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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清华简载梦谈先秦赵氏梦文化渊源问题

2014-04-08吕庙军

邯郸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文王赵氏晋国

吕庙军

(1. 天津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天津 300387;2. 邯郸学院 文史学院,河北 邯郸 056005)

由清华简载梦谈先秦赵氏梦文化渊源问题

吕庙军1,2

(1. 天津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天津 300387;2. 邯郸学院 文史学院,河北 邯郸 056005)

在先秦梦文化中,赵人的梦文化现象值得关注,它不但典型,而且详细完整。赵人的梦文化现象受到了殷商、周代等神秘文化的影响,且与赵人的历史发展进程具有紧密的联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赵人的梦文化既是对商人、周人以及晋人传统思想文化的继承和发展,又是本姓氏集体思维和观念特质的反映。晋国历史记梦较多的原因,是晋国面临严峻的政治和军事斗争情况的外在反映。晋国或赵氏的应对纷繁复杂的政治情势倾向以梦的主题加以呈现或解决,是生活在晋国母体中的赵氏集团的一种实际和明智的选择。对中国政治文化的深入研究,离开或忽视梦文化的历史考察是不全面的。

先秦;赵氏;梦文化;渊源;清华简

梦文化研究逐渐受到中国思想文化研究学者的重视。先秦时期是中国梦文化的一个重要的发轫时期。在先秦梦文化研究中,赵人的梦文化现象尤其值得关注,它不但典型,而且详细完整①请参考拙文《先秦赵人梦文化解析》(《邯郸学院学报》2012年第2期)关于赵人之诸多梦例之论述。。为什么在史籍记载的梦现象中会出现如此之多的关于赵氏的梦例呢?这个问题实际上即是要回答先秦赵氏梦文化的渊源的问题。赵人梦文化现象的形成受到了多重因素的影响,以下就从殷商、周两代及晋国的神秘文化、赵人本身的历史发展进程以及赵氏政治集团等方面进行简要的探讨。

一、殷周及晋国的神秘梦文化

梦文化属于古代中国神秘文化现象之一。梦文化的渊源甚早。早在商代的甲骨卜辞中就出现了许多关于占梦、解梦的文字记录。这些文字记载主要内容包括:“商朝晚期贵族统治者的梦景梦象,或为雨晴气候变化,或为行止,或为来使,或为征伐战争,或为器物,或为祭品,或为宗庙秉物,或为祭祀仪式,或为狩猎,或为野兽飞禽,或为梦得病,或为在世亲属及重臣,或为祖先或已故者等等,常常直接将梦与鬼魂信仰相联系,视梦为鬼魂者对做梦者忧咎祸孽的示兆,有时将梦因归至先王先妣所致。殷人出于梦兆的迷信,每每通过占梦以预测人事祸忧,占梦的方式主要有甲骨占卜和结合梦象进行占梦释梦两种。当时已萌生了吉梦与凶梦的观念,释梦则采用比较简明的直解法。王梦有时循询臣下,但还没有专门的占梦官。又有御祭册告杀牲郁鬯的攘除恶梦忧的行事。”[1]71可见,在殷商时期,古人对梦的预示作用达到非常依赖和迷信的程度,当时已存在对梦进行占卜吉凶以及化凶为吉的诸多祭祀仪式。因此,殷商时期是一个盛行占梦释梦的重要历史阶段。

除了甲骨卜辞中多见梦与占梦的记录之外,在传世文献中也不乏对梦以及占梦主题的载录,如《尚书·说命上》曰:“(高宗武丁)梦帝赉予良弼,其代予言。乃审厥象,俾以形旁求于天下。说筑傅岩之野,惟肖,爰立作相。”[2]246《史记·殷本纪》亦曰:“武丁夜梦得圣人,名曰说,以梦见视百臣群吏,皆非也。于是乃使百工营求之野,得说于傅岩中。……见于武丁,武丁曰是也。……举以为相,殷国大治。”[3]102中国古史殷王梦得贤相傅说的传说屡见于传世文献的记载,学者多认为荒诞不经,但却获得了近年发现的清华简《尚书·说命》的证明。

清华简《尚书·说命上》所载“殷王赐说于天”[4]122大概是说传说是天帝所赐,并且是通过托梦的形式的赐予,这与传世文献所记殷王高宗“梦得傅说”正相吻合。清华简《说命中》又云“说来自傅岩……王原比厥梦,曰:‘汝来,惟帝命’”[4]125正是殷王高宗武丁梦得傅说,用其为相的重要证据。出土文献关于傅说发迹的相关记载,证明传世文献习以常见的殷王梦得傅说并按照梦中形象寻找傅说的记载不虚。

中国古代典籍中记载梦现象的文字可以说屡见不鲜。其中号称为儒家重要经典的“五经”均有关于古人之梦及相关问题的记录。《尚书》中关于梦的记述已见上文据引。同样在孔子删百篇之余的另类书类性质的《逸周书》里相关梦的载录亦不乏见诸于《程寤解》、《文儆解》、《武儆解》等篇什。殷周鼎革交替之际,政局异常紧张,文王、武王、周公都曾经谈论过“梦”的问题,《逸周书》存有不少“述梦”的篇章。《逸周书》之梦记载,其详不妨具引如下:

文王去商,在酆。正月既生魄,太姒梦见商之庭产棘,小子发取周庭之梓树于阙间,化为松柏棫柞。寤惊,以告文王。文王召太子发,占之于明堂。王及太子发并拜吉梦,受商之大命于皇天上帝。①今《逸周书·程寤》篇佚,上引文据《太平御览》卷三百九十七、五百三十三及《艺文类聚》所引补75字。

《程寤》全篇文字在今本《逸周书》中皆亡佚,但其部分佚文散见之于《太平御览》、《艺文类聚》等类书之中。今日吾人有幸得见近年发现的清华简《程寤》完整保留了传世文献中亡佚的《程寤》篇什原貌。据之研究先秦梦文化尤其周人的梦文化现象无疑又增添新证,史料实属可贵。故亦将其文移之如下:

隹王元祀贞(正)月既生魄,大(太)姒梦见商廷隹(惟)棘,乃小子发取周廷梓树于厥间,化为松柏棫柞,寤惊,告王。王弗敢占,诏太子发,卑(俾)灵名凶,祓。祝忻祓王,巫率祓大(太)姒,宗丁祓大(太)子发。敝(币)告宗方(祊)社稷,祈于六末山川,攻于商神,望、承(烝),占于明堂。王及大(太)子发并拜吉梦,受商命于皇上帝。兴,曰:“发!汝敬听吉梦。朋棘仇梓松,梓松柏副,棫包柞,柞化为雘。於(呜)呼!可(何)敬(警)非朋?可(何)戒非商?可(何)用非树?树因欲,不违材。女(如)天降疾,旨味既用,不可药,时不远。隹(惟)商戚在周,周戚在商,择用周,果拜不忍,绥用多福。隹(惟)梓敝不义,芃于商,卑(俾)行量亡乏,明明在向(上),隹(惟)容内(纳)棘,意(抑)欲隹(惟)柏,梦徒庶言妄,引(矧)又勿亡秋明武威,女(如)棫柞亡根。於(呜)呼!敬哉!朕闻周长不贰,务亡勿用,不忌,思(使)卑柔和顺,眚(生)民不灾,怀允。於(呜)呼!可(何)监非时?可(何)务非和?可(何)畏非文?可(何)保非道?可(何)爱非身?可(何)力非人?人谋强,不可以藏。后戒后戒,人用女(汝)谋,爱日不足。”②此处清华简《程寤》引文主要根据清华大学出土文献整理小组以及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读书会的《清华简〈程寤〉简序调整一则》(见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1月5日刊文)。[5]135

清华简《程寤》的发现使我们得见传世本《逸周书·程寤》全貌,简文主要记载了太姒之梦的梦象,文王对其进行除凶化吉的仪式及详细过程,之后文武共同接受天命;文王作为此篇的中心人物通过占梦和解梦的形式既向人们揭示了太姒之梦的象征内涵,又说明了天命由商转移到周的政治合理性。最后文王以告诫的形式对武王进行了语重心长的为政劝勉。清华简《程寤》以梦为主题的叙事风格似乎应该引起学术界对梦文化的研究的更加关注。对中国政治文化的深入研究,离开或忽视梦文化的历史考察是不全面的。

清华简《程寤》所载为太姒之梦,而在《逸周书·文儆》中亦记录了文王之梦,“维文王告梦,惧后嗣之无保,庚辰诏太子发曰……”[6]117文王告梦,是文王梦中忧惧周之后继无人,以保周政权长治久安,故以梦的象征意义来告诫太子发治民理政秘诀,要他时刻警惕,保持清醒的政治头脑。《逸周书》中不仅记载了文王、太姒之梦,而且对武王之梦也有记载:“惟十有二祀四月,王告梦,丙辰,出金枝《郊宝》,《开和》细书,命诏周公旦立后嗣,属小子诵,文及宝典。王曰:‘呜呼,敬之哉!汝勤之无盖。□周未知,所周不知商□无也。朕不敢望。敬守勿失!’以诏宾小子曰:‘允哉!汝夙夜勤,心之无穷也。’”[6]239此处记录了武王告梦周公及训诫太子诵之事,仿效文王告梦训诫武王故事,如出一辙。梦在古代历史文化中主题意义与政治作用由此可窥一斑。

同样《寤儆解》也载有武王梦中惊醒召周公求戒言,“呜呼,谋泄哉!今朕寤,有商惊予。”[6]159另武王伐商之前,《国语》引《泰誓》曰:‘朕梦协朕卜,袭于休祥,戎商必克’[7]76以上诸梦均与周初统治者的为政方针或军事谋略紧密相关。而导致这类梦的原因也可能多有统治者对现实政治和军事情况的过度关注及忧惧有关。

除了以上《逸周书》所记梦例之外,在《周礼》、《礼记》、《诗经》中都有关于梦等问题的记载。《周礼》记载周代春官宗伯有“占梦中士二人,史二人,徒四人”,[8]269说明当时已有了一整套关于占梦的职官系统。其中还提到六梦说,即将梦大致分成正梦、噩梦、思梦、寤梦、喜梦、惧梦六种[8]357,说明时人已对梦的种类及性质进行了初步研究。《礼记·文王世子》则有文王、武王父子谈梦的记载:“文王谓武王曰:‘女何梦矣?’武王对曰:‘梦帝与我九龄。’文王曰:‘女以为何也?’武王曰:‘西方有九国焉,君王其终抚诸?’文王曰:‘非也。古者谓年龄,齿亦龄也。我百,尔九十,吾与尔三焉。’文王九十七乃终,武王九十三而终。”[9]248文王、武王父子关于梦的对话今日看来较为荒诞,但其中不排除古人对此类事件的好奇和神化,以达到神道设教的政治目的。《诗经》之《鸡鸣》、《斯干》、《无羊》、《正月》等均有梦或占梦的叙述。其中,《诗经·斯干》记录了贵族占梦关于生男生女的情况,“下莞上簟,乃安斯寝。乃寝乃兴,乃占我梦。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维虺维蛇。大人占之:维熊维罴,男子之祥;维虺维蛇,女子之祥。”[10]353-354古人根据梦境中动物来预断生男生女的问题。而这种梦卜的影响今日民间还存有孓遗。文献关于梦之记载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蔚为可观,因而形成了具有神秘特色的古代中国梦文化。

二、晋国赵氏梦文化的渊源

殷周的梦文化源流有自,它绝不是一个孤立的短暂的文化现象,作为具有顽固意识、观念形态的梦文化不仅具有虚幻性的一面,而且有些梦的产生如果从人类的思维和观念形成特点而言,也具有科学性的成分。

春秋历史上晋国多梦,而从属于晋国赵氏的梦例尤为典型。据学者研究,我国古代历史重要文献《左传》记梦最多,达29例,其中晋国梦例就占到14例,近乎所有梦例数量的一半,而有关晋国赵氏的梦例涉及2例[11]39。汉代史学家司马迁《史记·赵世家》中不惜笔墨,广征博引,大谈赵氏四个典型梦例,其中用意可谓深长。这些梦包括赵盾之梦、赵孝成王之梦、赵简子之梦、赵武灵王之梦、赵婴之梦等等。其实,我们探讨赵氏梦文化的渊源,与晋国历史的思想信仰等观念发生与发展特点是分不开的。晋国立国之初据说除成王桐叶分封弟叔虞于唐(史称“桐叶封弟”)之外,还有一种以梦托的方式,《左传》昭公元年记子产之言曰:“当武王邑姜方震大叔,梦帝谓己:‘余命而子曰虞,将与之唐,数诸参,而蕃育其子孙。’及生,有文在其首曰‘虞’,遂以命之。”[12]1228类似记载还见诸于司马迁《史记》之《晋世家》、《郑世家》,此不具引。要言之,晋国之建立与武王邑姜之梦紧密相连,可见晋国以后历史典籍记载多梦以及叔带如晋后亦多梦,实际上存在着相当大的梦文化和思想信仰观念的流承渊源关系。或者说晋国赵人的梦文化受到了晋国文化的明显影响,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晋国建立的梦文化故事色彩奠定了其文化的神秘色调,这不能不对晋国的统治者和贵族产生深刻的烙印。生活其中的赵氏自然免不了受到这种文化基调的影响,这就容易为我们解释为什么赵氏之梦如此之多、如此典型的疑问。

赵国的建立与赵氏力量的兴起、发展、壮大紧密相关。自夏、商以来,史籍明载赵氏先人善御为王室重要辅助,尤其周王朝的建立,是中国历史上一次重要的转折,给赵氏祖先的发展提供了很好的机遇。赵氏的建立是在西周时期实现的,这是先赵势力集团发展史上的一次重要转折。尤其在周穆王时期,造父为穆王御西行平乱立下大功,从而获得穆王的嘉奖,被赐以赵城,此后造父的氏族均称赵氏。周宣王时,千亩之战标志着周族与姜氏集团政治结盟关系的破裂,周王室处于内外交困、日暮途穷的形势,赵氏集团迫切需要另谋别途。由于赵氏距离晋国很近,因而“叔带之时,周幽王无道,去周如晋,始建赵氏于晋国。”[3]1780叔带就成为赵氏的祖先,开始了在晋国的艰难政治跋涉之旅。赵衰为赵氏在晋国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人际关系基础,至赵盾时,赵氏势力在晋国达到鼎盛时期。从赵氏在晋国的发展历史轨迹中可以看出赵氏政治集团的首脑人物如赵夙、赵衰、赵盾等亲身经历了晋国政治文化气氛并受到春秋时期以占梦活动作为一种政治气氛的影响。春秋时期包括晋国在内的统治阶层,“已不仅是将占梦视为“受命于天”的符瑞,而是将占梦当作一种施展政治目的的手腕,作为权位竞逐的精神利器。”[13]180现对春秋晋国最高统治者的主要梦卜活动进行简析,以揭示对赵氏梦文化形成的影响。

晋国先有丽姬编造假梦例残害太子申生。丽姬原是丽戎国君的女儿,在晋献公讨伐丽戎国时被俘,因受到献公宠幸而纳为夫人。《左传》和《国语·晋语》都记载,丽姬立为夫人后,担心自己与儿子奚齐的政治地位随着献公的老迈与死亡而消失,于是勾结群臣,计划消灭政治障碍,以利奚齐继承君位。正是在这样的政治阴谋和背景下,丽姬编造假梦构陷太子申生,离间献公与申生父子之间的关系。最终丽姬阴谋得逞尽逐群公子,立了奚齐为太子。丽姬之梦发生在晋献公时期,重耳也深受其害,并且此梦不能不对他也产生一定影响。

城濮之战前夕晋文公与楚成王肉搏之梦。晋、楚在城濮之战前夕,晋文公所做之梦,其梦象为晋文公在梦中被楚成王伏在身上并吸食他的脑髓。晋文公在梦中惊醒后,对此梦兆十分恐惧。然而解梦者子犯却将此噩梦占为吉兆,并且这个吉梦在随后的城濮之战中以晋军大败楚军获胜得到应验。晋文公之梦境与现实正好相反,因此,此梦属于反梦的一个典型代表。

晋军司马韩厥之梦则是亡父托梦预示吉凶的故事。它记载成公二年晋国和齐国在鞍之战前,晋军司马韩厥梦到亡父子舆梦中告诫他在战斗中要避开戎车的左右,以免受害。韩厥遵照父亲的警示,果然躲避了这场生命灾难,并立下了战功。其父托梦韩厥的预示作用得到现实验证。诸如晋国国君、妃姬或贵族的梦例,于史籍屡见。晋国的其他典型梦例还有韩宣子梦晋文公携荀吴而授之陆浑、晋侯有疾梦黄熊入于寝门、与晋景公关涉三梦、中行献子梦与厉公讼等等。

从以上梦例可以看出,梦者的主体均为晋国国君、贵族等统治者上层,不论是编造之梦或为真实托梦抑或它类,都反映了晋国的历史和政治文化特点。晋国从立国之初就以梦的主题形式加以呈现,这深刻地影响了晋国的文化基调,或者准确地说它属于梦文化的范畴。而这种梦文化的特点又深刻地影响了生活在晋国领域中的赵氏集团的政治和文化思维模式。当然,晋国历史记梦较多的原因,也是晋国面临严峻的政治和军事斗争情况的外在反映。不过,晋国或赵氏的应对纷繁复杂的政治情势倾向以梦的主题加以呈现或解决,这可以说是生活在晋国母体中的赵氏集团的一种实际和明智的选择。

[1]宋镇豪. 甲骨文中的梦与占梦[J]. 文物,2006(6).

[2]李学勤. 尚书正义(标点本)[M]∥十三经注疏.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3]司马迁. 史记[M]. 北京:中华书局,1982.

[4]李学勤. 清华大学所藏战国竹简(叁)[M]. 上海:中西书局,2012.

[5]李学勤. 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M]. 上海:中西书局,2010.

[6]黄怀信. 逸周书校补注译[M]. 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1996.

[7]邬国义. 国语译注[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

[8]杨天宇. 周礼译注[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9]杨天宇. 礼记译注[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10]程俊英. 诗经译注[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1]吕庙军. 先秦赵人梦文化解析[J]. 邯郸学院学报,2012(2).

[12]杨伯峻. 春秋左传注[M]. 北京:中华书局,1981.

[13]熊道麟. 先秦梦文化探微[M]. 台北:学海出版社,2004.

Studying the Origins of Zhao Dream Culture by Qinghua Bamboo Slips

LV Miao-jun

(Institute of Literature and History, Handan College, Handan, 056005, China)

The dreams of Zhao are worthy of special mention during pre-Qin period. It is not only typical but detailed.The dreams of Zhao have been affected by the mysterious culture in Yin and Zhou Dynasty, but closely linked with its course of history. As last name combination , thought idea and cultural bias of the Zhao was under the mainstream society culture that it lived in. In some sense, the Zhao dream culture inherited and developed the traditional ideology and culture history especially Jin state, meanwhile reflected the thought idea and cultural bias of the Zhao. It is not all-inclusive to leave or ignore dream culture while we study the Chinese political culture deeply.

Pre-Qin; Zhao; dream culture; origins; Qinghua bamboo slips

K225

A

1673-2030(2014)01-0042-04

2013-11-10

基金课题:2012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清华简与古史寻证”(12BZS018);2011年度河北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地“赵文化与区域经济”暨赵文化中心课题《先秦赵人梦文化初探》(ZWH1102002)阶段成果

吕庙军(1970—),男,河北永年人,天津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后流动站研究人员,邯郸学院文史学院副教授,历史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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