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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清代江苏书院的育人之道—以省会书院山长为中心的考察

2014-04-10姚在先黄鸿山

苏州教育学院学报 2014年5期
关键词:山长钟山书院

姚在先,黄鸿山

(苏州大学 a.唐文治书院;b.社会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论清代江苏书院的育人之道—以省会书院山长为中心的考察

姚在先a,黄鸿山b

(苏州大学 a.唐文治书院;b.社会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清代江苏江宁、苏州设立的多个省会书院是当时著名的教育和学术机构。从书院山长的资料看,书院的教育特点可以归纳为注重培养学生的道德和学术修养、指导自学和鼓励学术争鸣、通过考课发现和培养人才等三个主要方面。书院在培养人才方面取得的成绩,与其教育方法是分不开的,其人才培养的经验在今天仍值得认真总结、学习。

省会书院;山长;清代;江宁;苏州

作为中国传统官学教育系统的有益补充,书院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一整套独特的教育方式,发挥着既不同于官学,也不同于私学的独特功能。学界对书院已予以高度关注,如陈谷嘉、邓洪波主编的《中国书院制度研究》便对中国书院的发展历史进行了系统总结和探讨。[1]在教育史的相关研究中,书院也常被提起。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本文拟以清代江苏的省会书院山长为中心,对书院培养人才的方法略作探研。

按照设置地的行政级别,清代书院可分为省会书院、府州书院、县城书院、乡镇书院等不同类型。设置地的行政级别越高,书院得到的资源就越多,如雍正十一年(1733)清帝颁谕要求各省会建立书院,并各赐银一千两。各地督抚也对驻地所在的省会书院投入较多关注。与此相应,省会书院的教学和学术水平也高出其他类型的书院,通常是一省教育和学术的中心。清代江苏设有江宁、苏州两个省城,江宁的钟山书院、文正书院、惜阴书院及苏州的紫阳书院、正谊书院等均是清代全国知名的书院。

书院的繁荣离不开书院山长的贡献。“山长”是书院教学与行政负责人,历史上又有“掌教” “院长”

“洞主”等别称。有学者指出:“高水平学者主掌书院是省城书院维持其高踞本省教学和学术研究中心地位的可靠保证。”[2]山长通常由各省巡抚或学政聘请,人选均为一时俊彦,江宁钟山书院明确规定:山长须“采访有文望、有品望、年高而精明强固,足以诲人者为之”。[3]江苏各省会书院的历任山长几乎都是进士出身,拥有较高学衔。他们在各自研究领域造诣精深,是书院的最高学术权威,是全院师生的楷模。他们培养人才的方法可归纳为如下几方面。

一、敦品励学,倡导风气

清代科举考试竞争激烈,很多士子存在急功近利心理,为求得科举中式,一味走摹拟仿效时文的捷径,忽视更为基础的道德和学术修养。清代理学名臣、苏州紫阳书院的创建者张伯行观察到,在“世风日降”之下,士子富贵利禄之心膨胀,只知追逐科举功名,“考道论德无闻”。[4]早年就读于苏州紫阳书院的石韫玉为乾隆五十五年(1790)状元,他于嘉庆二十一年(1816)回到苏州紫阳书院任教后,发现士子课艺中割裂经义、文理俱不通之作居多,不禁发出“不知吾乡文章风气之变至于斯”的感慨。[5]121道光年间出任江宁钟山书院山长的胡培翚亦担忧学生只知应试,一味钻营“腐烂时文”,“终其身不得读有用之书,为可惜也”。[6]435为扭转不良习气,多位山长均注重培养学生的道德和学术修养。

表现之一是强调读书必先立志。雍正十三年(1735)沈起元任江宁钟山书院山长后,为书院诸生制定规条八则,以示劝饬,其中第一条便是“立志”,他强调圣贤、豪杰乃至以一技成名之人,“无不由志始”。若立志不高,仅在获取功名,追求饱暖安逸或声色之乐,一生将庸碌无为。他进一步指出,只要志向坚定、气魄宏大,便能“精神自旺,才力自裕,世俗之见自不能惑,境遇之纷,自不能扰,一切穷通得丧、生死祸福皆不能撼”,从而有所成就,成为他人楷模。[7]996乾隆初年执掌钟山书院的杨绳武曾为书院制定规约,开篇便提出“士莫先于立志”,号召士子以范仲淹等先贤为榜样,以天下忧乐为己任。[8]859胡培翚强调:“士子之学,必以通经为先,而志尤不可不立。”[6]455主讲过江宁惜阴书院的薛时雨尤重学生志向,认为“若夫培才,惟一志作养”,勉励士子“扩其器识,酌古今之通,待用于世。上之匡时弼教,郁为右文之治;次亦出其所业,待诏阙下,备天子之顾问”。[9]

表现之二是注重夯实基础,追求学问之本源。虽山长学术流派各不相同,但均认为经史是学问根底,要求学生不可一味拘泥于时文,应潜心钻研经典,并努力拓宽知识面。钱大昕在担任广东学政时便敦促士子读全经[10],在紫阳、钟山书院任教期间,又常常“与诸生讲论古学,以通经读史为先”,并教授天文、舆地、金石等知识。[11]道光年间主讲钟山书院的朱珔坚持“以经学勖士”,对书院原有考试内容以制艺试帖为主的情况表示不满,遂每月增设“小课”,考查内容以经解诗赋为主。[12]乾隆九年(1744)苏州紫阳书院山长沈德潜曾向清廷上奏,提出书院宗旨应为培养“湛深经术,明体达用”之人,不必再赘述八股之学。清廷表示同意,要求“书院肄业士子,令院长择其资禀优异者,将经学、史学、治术诸书留心讲贯;以其余功兼及对偶、声律之学”。①《钦定大清会典事例》,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重修本。乾隆十七年(1752)探花、著名校勘学家和考据学家卢文弨执教钟山书院期间致力于教学改革,曾选拔四五名新入学者作为重点培养对象,每月考核六次,希望“可教之以五经为根抵,庶有异于俗学之陋”。[13]石韫玉在发现当时紫阳书院风气不振之后,痛切申戒,讲授作文之法,并呈请江苏巡抚胡克家,要求将浮躁不向学之人淘汰出院。[5]122

这类举措收到一定成效。经石韫玉整顿后,紫阳书院文风终“归于清真雅正”,“牛鬼蛇神之语皆不复见”。[5]123钟山书院在卢文弨、钱大昕、姚鼐几位一流学者主讲期间,“皆以实学为教,数十年来流风为沫”。②陶澍:《钟山书院课艺序》,出自柳诒徵:《江苏书院志初稿》,载《江苏国学图书馆年刊》,1931年第4期,第44页。薛时雨在尊经书院、惜阴书院任教后,“词章之士蔚起”,学风为之一变。③柳诒徵:《江苏书院志初稿》,《江苏国学图书馆年刊》,1931年第4期,第48页。

二、指导自学,鼓励争鸣

课堂教学并非书院教育的重点。乾隆二十四年(1759)署两江总督陈宏谋在《书院条规示》中规定山长每月“讲书六次”。④柳诒徵:《江苏书院志初稿》,《江苏国学图书馆年刊》,1931年第4期,第58页。胡培翚在钟山书院任教时“逢八日进诸生而教之”[14],一个月只讲三次课。但课堂教学少并不意味着放任自流,山长通常会为生徒制定详密的学习计划,规定读书范围和顺序,鼓励生徒通过自学提高水平。如张伯行为苏州紫阳书院定有《读书日程》,学习内容包括经义发明、读史论断、作古今文、各种杂著四部分。[15]潘遵祁在《紫阳书院课艺序》提到,士子应先读四书,然后由经及史,旁及诸子百家。[16]356杨绳武在《钟山书院规约》里分门别类列举出研读书目,经学类必熟读《十三经注疏》和《五

经大全》,同时博综历代诸家经解之说,史学类除《通典》《旧唐书》《史通》《读史管见》外,尤重《史记》《汉书》及郑樵、马端临、朱熹等人的史学论著。[8]860

自学成才的关键在于正确的学习方法。张伯行曾指出:“人生一日而不读书,与读书而无法程,勤惰不同,其失则均。”[15]即没有掌握正确方法的读书,其结果往往等同于不读书。因此,山长在开列学习计划的同时,还会指点读书方法。沈起元在《钟山书院规约》中曾对读史方法进行详细指导,他指出,读史至少需四遍:“第一次当究一代治乱兴亡之由,与一事成败利钝之故;第二次当考历代典章制作礼乐兵农之因革,溯其源流,订其得失;第三次当考其人之贤否,迹其嘉言懿行,与夫奸佞佥险之情状,以为师范,以为炯戒;后乃把玩其体裁、笔法、文质、详简之殊致,以窥作者之用心。”如此读书,“史学得其概要矣”。[7]1000

山长还要求士子报告读书心得,鼓励其发表自己见解。如姚鼐在江宁钟山书院任教长达20余年,“终日无惰容,有来问则竭意告之,喜导人,善汲引……虽学术异趣者亦忘争焉”[17],84岁时还在书院与诸生讲论不倦。钱大昕也注重学术争鸣,要求士子发表见解,“虽议论不必尽同,要旨从读书出”。[18]56其在紫阳书院任教期间,常与慕名求学者讨论:“每与谈艺,必引申触类,反复讲求。有时目旰烛跋,听者跛倚,而府君语犹谆谆不已。即至愚不肖如不孝等,偶有质疑,亦必周详指示。盖府君乐育后进之怀,出于至诚,未尝有不屑之教诲焉。”[19]

这种鼓励自学及注重学术争鸣的教学方式,有利于士子根据自己的兴趣进行深入探研,发挥其积极性,同时也能起到师生相互启发、教学相长的效果。

三、注重考课,造就人才

山长不仅对士子倾囊以教,更能够独具慧眼,发现生徒各方面才能,竭力奖掖。其发现人才的途径和方法之一为定期举行考课,即要求生徒赋诗作文,由教师阅批。多位山长对于生徒的习作十分重视,花费大量精力批阅点评。如卢文弨“每课必卷卷而评校之”[20];蒋元益晚年患眼疾,时常胃疼、胸痛,瘦到形销骨立,仍阅紫阳书院月课[21];薛时雨评点课作更是兢兢业业,其工作量之大令旁人惊叹。山长对生徒作品的评阅是师生间重要的交流方式,能起到为学生指点迷津、提高写作水平的作用。

在批阅生徒习作后,书院还会选择其中优秀作品,编成“课艺录”之类的文集出版。潘遵祁在《紫阳书院课艺序》中说,生徒作品入选标准为“必以能融会圣贤立言之旨为宗,至文之清奇浓淡,苟不诡于正,有长必录”[16]359。贺长龄在《钟山书院课艺序》中说:“择其不诡于法而思议笔力可观者,付之剞劂,以为多士程式。”[22]可见选编出版的文章均为生徒代表作。这些作品刊印出版后往往会产生社会影响,如正谊书院的课艺刊行后,“远近争观为快”①欧阳泉:《正谊书院小课序》,载朱珔编:《正谊书院小课》卷首,清道光十八年(1838)刻本。。这对生徒来说是极大的荣誉,能够坚定其在学术道路上执着前行的信心,有利于优秀者脱颖而出,初步奠定自己的学术地位。

清代许多杰出学者在书院学习期间均有作品被择优出版。如紫阳书院山长沈德潜曾编选王鸣盛、钱大昕、赵文哲、王昶、吴泰来、曹仁虎、黄文莲七名士子诗作,汇刻成《七子诗选》十四卷。其撰写《七子诗选序》称:“今诸君子渐次零落,而七子继起,独能矫尾厉角,骖驾李、何、王、李诸贤,而予以老耄之年,得睹代兴有人,藉以扶大雅之轮也,斯予所辍简而深庆也夫。”此处的“李、何、王、李”指明代李梦阳、何景明、王世贞和李攀龙,四人合称诗坛“四大家”。[23]沈德潜将七人与“四大家”相提并称,可见其对学生的充分肯定和殷切期望。选本刊行后影响极大,还流传至日本,“吴中七子”遂声名远扬。这七人后来均取得重大学术成就,清人陈康祺《郎潜纪闻》称七子“才学实出归愚(沈德潜)上”[24]。但当时七人还寂寂无名,而沈德潜已是诗坛盟主,地位显赫。沈德潜的奖掖和提携对七人成才成名功不可没。

七子之中的王鸣盛和钱大昕除诗赋之外,史学成就也格外突出。王鸣盛《十七史商榷》、钱大昕《廿二史考异》与赵翼《廿二史札记》并称“乾嘉三大考史名著”。清末学者李慈铭曾说:“乾嘉间经儒蔚兴,跨唐跻汉而兼精史学者,惟钱氏大昕及王氏鸣盛。”[25]从钱大昕的例子看,其史学成就亦与书院培养有关。钱大昕20岁开始阅读史书,入紫阳书院前已有“神童”之誉。紫阳书院山长王峻对钱大昕十分赏识,批阅课作时“叹赏不置,曰:‘此天下才也。’自是课试常居第一”[26]。在王峻指导下,钱大昕对史学的兴趣得到进一步发展。钱大昕晚年曾说:“先生(王峻)诲以读书当自经史始,谓予尚可与道古,所以期望策励之者甚厚。予之从事史学,由先生进之也。”[18]36

先后主讲钟山、正谊、紫阳书院长达25年之久的朱珔也注重奖掖后进,“遇有旁搜典籍,并雅擅词章之人,辄力击节欣赏”。[27]任正谊书院山长时,朱

珔十分赏识冯桂芬,出游常让冯桂芬伴其左右,所选书院课艺也以冯桂芬作品最多。冯桂芬并未辜负老师期望,他不但于道光二十年(1840)高中榜眼,在科举考试方面取得傲人成绩,而且还积极主张引进西学,成为晚清改良派思想家的代表人物。冯桂芬的学术路径受到朱珔很大影响,朱珔治《说文》造诣很深,著有《说文假借义正》等,冯桂芬后来在《说文》方面也取得很高成就。[28]

四、小结

清代江苏省会书院在培养人才方面成绩突出。有清人称:“江宁书院,特胜于他省。”①柳诒征:《江苏书院志初稿》,《江苏国学图书馆年刊》1931年第4期,第44页。苏州书院也不遑多让。其又称:“苏之人文固盛,益以省治所在大府,倡立书院……其风气不下于江宁、扬州也。”②柳诒征:《江苏书院志初稿》,《江苏国学图书馆年刊》1931年第4期,第55页。书院生徒在科举方面取得傲人成绩,仅苏州紫阳书院便涌现出彭启丰(雍正五年(1727))、钱棨(乾隆四十六年(1781))、石韫玉(乾隆五十五年(1790))、潘世恩(乾隆五十八年(1793))、吴廷琛(嘉庆七年(1802))、吴钟骏(道光十二年(1832))、陆润庠(同治十三年(1874))等多名状元和邹福保(光绪十二年(1886))、王鸣盛(乾隆十九年(1754))等榜眼。[29]其中乾隆四十六年(1781)状元钱棨乡试、会试、殿试均为第一,即所谓“连中三元”,极其罕见。潘世恩为乾隆五十八年(1793)状元,历任乾、嘉、道、咸四朝,官至大学士、军机大臣,被称为“四朝元老”。许多书院生徒后来还成为学有专长的专家学者,如受业于紫阳书院的王鸣盛和钱大昕除以“吴中七子”闻名诗坛外,还成为史学中流砥柱。王国维更将钱大昕列为清代学术开创者三人之一,与顾炎武、戴震并列。[30]著名学者甘熙、杨文荪、孙星衍早年都就读于江宁钟山书院。孙星衍治学以博通见长,于经史、小学、校勘、辑佚、金石、方志、骈文诸领域均卓有建树,曾校注《墨子》《管子》《孙子》等先秦子书,还付出大量心血校勘了大量古籍,取得巨大成就。[31]钟山书院山长姚鼐的得意门生管同、梅曾亮、方东树、姚莹均是当时著名学者。由此来看,清代书院山长的教育方法不无成功之处,其经验仍值得今天好好总结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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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时 新)

Approaches to Cultivating Talents of Traditional Academies in Jiangsu Province of the Qing Dynasty: Based on Deans’ Practices of Academies at Provincial Level

YAO Zai-xiana, HUANG Hong-shanb
(a.Tang Wenzhi College;b.School of Society, Soochow University, Suzhou 215123, China)

Traditional academies in Nanjing and Suzhou, which were both located in Jiangsu Province, functioned as both educational and academic institutions in the Qing Dynasty. According to relevant materials, th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made in terms of cultivating academic talents are strongly tied with deans’ unique teaching approaches, which include focusing on moral ethics, combining self-study guidance with encouraging academic discussions that were even contradictory to deans themselves and among students, and identifying talents through systematical examination.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has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o the construction of modern higher education and is definitely worthy of our attention.

academies at provincial level;dean;Qing Dynasty;Nanjing;Suzhou

G649.299.53

A

1008-7931(2014)05-0027-04

2014-05-04

苏州大学2013年度“莙政学者”项目“明清以来江南书院的育人之道”

姚在先(1992—),女,江苏南京人,研究方向:吴文化史;黄鸿山(1977—),男,江苏兴化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江南区域史、吴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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