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光远与图书馆
2014-04-10张荣巍
张荣巍
(牡丹江师范学院图书馆,黑龙江牡丹江157011)
于光远,原姓郁,名锺正,1915年7月出生于上海,1936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193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77年至1986年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顾问,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于先生是中国当代著名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主要研究领域为哲学、经济学、社会、政治学等,也是著名的社会活动家、教育家与文学家,被誉为“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作为一位学术大家,关于于光远先生的诸多学术领域的研究成果都非常丰硕,但对于光远与图书馆的关系却甚少论及。于先生曾经是一名普通的图书馆读者,又做过图书馆工作很多年,直到迟暮之年对图书馆事业也始终关怀备至,于光远一生与图书馆结下了浓厚的情谊,为图书馆的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其真挚、恒久的图书馆精神也照耀着我们在图书馆事业上继续前进。
1 作为读者:图书馆打开了求知的新天地
于光远认为自己的一生中,图书馆于他来说居于十分重要的位置,甚至认为图书馆对于他学业长进的作用不低于学校。他在1996年出版的《我的编年故事:1915-1935(20岁以前)》,“我的学历—上图书馆”一节中写到:“填写履历表时,人们通常要填写自己进过什么学校。每当我填这种表的时候,我就想填一下我曾经是哪个图书馆的读者。因为图书馆,对我学业长进的作用,似乎不低于学校,因此似乎上图书馆,也应该视做自己学历的一部分。”
1.1 头发胡同图书馆
头发胡同图书馆是现首都图书馆的前身,它的正式的名称是京师通俗图书馆和京师图书分馆。京师通俗图书馆在鲁迅先生主持下创建于1913年10月21日,是辛亥革命后我国较早的大众化图书馆,同年创办的京师图书分馆在1926年5月改名为京师第一普通图书馆,通俗图书馆改为第二普通图书馆,1927年7月两馆合并仍称京师第一普通图书馆,因馆址设在宣内头发胡同前翰林院讲习馆旧址,俗称头发胡同图书馆。
年仅12岁的少年于光远在1927年的暑假从上海来到北京(《我的编年故事1915—1935年20岁之前》P89考证),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头发胡同图书馆,立刻被藏书量巨大的图书馆深深吸引,成为了图书馆年龄最小的读者,之后的三年初中时光他也一直是图书馆的常客。在头发胡同图书馆阅读期间,于光远借读大量小说类的文艺作品,主要是白话小说,也阅读了一些文言文的小说、随笔等,但是一直没有借阅自然科学方面的书籍。首都图书馆建馆九十周年之际,于先生写了一篇纪念文《我和首都图书馆》,作为首图的顾问于先生说:“在我的思想中,我这个首图的顾问不是挂名的,我想自己可以给首图做出某些贡献。”于先生曾查找到了关于一位被遗忘的伟人杨匏安的珍贵文献,杨匏安曾经是我建党时的重要人物,但是关于他的文献资料却极少。恰巧广州中山大学李坚教授得到了几张《中华新报》,上面刊登了杨匏安的几篇文章,于先生极力联系,让此珍贵的历史资料成为了首图的藏品,成为研究中共党史的重要历史参考资料。于老回忆:“为了这件事,我们有关的同志,包括北京的和广东的,以及杨匏安烈士的后代,在首都图书馆举行了一次会议。之后,我就设法把这些报纸从广东让人带到北京来,交给了首图。这中间有可能发生的责任,我愿意承担。首图把有关的部分复制出来后,交给珠海市博物馆在珠海的“杨匏安和他的革命家庭”展览中长期展出。”[1]
1.2 上海东方图书馆
上海东方图书馆原名涵芬楼,1924年改为上海东方图书馆。1926年对外开放。馆长王云五,下设总务、西文、中文等部,采用王云五分类法分编馆中藏书。1932年馆藏中外书达46万余册。“一·二八”事变时东方图书馆遭受战火破坏,损失殆尽。1932年1月28日晚,日本侵略军突然进犯上海闸北区,却受到了十九路军的坚决抵抗,没有得逞的日军次日凌晨出动了飞机对闸北区进行轰炸,商务印书馆先被毁,东方图书馆也被日军纵火将五层大厦焚毁。陈友琴在《劫灰集》自序中有一段回忆:“记得远在一.二八敌人焚毁上海东方图书馆的时候,满天飞着纸烬,其时我和一家人聚在南市某弄堂房子的露台上,看纸灰和黑蝶似的乱扑,远远地映着一片红光,景象之惨淡,为生平所仅见。”[2]1930年十五岁的于光远去上海念高中,恰巧伯父的亲戚家开化工厂,生产的牙膏出现了质量问题:生产出来的牙膏存放时间长了,就会干的挤不出来。少年于光远就跑到东方图书馆,查阅英文的化工手册,找到了一些牙膏的配方,经过研究后建议化工厂在生产牙膏过程中加些甘油,解决了牙膏变硬不易挤出的问题。也是因为这件事,让于光远觉得利用图书馆会使事情变得容易,这也是于先生第一次利用图书馆解决实际问题,此后再未间断。
1.3 明复图书馆
淞沪战争中,东方图书馆损失殆尽,于光远又在战乱中发现了“中华学艺社明复图书馆”。明复图书馆是现上海图书馆前身之一,1930年科学社明复图书馆正式成立,馆舍附设在中国科学社内。为了纪念该社创办人胡明复博士,该馆取名明复图书馆。1930年在上海建成三层楼房,作为图书馆馆舍,面积5500平方米,可藏书22万多册。“新馆舍为钢骨水泥结构。书库采用钢架和钢窗,防火和防潮等安全设施较完备。该社社员或非社员在开放时间内,都可以入内阅览。但社员可以外借,非社员不可以外借。”[3]
此时的于光远对自然科学以及自然科学中的哲学问题很感兴趣,恰巧复明图书馆在此方面的藏书很丰富,并且是开架阅读,很方便。因此于光远经常去图书馆阅读自然科学方面的书籍,主要是物理、天文、数学等方面。他在回忆录中这样描述复明图书馆:“这个图书馆虽然不大,藏书不多,但是很合我的需要。我可以在那里借到许多自然科学的书籍,大都是英文的著作,而且是20世纪初年的不属于教科书性质的自然科学著作。那地方很安静,借书方便,从家里到那里比去东方图书馆近得多。因此以后我就常去这个图书馆。这是1932年初的事情了。”[4]
1.4 大学时期图书馆
于光远的大学生活开始于上海大同大学,由于家境贫寒,学习之外还在中学兼职教课,当家庭教师以贴补家用。在大同大学读书时,大同大学图书馆也是于光远经常去的地方,他阅读了大量的课外书籍和理论书籍,特别是大量地阅读西方与自然哲学相关的书籍,启发了他对自然哲学的深入思考。于光远在图书馆阅读时有广阅博览的习惯,喜欢翻书,换书频率很高。他自己也说:“我是个不好对付的读者,常常在图书馆查一些书目卡片,总觉得有许多书要翻一翻,就开了许多借书单。”
1934年经过严格的考试,于光远被破例由上海大同大学转学进入在清华大学物理系三年级。在清华就读期间,他在清华大学图书馆阅读了大量的人文社会科学经典。大学期间他选修了张申府教授的形而上学课程,在清华大学图书馆认真的阅读了课程指定的参考书,《反杜林论》《唯物论和经验批判论》的英译本。这是于光远初次接触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并对以往对于自然哲学阅读时产生的诸多问题有了进一步的思考,就此奠定了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日后于光远也感慨:“读这两本书对我成为马克思主义者有很大关系,它们解决了我读各种有关自然科学书时产生的许多问题,使我对马克思主义信服。”无疑,马克思主义给了他一把认识世界的钥匙,成了他毕生的思想斗争的武器。“图书馆给了我知识,并把我引向了革命的人生之路。”[5]作为读者于光远充分利用图书馆,开阔了眼界、吸取了各学科门类的知识,为日后成为诸多领域的大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于老在《我与图书馆的七十载情缘》一文中讲述,“三个公共图书馆加上两个我所上大学图书馆,这五个图书馆对我青年时期知识的长进,所起的作用并不比我上学校小少许。”
2 作为图书馆工作者:推进延安时期图书馆事业发展
2.1 延安中山图书馆主任
延安中山图书馆是延安时期规模最大、影响最广泛的公共图书馆。先后由胡乔木、李昌、于光远、武衡任图书馆主任。1937年5月在延安建立,并以孙中山先生的名字命名。图书馆一开始就成立了馆理事会,并制定了中山图书馆章程。1938年遭到国民党轰炸,图书馆一度停办。1939年底又开始恢复重建,筹建新馆时各界人士在党中央的号召下为中山图书馆捐款,捐书。“一个月内就收到捐款近千元和一大批图书。全国各地爱国抗日人士以及重庆、桂林、昆明、西安等地的进步书店也纷纷给中山图书馆寄赠书报。”[6]当时的党中央、边区政府也非常重视图书馆的筹建工作,毛泽东、彭德怀以及政府、政治部都给中山图书馆捐款。据于光远回忆:“毛泽东捐了三百元,彭德怀捐了二百元,边区政府捐了三百元,八路军总政治部捐了五十元。钱虽然不多,但它的意义是很大的。”[7]
就在中山图书馆筹建过程中,1940年3月于光远同志被安排在中央青委宣传部做文化工作,并兼任延安中山图书馆主任。“于光远到任后,为了研究馆舍的结构及采光问题,专门从图书馆里找出一本《营造学》进行研究,并为平房设计了木格窗子,同时请当地木工做了一批书架,使图书馆有了一定规模。”[8]修建了一百平左右的阅览室后,于光远与同事们还对捐赠的图书进行正规的加工和编目工作,正式建立一个材料室,供学者研究使用。“经过几个月的修建和准备,中山图书馆于1940年7月7日抗战三周年纪念之日正式开放借阅。”[9]对于图书馆的工作,于光远非常喜欢,除了工作外,看书、文化学术活动也很方便。于光远曾举办过学习“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的座谈会,地点就是中山图书馆的大窑洞,学习的内容主要是联系自然科学学习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对于当年的座谈会,李惠国先生记忆犹新,他回忆道:“为学习需要,光远从德文翻译了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一书的大部分文章,并将《总的计划草案》《劳动在从猿到人演变过程中的作用》等在延安报刊上发表。”[10]可见,于先生为延安时期的学术活动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和热情。
2.2 中共中央图书馆
中共中央图书馆是延安时期比较正规的图书馆,由于建馆较晚,图书馆设备比较齐全,工作人员也具有一定的图书馆工作管理经验,图书馆对馆内图书进行了详细的登记和编目,编有书本式的目录册供读者检索使用。“目录中共著录馆藏中文普通图书6000多种,尚未包括外文图书,中文线装书和报纸、杂志。书后还著录了延安其它图书馆的2000多种重要图书,供读者掌握信息,以便查找利用。他们将馆藏图书分为16个大类,大类下又作了较细的区分,这事在延安当时其它的许多图书馆是没做到的。”[11]
1948年到1949年(《我与图书馆的七十载情缘》《前辈寄语》中考证,《缅怀毛泽东》上册P364记载其任职时间为1948-1951年)于光远兼任过中共中央图书馆主任。由于1947年3月,国民党进攻延安,中共中央图书馆从延安撤出后转移到河北省平山县,馆址设在东柏坡村。于老回忆当时的情况:“撤退时许多物品都舍弃了,但毛泽东和党中央把图书看得很贵重,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虽然途中损失了一些,但到平山后很快恢复了图书馆。这证明我们党历来十分重视图书馆工作。”[12]延安时期毛泽东也是图书馆的忠实读者,于先生也对此有诸多记载:“毛泽东看过的书,属于这个图书馆收藏的范围。其中有不少关于自然科学基本知识的书,多半是比较通俗的。书的封面打上了“毛氏藏书”的图章,或者手写体的毛泽东签名的印记。部分书有毛泽东看过这些书的圈点、痕迹。这个情况也可以看出,毛泽东是注意购买和阅读这些书的。”[13]后中共中央图书馆1949年转到北京香山,新中国成立后进入北京市,1950年改称为中共中央宣传部图书馆。目前,中宣部图书馆还保留着几千册中共中央图书馆的藏书,其中有些是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等中央领导签名或亲笔批注过的的图书,为中共党史研究留下了非常珍贵、可靠的历史参考资料。
3 关心图书馆事业:为图书馆事业做出卓越的贡献
3.1 关心图书馆建设工作
新中国成立后,于光远先生受聘于北京大学文学院图书馆学教授,成为了图书馆学学者。在中共宣传部工作期间,于老特别关注图书馆建设工作,曾派人去日本考察,1955年多次向党中央提出建设北京图书馆新馆的建议方案,以及八千多万元的建设预算,地址就选择在景山东侧,但由于文革原因,此报告被撤回,于先生还受到严厉的斥责。1956年,在他领导制定的国家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中,他仍把建设图书馆当作一件大事提出来,甚至掏出自己的1.5万元积蓄筹建中国人民大学图书资料复印社。时隔十多年后的1978年于老又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提交关于建设北京图书馆新馆的工作报告,虽然最后没有达成预想的结果,但可见于老对于图书馆建设事业的强烈关注,并投入了极大的热忱和精力。
2004年两会期间,于先生写了一篇《建立一个法学图书馆是我国实施宪政的一项基本措施》的文章,从宪法的角度强调建设国家级法学图书馆的重要性和必然性。于老说:“我认为在我国的首都建立一个法学图书馆的事情非常重要。在今天我国的学者应该用很大的力量研究宪法和法学。这就需要很好地利用图书馆,任何个人都不可能收集到所有需要的法学著作,必须利用图书馆。当然,公共图书馆,特别是国家图书馆也应该有比较齐全的法学藏书。但是,专业性的法学图书馆利用起来可能更加方便。”[14]于先生强调法学图书馆中应该设有专业的咨询机构,以及读者的科研室,方便读者利用图书馆。于老认为建设一个法学图书馆刻不容缓,必须雷厉风行,强烈表达了为此项建设工作贡献力量的决心和意愿。
3.2 慷慨捐赠
于光远写有《朋友们的书》一文,表达了与朋友之间赠书的之情之感。“有一些朋友,久疏问候,不了解这些年都在从事怎样的创造性活动,他们正感兴趣的是什么,接到他们寄来的书,看了一下就知道许多。”[15]多年来于老常与朋友们以互赠作品的方式以书会友,如文化界的王元化、黄秋耘,社会学家邓伟志,经济学家吴承明等。于老曾说:“平时见面,许多事不可能谈得那么细、那么深。读了书,在本来互相了解的基础上更了解了,在本来接近的基础上更加深切了。”
于光远先生还非常热衷于教育事业,具有非常大的奉献精神,作为北京民族大学名誉校长,私人捐赠给北京民族大学图书馆5000多册图书。“于光远先生捐赠的这批图书,内容十分丰富,可分为政治、经济、科技、哲学、法律、文艺等类别,具有学习、研究、参考的重要价值,其中部分图书已属于稀有读物,具有宝贵的收藏价值。”[16]首都图书馆建馆九十周年,于光远与梁漱溟、李宗仁、熊希龄、萧一山等知名人士也捐赠了图书,2001年于光远将所藏图书大部分捐赠给首都图书馆,首都图书馆也为于先生开设了一个私人的工作室,为其写作工作提供了极佳的环境。
3.3 为图书馆事业疾呼呐喊
1979年7月13日,于光远在中国图书馆学会成立大会上做了报告《要特别重视图书馆工作》,于老表示:“图书馆工作,在我们国家里应该说还没有摆在应有的地位。我党得应该和大家一块为加强图书馆事业做些工作,因为现在迫切需要图书馆来为四个现代化服务。”[17]于老认为,对图书馆的不重视是对文化认识落后的一种表现。目前我党的干部迫切需要提高知识水平,而获得系统的知识的有利途径就是利用图书馆。我国的图书馆事业也不发达,发展水平与发达国家相距甚远,图书馆的作用发挥的很差,需要国家宣传介绍,加大投入力度,这种投入一是靠政策,二是靠智力支持。图书馆要做好管理工作,但充分利用图书馆才是图书馆工作好坏的重要标志,要充分重视研究图书利用率的工作。同年在全国“市场经济与图书馆建设”馆长研讨班开幕式上于老做了《必须重视文化建设和图书馆建设》的讲话。于老认为图书馆是人类文化具有物质形态的东西,尊重文化就必须尊重图书馆,但我国目前图书馆界的最根本问题就是社会对于图书馆缺乏认识。关于图书馆与市场经济的关系,于老着重阐述,一方面要学习市场经济文化,提高对市场经济的认识,另一方面,图书馆的经费需要靠提高图书馆意识来解决,国家应当加大投资力度,相关部门应当保证发行方对于图书馆文献采集工作的支持,图书馆自身也应当想办法改善图书馆的经济现状和待遇,通过多种渠道筹措经费。
1986年,在国际图联第五十二次大会上于光远做了《图书馆和时代》的发言,这是有史以来我国代表第一次在国际图联大会上做单独发言,引起了与会代表的强烈关注。于老在发言中讨论了图书的概念以及图书在图书馆中发挥的功能,总结出为了充分发挥图书的作用,就要做好图书馆建设工作以及服务工作。在报告中于老介绍了中国的图书馆事业发展现状,强调中国正致力于时代的任务,建设有自己特色的社会主义图书馆事业,并将国际图书馆事业看作是自己的事业,在中国图书馆事业建设过程中热切的期望得到国际图书馆界的指正和帮助。
于老在《我与图书馆的七十载情缘》一文中深情地说:“作为一个青年时代受到图书馆恩泽的读者和“老图书馆员”,我对我国的图书馆事业向来十分关心。只要有可能,我都会尽智尽力,为之呼吁、努力。”可以说于老将推进图书馆事业当作自己一项光荣的使命,认为自己有义务去反对任何对图书馆的轻视,于老曾说:“现在不少人对这个行业不理解,那就因为他没尝到图书馆的味道,也不知道图书馆的重要。”“任何人,从领导到群众,都要提高自己对图书馆重要性的认识。”对于21世纪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于老特别强调“要将图书馆事业看成一项重要的事业”,并寄予很高的期待。可见于光远先生对于我国图书馆事业的重视和关心,其一生也是利用和关怀图书馆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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