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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北齐长城新考

2014-04-11于文涛

史志学刊 2014年5期
关键词:北齐西河天保

于文涛

东魏北齐长城新考

于文涛

东魏、北齐是中国长城建设史上的重要时期。东魏、北齐虽然没有汉、明等王朝国土之大,但其国土北接突厥,西邻北周,南有梁、陈,形势险恶。在此地缘形势下,东魏、北齐修建了一道体系完整、严密的长城。这里在史料和实地调查等资料的基础上,结合诸多学者研究成果,对东魏、北齐历次修建长城的时间、起讫、线路等进行逐一分析。在武定三年长城的性质、历次长城的起讫、西河总秦戍等问题上提出一些与前人不同的看法,并对相关学者观点提出商榷。

东魏 北齐 长城

“长城”一词,始见于《史记》。景爱在《长城》一书中给长城的定义是:“长城是人工修筑,以土、石、砖等为墙体的连续性高墙,系古代边境御敌的军事建筑工程。”[1]学术界对东魏、北齐长城仍有较多争议。诸多学者参与讨论。笔者根据自己研读史书的感受,结合前人研究成果对东魏北齐长城修建作新探索。

目前关于东魏北齐长城的讨论主要集中于长城线路的问题,对于各次修建时间和次数没有多大分歧。

第一次是武定元年,“(武定元年)秋八月……是月,齐献武王召夫五万,于肆州北山筑长城,西自马陵戍,东至土隥。四十日罢。”[2]《资治通鉴》载此事于十二月。肆州,据《元和郡县图志》载:“忻州,古并州之城……后魏宣武帝又于今州西北十八里故州城移肆州理此,因肆卢川为名也。隋开皇十八年置忻州,因州界忻川口为名也。”[3]即今忻州市北。肆州北山,是今汾河流域与桑干河流域的分水岭,属管涔山分支。分水岭之上有“天池”,实际为一高山淡水湖泊群,为桑干河发源。其中最大的湖泊为“天池”“元池”。北魏孝文帝、高欢都曾来此。这里是恒山、管涔山、芦芽山和吕梁山四山交汇之处,当晋阳西北交通要道,位置十分关键。建设这条长城目的就是维护晋阳的西北翼交通要道的安全。《元丰九域志》代州崞县条下注载“楼板、阳武、石硖、土墱四寨”[4],北宋崞县位于今原平市北,距代县25公里。光绪《山西通志》记载:“土隥,旧志并以为盘道梁。据北入之路而言,实则宋四砦皆在山前。……依地形核之,当在县西北三十里之庙岭。”[5]则土隥在今原平市西北。2000年,山西省文物局长城调查组王杰瑜等人发现了东魏肆州长城遗迹。残存长城大致呈现东西走向,长约60公里,主要分布在忻州市的宁武县和原平市。起自宁武县余庄乡榆树坪村,止于原平市黑峪村北300米处。构筑方法主要是片石垒筑,有少部分地段为夯筑。原平市段基宽3—7米,存高0.7—3米,全长43公里。宁武段墙体残高1—3米,底宽1—7米,长18公里。发现5座古堡,其中黑峪障城可能为土隥遗址。其距光绪《山西通志》所记庙岭仅仅六公里[6]。但王杰瑜先生并未言明该段长城遗迹西端是否为武定长城西端之马陵戍。戍,《旧唐书》载“诸戍:春秋有戍,葵丘之义。东晋、后魏以屯兵守境处为戍,隋因之。”[7]为军事要地设置的军队屯驻之所。《读史方舆纪要》载“马陵戍在县北。”[8]朱大渭先生据此认为西端应起于静乐北部[9]。王国良也持此观点[10]。景爱先生认为西端在静乐西北[11],而艾冲先生认为在五寨县[12],但两人都未给出证据。《读史方舆纪要》所依据为明代政区,而明代五寨尚未建县,为镇西卫(今岢岚县)辖下一寨。考虑到古今静乐县政区差异,且《读史方舆纪要》中又未载距离,故其应在静乐县北,但是否还在今天静乐县内则无法证实,有待进一步文献搜索与考古证明。

武定三年十月,“幽、安、定三州北接奚、蠕蠕,(高欢)请于险要修立城戍以防之。躬自临履,莫不严固。”[13]幽、安、定三州相连,西起恒山山脉东段,经燕山山脉,到达今承德市。其方向大致呈西南—东北走向。朱大渭先生认定这次是在幽、安、定三州北修补原有守城和兴建新的长城[9]。而艾冲先生则明确指出此段长城是沿着北魏“畿上塞围”河北段修补的的[14]。景爱、王国良先生未提这段长城。笔者认为史料明言“修立城戍”,城、戍均为军事要地所设军队屯驻之所。“戍”上文已释。“城”非一级军事单位,但其为有固定防御工事的军事驻地无疑。如《魏书·张袞传》“世宗时,除怀荒镇金城戍将”[2],另外史籍中也常常“城”“戍”合用。《周书·杨忠传》载“所过城戍,望风请服。”[16]“城戍”这里指军队驻扎的军事要地,非指长城。从以上例证可以看出“城”“戍”无论分合使用均为有固定军事工事并有军队驻守之处,并不专指长城。故在没有更多史料证明的情况下,该条史料不能解释为对长城的建设或修补。

北齐天保三年,文宣帝高洋“九月辛卯,帝自并州幸离石。冬十月乙未,至黄栌岭,仍起长城,北至社平戍四百余里,立三十六戍。……十二月壬子,帝还宫。戊午帝如晋阳。”[15]这条长城大致为南北走向,其目的就是要防御分布于今山西西部的山胡。山胡又名“稽胡”,“稽胡,一曰步落稽,……居山谷闲,种落繁炽。其俗土着,亦知种田,……虽分统郡县,列于编户,然轻其徭赋,有异齐人。山谷阻深者,未尽役属,而凶悍恃险,数为寇乱。”[16]北朝时山胡多次起兵,各朝统治者多次清剿,但一直未能彻底解决,直至唐初。艾冲先生据《读史方舆纪要》[8],指出其地当在离石西北40公里。并以高洋从晋阳到离石,未到汾阳为由否定黄栌岭在汾阳。笔者不认同这个观点。首先,笔者认为离石只是驻扎地,并不表示该长城的具体起点。艾冲先生将“还宫”作返回离石解释,笔者认为“还宫”当指晋阳。第二,《本纪》并非事事都记载。对很多事件都是一笔带过而不重视细节。故从《本纪》未记载汾阳无法推出黄栌岭不在汾阳的结论。第三,《北齐书》载高欢时期,斛律金曾率军从此出发西击山胡,从上引文“自离石以西,安定以东,方七八百里”来看,稽胡应分布在吕梁山区,如黄栌岭在离石西北,则其地已经靠近黄河,已经超出吕梁山之范围。那斛律金率军西进岂不要越过黄河?而查看地图,汾阳位于吕梁山外围,东魏由山区外围向稽胡山区聚集区进剿,当为合理选择。故笔者认为艾冲先生关于黄栌岭位置的结论是有问题的。尚珩据《嘉庆重修一统志》“黄栌岭,在汾阳县西北六十里”的记载认为黄栌岭在今离石市与汾阳市交接的吴城镇的黄栌山。此说比较合理。社干戍,明永乐《太原府志》:“静乐县,西至岚县社干沟界三十里。”如此社干沟即社干戍所在,则其地当在岚县与静乐县之间。但据《资治通鉴》该事胡注:“此长城盖起于唐石州,北抵武州之境”[17],则社干戍应该在今五寨县附近。尚珩认为后者更恰当[18],艾冲、景爱、王国良等人认同。忻州文物工作者在五寨县发现两段北朝长城遗址。其中一段长城应该是天保三年长城。这条长城残存1500米,基宽2—5米,存高1—4米。概言之这段长城起自离石市黄栌山,到达忻州市五寨县附近[19]。

第四次“(天保五年)十二月庚申,车驾北巡,至达速岭,亲览山川险要,将起长城……(六年)是年,发夫一百八十万人筑长城,自幽州北夏口至恒州九百余里”[15]。北夏口,即居庸下口,《资治通鉴》该条胡注:“幽州下口,盖即居庸下口也。幽州军都县西北有居庸关。湿余水出上谷沮阳县之东,南流出关,谓之下口。‘夏’当作‘下’。”[17]这种说法为众多学者采纳,但成大林先生也提出了不同意见。在今八达岭或青龙桥地区。但均属推测。大致来说,这段长城沿阴山南麓东起今北京市北部,西达今大同西北之达速岭。

与此相关,《北齐书》载“(天保七年)十二月……先是,自西河总秦戍筑长城东至于海,前后所筑东西凡三千余里,率十里一戍,其要害置州镇,凡二十五所。”[15]各位学者对该史料如何解读分歧很大。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这条记载中“前后所筑”包括哪些长城。尚珩认为该条史料是对畿上塞围、武定元年长城和天保八年长城的总括,也包括了天保七年新修的长城[18]。朱大渭认为此为东魏北齐以来历次长城之总括,并将该条史料解释为天保七年开始新修长城[9]。艾冲先生认为这段描述是指天保六年、七年长城,这条长城的修建一直延续到天保七年[14]。

笔者认为所谓“前后”是一个偏义副词,其偏向指“前”,即指天保七年及其之前所筑长城的总和。况且,该条史料前“先是”即含有到此时为止的含义。故不应将天保八年所筑“重城”包括在内,也不应该将天保七年作为新修长城的开始。朱大渭先生在其论文中所举天保七年十月“发山东寡妇二千六百以配军士”并不能证明这是在天保七年长城修建前的激励举动[9]。有此认识,因天保六年北齐有同样举动,被朱大渭先生认为是开工前的激励举措。而艾冲先生已经证明天保六年长城的实际修筑时间实际早于六月[13]。故朱大渭先生这种类比是不成立的。笔者认为此条史料所记长城包括天保三年长城、武定元年长城、天保六年长城以及天保七年新修扩展的长城(由于史料的缺乏我们无法得知天保七年新修长城的具体位置,推测为以上几段长城之间的部分和天保六年长城东端至入海的部分)。艾冲先生之所以认为这条史料总括的范围仅仅为天保六、七两年修建的长城,是因为艾冲先生将史料中“西河总秦戍”置于今内蒙古清水河县。这就涉及到另一个关键问题了。

关于这段长城另一个问题就是“西河总秦戍”的位置问题。这是涉及整个长城线路的关键问题。艾冲、朱大渭先生都认为“西河总秦戍”的位置在今大同西北之达速岭。尚珩、景爱先生则认为西河总秦戍在当时西河郡。分歧关键即是对“西河”一词的理解。笔者利用《二十五史研读系统》数据库对先秦至魏晋南北朝重要史料中“西河”进行检索,并按照其表示的地区进行分类,大致分为七处:

1.指今华阴县以北,黄龙县以南,洛河以东,黄河以西地区。战国魏于此设立西河郡。秦占后废郡。如《吴子·国图第一》载:“于是文侯身自布席,夫人捧觞,醮吴起于庙,立为大将,守西河。”

2.指整个晋陕之间的黄河中游,《资治通鉴》卷六十六载:“褚左手举马鞍以蔽操,右手刺船。校尉丁斐,放牛马以饵贼,贼乱,取牛马,操乃得渡;遂自蒲阪渡西河,循河为甬道而南。”

3.指河西走廊地区,(为此意时,文献中“西河”与“河西”常通用),“汉将霍去病破匈奴,取西河地,开湟中。于是月氏来降,与汉人错居。”(《后汉书·西羌传》)

4.指西河郡,北齐时期西河郡有二,一为今汾阳之西河郡,二为侨置于今洪洞县西南的西河郡。《元和郡县图志》载:“汾州……魏黄初二年,乃于汉兹氏县置西河郡,即今州理是也。……(北魏)明帝时为胡贼所破,因北移西河郡理平阳界,高齐又于此城置南朔州。周武帝废南朔州,宣帝于此置汾州。”《隋书·地理志》载:“隰城,旧治西河郡,开皇初郡废。”

5.大同以西黄河附近,《资治通鉴》卷一百二十一载:“魏主如西河校猎(胡注:河水迳汉云中桢陵县西南,平城在其东北,故谓之西河。)”

6.春秋时卫地。指卫之西境的黄河沿岸地区,《史记·孔子世家》:“其男子有死之志,妇人有保西河之志。”司马贞索隐:“此西河在卫地,非魏之西河也。”

7.战国时魏地。即今安阳地区。其时黄河居安阳之东,“西河”即“河西”。《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孔子既没,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

尚珩、景爱先生认为“西河总秦戍”之“西河”为第四个意义中的汾阳西河郡。艾冲、朱大渭先生则更认同第五个意义。笔者更认同前者观点。笔者同意这一意见,一是笔者检索文献百余条,仅发现这一个例子,孤证难立。运用其他意义的例子很多。二是这个地区的命名的时效性很强。从胡注解释看,此地名显然以大同为中心构建。大同为北魏早期首都,故大同以西黄河附近可称为“西河”,但是一旦迁都这个具有明显政治意义的“西河”就不存在了。三是“西河总秦戍”是对军事据点的描述,这种描述是不可能用一个比较笼统的、临时的区域概念或者无实土的行政区划去描述应该是一个比较精确的行政区划概念。第四,据尚珩先生查阅《中国文物地图集》内蒙古分册清水河县附近并无北朝遗址,从文物考古上也无法证明艾冲先生之观点[18]。综合上述,所以第四个意义所指地点比较恰当。由此可推测,天保七年这条记载包括武定元年长城、天保三年长城、天保六年长城及其未记载天保七年补修了武定元年长城与天保六年长城相连接的部分和天保六年长城延续到渤海的部分。

第五次,北齐天保八年十二月,“于长城内筑重城,自库洛拔而东,至于坞纥戍,凡四百里”[15]。库洛拔、坞纥戍史籍无载,尚珩认为利用畿上塞围和武定三年长城[18],艾冲从这段长城利用畿上塞围的重建而认为库洛拔在土隥以东,今代县、原平市与朔州交界。与武定元年长城东端相距不远。坞纥戍在今灵丘县西南,平型关东北[12]。王国良与朱大渭观点相同,认为库洛拔在偏关与朔州之间,并认为这条长城西接天保六年长城。限于史料,该长城具体路线和起始点并不明确。笔者认为这条长城应该在北魏畿上塞围基础上修建。畿上塞围,是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七年所建长城,“六月丙戌,发司、幽、定、冀四州十万人,筑畿上塞围,起上谷,西止于河,广袤皆千里。……九年二月,罢塞围作。”[2]笔者以为该长城起自延庆县向西南过涿鹿、蔚县转入山西。而后过灵丘县,循恒山过今浑源、应县、代县,趋宁武、神池等处,止于黄河东岸。这与史料中所记载京畿位置和当前考古发现基本吻合。文物部门在长期田野调查后发现了一条北齐长城遗址。该遗址西起山西兴县北部魏家滩,沿吕梁山、云中山、恒山进入河北省,再经太行山、军都山进入北京境内。据《山西省文物地图集》载,这条长城在山西境内西起广灵县南部,经浑源县、应县、代县、原平市、宁武县、五寨县、岢岚县一直到兴县北部地区。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和明长城是重叠的[18](P74)。北京也保存有部分遗迹。

第六次,即“轵关长城”。“齐诏司空斛掉光督步骑二万,筑勋掌城于軹关,仍筑长城二百里,置十二戍。”[17]轵关,位于今河南省济源县北偏西,与山西阳城县相邻,自古为险隘,为太行八陉第一陉。《读史方舆纪要》:“轵关在县西北十五里。关当轵道之险,因曰轵关。”[8]北周建德四年,韦孝宽上书陈伐齐之策,“陈氏既平淮南,齐人内离外叛。大军若出轵关,方轨而进”。胡注曰:“五代志:轵关,在河内郡王屋县。周师若自轵关出险趋邺,前无阻隘,可以方轨横行。”[18]据此可知此长城是用来防御北周的。此时北周宇文护应突厥之请,率军二十万东征。此长城即在此危急形势之下临时修筑。

第七次,北齐“天统元年夏五月……羡以北虏屡犯边,须备不虞。自库堆戍,东拒于海,随山曲屈,二千余里,其间二百里中,凡有险要,或斩山筑城,或断谷起障,并置立戍逻五十余所”[15]。库堆戍,大部分学者认为此即古北口,这条长城出古北口后,再次进入河北地界,沿着燕山主脉向东,此地西距山海关约5公里。艾冲先生也提到,在辽宁省绥中县万家乡墙子里村附近,文物工作者发现了北朝长城遗址,结合文献,认为这就是北齐天统六年所修长城[14]。此长城是在突厥势力频繁南下的背景下修建的,齐河清二年底,突厥与北周合攻晋阳,不久大败而归。天统元年,木杆可汗率大军南攻幽州。河清三年,北周欲与突厥联姻,更加剧北齐周边局势。在此形势下北齐被迫修建长城,弥补防御漏洞,加强北部防御。

总而言之,北齐长城包括南北和东西两个方向。北边的长城依地形共有内外两道,内部为天保八年长城,外部为天保六年长城、天保七年的部分和天统元年长城。西部为肆州长城和天保三年长城。由此构成一体系完备的长城防线。此种格局尤其是北部长城内外两道的格局为后世所继承,意义重大。

[1]景爱.长城[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8.4.

[2](北齐)魏收.魏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306, 615,101.

[3](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M].北京:中华书局, 1983.400.

[4](宋)王存.元丰九域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68.

[5](清)王轩.山西通志[M].北京:中华书局,1990. 2941.

[6]山西省文物局长城调查组.东魏肆州长城[J].文物世界,2001,(2):64—67.

[7](五代)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928.

[8](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北京:中华书局, 2005.1835,1954,2293.

[9]朱大渭.北朝历代建置长城及其军事战略地位[J].中国史研究,2006,(2):51—67.

[10]王国良.中国长城沿革考[M].台北:明文书局, 1982.24.

[11]景爱.中国长城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6.224.

[12]艾冲.北朝诸国长城新考[A].中国长城学会.长城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 1995.

[13](唐)李延寿.北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229.

[14]艾冲.北朝拓跋魏、高齐、宇文周诸国长城再探索——兼与朱大渭先生商榷[J].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4):57—68.

[15](唐)李百药.北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2. 248,227,59,63,64.

[16](唐)令狐德棻.周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1. 316,896.

[17]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2011. 5228,5189,5231.

[18]尚珩.北齐长城考[J].文物春秋,2012,(1):74.

[19]山西省文物局.山西省文物地图集[M].北京:中国地图出版社,2006.263.

于文涛 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责编 张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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