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大学生价值观教育策略分析
2014-04-15朱海龙杨韶刚
朱海龙+杨韶刚
收稿日期:2013-09-22
作者简介:朱海龙,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外国文学文化研究中心2012级博士生,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法学院讲师;杨韶刚,广东国际战略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广州/510006)
*本文系广东省2012年“十二五”教育规划课题青年项目“价值与行动:高等教育国际化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研究”(项目批准号2012JK131)的成果之一。 摘要:多元文化时代的强势崛起掀起了多元价值观相互冲突、涤荡与重构的浪潮,世界诸国都在此番浪潮的推动下主动调整着高校价值观教育的方略。作为我国高校道德教育核心内容的价值观教育也正面临着现实困境,其中既有缘于价值相对主义的道德判断难题,也有“不接地气”的价值观教育模式尴尬。多重困境的存在急需教育策略的超越。道德知识与道德行为结合的理念超越,“从做中学”与道德价值判断融合的路径突破以及教育主体间联合的创新模式等成为当前价值观教育突破困境的可取策略。
关键词:困境;超越;高校;价值观;教育策略多元文化时代的不期而至招致的结果必然是多元价值观的激荡、冲突与重构。正如马克思在一百余年前断言的那样:“一切固定的僵化的形成的关系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素被尊崇的观念和见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关系等不到固定下来就陈旧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1]此番情境下的高校价值观教育尤为重要。它决定大学生能否获得价值批判的精神利器,能否习得走向终极幸福和享用一生的道德价值观。诚然,我国当下的价值观教育依然面临困境,探求从困境走向彼岸的超越理应成为积极的教育关照。
一、 现实的困境:价值判断难题与教育模式缺陷并存(一)多元文化时代的判断难题:价值相对主义
多元文化时代的来临使人们体验到了短暂欣喜,之后转瞬之间便被抛入到价值选择的困境之中,即如何审视价值相对主义的判断态度,如何在魅影重重的多元文化背后寻得可以享用终生的绝对价值,从而走向幸福人生。这对当下的高校价值观教育和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而言都是一个艰难的现实课题。众所周知,文化是价值观的载体。多元文化浪潮送来了世界不同民族、国家丰富文化资源的同时,多元价值观也裹挟而来,其中不免鱼龙混杂,亟需做出清晰的价值判断。然而,高校价值观教育还未做好全面准备,大学生的价值判断能力也还远未达到入木三分的力度,面对光怪陆离的各式价值观容易一叶障目,既无法洞察多元价值观的优劣,也不能对自身民族价值观进行深刻剖析,最终变成一个似是而非,一切皆可的“好好先生”,而幕后推手就是价值相对主义的评判态度。“似乎突然之间各种形式的相对主义又受到青睐。我们对科学的本质,对异族社会,对不同历史时代,对宗教和文学文本进行考察时,都会听到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们,并不存在“‘硬事实,相反似乎‘什么都行。”[2]不可否认的是,价值相对主义虽然打破了强势文化独尊论,倡导文化平等主义,力求文化宽容,但其践行的相对主义判断准则却直接造成了价值逻辑混乱,演化成了生活中的无标准,大学生和社会都失去了基本的道德判断底线,社会价值秩序将从此陨落。大学生考试作弊、贷款违约、偷窃、甚至毒杀室友事件的频繁出现也就不足为奇。美德伦理学家麦金太尔犀利地指出:“道德行为者从传统道德的外在权威中解放出来的代价是,新的自律行为者的任何所谓的道德言辞都失去了全部权威性的内容。各个道德行为者都可以不受外在神的律法,自然目的论或等级制度的权威的约束来表达自己的主张……”[3]告诫之言依然萦绕于耳,如若对价值相对主义听之任之,今天的大学生势必成为“失落的一代”或马尔库塞言下“单向度的人”,实现高校价值观教育的超越也只能是永远看不到尽头的一席春梦。
(二)“不接地气”:高校价值观教育模式的最大尴尬
毋庸讳言,当前高校价值观教育模式的最大尴尬就是“不接地气”,即与火热的现实生活脱离,不能熟稔地游走于多元文化的热潮之中,大学生仍然局限在课堂里接受价值观教育。在这看似非常精妙的教育设计中并不缺乏丰富的道德价值内容和颇具教学经验的教师,也不缺乏先进的教学设备,唯独缺乏的正是价值观教育的核心要素,即真实生活情境和大学生的情感参与。由此看来,无论是大学生个体价值观的养成还是社会整体道德风尚的建构都将无法彻底实现。
·教师与学生· 高校大学生价值观教育策略分析 就发生论的视角而言,价值观的生成始点在于生活,生活是大学生价值观生成、培养与升华的唯一现实源泉。马克思依据社会关系的基础对人的本质做出了史无前例地精准判断:“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4]所以,大学生的价值观不能仅仅体现在抽象意义上,还要还原到现实生活中去,从生活中去建构、升华价值观。列宁也强调说:“训练、培养和教育要是只限于学校内,而与沸腾的实际生活脱离,那我们是不会信赖的。”[5]因为生活规定了大学生作为人的存在和价值观作为精神的存在,“规定了他们是谁;不只提供了他们在自由社区可以建立的关系,也提供了可以让他憧憬去发现的相互关系;不只成为个体的一个特征,也成为了他们认同的构成部分。”[6]正是生活造就了真实的存在,赋予大学生砥砺道德责任,培养道德判断力和道德行为力的真实环境和现实素材。纵观我国高校价值观教育,虽然自建国以来历经多次改革,取得了斐然的成绩,但教育走不出校园的尴尬却未有本质改变。因为没有生活的检验,大学生尚无法在多元文化裹挟的多元价值观面前做出有效的价值判断,只能在精神层面“建构”自己的价值观却无法在生活中实践,学习的结果更多地是知行分离,甚至还会适得其反地造成信仰危机。著名伦理学家樊浩教授在《中国大众意识形态报告》中披露,经过全面调查统计发现:“29%的大学生认为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的影响变小了,50%的大学生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变小了,41%的大学生认为共产主义的影响变小了。”[7]调查结果必须引起警醒。在生活中进行价值观教育,让生活成为价值观教育的教材,这在世界范围内已经成为教育共识,也理应成为我国大学生教育过程中的必需介质。
另外,价值观的培养离不开情感因素的参与。因为在价值观形成过程中,不仅需要理智对是非、善恶、美丑做出直接的价值判断,还需要情感的介入以便对其形成认同。如果在价值观教育过程中剥离道德情感,一味地讲授道德知识,只能使大学生在真实的道德情境面前麻木不仁,既不能培养完整的、健康的价值观,也不能造就鲜活完整的人,使当下的价值观教育成为远离真实,不接地气,曲高和寡的“精神花瓶”。媒体中早年爆出的清华大学生硫酸泼熊和近年来不断映入眼球的新闻事件,诸如大学生戏弄精神病人,欺辱同学甚至毒杀室友等等无一不反映出大学生道德情感缺失的弊病,这也正是高校价值观教育亟需改进之处。
二、 走向超越:高校价值观教育的应然策略(一) 道德知识与道德行为结合:高校价值观教育的理念超越
价值观教育作为高校道德教育的核心内容,包括两个重要的维度:即道德知识和道德行为。道德知识主要是告知大学生什么是善恶,美丑,真假,正义与非正义等等,一般理解为德目,是人类走向终极幸福的前提条件;道德行为是在生活中践行德目,通过大学生的自身行为体验,完成对道德价值的认知,生成道德情感与道德认同,由此建构与升华自我的价值观,它是大学生拥有德性人生的必要条件,二者同时具备才能形成完整、真实、健康的价值观。西方德性伦理的源头人物亚里士多德对此就有前瞻性认识,“美德有两种,即心智方面的和道德方面的。心智方面美德的产生和发展大体上归功于教育;而道德方面的美德乃是习惯的结果”[8]。这里的“习惯”,就是生活中的行为,就是“做”的意义,通过行为去校验道德价值的真实与否。作为价值观教育的规律性认知,这一点西方与东方有着高度的相似性。《论语·里仁》中就曾有“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的观点,强调具有理想人格的君子就应该少说多做,升华自我的道德修养。《论语·学而》中也提出从日常生活中实践德性的必要性,要求“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理学大师朱熹更加关注行为对道德知识以及德性养成的意义,要求从小入手。他说:“教人以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长、隆师、亲友之道,皆所以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本,而必使其讲而习之于幼稚之时。欲其习与知长,化与习成,而无扞格不胜之患也。”[9]诸如此类,无不说明行为与认知之间不可分割的规律性意义所在。
不可否认的是,我国高校价值观教育依然疏离于古代先哲们早已认知到的教育规律之外。面对以价值相对主义为代表的各路思潮的强劲挑战,超越当下的不足便成了必需的文化自觉。由于深受原苏联教育理念和方法的影响,我国大学生的价值观教育一方面非常注重道德知识的教授,尤其注重政治价值观教育,主要是以“两课”教育为主要载体,教育主体是德育教师,方法则主要是“美德袋”式的灌输讲授,教学内容缺乏生活气息,大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受到了一定的制约,另一方面却又忽视了道德行为的教育。如此以来,学生从生活中建构价值观的正常途径就被阻断,剩下的只有政治价值观内容的讲授。由于其高度的抽象性和不易操作性特点,大学生更多地是通过强迫记忆的方法记住了基本的价值内容,目的也是希望通过考试,与生活中的道德行为准则没有建立起一一对应的关系,对如何学以致用自然也就无从下手。由此可知,如若要超越当下价值观教育的不足,就必需在注重道德知识教育基础上,拓宽教育内容,纳入并加强道德行为教育,尤其是对大学生道德行为的评价,建立以价值观为介质,从道德知识到道德行为之间的对应参照体系,使他们的行为可以从学校延伸到社会,使大学生在此参照体系下践行、校正自我的价值观。学校和社会则可以在此参照体系下对他们进行及时有效的行为评价:道德行为要予以肯定,以此强化形成固定的行为模式;对非道德行为则要严厉批评,及时校正。在此参照体系下,学校、社会、大学生三者之间形成了有效的交往沟通,大学生也开启了对道德价值真正的自我探索,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被动接受“美德袋”式的价值观教育。
令人欣慰的是,面对当前的不足,教育界已经清醒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并且进行了诸多改革,如设立大学生社会实践学分,组织大学生暑期“三下乡”活动,进入福利院慰问孤寡老人、弱势群体,深入社区做民生调研等等,增加大学生在社会基层实践德性的频度,以此提升价值观教育的实效性。但此类教育活动阶段性突出,制度性和长期性都还不足,尚不能保证大学生在完整的生活链条中通过自我行为去验证道德知识的价值真理。所以,亟需建立一整套完整、细致、操作性强的制度以超越当前的教育不足。
(二)“从做中学”与道德价值判断融合:高校价值观教育的路径突破
早在1927年,著名平民教育家陶行知就在《教学做合一》一文中指出:“教学做是一件事,不是三件事。我们要在做上教,在做上学。在做上教是先生;在教上学是学生。从先生对学生的关系说做便是教;从学生对先生的关系说,做便是学。先生拿做来教,乃是真教;学生拿做来说,方是实学。不在做上用功夫,教固不成教,学也不成学。”[10]此言入木三分,指出了教、学、做三者不可分割的本质联系。这恰恰也是我国高校价值观教育的方法瓶颈:教师无法从做中讲授什么是价值观,学生更无法从做中学到什么是令人格完善、道德高尚的价值观,只能是从“美德袋”中抽取道德价值观内容讲给学生听,原本需要通过从做中学的鲜活教育顿时之间变成了思想上的寂静空响,全然失去了鲜亮的教育色彩。陶行知在几十年前指出的教育弊病不应该在生活育德已经成为共识的今天还继续存在。必须从教育路径上谋求突破,坚持在做中学的同时结合道德价值两难判断,既给大学生提供多元文化视域下从做中学的通道,也赋予他们提升道德判断的方法。
大教育家夸美纽斯的话意味深长:“德行是由经常做正当的事情学来的。”[11]这里有两层含义,首先,道德价值观是从做中学来的,生活是不可替代的途径;其次,要由道德价值判断去决定是否“正当”。做还是不做,以及怎样做,只有把从做中学和道德价值判断结合起来,才能解决大学生价值观教育的途径和培养的方法问题,保持良好的价值判断力。正是如此,陶行知特别提出:“从生活中发生出来的困难和疑问,才是实际的问题;用这种实际的问题来求解决,才是实际的学问。”[12]只有在做的过程中才能遇到道德价值判断的真实“困难和疑问”,而解决这些困难和疑问的过程,为高校价值观教育提供了真实的情境和有效的培养方法,所以亚里士多德也认为“道德是一种在行为中形成正确选择的习惯”[13]。
我国目前的高校价值观教育尚未建立从做中学的教育平台,道德价值判断的教育方法则更为少见,大学生最需要的指导缺失了。仅从教材而言,主要是依托《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马克思基本原理》、《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中国近代史纲要》、《形势与政策》为介质的政治价值观教育教材;在方法上主要运用讲授式,缺乏道德价值判断的教育,尤其缺乏道德两难判断教育方法。大学生不能在课堂中体验能到两难判断的冲击力,也无法提高价值判断水平。所以,课堂教学中可以更多地运用一对一辩论、小组讨论、两难情境模拟表演等方式讲授;教材中则可多体现生活情境中的道德两难冲突,让大学生从教材和教法中都能够体验到价值判断的困难和魅力,启发他们自我思考,提升道德认知能力。
(三)借鉴的力量:高校价值观教育的文化勇气
当下正值多元文化强势崛起之时,它也促使文化因子在世界各国、民族之间频繁交流互动。任何国家希冀对此视而不见,在与世隔绝的文化真空环境下完成自我文化生产都是一厢情愿的乌托邦。对朝气蓬勃的大学生而言更是如此。他们对放眼看世界的欲望是如此强烈,网络资讯科技发展又是如此神速,大学生手指轻轻一点就可以完成世界的“遨游”。此情此景下,高校价值观教育是挑战与机遇并存。可以通过多元文化的交流积极借鉴他国长处,弥补自我不足。它既是对当下高校价值观教育的努力回应,也不失为一种自信的文化勇气。
社会学家格里芬说:“中国可以通过了解西方世界所做错的事,避免现代化带来的破坏性影响。”[14]多元文化时代为我们的价值观教育提供了一个了解他国经验教训的良好契机,因为多元文化本身就是一个动态多元开放的系统,高校价值观教育的理念、内容、方法、成果、师资等因素在国际间交往和流动,在比较中体现优势,暴露劣势,我们完全可以秉持批判中继承,反思中吸收的态度借鉴他国的可取之处,用以改进、提升自我的教育。纵观历史,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生成过程就是与多元文化接触、砥砺、革新的过程,并不缺乏向异质文化借鉴的勇气和智慧。比如说,早在隋唐时期,自印度大陆传入我国的佛教很快在相互借鉴的基础上与儒学和道教完成了本土化的融合,成为我国的主要宗教。时至近代,中国历史上第一部早期现代化学制“癸卯学制”,就是在借鉴美国以及学习日本、德国基础上修订而成的。新中国成立后的教育则是大量借鉴当时的教育强国原苏联的理念、体制、方法,甚至包括教材,使得孱弱的教育迅速跟上了世界的步伐,纪律精神和集体主义成为主流价值观。与此同时,世界诸国之间也在全球化的交往过程中相互借鉴,积极吸收。如1947年日本的《教育基本法》就是参照美国道德教育的经验建立的,而美国的《国防教育法》则是在比较学习原苏联教育目标、体制和方法的基础上确立的。凡此种种,不胜枚举,但无一例外地说明在多元文化的生态环境中积极借鉴吸纳他国的优秀教育成果是自我提升的催化剂,而我国当下的高校价值观教育既拥有开放包容的传统文化基础,又有多元文化的现实交流平台,所以,借鉴他人之长理应成为一种教育选择。
(四) 教育主体间的联合:高校价值观教育的模式创新
高校价值观教育的系统性、复杂性、变动性与长期性决定了教育主体应有的多样性,不同主体因其所长发力于一处,又通过主体间的联合形成稳定强大的合力,成为我国道德教育模式的创新方向,助推教育实效性的跃升。长期以来,我国高校价值观教育主要通过思想政治教育的形式展开,依托高校课堂教学完成,教育主体是高校和教师,至于社会、家庭以及学生的自我教育功能并未被设计进来,教育主体间的联合也未曾实现,造成无形教育资源的极大浪费,制约了价值观教育的隐性力量发展。
由于“学校教育处于社会本位”[15],学校必须担负起道德教育和公民训练的使命,而且这种训练的根本在于共享的价值观之中。所以,我国一直以高校作为大学生价值观教育重要的、其至是唯一的制度化场所,长期倚重学校道德教育的途径,缺乏与社会、家庭和大学生的和谐互动,致使大学生价值观教育原本不高的实效性在家庭和社会中被消耗。美国品格教育灵魂人物托马斯·利考纳曾指出:“新式价值观教育要取得长久成功,必须依赖学校之外的力量:学校和社区应当共同努力,来满足孩子们的需要,并促成他们的健康发展。”[16]这道出了教育主体间联合的必要性。在此过程之中,大学生从高校回到家中就进入了父母主导的教育和督导体系,从家庭中走出步入社会或社区时,又得到社会所树立的道德楷模人物的榜样示范意义,并在大学生破坏了群体认同的道德准则时给予及时的舆论批评和惩罚,引起大学生的道德反思,从而实施自我道德教育,如此往复,形成良性循环,值得我国认真借鉴。
国学大师梁漱溟说:“家庭在中国人生活里关系特见重要,人尽皆知;与西洋人对照,尤觉显然。”[17]大学生是家庭中的重要成员,他们的价值观教育如若没有家庭作为教育主体的参与也就失去了中国社会独特的伦理教育资源,难以对大学生产生深入灵魂的教育作用——毕竟家庭给他们提供了进行思维和道德价值判断的基本背景,塑造了他们的精神归属。然而,社会作为另一教育主体则为高校价值观教育提供了砥砺道德责任和检验道德行为,培养道德判断力的真实环境与现实教材,让价值观教育回到了生活。有鉴于此,我国高校近年来也在不断尝试把学校价值观教育和社会教育联合起来,鼓励大学生践行中国传统道德价值观,如参加“三下乡”活动,慰问孤儿、空巢老人等弱势群体,参加社会公益活动,争当志愿者,就业面向“西部志愿者”、“三支一扶”等。尽管如此,依然是治标不治本,难以形成系统化、精确化、制度化的互动机制。亟需制定一套操作性强、有明确制度或法律保证的教育体系,使大学生在学校的道德表现能够让家庭和社会知晓。社区则为他们实践价值观提供现实机会和场所,对其不足之处进行及时校正:社区建立大学生道德档案,给予分数评定,并定期将其表现反馈至高校,由此形成互动。同时,激励大学生自我以及朋辈群体进行价值观反思,焕发出自我教育和朋辈教育的积极作用,使价值观教育真正从外部教育转化成内部教育,实现康德言下的道德自律。这样,高校价值观教育才算落地生根,也必将结出丰硕的道德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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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于小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