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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体论到主体论:“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话语误读

2014-04-07

关键词:文学批评文学作品语境

张 惠

(吉首大学文学院,湖南 吉首416000)

“误读”是中西文化交流过程中一种常见的现象。“新批评”传入中国后,中国文学批评在对其近九十年的吸收与借鉴过程中,产生了一系列的“误读”。究其原因,首先,中西文论的异质性造成了“误读”,“新批评”植根于英美文化的土壤,当它旅行到中国,必然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中与中国文学批评发生碰撞;其次,中国特定的政治文化环境为“误读”的产生提供了生长的土壤,中国的文革、极左思潮营造了紧张的政治气氛,中国文学批评界掀起了浮躁的文风,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很容易对“新批评”产生错误的理解;第三,接受者个人的学术素养、经验、先见的影响等造成了对“新批评”的偏误的阐释;最后,中国学者在翻译“新批评”作品时出现的“误译”,导致了传播过程中的“误读”。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中国文学批评对“新批评”不是完全机械被动的接受,而是就具体问题展开研究,于是,也存在一些创造性的有意的“误读”。因此,客观立体地分析和研究“新批评”在中国的“误读”,有利于正确地理解“新批评”理论,同时也有利于推动中国文学批评的发展,解决中国文学批评面临的现实问题。

“新批评”在中国的误读,主要问题之一是“新批评”的一对重要观念——“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理论变异。“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是韦勒克(René Wellek)提出的一组理论,对中国文学批评影响较大。“新批评”一经引入中国,中国文学批评便开始关注“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这对范畴,中国学者在“内外”之争中达成一致意见:“内部研究”是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关注的重点。从表面上看,中国学者似乎是搬用韦勒克的理论,但事实是,随着中西文学批评语境的不同,“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理论内涵和功能不再局限于它的本义,而是发生了变异,演变为中国化的“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使中国文学批评发生了本体论与主体论的辩论与重合。

一、“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本义

作为“新批评”的代表人物、集大成者,韦勒克提出了“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这对相对的范畴,他借用了“语言与言语”这一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理论对立,明确了“语言结构”是文学作品存在的基本方式,它与“经验存在”是相对的。韦勒克在“语言结构”的基础上建立了文学的本体,因此,这种对“语言结构”的研究应归结为“内部研究”。在《文学理论》一书中,他详细地界定了“内部研究”的内涵,确立了“内部研究”在欧洲文论体系中的核心地位。与此同时,韦勒克也阐释了何为“经验存在”,他认为,“经验存在”是作者、社会、心理等外部因素,与“结构”无直接关系,这种关于“经验存在”的研究应划归为“外部研究”。真正的文学研究应该是研究“语言结构”的“内部研究”,而“外部研究”被排斥在外。因此,“语言结构”与“经验存在”成为文学研究中划分“内部研究”和“外部研究”的划分标准。

从韦勒克的理论看来,“经验存在”是“外部研究”的立足点与基础。何为“经验存在”?主要指的是研究作品本体之外的外在因素,其中包括作品存在的原因、环境和效果等。这种“外部研究”的方法,不是立足于研究作品本身,而是对文学作品的外因、环境、背景等进行研究。韦勒克采用的这种因果式的研究方法是为了阐明作品产生原因与作品本身不是一回事。从韦勒克对于“外部研究”的理解来看,“外部研究”是存在问题的,它重视作品产生的原因,一味地从作品外部的因素去理解文学,忽略了作品的结构层次问题,也无法解决作品的审美评价问题。同时,作者的创作意图与创作的作品本身也是有差别的,作者的创作意图是作品产生的原因,而创作的作品是创作的结果,二者截然不同。在此基础上,韦勒克明确了对于“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区分,“内部研究”是关注作品本身的研究方法,文学研究的对象应是文学的内部因素;而“外部研究”则是从文学作品产生的原因去进行研究的方法,它是不合理的,不科学的。

韦勒克认为,用“外部研究”的方法不能对文学作品进行本体性阐释,因此,文学研究必须回到“内部研究”上来。他说,只有分析和研究作品本身,才是文学批评合情合理的出发点。因为文学作品是我们判断作家、社会及文学创作的最基本的依据。[1]对作者、社会、心理等因素做索源式的“外部研究”并非文学研究的正确途径,而对文学作品进行语言学式的“内部研究”才是应取之径。“内部研究”的方法可以从两个层面上进行,从横向上看,从内部分析文学作品的审美特征是通过“材料”与“结构”的分析来阐释的;从纵向上看,英伽登(Roman Ingarden)提出了内部结构层次分析法,韦勒克在此基础上也从作品的内部结构入手,将文学作品分为三个层次:首先是声音层,主要是从语音的层面来阐释作品,包括语句的节奏、诗文的格律等;其次是意义层,主要呈示的是文学作品的语言结构、语言规则和语言风格及其所包含的意义,作品中的隐喻、意象的组合等是其中要义;第三个层次是世界层,主要是文学作品的语言所揭示的世界,包括文学作品中的神话、象征等。韦勒克所论及的文学作品三层次将声音、意义、世界清晰呈示,这三者既相关又独立。这种分层方法的意义在于,文学批评家将理论的注意力集中在文学作品及其存在方式上,着力于对文学作品进行“内部研究”,对文学作品进行本体性分析。

二、“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误读

“新批评”关于“外部研究”和“内部研究”的划分,在中国文论语境中的重要意义在于,它使中国文学批评从反映论和意识形态论的桎梏中剥离出来。但是,中国文学批评在接受这对“新批评”范畴的同时,对“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发生了理论误读,究其原因,是韦勒克提出这对范畴的文化语境与当时中国文论接受这对范畴的文化语境是迥然不同的。在英美文化语境中,文学与政治的关系较疏离,文学的独立性较强,而中国却与之相反,文学与政治意识形态密切相关,在这两种异质的文化语境中,文学观念的差别、受众的不同必然导致误读。中国文学批评对“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误读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划分标准的误读,二是作家归属的误读,三是读者归属的误读。这些误读对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影响巨大。

(一)划分标准的误读

在英美文论的语境中,“起因误说”是韦勒克关于“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划分标准。“起因误说”是一种因果式的研究方法,涉及的是文学研究所面对的到底是作品产生原因还是作品本身,研究作品产生的原因的文学批评指涉的是“经验事实”,研究作品本身指涉的是“语言结构”,通过这种划分,将文学批评的两类对象区别开来。对文学作品的“语言结构”进行研究,是关乎文学本体的研究,主要阐释“语言结构”的审美价值,因此,对文学作品进行“内部研究”,其着力点在于文学作品的“语言结构”和审美价值。“外部研究”则相反,它关注的是文学作品之外的“经验事实”。可见,“语言结构”与“经验事实”是韦勒克划分“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标准。

而在中国80年代以来的文论语境中,文学批评的阶级斗争论、政治决定论愈显偏颇,文学与政治的密切勾连逐渐显出弊端,文学艺术独特的审美价值逐渐引起人们的关注与探讨,因此,中国文学批评划分“内部研究”和“外部研究”的标准,在“新批评”的传播过程中发生了变异,其标准变成了意识形态研究。中国学者刘再复阐释了“内外”之分的标准,他认为中国传统的文学批评,注重外部研究,关注文学与经济、政治、社会生活之间的关系,关注作家与创作之间的关系,而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已发生转向,注重内部研究,关注文学作品的审美特征、文学作品的内部结构等,文学研究的走向是“回到自身”。[2]从这种划分中可以看出,意识形态是“内部研究”和“外部研究”划分的标准,所谓“内部研究”指的是所有在意识形态框架外进行的研究,其立足点在于文学是具有独立自足地位的实体,“内部研究”的对象是文学作品所具备的意识形态之外的审美特征;而“外部研究”是指一切在意识形态框架内进行的研究。它的研究对象是文学作品关乎意识形态的特征,包括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也就是说,“外部研究”主要是关注文学与作家、文学与政治、文学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中国传统文论中的意识形态论成为划分“内部研究”和“外部研究”的标准,这种意识形态论是以反映论为基础和研究框架的。因此,在划分标准上,中国文学批评对“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理解发生了误读,英美“新批评”在文论旅行的过程中发生了理论范畴的变异。

(二)作家归属的误读

作家归属问题是“内部研究”和“外部研究”理论在中国误读的第二个突出表现。韦勒克认为,作家研究属于“经验事实”的范畴,其内涵是对作家个人的生平、创作、心理等方面的研究,因此关于作家的研究是“外部研究”。除此之外,在文学作品系统中,作家进行文学创作的过程、文学作品所包含的心理学内容也都属于“经验事实”范畴,从属于“外部研究”,因此,那种认为文学是个人情感的表现的观点是错误的,虽然文学作品与作家之间密切相关,但是把文学看成是作家生活的写照的观点却有失偏颇。[1]从韦勒克的表述中可以看出,从作家心理、创作等文学发生原因角度来研究文学是有问题的,这些研究都属于“外部研究”,无法从根本上阐释作品的本体存在。

中国文学批评对作家的归属问题另有理解。在对“新批评”理论的接受过程中,中国文学批评将作家研究划入“内部研究”的范畴。这是因为,“内部研究”没有像在英美那样最终走向“本体论”,而是走向了“主体论”。刘再复在《论文学的主体性》中提出:所谓的主体性,指的是人的能动性,文学的主体性研究应该强调人的意志、创造性的力量,强调主体在历史中的价值。[3]中国学者高度评价了主体性,文学研究中的创作心理学成为中国文学批评“内部研究”的题中之义。鲁枢元也认为作家的心理研究属于“内部研究”的范畴,他认为,中国新时期文学批评的发展趋势是“向内转”,这也就意味着文学创作中作家的审美视角转向主体的心理,而不再关注外在的客观世界。[4]更甚者,中国文学批评的“内部研究”还强调对作家的灵感、直觉和潜意识进行研究:当作家处于最佳的创作心理时,实际上是受到了潜意识的支配,意志靠边而行,作家在潜意识的支配下,凭借感知能力创造各种“意外”的效果,有才能的作家善于赋予人物以主体能力,作家创造的人物的自主性愈强,作家在人物面前就愈显得无能为力。[3]

从上述中国文学批评家们的理论中可以看出,中国“内部研究”的内涵发生了变化,“内部研究”主要包括作家精神境况、思想意识以及潜意识等因素的研究,作为主体的作家属于“内部研究”的范畴,而韦勒克把作家研究划为“外部研究”,二者截然相反。因此,在作家归属层面,“新批评”的“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理论在中国产生了话语误读。

(三)读者归属的误读

读者研究在韦勒克看来也是与作品相关的“经验事实”,因此,与作家研究类似,读者研究也被认为是“外部研究”。韦勒克将研究作品的“经验事实”归为“外部研究”,而“内部研究”是关于作品本体的研究,“作品的‘本体存在’是一种超越读者经验的‘符号结构’,它由语音、语义和世界等层面构成,是先于接受主体经验的‘本体存在’。虽然,每一部作品都只有通过‘具体化’,即接受主体的具体经验,才能得以实现,但每次‘具体化’的结果千差万别,绝不可能是作品本身。”[5]由于“内部研究”关注作品的本体,即文学作品的“符号结构”,因此必须要剔除接受主体的实践审美经验,仅从作为本体的“符号结构”去研究作品,如果从读者感受的角度去分析作品,进行文学研究,会导致“感受谬见”。

“新批评”将读者归属于“外部研究”,而中国文学批评却认为读者研究应是“内部研究”的内容。这是因为,在理论旅行的过程中,“内部研究”溢出了“新批评”原有的话语内涵,在中国现代文学批评语境下发生了话语“误读”,在中国化的“内部研究”范畴中,接受美学是题中应有之义,因此,作为接受主体的读者也被囊括在“内部研究”之内。产生这种话语误读最主要的原因是中国传统的历史文化语境。在中国传统的文化语境中,读者的地位是消极的被动的,是受教育的对象,读者没有独立自主的地位,缺乏创造性,缺失主体的意识,而到了新时期,随着接受美学的传入,中国文学批评开始重视读者的地位,重视读者作为主体的自主性和能动性,刘再复再次从读者角度出发,阐释了他对于“内部研究”与接受美学的关系的看法,他认为传统的文学观念中,作为接受主体的读者往往是消极和被动的,而接受美学则把读者置于一个积极的、再创造的地位,读者不再是被动的接受者,而是参与了创作,完满了创作。[6]读者地位的改变,使得读者研究在中国现代文学批评中被归入“内部研究”的范畴。同时,接受美学在中国不仅得到了“内部研究”的接纳,而且还被赋予了强烈的启蒙主义的内涵:即接受主体在审美静观中实现了全面的、自觉的自由,艺术接受的过程,是人性复归的过程,是将人的价值和尊严归还于人自身的过程。[3]接受美学进入中国文学批评的视野,使得读者研究不仅是“内部研究”的应有之义,而且成为整个中国文学研究从外“向内转”的一个重要标志。读者研究在中西方文论中的不同归属问题,又一次证明了,在理论旅行的途中,“新批评”的话语内涵遭遇了话语误读。

三、“内部研究”与中国文论“向内转”

中国文学批评对于“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误读,是中国特定的文化语境所导致的,但同时也由于误读的发生,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开始“向内转”,由“新批评”的文学本体论转向了中国化的主体论。

在中国文论界,20世纪80年代前的文学批评主要受苏俄模式的影响,承继了现实主义传统的反映论,文学是社会意识形态的一种,它不仅是对社会的反映,而且是对社会能动的反映,它担负着认识教育和社会改造的重任,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特征。从社会意识形态的范畴来说,它与宗教、哲学一致,但文学又是一种特殊的意识形态,它是以形象、审美的方式来反映社会生活的,这就是它与宗教、哲学的区别。根据文学的这一时代特征,杨春时概括为:“它从被动反映论出发,否定了文艺的主体性;又由之导出被动决定论,否定了主体的超越性;继而又引出文艺无特殊的内部规律,政治经济对文艺的决定作用就是文艺的本质规律的观点;更进一步推导出文艺无自主性,它可以从经济关系中得到解释的线性因果论;最后落实到这一点上,文艺不是独立的实体,它无特殊内容,只有特殊形式;文艺以政治为内容,自身乃是政治的形式。”[7]

文学反映社会生活具有其自身的合理性,但是把文学仅仅看成是政治决定论,难免显得狭隘和偏颇,中国学者们逐渐认识到政治决定论的弊端,认识到探索文学自身的自律性与独特价值规律是建设中国现代文学批评的当务之急。因此,新时期引进“新批评”观念,引进韦勒克的“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理论,并将其置于中国现代批评语境中,有利于改变反映论和意识形态的现状,有利于中国现代文学批评的自身建设。

“内部研究”和“外部研究”理论引发中国文学批评界的最重大变化是中国文论开始“向内转”。回溯这一对范畴的引进史,回到历史现场,1984年,韦勒克和沃伦(Austin Warren)的《文学理论》中译本在国内出版,中国文学批评界由此而展开了一场“内部研究”的大讨论;次年,《文学评论》开辟专栏,讨论“内部研究”和“外部研究”的关系问题,“内外之争”成为中国现代文学批评的热点问题。刘再复一再发文阐明中国化的“内部研究”,鲁枢元等批评家也多次论及到中国文学批评“向内转”的走向,在《论新时期文学的“向内转”》一文中,鲁枢元指出了新时期中国文学批评发展的总体趋势是“向内转”,这是因为,一方面,“向内转”是对“五四”以来中国文学发展流变的合理接续;另一方面,中国文学批评受到了西方现代文学研究发展趋势尤其是“新批评”理论的影响。在这两方面的影响下,新时期的中国文学呈现出题材的心灵化、结构的音乐化、语言的情绪化等特征。中国学者们所论及的“向内转”,意指倾向于心理学的文学的“内向性”和“主观性”,“向内转”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文学批评的整体发展趋势。“向内转”的“内”在这一时期有两层含义:首先,“内”的指向以文学自身为基点,即文学研究面向的是文学作品本身,这与80年代后期的形式主义、审美反映论、语言学理论、新批评等一致,与韦勒克“内部研究”的范畴相符;其次,“内”的指向是以“人”作为基点,主要研究文学的主观性、心理倾向等,与80年代前期的接受美学、文学心理学、人文主义等相合。

经过80年代的这场“内部研究”大讨论,中国现代文学批评接受了韦勒克关于“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划分方法。尤其是“内部研究”方法的确立,中国文学批评摆脱了“反映论”的限制,挣脱了“政治决定论”的桎梏,开始将文学研究转向对于文学本体性和独立性的认识,开始以追求文学的自律性为旨归,以探索文学自身的审美规律为内涵,真正实现了中国文学批评界的思想大解放。因此,“内部研究”方法的引入,对建构中国新时期文学理论大厦作了奠基。

但是,在“理论旅行”的过程中,“内部研究”的内涵发生了误读。韦勒克最初运用“内部研究”的方法,是要建立英美文化语境下文学研究的“文学本体论”思想,后来它被引用到中国,却使中国文学批评将文学本体论误读为文学主体论,中国文学研究逐渐“向内转”,程光炜认为,西方的学术知识谱系为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文学批评提供了一种新的表达方式,它不是以自身的思想资源来进行知识表述,而是借重构“西方”来建构中国文学批评的学术理想。虽然,在“理论旅行”的过程中,“内部研究”的初衷——“本体论”理想被遮蔽与压缩,而代之以“主体论”的研究方向,是对于“新批评”理论的误读,但这种误读,是偶然的,也有其必然性,中国特殊的政治历史语境和特定的文化语境决定了中国文学批评对于“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的接受,必然会产生话语误读。过去我们谈误读而色变,忽视了不同文化语境之间的沟通问题,导致的后果是,我们既不能正确地阐释和解读异质文论,也不能深刻地认识和理解我们自己的文论现状、文化语境和文论发展方向。因而,研究中西异质文化的误读问题,显得尤为重要。

[1] (美)韦勒克,(美)沃伦.文学理论[M].刘象愚,等,译.北京:三联书店,1984:145,72.

[2] 刘再复.文学研究思维空间的拓展[J].文艺研究,1985(4):134-135.

[3] 刘再复.论文学的主体性[J].文学评论,1985(6):11-27.

[4] 鲁枢元.文学的内向性——我对“新时期文学‘向内转’讨论”的反省[J].中州学刊,1997(5):86-96.

[5] 支宇,罗淑珍.西方文论在汉语经验中的话语变异——关于韦勒克“内部研究”的辨析[J].外国文学研究,2001(4):15-22.

[6] 刘再复.文学研究应以人为思维中心[N].文汇报,1985-07-18.

[7] 杨春时.论文艺的充分主体性和超越性——兼评《文艺学方法论问题》[J].文学评论,1986(4):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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