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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协同创新理念到协同创新实践:国内基于高校的协同创新研究动态

2014-04-06朱英明

华东经济管理 2014年7期
关键词:协同

张 珩,朱英明

(南京理工大学a.科学技术研究院;b.经济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94)

从协同创新理念到协同创新实践:国内基于高校的协同创新研究动态

张 珩a,朱英明b

(南京理工大学a.科学技术研究院;b.经济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94)

协同创新是国家创新系统的推动力和国家竞争力的动力源,是高校创新能力提升和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举措,文章通过梳理国内有关协同创新的最新研究成果,简要介绍了协同创新理念的形成和协同创新困境的表现形式,系统梳理了协同创新的路径选择和实践探索,最后归纳并提出了协同创新的政策建议以及未来研究展望。

协同创新;产学研;区域发展

一、协同创新理念的形成

胡锦涛总书记(2011)在清华大学建校100周年的讲话中强调,高等学校特别是研究型大学,既是高层次创新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又是基础研究和高新技术领域创新成果的重要源泉,要积极推动协同创新,通过体制机制创新和政策项目引导,鼓励高校同科研机构、企业开展深度合作,建立协同创新的战略联盟,促进资源共享,联合开展重大科研项目攻关,在关键领域取得实质性成果,努力为建设创新型国家做出积极贡献[1]。协同创新(Collaborative Innovation)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斯隆中心的研究员彼得·葛洛(Peter Gloor)最早提出的概念,他认为协同创新是由自我激励的人员所组成的网络小组形成集体愿景,借助网络交流合作实现共同目标。国内学者对协同创新理念也进行了阐述,严雄(2007)提出,当协同创新放大到宏观层面,主要运作形式即是产学研协同创新[2]。林涛(2013)从协同学角度分析,高校协同创新系统是由系统内的子系统(高校、科研机构、企业等)和各要素(人才、知识、技术、信息、资金、设备等)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流所构成,不同创新主体之间通过资源共享实现协同增效[3]。高校协同创新系统的实质是为实现重大知识创新和科技创新而开展的宏大创新组织模式,以大学、企业、科研院所为主,以政府、中介组织、服务平台为辅的多元协作网络创新模式(李祖超,2012)[4]。高校主导的协同创新明确围绕国家重大需求、行业共性关键技术以及区域战略产业发展,通过资源整合,在政府、服务机构、金融等相关部门协作下,集智攻关,在理论创新和技术攻关上取得重大进展和突破(李忠云,2011)[5]。

国外早期虽然提出协同学、协同创新的概念,但更多的是基于理论分析和学术研究层面,美国科学技术中心(STC)计划的实施也主要面向新兴前沿学科领域的合作研究,在产学研协同方面涉及较少。近年来,国内将协同创新提升至国家战略,丰富和拓展了协同创新的内涵,目前启动建设的“2011计划”协同创新中心建设分为四种类型,即:以自然科学为主体面向科学前沿的协同创新中心;以哲学社会科学为主体面向文化传承创新的协同创新中心;以工程技术学科为主体面向行业产业的协同创新中心;以地方政府为主导面向区域发展的协同创新中心。协同创新是在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之上的高屋建瓴,本质上是管理创新和组织模式创新,对协同创新开展学术研究对我国协同创新实践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对国内已有的协同创新研究进行系统梳理,相关内容包括协同创新困境的表现形式、协同创新的路径选择、协同创新的实践探索、协同创新的政策建议以及未来研究展望。

二、协同创新困境的表现形式

(一)协同创新的政策环境不够完善

协同创新是国内近年来新兴的科研管理模式,并以高校牵头申报“2011计划”为具体实施方式,由于开展协同创新是一个探索过程,且需要高校在协同创新中占据主导地位,因此在目前国内相关政策环境不够完善的情况下,开展实质性的协同创新存在一定难度。为此,李祖超(2012)指出,适于协同创新的政策环境还有待完善,具体表现在:目前国内关于协同创新的法规和细则没有出台或细化,难以有章可循;知识产权制度不够明确,对成果和利益的界定和分配难以量化落实;政府在人员聘用与考核、税收贷款优惠等方面的政策导向还难以调动参与各方的积极性;共性服务平台和资源共享体系建设有待加强[6]。何海燕(2012)认为,当前我国高校科研组织传统模式囿于校内合作,各高校之间、高校与科研院所之间缺乏资源共享的科研平台、渠道和手段;高校和企业之间缺乏战略性合作,责权利难以明确约定和落实[7]。

(二)协同创新过程中的协同较为困难

协同创新的成员分别来自高校、科研院所、政府(行业)部门、地方(行业)企业,在主体确认、领导角色定位、任务分工等方面的协同工作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李忠云(2011)认为,协同困难的症结在于各单位目的存异,高校重视科研成果,企业强调技术攻关,地方政府需要经济效益,同时参与人员在创新理念、价值观念方面也存在较大差异[8]。马志强(2012)提出,校企协同创新是双方资源互补以实现更大创新效益的真诚合作过程,然而由于信息不对称以及机会主义行为等道德风险因素的影响,校企协同创新具备动态博弈的典型特征,考虑通过校企之间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分析,探寻实现双方最优博弈状态的条件,构建基于校企协同创新背景的高校服务价值模型[9]。

(三)协同创新组织管理协调难度较大

区域协同创新中,政府是创新环境的主导者,企业是技术创新的主体,高校和科研院所是技术转移的源泉,用户是技术需求的导向,但政府在促进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所之间资源整合、集成、共享的组织管理协调难度较大。李忠云(2011)认为,参与协同的各个单位归属不同的体系、部门、行业、地方政府,各单位参与人员的工资、人事关系等都在不同的管辖范围内,这使得协调难度加大[8]。殷翔文(2012)认为,高校虽然是实施协同创新的重要的责任主体,但不可能包揽所有的协同创新活动[10],应针对不同内容,由参与合作的各有关创新主体按照合作契约明确的任务明确主次角色和分工定位,履行相关职责,开展协同创新活动。

(四)协同创新利益分配机制不够完善

同一单位科研团队的利益分配尚且存在影响因子难全括、指标权重难定量、贡献比率难计算等现实问题,在不同单位之间开展协同创新,利益分配机制完善与否更是影响协同创新成败的关键因素。李忠云(2011)提出,不同单位人员的利益愿景存在自然差异,如果缺乏平衡各方利益的有效机制,成果利益量化分割标准不明确,利益分配上忽略辅助岗位,这些因素都会引起内部矛盾[8]。部分国内学者运用博弈理论分析了协同创新的合作模式、利益分配及机会主义行为影响等关键问题,如彭本红和周叶(2008)基于演化博弈模型分析了企业协同创新的演化路径,剖析了机会主义行为的形成原因,建议从有效监督、利益分配及风险分摊等机制方面进行防范[11]。

三、协同创新的路径选择

(一)明确各方定位,建立新型柔性组织结构

在协同创新体系中,首先要明确各方定位:高校是面向科学技术前沿开展基础研究的协同创新责任主体;行业部门(企业)是面向行业共性关键技术开展应用研究的协同创新责任主体;地方政府是面向区域产业转型升级开展成果转化的协同创新责任主体。高校开展以上三种类型的协同创新,都需要建立柔性无边界组织:一是打破校内合作壁垒,实现校内协同,建设跨学科交叉科研平台,实现数据共享;二是与科研院所沟通,共建实验室和研发基地,做到软硬件资源和信息情报网络共享,联合申报重大科研项目等;三是与校外单位共建产学研联盟、科技成果孵化园等(李忠云,2011)[8]。在柔性组织机构内,涉及来自不同单位和体系的各方人员,可通过信息高速公路作为连接的方式和枢纽,加强各方人员之间的沟通,突破各自原归属的固有体系,使得资源和信息实现无障碍流动(熊丽敏,2012)[12]。

(二)基础应用并重,促进学科与产业集群对接

学科-专业-产业链是高校协同创新的有效载体,高校应围绕产业集群需求规划配置专业人才和教育资源,发展壮大产业集群急需的学科与学科集群。对此,罗维东(2012)提出,高校推进以学科群和产业集群协同创新为主要特征的产学研结合新模式,是知识经济时代产业发展和学科发展的必然趋势[13]。在产学研合作中,学科集群与产业集群在相互合作中结成联盟,使劳动力、资本、信息、技术等生产要素在企业、大学、科研机构等组织之间合理流动,交叉协同和优势互补,形成具有拓展动力的组织体:强调学科、专业与社会需求相结合进行拓展;以平台化管理为具体的治理方式,发挥平台的中介作用;通过学科、专业、资金、生产要素等资源的整合来提升拓展能力(胡赤弟,2012)[14]。唐安宝(2012)对江苏省学科集群现状及存在问题进行了探析,提出充分利用苏南和南京地区现有学科集聚优势,与产业集群对接,以高校为主体构建学科产业协同发展平台,巩固制造业类学科集群这一江苏省实力最强,规模最大的学科集群,同时加大对农、林、畜牧业和服务业类较为弱势学科集群的培育与投入[15]。

(三)建设创新团队,培养产学研协同型人才

协同创新的核心是团队建设和人才培养,与以往的产学研合作不同,协同创新团队的建设不是应项目而生而散的短期行为,而是重点打造立足长远、跟踪前沿、影响行业、服务经济的国家队和生力军。围绕协同创新中心建设,高校应创新人员聘用与考评方式,把人才作为协同创新的核心要素,通过系统改革,改变“分散、封闭、低效”的现状,释放人才、资源等创新要素的活力(程桦,2012)[16]。祁艳朝(2012)分析通过协同创新建设,实现师资队伍转型升级:一是加强校际协同创新,推动师资队伍整体转型升级;二是推动校所协同创新,加强师资队伍的科研攻关能力;三是坚持校企协同创新,提高师资队伍的教学指导水平[17]。胡赤弟(2012)提出要发挥研究生科研生力军作用,以促进学科-专业-产业链的交流融合,以企业研究生工作站为平台,引入高校研究生导师指导下的研究生团队为企业进行技术研发,开展人才培养培训,同时根据市场变化和企业发展实际,及时调整完善研发方向和重点,切实提高研发活动的针对性和有效性[14]。

(四)激励约束并举,建立合理利益分配机制

协同创新本身强调的就是“刚柔并济”的组织管理模式,各单位之间的协同既需要刚性的契约明确责任分工,也需要柔性的利益分配机制明确权利,鼓励参与各方的积极性。李忠云(2011)认为,伴随协同创新的进程,协同创新前景看好,合作方交流逐步深入,彼此信任程度提高。在此前提下,在合作初期以现金和物质形式出现的实际利益分配形式可逐步向股份制过渡,更好地提升激励效果[8]。鲍新中、徐丹和王道平(2009)运用博弈理论分析了产学研合作收益的分配问题,确定了其最优分配系数,并针对既定收益分配方案下合作各方如何选择最优路径进行了非合作博弈分析[18]。胡登峰和程楠(2012)通过构建不完全信息博弈模型,探析了高校与企业之间的利益分配及风险因素,分析了产学研合作中的校企博弈过程[19]。

四、协同创新的实践探索

(一)以自然科学为主体面向科学前沿的协同创新

面向科学前沿的协同创新旨在冲击科研高峰,引领科技发展未来,因此以高校和科研院所为主体的强强联合,以及与国际顶尖科研机构的深入合作是计划实施的必要条件。杨凌春(2012)对2010年台湾当局“国科会”启动的“跨国顶尖研究中心计划”进行了分析,该计划开展国际协同创新,特别设计了三方合作的机制,由“国科会”、申请学校及国外合作单位共同投入资源,各自分担总经费的1/3[20]。对国外合作伙伴有较高标准,分为两类:学术类包括世界排名前50之大学(以ARWU最新排名为准)、国外知名国家实验室或世界级重要研究机构;产业类为在世界知名百大企业(以Fortune50最新排名为准),包含企业下设的世界级研发单位或实验室。该计划目标在于吸引国际一流人才进驻,培养本地研究团队,与国际尖端学术研究接轨,取得具有原创性的关键研究或技术突破,进而大幅提高台湾大学的世界排名,跻身全球顶尖研究机构之列。邵云飞(2012)提到,南开大学与天津大学共建的“天津化学化工协同创新中心”,成为“2011计划”部署后由高校之间建立的首批实质性运行的协同创新中心之一,该中心参照目前国际通用的人才聘用与考核机制,一方面面向全球招聘拔尖人才,特别设立青年科学家研究部,一方面采用国际学术界普遍实行的同行评议制,突出原始创新质量和学术贡献价值[21]。

(二)以工程技术学科为主体面向行业产业的协同创新

行业背景高校的行业特色明显,主要表现在:优势学科相对集中,学科专业主要围绕行业产业链设置;服务面向明确,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主要服务于相关行业;社会认同度相对稳定,与对口行业相伴而生、互动发展,其价值与贡献得到社会广泛认同。因此,开展行业产业的协同创新,重在发挥行业背景高校的引领作用。陈治亚(2012)提到,行业特色型高校要以战略新兴产业重大需求和传统产业改造为出发点,以共性关键核心技术研发和转移为手段,加强应用基础研究,与大型企业联合打造行业技术制高点[22],引领行业自主创新发展。王子镐(2011)提出,把行业特色大学联盟作为我国高等学校创新能力提升的重要试点,在国家相关部门和产业部门的支持下,与行业“领头羊”和高新技术企业共建行业协同创新联盟。可以仿效法国巴黎高科技工程师学校集团等的做法,根据学校研究领域、所处区位、地位影响等不同类型,建立起若干行业特色高校联盟[23]。发挥行业高校服务面向明确、学科特色明显的优势,面向国家重大需求和行业共性关键核心技术开展协同攻关。

(三)以地方政府为主导面向区域发展的协同创新

在面向产业和区域经济发展方面,江苏省地方政府支持省内高校把《国务院关于加快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决定》确定的7个战略新兴产业和《江苏省“十二五”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规划》确定的新能源、新材料、生物技术和新医药、新一代信息技术和软件、高端装备制造等10个战略性新兴产业作为协同创新的主要领域(殷翔文,2012)[10]。同时,政府与高校合作在地方建立研究院,充分发挥人才资源和国际化的优势建设高端公共技术平台,进一步推动高校的政产学研合作工作。如南京理工大学目前在江苏省建有无锡研究院、常熟研究院、研究生院常熟分院和连云港研究院、研究生院连云港分院、国家大学科技园连云港分园,并依托这些产学研基地开展了广泛、深入的科技和人才合作,强化与企业的沟通交流,零距离服务地方经济建设,推动地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王晓锋,王连军,戚湧,2012)[24]。

以地方政府为主导面向区域发展的协同创新中心的组织架构与体制机制如图1。

由图1可知,面向区域发展的协同创新中心可由政府高新园区管委会、牵头高校、相关高校、科研院所和企业共建成立独立事业法人单位,领导小组是“中心”的领导机构,协调理事会是“中心”的决策机构,下设教学委员会、科技委员会、产业委员会;协调理事会下设办公室,负责“中心”的日常工作,代表协调理事会行使各项决策并负责各成员单位之间的协调工作。“中心”下设管理、研发、服务机构,同时可以依托牵头高校的相关二级学院的师资和科研力量,开展人才培养等工作。

由图2可知,面向区域发展的协同创新中心的体制机制创新,可通过政府引导、高校支撑、市场运作,在协同创新中心建立“人才聘用”、“项目驱动”、“资源配置”、“绩效考核”和“信息互联”五大机制,突破创新体制壁垒,营造创新环境氛围。在协同创新中心发展的基础上,不断延伸拓展,形成区域创新辐射网络,为区域经济结构调整、高新产业转型升级提供广泛的智力和科技支持。

五、协同创新的政策建议

协同创新不能仅靠一方之力,需要实现环境营造、资源调配、制度创新。推进协同创新,亟须政府部门进一步建立、健全和完善经费投入、项目牵引、平台建设、组织协调、考核评价等机制,因此关于协同创新的政策建议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优化政策环境,加强建设投入

协同创新,政策先行。教育、行业、地方政府主管部门应出台相关优惠政策,为协同创新营造宽松的发展环境。政府首先应建立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立法保障,完善知识产权制度,就人员流动、仪器设备共享、合作成果的归属与产权保护、联办经济技术实体的管理与考核等问题制订相应的法规,规范合作各方行为(李祖超,2012)[6]。同时,政府要逐步增加对科研及其成果转化的投入和扶持力度,给予协同创新各方在低息贷款、税收减免、财政补贴、立项优先等方面的优惠政策,设立协同创新专项基金,鼓励成果转化。赵立雨(2012)提出,技术创新网络扩张离不开政府的政策指导,尤其是政府的研发公共政策,在技术创新活动及技术创新网络扩张中发挥诱导作用,政府的科技政策、技术指导与研发经费支持等为技术创新网络扩张提供了重要的保障[25]。同时,在技术创新网络扩张过程中,政府还会发挥资源整合、宏观管理和监督的作用。

(二)求同也需存异,创新管理模式

协同创新不是简单地合并各方力量,而是要创新合作模式,充分发挥“1+1>2”的效用。杨凌春(2012)分析前沿协同创新可以考虑参照美国NSF立项实施的STC计划,面向新兴前沿学科领域,采用多轮评审、矩阵管理、第三方评估,实现多学科领域、多科研机构合作的规范高效[26]。美国科学基金会(NSF)报告(2011)中提到,其资助的面向科学前沿的科学技术中心(STC)的管理运作模式为多方监管,NSF高级管理顾问团负责过程监督;OIA对项目协调、评审起主导作用;学部负责绩效监督、考核评估[27]。明炬(2012)认为,协同单位同质化会进一步加深当前我国科技分散、重复、低效的突出问题。要用“需求引导”的逆向型思维、“二元化”设计,横向按照学科主线、纵向按照行业(产业)路径将优势单位和团队进行有机整合,从而有效避免协同单位的同质化,避免协同创新成为形式上的拼凑。

(三)加强中介服务,提供条件支撑

政府要加强科技中介服务组织建设,充分发挥技术服务、评估、经纪及信息咨询等方面职能,有效地促进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的联合。赵立雨(2012)提出,在技术创新网络中,中介服务机构可为政府、企业、高校、科研院所提供技术咨询、金融支持等服务,有效缩短从知识创新到技术创新、成果转化到产品应用之间的周期,为技术创新网络扩张发挥重要作用[25]。何海燕(2012)提出,高校采用柔性组织模式,与科研院所、企业建立实体科研机构和虚拟协同创新组织,利用现代网络和信息化技术,加强信息交流,促进知识转移与扩散,最大程度整合各创新主体的资源和条件[7]。

(四)健全管理机制,实施评价考核

与传统产学研合作模式的不同在于协同创新的本质是管理创新,这就要求协同创新的组织管理要打破常规,科学合理,适应大协同工作的开展。明炬(2012)认为,制度建设是开展协同创新中心培育工作的前提和本质,其中组织管理制度是基础,人事聘用、考评、分配和人才培养制度是核心,科研组织、资源配置制度是支撑[28]。何海燕(2012)探索高校内部协同创新科研组织模式应实现“直线职能型”向新型“任务矩阵型”的转变、“单向管理”向“双层管理”的转变、“单一学科评价”向“综合性评价”的转变[7]。杨凌春(2013)认为,前沿协同创新可采用自定义量化或质化的绩效指标,例如考核国际合作指标时可参照双方的共同研究成果数、国外人才长期进驻情况、执行单位及国外合作单位的实际资源投入及配置情况、重点在于能突显中心在学术研究国际化的具体成果[26]。吴绍芬(2012)提出,技术研究应以专利申请数、授权数以及转让率为基本指标,应用成果转化与推广应以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作为衡量指标,并尽可能量化[29]。

六、协同创新的未来展望

从上述大量的国内外研究可以看出,协同创新的理论和实践研究虽然已初具一定体系架构,但由于是近年来新兴的研究领域,其理论体系和实践探索还远不够成熟,发展的空间还非常大。具体来说,有如下几个方面的潜力:

(1)协同创新理论有大量的定性研究,而深入的定量研究还不够。用来识别协同创新的特征要素、机理功能、创新系统都只有定性的描述,定量研究的缺失导致很难形成一个有效的协同创新识别标准。另外,在促进协同创新形成的经济性、技术多样性以及知识溢出效应,推动协同创新演化的资源、环境、网络等方面较少有深入的定量分析。对协同创新中心的组建培育、人员聘用、运行管理、绩效考核基本停留的理论层面,缺少实际案例的实证研究。

(2)协同创新研究对象有待细化、深入。现有的大量研究的对象基本是典型的、成功的协同创新,而对于特殊背景下或失败的协同创新的研究有限,在这方面的研究还很有潜力。四个类型中,对区域、行业协同创新的研究较多,对前沿协同创新的研究较少,面向文化传承创新的协同创新研究目前在国内也很少见到。

(3)对于协同创新政策研究的需求非常大。协同创新的理论研究起步晚,而将理论运用到实践中的协同创新政策研究起步更晚。国内在2011年将协同创新提到国家科技发展战略高度,但协同创新的发展需要怎样的政策支持,高校与地方政府如何通过学科与产业集群协同推动区域创新,协同创新采用何种管理模式提高效力,协同各方的责权利分配机制如何完善等问题都需要通过深入的研究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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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程靖]

From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oncept to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Practice:The Status of Latest Domestic Research on University-based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in China

ZHANG Henga,ZHU Ying-mingb
(a.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b.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anj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Nanjing 210094,China;)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is the driving force for the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 and the power source of national com⁃petitiveness.And it is also an important measure to promote innovative capability of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s well as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By sorting out the latest domestic research results on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the paper briefly intro⁃duces the formation of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oncept and the manifestations of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dilemma,and system⁃atically analyzes the path selection and practical exploration of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Finally,the paper summarizes the re⁃search,and makes policy suggestions and prospects for future study of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enterprises,universities and research institutes;regional development

F124.3

A

1007-5097(2014)07-0137-05

10.3969/j.issn.1007-5097.2014.07.029

2014-01-28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1AZD003);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2YJC630286)

张珩(1973-),男,河南南阳人,副研究员,工商管理硕士,研究方向:科技创新与管理;

朱英明(1965-),男,山东莱芜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学,产业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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