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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舜钦文学思想考论

2014-04-10杨许波

社科纵横 2014年12期
关键词:苏舜钦文学思想

杨许波

(兰州大学文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20)

苏舜钦是开创宋代诗风的重要作家之一,在北宋诗文革新运动前期有较大贡献,与欧阳修、梅尧臣齐名,时称“欧苏”或“梅苏”。王忠礼较早对其文学思想进行探讨,他认为在《石曼卿诗集序》中,苏舜钦提出了文学的三个重大理论问题:文学与现实生活关系、内容与形式关系问题;重视文学的社会作用;“原于古,致于用”的文学基本观点[1](P1)。这篇文章是围绕《石曼卿诗集序》展开,与此相类似顾易生、刘明今、蒋凡所著《宋金元文学批评史》中关于苏舜钦的探讨,主要也是根据《石曼卿诗集序》一文[2](P88-92),但该文归属问题至今学界尚有争论①,在该文基础上所作的讨论就颇值得商榷。

除去《石曼卿诗集序》,仍然可以从苏舜钦诗文的其他诗文中,看出他的文学见解和创作态度。傅平骧、胡问涛在其《苏舜钦集编年校注》前言中认为苏舜钦的文学思想主要有:在文与道的关系上,提出文归于道;提倡豪迈雄放的风格,同时重视古淡质朴、清新自然的风格[3](前言P9)。后胡问涛、罗琴在其《论苏舜钦诗歌的艺术特色》中又有所补充,指出他的文学思想还包括:主张不敢雕琢以害正的写作原则;主张继承《诗经》以来的现实主义传统,反对华丽浮靡的西昆文风[4]。近年岳鸳鸯又撰《苏舜钦文学思想刍议》一文,在前面两文基础上有所深入[5]。但或语焉不详,或不够全面深入。本文则试图将苏舜钦所处时代环境、文学背景、人生经历及诗文实践结合起来,综合考察其文学思想,及其在宋初诗文革新中之作用。

一、为文切事致用

苏舜钦生活于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008)至仁宗庆历八年(1048),真宗景德元年(1004)澶渊之盟后,外患暂时解除,北宋整个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处于相对繁荣时期。但各种危机却都已显露出来,冗官、冗兵难以缩减,使国家财政入不敷出;民间一再发生反抗活动,使政府疲于应付;仁宗明道元年(1032),夏元昊嗣位,不断侵扰边境,宋王朝又不得不面对西夏的威胁等等,这些都引起了当时宋代士人的忧虑,他们“大都富有对政治、社会的关注热情,怀有‘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努力于经时济世的功业建树中,实现自我的生命价值”[6](P13)。

苏舜钦同样如此,《宋史》本传称其“少慷慨有大志”[7](P13073),他的大志是“便将决渤澥,出手洗乾坤”(《夏热昼寝感咏》)[3](P198),是“奋舌说厉害,以救民膏肓,不然弃砚席,挺身赴边疆。喋血鏖羌戎,胸胆森开张。弯弓射搀枪,跃马埽大荒。功勋入丹青,名迹万世香。”(《舟中感怀寄馆中诸君》)[3](P142)他也以他的所言所行努力实现着自己的政治理想,“所至皆有善政,官于京师,位虽卑,数上书论朝廷大事,敢道人所难言”[8](P221)。

因此苏舜钦虽以诗文名于世,但成为骚人墨客显然非他所愿,他是“余年已壮志未行”后才“案上敦敦考文字”(《对酒》)[3](P21)。但要想进入政坛一展抱负,就必须经过科举,当时仕途出身集中于科举一路。“太祖、太宗时,还有不经科举直接从下层官吏提拔官员的情况,但已经不像唐代那样突出,至真宗以后,这种情况就难以找见了”[9](中册P294)。苏舜钦也不例外,他“幼趋先训,苦心为文,十年余矣”(《启事上奏宁军陈侍郎》)[3](P400),这就使他对文的看法产生了矛盾。一方面认为“辩之生也害词,词之生也害文,文之生也害道德”,“文者,表而已矣,三代之采物也。辞者,华言丽口,贼蠹正真而眩人视听,若卫之音,鲁之缟,所谓晋唐俗儒之赋颂也”(《上孙冲谏议书》)[3](P408)。但是他用以发表这些议论的文字本身就是文,他要上给孙冲谏议的杂文八十五篇更是文,这显然本身就是个悖论。苏舜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后他就为这种矛盾找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然而典词之粤,治词之法,不越此。有言而又比之者,斯亦可尚。”(《上孙冲谏议书》)[3](P408)而这个“言”又须“必归于道义,道与义泽于物而后已,至是则斯为不朽矣”(《上三司副使段公书》)[3](P457)。古人对不朽有三个经典标准,即《左传·襄公二十四年》所言:“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10](P1088)。苏舜钦在这里试图把三不朽统一起来,言要归于道义,而道与义的惠泽又应及于民物,他把为人与为文很好地统一在了一起。

正是基于此,苏舜钦反对“漫诞而无功,繁博而寡要,不可施用”的“空言”(《投匦疏》)[3](P356),而称赞孔道辅之文“其言峻而切事”(《上孔侍制书》)[3](P416)。杜衍曾称赞他的《含元赋》,随后他在《上杜侍郎启》中谦言杜衍“至于谐言短韵,无补于世,不当置于齿牙间”[3](P406)。可见苏舜钦对文切事致用的要求。

苏舜钦与兄长舜元天圣年间曾随穆修学作古文,他的《哀穆先生文》认为穆修“不事章句,必求道之本原”,“为文章益根柢于道”[3](P384),当亦能反映出他的思想。但苏舜钦的道不同于柳开、石介等人的道。宋初文章继五代之余绪,浮靡缛华,柳开首先起来反对批评,他主张恢复古道,他的道是“孔子、孟轲、扬雄、韩愈之道”[11](P8)。石介大致和苏舜钦同时,最早起来反对杨亿为代表的西昆体,他提倡“周公孔子孟轲扬雄文中子吏部之道”[12](P62)。而苏舜钦的道是泽于物而已。柳开提倡的文是“孔子、孟轲、扬雄、韩愈之文”[11](P8),石介主张为文“必本于教化仁义,根于礼乐刑政”[12](P135),而苏舜钦对文的主张是切事致用。柳开在反对宋初浮靡文风、石介在反对西昆文风时起到一定作用,但由于片面强调文的政治教化功能,走向了轻视乃至取消文学独立审美功能的极端。而苏舜钦主张道泽于物而已,文切事致用,和当时文坛领袖欧阳修同声相应,欧阳修同样主张道“切于事实”(《与张秀才第二书》),主张文“其文博辨而深切,中于时病而不为空言”(《与黄校书论文章书》),共同促进了诗文革新运动向着正确的方向发展。他们的这些主张还影响了以后的苏轼等人,苏轼同样主张“诗文皆有为而作”,“言必中当世之过”[13](P313)。

苏舜钦的诗文创作很好地体现了他的这些要求,几乎任何场合任何现象,都能激起他忧国忧民的情感,或上书论事,言人之所不敢言,希望朝廷能振兴于内忧外患之时,如《火疏》、《乞纳谏书》、《诣匦疏》;或建议规劝友人,言人之所不愿言,希望他们能更好的为国为民,如《答杜公书》、《上范希文书》;或直接描写人民苦难,如《吴越大旱》、《城南感怀呈永叔》;或叙写内忧外患危急存亡的现实,如《庆州败》、《己卯冬大寒有感》;或揭露现实丑恶与黑暗,如《感兴三首》、《哭师鲁》;或借古讽今,直指当今时弊,如《升阳殿故址》、《望春陵》。赠别友人诗文中,亦极力描写外患严重,鼓励友人效命疆场,为苍生造福,如《送安处素士高文悦》之“以为苍生福”[3](P91),《送杜密学赴并州》之“想望慰元元”[3](P49),与友人说话时,亦不忘“蛮夷杀郡将,蝗蝻食民田”,发出“何人同国耻”(《有客》)[3](P40)之感慨;甚至为人祝寿时都不忘边塞军情,其美好愿望为“欢谣塞归路,召节下宸廷。胜算剧破竹,威声如走霆。折冲千里定,指画众心醒。大议虚怀纳,訏谟前席听。玉关收旧地,庙鼎续新铭”(《代人上申公祝寿》)[3](P94)。

清人徐惇复《苏子美文集序》中说“夫子美抱经世之学,怀忠君之心,观其所为时文,及论时事札子,虽未见诸实事,然其议论,侃侃慷慨切直,皆有关于社稷生民之故,能言人之所不敢言,不可以区区文人才士目之矣”[3](P801),当为的论。苏舜钦正是以他的文学主张和创作很好地促进了当时的诗文革新运动。

二、复古

苏舜钦的文学思想中有复古倾向,这和他的政治思想相一致。他在《论五事》中说“臣闻事不师古,傅说所讥;必也正名,仲尼之训”[3](P424),在《诣匦疏》中说“又念有天下者未有不监古而治,弃古而乱也”[3](P436)。为文他也主张“笔下驱古风,直趋圣所存”(《夏热昼寝感咏》)[3](P198),他要复古的是韩柳古文,是《诗经》的风雅精神。

(一)提倡古文。苏舜钦在《哀穆先生文》中称穆修“又独为古文,其语深峭宏大,羞为礼部诗格赋”[3](P384),他同样如此。苏舜钦一生专作古文,不为骈赋。今所知他作的赋只有《含元赋》一篇,杜衍曾称赞此赋,而苏舜钦随后就劝杜衍无补于世的谐言短韵,不值得称赏,后文集中也不存,可知他不是不能为赋颂,而是有意识地不愿为。在苏舜钦眼中,晋唐俗儒之赋颂是“华言丽口,贼蠹正真而眩人视听,若卫之音,鲁之缟”(《上孙冲谏议书》)[3](P408)。舜钦不但自己作古文,还引荐“文词有唐梁肃、独孤及之风”的王景仁(《荐王景仁启》)[3](P499)。梁、独孤二人为唐韩柳古文运动主将,可见苏舜钦恢复韩柳古文的为文宗旨。虽然苏舜钦完全反对赋颂不无偏颇,但考虑到是在“学者为文多病偶对”,举世不为古文之时,独“与河南穆修好为古文、歌诗”[7](P13073),则可以理解。

(二)继承《诗经》传统。1.苏舜钦论诗主张继承诗经“诗以讽谏”精神。《毛诗序》主张“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14](P30)。舜钦继承《诗经》精神,他写的诗都是针对社会现实有感而发,希望能对朝廷起到讽谏作用,“伟哉聪明主,勿遗地动诗”(《地动联句》)[3](P2)。但遗憾的是经常有“欲奏《鸱鸮》诗,当途谁荐论”(《感兴》)[3](P271)的感慨。《鸱鸮》是《诗经·豳风》中的一首,从中亦可见苏舜钦效法《诗经》为诗的倾向。

2.《毛诗序》中“情动于中而形于言”[15](P30)阐明了诗歌的言志抒情特征,认为诗是有感而发,是内心情感的外化,苏舜钦继承了这一思想。他认为是“搏膺念之子,叹咏形诸诗”(《老莱子》)[3](P83),是“长吟聊以寄予哀”(《晚泊龟山》)[3](P136),是“愁情徒满胸,嵘竑不能齐”(《城南感怀呈诸永叔》)[3](P146)。后欧阳修说他时发愤懑于歌诗,所言非虚。

3.《毛诗序》指出诗歌音乐和时代政治密切的关系,认为“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15](P30),苏舜钦同样认为“商缓知臣僭,风薰见帝尊”(《怀月来求听琴诗用作六韵》)[3](P308)。另外,《诗僧则晖求诗》还注意到了自然景物对诗思的触发作用,“全吴气象豪,诗思合翘翘”[3](P307)。

三、风格

苏舜钦对诗歌风格的认知主要体现在对豪放和平淡两种风格的追求上。提倡豪迈雄放的风格,应该同苏舜钦豪放的性格相一致。他在《赠释秘演》中评论称赞秘演的诗为“作诗千篇颇振绝,放意吐出吁可惊”[3](P123),《答宋太祝见赠》评宋太祝诗为“恣睢莫能名,豪横不可挫,怒奔时旁出,力翥复下挫,使人但惊绝,欲继谁敢作”[3](P84),从中可以看出他自己的风格趣尚。而在《和子履雍家园》中更明确地说“君之襟尚我同好,作诗闳放莫可攀”[3](P182),闳放即豪放当是他的一贯喜好和有意追求。构成苏舜钦豪放风格的有“迥出关河外”的“气雄”和“空惊鱼鸟前”的“句险”(《某为世所弃困居于苏平生交游过门不顾长安侍读叶丈不以秦吴之远高下之隔闽此穷悴特贶以诗然韵险句奇不可攀续仰酬高谊强抉芜音》)[3](P275)。“气雄”指诗篇整体气势方面,如《诗僧则晖求诗》中的“霜天看怒潮”[3](P307)。“句险”指构成诗篇的语言,包括字句结构韵律等,《和菱溪石歌》中称欧阳修诗为“长篇成夸语险绝,欲使来者不敢言”[3](P250),可见他们在这方面的追求。

苏舜钦的诗歌创作很好地实践了他的这种美学追求,尤其是古体诗,豪放是他诗作最显著也最被人注意的风格。其豪放的内涵很丰富,既包括叙写自己的豪情壮志,如《吾闻》一诗中“马跃践胡肠,士渴饮胡血,腥膻屏除尽,定不存种孽”[3](P327);也包括纵情任性的洒脱不羁,如《对酒》中“侍官得来太行巅,太行美酒清如天,长歌忽发泪迸落,一饮一斗心浩然”[3](P21);还包括洒落天外的奇思壮想,如《病起》中的“争得松江变醇酒,拍浮终日恣酣歌”[3](P291),包括壮丽山河阔大景物的描绘,如《闻京尹范希文谪鄱阳尹十二师鲁以党人贬郢中欧阳九永叔移书责谏官不论救而谪夷陵令因成此诗以寄且慰其远迈也》中的“伤心众山集,举目大江流”[3](P42)。在他那些豪放的诗中,豪放体现在诗歌内容语言气势等各个方面。

欧阳修最早注意到苏舜钦豪放的风格。他在《答苏子美离京见寄》中称其诗为“是以子美辞,吐出人辄惊。其於诗最豪,奔放何纵横。众弦排律吕,金石次第鸣。间以险绝句,非时震雷霆。两耳不及掩,百痾为之醒”[8](P364)。其后在《读蟠桃诗寄子美》、《感二子》等诗中多次表示对苏舜钦豪放风格的称赞和喜爱。之后,豪放风格似乎成了苏舜钦的代称,提到他必然是豪放。

其实平淡也是苏舜钦的一贯追求,如其《诗僧则晖求诗》“会将趋古淡,先可去浮嚣”[3](P307)所言。他在《演化琴德素高昔尝供奉先帝闻予所藏宝琴求而挥弄不忍去因为作歌以写其意云》中描写演化的琴音是“时于疏淡之中寄深意”[3](P310),《赠释秘演》中有“直欲淡泊赴杳冥”[3](P123),可见苏舜钦并不排斥平淡风格。他的近体诗更多地体现出平淡自然的风格。刘克庄在《后村诗话》中即指出“苏子美歌行雄放于圣俞,轩昂不羁如其为人,及蟠局为吴体,则极平夷妥帖”[15](P23)。苏舜钦诗歌风格是多样化的,并不仅仅是一豪放可以概括,不同的诗因体裁题材不同必然会表现出不同的风格。傅平骧、胡问涛先生指出舜钦诗“豪放似李白,沉郁如杜甫,雄奇类韩愈,委曲详尽像白居易”就比较全面。[3](前言P24)

同此相联系,苏舜钦为文重自然,反对雕琢。他“故每属文,不敢雕琢以害正”(《上三司副史段公书》)[3](P457),而反对州县判“限字二百,束之对偶,则皆漫诞而无功,繁博而寡要,不可施用,是为空言”(《投匦疏》)[3](P356),这可以推及到他对所有文章的要求。他认为自己做诗“出语少姿媚”(《和韩三谒欧阳九之作》)[3](P37),欣赏“本不自雕巧”的“扶疏珊瑚枝”(《答章傅》)[3](P315),因此赞赏释秘演为诗的“不肯低心事镌凿”(《赠释秘演》)[3](P123)。这应该是苏舜钦性格使然,像他那样豪放豪爽洒脱不羁而又有大志的人,是不肯低心事镌凿于只言片语间的。其次和他“陶然任元化,慎勿损天真”(《寒夜十六韵答自履见寄》)[3](P246)的追求有关,苏舜钦受道家思想影响较深,而自然平淡是道家文艺思想中较重要的内容。

苏舜钦通过自己的主张和实践对在当时文坛摈弃西昆文风雕章丽句,更迭唱和,重形式而轻内容的文风起到很大作用。正如欧阳修在《苏氏文集序》中所说“子美之齿少于予,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摘裂,好为时文,以相夸尚。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修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诗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近古,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志士也”[8](P288)。

注释:

①《石曼卿诗集序》一文归属问题学界尚有争论,苏舜钦《苏学士文集》和石介《徂徕集》中都有载,历来学者多认为是苏舜钦所写,如沈文倬《苏舜钦集》,陶秋英编撰《宋金元文论选》、章培恒骆玉明主编《中国文学史》等都将其归入苏舜钦名下。而傅平骧、胡问涛认为此文是石介作,主要论据是宋魏齐贤、叶棻编《五百家播芳大全文萃》卷一零七收有此文,题石守道作,宋无名氏编《宋文选》(《四库全书总目》谓集于宋室南度前)卷一七亦引石守道著此文,宋刘克庄《后村诗话》续集卷一云“石曼卿诗……晚得其集,石徂徕作序”,可见宋人多以此文为石介作。陈植锷《〈石曼卿诗集序〉的作者问题》认为该文是石介所作,主要论据也是刘克庄《后村诗话》那句话。莫道才在《石介与苏舜钦:谁是《石曼卿诗集序》之作者?》中通过对苏舜钦集和石介集中所载此文进行对比,认为石介集中此文较通畅完整,苏舜钦集中此文乃窜入。并从该文的内容、石介和苏舜钦文集结集时间的早晚进一步证明此文应是石介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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