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销论文对学术期刊的影响分析

■范少萍 张志强

1）中国科学院兰州文献情报中心，甘肃省兰州市天水中路8号 730000，Email：mengge_ping@126.com

2）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市石景山区玉泉路19号（甲） 100049

学术期刊承载着传播最新科研成果、介绍科学发展动态、促进学术交流、弘扬科学文化精神、监督并维护科学发展秩序的重担，是科技发展与进步不可缺少的重要学术平台。然而，由于学术预期与发表论文需求的增长，科研人员个人的野心、虚荣心、懒惰及对名利的追求，科研产出与经济利益直接相关以及部分科研人员缺乏区分是非的道德能力等[1]原因，学术不端现象时有发生。这使得公众对学术期刊刊载论文的水平与质量，期刊编辑及审稿人的工作态度及职业道德，论文作者的学术水平与学术素养，科学知识本身的严谨性、诚实性及可信性产生了强烈的质疑。

学术期刊是学术论文的主要载体，其刊载论文的质量与水平，直接关系到某一学科的发展速度与水平，关系到科研工作者的信誉与水平，关系到国家科技创新进步的能力与水平。及时撤销有问题的论文，是学术期刊维护学术声誉，遵守学术道德，弘扬学术精神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国内对于学术期刊在学术不端行为发现与遏制方面应担当何种角色，发挥何种作用，承担何种责任与义务等方面的研究早有涉猎[2-5]。然而，在撤销有问题的论文现象频发，撤销论文数量快速增加的新形势下，撤销存在学术不端行为或诚实性错误的论文对刊载该论文的学术期刊会有哪些方面的影响？基于此，本文借鉴学术期刊的评价方法与标准，从学术层面、社会道德层面、经济利益层面和可持续发展4个层面12个子层面，较为全面地定性化剖析撤销论文对学术期刊的主要影响。以期为学术期刊特别是国内学术期刊如何正确理性地对待有问题论文提供参考，从而保障学术期刊及其刊载论文的严谨性、科学性，促进期刊根据时代发展要求与读者需求不断完善管理机制，使其朝着更加和谐健康可持续的目标发展。

1 相关概念界定

对发现的存在学术不端行为或诚实性错误的论文[6]，大部分学术期刊进行了“撤销”（Retraction）处理。国外学术期刊普遍使用“Retracted Article”一词标注被撤销论文，一些机构和组织，如出版道德委员会（COPE）[7]，国际医学期刊编辑委员会（ICMJE）[8]，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NLM）[9]等均对撤销论文进行了明确且严格的规定。

国内学术期刊对有问题论文的处理方式一般有两种：“撤稿”或“退稿”。朱大明[10]对撤稿、论文撤销、论文撤销声明等术语进行了详细地描述与定义。他认为“撤稿”是作者对已投给编辑部但尚未刊登的论文稿件的撤回或撤销，“论文撤销”是对已发表在学术期刊上的论文的撤销。二者在性质、处理程序、行为主体及其相应权利和责任方面有较大不同。“退稿”[11]是在论文审理阶段，编辑、外审专家等认为文章核心内容与办刊宗旨不符、或缺乏原创性或新颖性、或具有严重的政治问题、或违背学术道德等对在审稿件做退回处理。由于国内编辑出版界对撤稿、撤销论文等尚无统一明确的规定，使得各学术期刊对上述学术术语的定义与理解存在一定的分歧，导致不同期刊在刊登撤稿信息时略有不同，这也为后续相关研究带来一定的障碍。

根据研究需求与目的，借鉴国外对撤销论文的规定，本文所使用的撤销论文定义如下。撤销论文是指已经发表的，经作者申请或科学共同体成员举报，在调查后发现存在错误或学术不端行为的，同时载文期刊针对该文发布正式撤销声明，以告知公众的论文[12]。

2 学术期刊对有问题论文的处理方式

通过检索主要科学文献数据库发现，撤销论文往往发表在影响因子较高的期刊上，但这并不能说明影响因子较低的学术期刊刊载的论文就是没有问题的、符合规范的。很有可能是由于期刊或论文传播范围较小、受到的关注度较低以及期刊由于各种主观原因，对有问题的论文采取回避的态度，以降低其对期刊的负面影响。而高影响因子期刊具有严格的审查程序及制度规范，期刊及其论文受到的关注度较高，学术界对其报道的结论进行重复验证的机会多，从而有问题的论文更容易被发现，导致撤销现象的发生[13]。因此，一般期刊或影响因子较低期刊上刊载的论文也可能存在学术不端行为或诚实性错误等问题，仅仅是未被关注到或者未被揭露而已。

根据上述分析以及对国内外文献数据库调研结果，本文认为，学术期刊对有问题论文的处理方式主要有以下两种：

方式一：高影响因子期刊及国外学术期刊的普遍做法。将有问题的论文公布于众，对原文的印刷版、在线版、PDF版等均进行“撤销”（Retracted）标注，并立即发布撤销声明，以明确的方式向学术界公布，以引起后续相关研究人员的关注，从根本上降低撤销论文带来的恶劣影响。

方式二：低影响因子期刊及国内部分学术期刊的普遍做法。在论文审理阶段，对发现的有问题的、或不符合该刊规范的论文，向其作者发出退稿通知；论文发表后，如有科学共同体成员对有问题的论文进行举报，期刊一般选择冷处理，即不明确发布撤稿声明，说明该文章因存在学术不端行为或诚实性错误需要被撤稿。或者仅公布那些由于作者自身原因（如一稿多投等）要求撤稿的案例[14]。由此导致部分有问题的论文依旧在学术界流通，但并未有任何的标注信息。

以上两种处理方式的差异主要与各国的文化背景、传统观念以及各期刊管理制度等的不同有关。事实证明，如果期刊未能及时撤销有问题的论文，将会对学术界产生消极负面的影响，特别是在医学领域，一个数据错误的应用，将直接威胁患者的生命安全。所以，对于有问题的论文，无论是经科学共同体成员举报，还是编辑、审稿人或作者自己发现，期刊必须做出积极有效的反应，如组织相关人员进行彻查并及时撤销，遏制其在学术界的传播。但部分期刊负责人认为如果刊载撤销声明，即承认该刊刊载了有问题的论文，会降低本刊在学术领域的影响力，期刊阅读量及订阅量会随之减少，直接导致期刊的经济收益降低，威胁期刊的生存及长远发展。

对于促进学术交流，净化学术氛围而言，方式一是当仁不让的首选方式；而对于维护学术期刊的学术影响力，保障期刊的经济利益等方面而言，方式二并非就是最佳选择。因为科学共同体成员对学术期刊的质量及其刊载论文的水平等具有一定的甄别能力，在期刊选择上也具有独到的见解，而与期刊是否刊载过撤销声明、是否发表过有问题的论文无直接关系。

3 撤销论文对学术期刊的影响

张明华等[15]将撤销原因主要分为两类。“出版不端行为”包括抄袭，署名权纠纷，或作者的重复发表，不包括由于编辑或出版商错误导致的重复发表；“学术不端行为”包括所谓伪造和篡改数据，未能获得所属监管当局法律批准的研究（通常是机构审查委员会），或者其他有意侧重研究设计以获得想要结果的行为。本文中暂不考虑这两种不端行为的差异，或者说论文被撤销的具体原因。在所有期刊对已发表的、有问题的论文都应该采取撤销措施的假设下，本文认为，撤销论文对学术期刊主要有以下4个层面的影响。

3.1 学术层面

对学术期刊学术层面内容的评价主要以期刊的学术影响力为主，且该方面研究开展较早，内容较为丰富[16-20]。学术期刊的影响力是一个涉及期刊学术影响力、社会实践影响力和读者、社会认可度等多方面因素的复杂现象，是某一学术期刊以学术水平、学术特色为根本、社会信誉度与读者认可度为标志所体现出来的一种综合性效果[21]。反映学术期刊学术影响力的指标有很多，通常有影响因子，总被引频次，即年指标，他引率，被引论文比，来源文献量，参考文献量，基金论文比等。何学锋等[22]提出，期刊学术影响力是指在某一时期里科技期刊对其所处科研领域内科研活动的影响范围和深度，其根本来源是发表论文的学术质量和数量。马虎兆等[23]认为期刊学术影响力是一个系统性的概念，不同环节相互联系、相互制约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整体。

参考期刊学术影响力的有关研究，本文主要从期刊学术影响力的社会学角度入手，以定性分析为主，认为撤销论文对期刊学术层面的影响主要有以下4个方面：

（1）期刊的学术地位。学术地位是指期刊在其所属研究领域中的学术认可度，通常使用期刊影响因子定量化代表期刊的学术地位这一指标。期刊获得的认可度越高，学术地位越高。通过调研发现，学术地位高（期刊影响因子高）的期刊，如Science、Nature、Cell等，对发现的有问题的论文会及时进行撤销，并执行严格的撤销流程，以此来巩固或维护期刊的学术地位。因此，一般而言，如果有论文被撤销，说明该期刊在学科内具有一定的学术地位，重视其在学术领域的学术地位及影响力，且期刊本身有严格的要求与明确的发展目标，反之，说明期刊学术地位较低，对学术地位重视不足。

（2）期刊的学术声誉。学术声誉是指期刊对外的名声与信誉，是期刊的重要学术形象。学术声誉是期刊赖以生存的最基本的软条件，期刊只有具有良好的学术声誉，才可以在学术领域中长久立足。如果有论文被撤销，说明该期刊能够及时弥补有问题论文对期刊及学术界的影响，以维护期刊的学术声誉，反之，说明期刊忽视对自身学术声誉的建立和维护。

（3）期刊的学术传播效力。期刊的学术传播效力主要是指期刊在本学科领域内乃至整个学术界，其刊载学术成果传播的速度、广度和深度三个方面。通过对比期刊影响因子与期刊下载量等的关系，我们认为，期刊的学术传播效力与其在相关领域的学术地位与声誉具有正相关性。如果有论文被撤销，说明该期刊具有一定的学术传播效力（特别是由于科学共同体举报等导致论文被撤销时），撤销论文是期刊为了保持其原有传播效力，对有问题的论文做出的及时有效的反应，反之，说明期刊学术传播效力有限。

（4）期刊的自我净化能力。自我净化能力是指期刊通过审理、发表、撤销等环节，促进自身良性循环，实现对整个期刊生态环境的净化及期刊生态平衡的维持，确保期刊长期健康稳定的发展[24-25]。如果有论文被撤销，说明该期刊具有自我保护、自我净化的意识和能力，通过撤销论文尽快消除有问题论文的影响。反之，说明期刊自我净化意识及能力不强。

3.2 社会道德层面

社会性是学术期刊最本质的属性[26]。学术期刊必须了解社会需求，遵守社会道德，明确自身社会责任，才能真正实现其社会价值。学术期刊需要制定并遵守相应的工作指南及学术道德规范，以社会公德为底线，时刻保持诚实严谨的工作作风，促进期刊社会功能的实现。本文从社会道德角度出发，认为撤销论文对期刊社会道德层面的影响主要有以下3个方面：

（1）期刊的严谨性。严谨性是指期刊编辑、审稿人等对发现的、有问题的论文执行公正合理的处理决定。如果有论文被撤销，且发布相关撤销声明，说明该期刊具有较为严格的事后处理流程，追求严谨的学术作风。反之，说明期刊对论文出版及出版后维护等环节缺乏严谨性，发表论文质量令人担忧。

（2）期刊的诚实性。诚实性是指期刊出版商、编辑、审稿人等对待待审论文及出版论文的实事求是的态度及决心。如果有论文被撤销，说明该期刊诚实地面对出现的问题，开诚布公地指出存在的问题并利用撤销措施及时弥补。反之，说明期刊缺乏诚实性这一基本的道德准则。

（3）期刊的规范性。规范性是指期刊有严格明确的规章制度可以遵守。例如，编辑工作指南、作者指南等。同时，还应有对撤销论文的相关规定，如 Elsevier[27]，Nature[28]，Edorium[29]，PLOS[30]等均有相应规定。如果有论文被撤销，说明该期刊对撤销论文有明确规范的制度规定。反之，说明期刊对撤销论文认识不清、制度不明。

3.3 经济利益层面

期刊利益的经济学解释是以获得一定的经济利益为目的，即获取一定的经济收入以维持期刊基本的运作。本文从以下两个方面分析撤销论文对期刊经济利益的影响。

（1）期刊的纳什均衡。无论是作者主动提出撤销申请还是被动对论文进行撤销，撤销这一举动，实际是期刊编辑与作者之间的利益博弈。二者在论文的写作、发表全过程中都是以追求最大化个人或集团的利益为目的的。为明确表述二者关系，本文以博弈论中的纳什均衡（Nash Equilibrium）理论[31]对其进行解释①本文仅讨论由编辑提出撤销有问题论文的情况，而不讨论作者主动提出撤销申请的情况。。

通过下列形式定义学术期刊撤销有问题论文时，编辑（Editor）与作者（Author）间的纳什均衡：

（a）设有2个局中人，某刊某有问题论文的责任编辑E与该论文的通讯作者A（以通讯作者意见代表全体作者意见）；

（b）面对有问题的论文，责任编辑的策略SE有二，撤销SER或不撤销SENR。该论文作者的策略SA亦有二，同意撤销SAAR或反对撤销SANR；

（c）编辑E的预期效用或支付为UE，作者A的预期效用或支付为UA；

（d）该博弈 G可记为：G=｛SE，SA；UE，UA｝；

（e）博弈G的纳什均衡是一种策略组合S，其中，编辑E与作者A的策略都是其对对方策略组合的最佳对策。

我们假设，无论是编辑E还是作者A，对有问题的论文进行撤销即是一种诚实、负责任的表现。事实上，无论作者是否同意撤销，编辑或出版商都会对有问题的论文进行撤销处理，但会标明作者是否同意、哪些作者不同意等信息。如果用“1”表示SER和SAAR的效用或支付，用“-1”表示SENR和SANR的效用或支付，则双方的支付矩阵为表1所示：

表l 编辑E与作者A的支付矩阵

从上述矩阵可以看出，SER与SAAR这一策略组合的支付效益最大，是稳定的最佳的策略组合。因此，无论是期刊编辑还是论文作者，对发现的、有问题的论文都应该及时撤销，以达到双方利益、个人利益与集团利益的最大化。

（2）期刊的市场占有率。市场占有率是指某刊当年实际发行量与本学科领域同类期刊当年发行量的比值[18]。随着期刊发行方式的多元化，期刊的市场占有率可进一步定义为：某刊当年各种载体形式的市场订购量与本领域同类期刊当年各种载体形式市场订购量的比值。该指标能相对客观地评价不同学科领域期刊在其领域的实际市场份额，体现了学术期刊的市场化程度。撤销论文对期刊产生的各种影响，最终都将会在期刊的市场占有率这一外显指标上有所体现。

3.4 可持续发展层面

可持续发展不仅是当今时代和社会的主题，亦是每一个社会元素发展的主题。学术期刊作为学术领域的重要组成部分，实现自身的可持续发展是每种期刊不懈努力的方向。Nature首版于1869年11月4日刊出，Science创办于1880年，这些世界公认的顶级期刊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且逐渐发展成为具有一定规模的期刊集群，实现了期刊的集团化、规模化发展。期刊的这种不断发展壮大正是其能够顺应时代发展、开拓创新、与时俱进的表现与结果，是值得其他期刊学习和效仿的。本文拟借助生态学的相关理论，在生态学视角下分析撤销论文对学术期刊可持续发展的影响，有助于促进期刊和谐健康可持续发展。

期刊生态学是研究自然以及人类科技文化环境与期刊运行之间的相互影响的情形[32]。在该定义中，重点突出了期刊生存环境与期刊间的相互作用与影响，这是期刊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土壤，但期刊生存环境又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本文认为，撤销论文对期刊生存环境的影响主要有以下3个方面：

（1）期刊的学术环境。学术期刊以传播科学知识弘扬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为主，营造良好的学术生态环境对于期刊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是期刊生存与发展的出发点与落脚点。目前，抄袭、造假等泡沫文章和学术垃圾层出不穷，部分编辑过多着眼于当下流行的思想或方法，忽视文章本身的价值等现象的发生严重污染了期刊的学术环境[33]。如果有论文被撤销，说明该期刊注重对期刊学术环境的净化，积极营造健康有序的学术生态环境。反之，说明期刊可能忽视学术环境的重要性。

（2）期刊的出版环境。出版环境的数字化使得学术期刊快速广泛地传播，更有利于学术观点的碰撞，摩擦出新颖有价值的学术思想，实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开放获取、开放交流的目的。在这其中，极大地扩大了期刊的影响力，提高了期刊的竞争力，促进了期刊的可持续发展。如果有论文被撤销，说明该期刊能够不断适应新的出版环境，及时有效调整发展战略。反之，说明期刊对环境的洞察力不足，适应性较差。

（3）期刊的读者环境。读者是期刊的阅读主体，是期刊发展的衣食父母，只有以读者为中心，深入挖掘读者兴趣及特点，根据读者需求调整期刊结构与内容，才能进一步明确自身定位，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由于学术不端行为的不断出现，读者急切呼吁期刊及时撤销有问题的论文，保证其阅读内容的准确性、科学性、可信性。如果有论文被撤销，说明该期刊真正以读者为中心，关注读者需求，珍惜读者资源。反之，说明期刊定位不明确，未充分意识到读者对期刊长久发展的作用与意义。

3.5 关系解析

根据上述分析，构建撤销论文对学术期刊4个层面的影响分析图，如图1所示。本文仅选取公众关注最多的、最突出的4个层面12个子层面的内容进行简单剖析与解释。无论是学术层面、社会道德层面、经济利益层面还是可持续发展层面的内容都是学术期刊生存、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对期刊发展的多元化、专业化、国际化、市场化等的影响都是深刻的。同时，这4个层面又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相互交融与渗透，共同促进学术期刊朝着更加和谐健康的方向发展。

撤销论文是期刊生态环境中的学术垃圾，应及时彻底根除，以便于将其对学术环境的污染降到最低甚至清除，从而净化学术空气，维护期刊及学术生态平衡与稳定。通过撤销有问题的论文，学术期刊在上述层面的各个子层面上实现自我调节，不断完善办刊理念，调整管理模式，优化组织经营策略等，进一步明确自身定位与社会功能，最大限度地提高核心竞争力，以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

图l 撤销论文对学术期刊的影响分析图

4 结语

随着学术不端行为不断被揭露，与其相关的学术论文被撤销现象的日益增多，本文分析了学术不端行为、撤销论文行为对学术期刊会产生哪些方面影响，较为全面地分析了学术不端行为、撤销论文行为与学术期刊之间关系。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撤销论文主要在学术层面、社会道德层面、经济利益层面及可持续发展层面4个层面12个子层面对学术期刊产生影响。随着学术不端行为不断被揭露和发现，撤销论文数量不断增加，许多高影响因子期刊均已形成了处理有问题论文的规范化管理机制，对有问题的论文及时撤销并发布撤销声明。但仍有部分学术期刊，特别是我国国内学术期刊，由于种种原因并未建立处理学术不端等有问题论文的规范化管理机制，导致有问题的论文难以彻底清查并及时撤销。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生，不仅是对学术不端等现象的纵容，更是对期刊乃至学术本身的一种慢性摧残与毁灭。撤销论文对期刊生存与发展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深层次的、且具有变革意义的。期刊要想长久稳定发展，必须积极响应并严格执行撤销规定，才能在促进学术进步、净化学术氛围、塑造正面积极学术形象及迈向国际化进程中发挥积极作用，才能在浩浩荡荡的期刊大军中立于不败之地，实现自身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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