻人对席狮舞这一民间传统艺术不是很感兴趣。现在爱看爱舞蓆狮舞的基本上都是老年人和小孩。再者,蓆狮舞艺术的根源在农村,流行在农村。在今天逐渐城市化的背景下,城市范围在逐渐扩大,越来越多的农民离开了土地,过上了城里人一样的生活,加上文化艺术形式多姿多彩,很难想象,“蓆狮舞”还能像从前那样拥有庞大的观众群。
3.缺乏新意
由于“蓆狮舞”艺术本身的特点和局限,普遍存在着形式固定、内容普遍等缺陷,容易让人产生呆板的感觉。毕竟人是喜欢新鲜的,千篇一律的程式表演,重复的内容出现,不可避免会出现欣赏疲劳,进而出现厌烦的情绪。由于时代的进步,许多传统艺术品种不再适应现实的生产生活已逐渐被遗弃,有些艺术的实用价值已被极大削弱;娱乐功能上升为主导的价值体现。比如“蓆狮舞”的适应能力和社会地位就已经大大降低。随着经济的改革开放,外来文化大量涌入,年轻人文化意识取向改变,人们的审美要求有了不同的变化。如果“蓆狮舞”艺术还是照搬旧的一套,观众不欢迎,其生命力就会衰退。
4.经济上的窘境
没有钱,很难开展民间艺术活动。没有充足的活动经费,表演场所日益狭窄,表演机会逐渐缺少,这是一个制约“蓆狮舞”艺术发展的大问题。即使从2011年开始,信丰县文化部已经开始采取务工补贴等多种方式,想要稳定和继续扩大传承人队伍,但效果不是特别明显。由于政府补贴略微少,加上对于外面世界的憧憬和诱惑,古陂镇谢姓和黎姓的年轻人依旧热衷于出外务工,而不愿留下专门学习“蓆狮”和“犁狮”的传统表演。“蓆狮舞”历经数百年,没有因为现代化而消灭,依然传承下来,而且以其更丰富的内容,更美妙的形态,成为民心凝聚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成为地方文化的一张新名片。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地方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的不少活动,都是借助“蓆狮舞”这个艺术这个独特的表现形式进行表演、娱乐、传承、创新和教化的结果。
“过去表演‘蓆狮舞’比较简单,多是自发即兴,地点也是街头、巷尾、庙前、祠里,观众也只是三五成群。”[19]而现在不同,对于蓆狮舞的表演要求提高了,队伍人员多了,演出规模大了,一般都要搭建舞台,还要灯光、音响、邀请演员和组织观众,费用肯定成倍增加。经费一般由集体解决,但是,政府补助毕竟有限,对花费较大的“蓆狮舞”活动而言,可谓车水杯薪。
我国著名民俗学家顾颉刚在《民俗周刊》发刊词所说:“我们要把几千年埋没着的民众艺术、民众信仰、民众习惯,一层一层地发掘出来。”[20]为了让“蓆狮舞”威风重现,还需采取更多的措施:“一是保护好现有的道具、曲牌、舞蹈资料;二是制定传承人保护和鼓励扶持制度,县、镇联合拨款与民间赞助相结合,培养传承人;三是壮大传承人队伍,扩大‘蓆狮’表演范围,在重大节日和活动中进行表演,重视传统的延续,争取把‘蓆狮’这一艺术推向全信丰,乃至赣南各地。”[21]
结论
流传了几百年的古陂“蓆狮舞”,承载着几百年来古陂人的生命历史、古陂人的生活以及他们的精神世界,抒发了古陂客家人孝宗敬祖的情怀,极大地增进了宗族间的和谐共处的向心力和凝聚力。这种传统习俗载体,对客家民间信仰文化的保护、弘扬和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同时也大大地丰富了民间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客家民间信仰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和颇具特色的文化资源,对于其正面的积极的作用及影响,宜因势利导,在保护及尊重其“本真性”的前提下,使其良好效益更大化。还应多角度地去进行调查及研究,尤其以开阔的视阈,进行这方面的比较研究,亦应加强其在应用和价值开发方面的探索。目前,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非常重视,并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抢救和保护,古陂“蓆狮舞”也在其中。只要抓住这大好时机,充分利用古陂客家民间信仰文化的丰富资源,用古陂“蓆狮舞”这条金线串起一系列客家民俗民风,形成一条功能齐全,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旅游链,以“蓆狮舞”为载体,全力打造旅游品牌,开发旅游文化,古陂“蓆狮舞”就一定能够发展和振兴,客家民间信仰也一定能够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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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闳玉)
2014-10-27
谢琦琦(1991-),女,渤海大学政治与历史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世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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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4580(2014)04-007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