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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药》的女性主义解读

2014-03-31李东风

关键词:盖瑞德里克科特

李东风

(1.厦门大学 外文学院, 福建 厦门 361005; 2.盐城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 江苏 盐城 224002)

《爱药》的女性主义解读

李东风1,2

(1.厦门大学 外文学院, 福建 厦门 361005; 2.盐城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 江苏 盐城 224002)

当代著名印第安女作家路易斯·厄德里克的小说《爱药》对男性人物和女性人物作了二元对立的刻画。男性多无视印第安文化传统,性格暴戾,结果全都成了生活的失败者;而女性人物对待生活的态度更为积极,对印第安传统也更为敬畏。从小说中的四位男性和三位女性人物身上,反映出作者的女性主义创作倾向。

女性主义;失声;印第安传统

自从1984年出版之后,当代印第安女作家路易斯·厄德里克的小说《爱药》已经多次再版,经过三十年的时间,这本书仍然不断吸引着新的读者。尽管该书是路易斯·厄德里克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我们却可以从中看出作者的创作天赋。该书主要描写了当代印第安人在居留地上的生活。作者以一双颇具洞察力的眼睛为我们描绘了近年来印第安社会的发展与变化。

小说采用了多视角和倒叙的叙事方法(全书十四章中有六个第一人称叙述者),围绕着尼科特·喀什帕﹑玛丽·喀什帕一家和露露·拉马丁及其子女之间的关系展开。整部小说的时间跨度长达五十年,描写了喀什帕和拉马丁两大家族成员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错综复杂的恩怨情仇。

作为一位女性作家,性别问题一直是厄德里克在其创作中关注的重点问题。笔者将通过分析《爱药》中刻画的印第安男性和女性代表人物,探寻其中的女性主义倾向。

一、集体“失声”的当代印第安男性

这部小说描绘的印第安男性集体“失声”。他们或外强中干﹑不思进取,或性格暴戾﹑唯利是图,或命运不济﹑一事无成,总之,都是生活的失败者。

尼科特·喀什帕是小说提到最多的男性人物。他蒙祖上荫蔽当上了对居留地行使管理权的部落酋长。由于身材高大健壮,酷似传统的印第安武士,他曾被好莱坞星探选中,拍了不少西部电影。后来,又被一位老画家选中,成为名画《纵身一跃》的模特。在许多人眼中,他是成功的印第安人的代表。然而,尼科特似乎对这些机遇并不珍惜。“我没有索求多少,我需要的甚至更少,但实际上我用不着费什么心,别人会为我安排好。”[1](P125)从他的话语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对生活丧失了希望,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普通印第安男人。他为人自私﹑懒散﹑软弱,耽于享乐且不负责任,凡事都采取一种消极被动的态度。尽管在头人的位置上捞到不少好处,他却宣称自己不愿意担任这一职务。“我从未要求担任酋长或是其他类似职务,却卷入了政治的水深火热之中。为此我去了一趟华盛顿。我跟州长理论。”[1](P139)他没有主见,无论在家庭还是在部族事务上,妻子玛丽都牢牢地控制着他,替他做决定。情人露露对他的表现很是失望:“他很聪明,感情也很丰富,但从来没用到自己身上。他从不抗争,因此当他的感觉开始衰退时,他任由它们慢慢消失。”[1](P291)露露曾经深爱过他,但却由于他的这种性格没有与他结婚。在追求露露的那段时间,尼科特在路边偶然遇到了从修道院慌慌张张逃出来的年仅十四岁的玛丽,以为她偷了里面的东西并试图阻止她。两人在扭打的过程中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关系。最终尼科特送给玛丽两只野鹅作为定情物,稀里糊涂就定了婚。尼科特似乎不愿意为他的冲动的行为负责。在讲述当时的情况时,他将责任都推到了玛丽身上,认为是玛丽勾引了他:“我屈服了。我无法自已。玛丽顺水推舟,优雅地移动着身体,引诱我抚摸她裙下光滑﹑温暖﹑如丝般光滑的地方。我抚摸着她,就在抚摸时我再也控制不住了。”[1](P68)

在与露露做了多年露水夫妻后,尼科特最终决定与她结婚,离开玛丽和一群尚未长大成人的孩子,这也是他一生中做过的唯一一次决断。“活到现在,我好像还从未必须做决定。我总是顺其自然。我从没说过不。现在必须在二者之间做出选择,我还是想不明白。”[1](P145)但他却晚了一步,露露已看透了他贪婪﹑自私﹑贪图享乐的本性,答应嫁给前夫的弟弟贝弗利·拉马丁。“他一向如此,不管怎样都要得到糖果,就算毁了露露或玛丽,也要拿到才甘心。所有的关键在于他贪婪成性。”[1](P293)沮丧之中,尼科特抽了一支烟,烟头引起大火,将露露家的房子烧掉。这本是一件意外,他却一如既往地推卸责任:“我发誓我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让火势蔓延……我什么都没干。”[1](P148)

金·喀什帕和利普夏·纳娜普什是小说中年轻一代印第安男性的代表。他们与尼科特一样自私和不负责任,并且对印第安部族文化﹑价值观和习俗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疏离感。

金是琼和高迪的儿子,娶了白人女子莱内特之后离开居留地到弥尼阿波利斯居住。琼死后,他领走了全部的死亡保险金。莱内特为他辩解时宣称:“他妈妈给了他这笔钱,因为她希望他承担责任。他以前从不承担什么责任。她希望他照顾好他自己的家。”[1](P37)事实上,金用这笔钱买了一部昂贵的跑车。他继承了母亲狂放不羁﹑我行我素的性格,行事鲁莽,喜好争勇斗狠,连家人都不放过。跟同母异父的弟弟利普夏一起打猎时,因一语不合,他对利普夏乱射一通,差点造成误伤。返回居留地参加琼的葬礼时他喝得酩酊大醉,与莱内特吵得天翻地覆,打斗中差点将她淹死,还将外婆辛辛苦苦做的馅饼摔得粉碎。在整理馅饼时艾伯丁悻悻地说:“馅饼一旦被弄破,就没法恢复原样了。”[1](P44)自私和狂躁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像这些馅饼一样支离破碎。他有抱负,但仅停留在口头上。他自称是世上最伟大的渔夫,在和利普夏交谈时吹嘘:“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的……他们谁都无法压制像我这样的印第安人。”[1](P298)他将所有的失败都归咎于其他人:“那些小有成就的印第安人都只顾着自己。他们一旦挣到两万五﹑三万的,就搬到城市的某个旮旯里,将自己的老相识全都忘掉。他们甚至还瞧不起人。”[1](P349)显然,他忘记了自己曾为了获取赏金而将旧友盖瑞·纳娜普什出卖给当局的往事。

利普夏是琼和盖瑞的私生子,他继承了父亲神奇的触摸能力,能通过手的触摸给人治病。但他却不像盖瑞那样真诚率直,做事也不如父亲那样认真。传说中爱药是一种齐佩瓦印第安人的巫师才会使用的效力强大的魔药,它能使变心的爱人回心转意。小说中独居小岛的神秘印第安老人皮拉杰是制作这种药的高手。作为皮拉杰的直系亲属,利夏普和父亲盖瑞一样都具有同样的“神奇能力”,不过他在运用这种能力时已没有了老一辈人的虔诚。在《爱药》一章中,利普夏的外公尼科特虽精神失常,却对旧情人露露仍然念念不忘。为了安慰外婆玛丽,利普夏告诉她说准备制作爱药给外公吃。然而他对这种药的功效持怀疑态度,断言爱药神奇的魔力并不在于药的本身,而是来自于人们对奇迹发生的希望。“最后我说服自己:爱药真正的力量并非来自黑雁的心脏,而是对治疗的信仰。”[1](P248)由于找不到黑雁心脏,他就敷衍了事地用从商店里买来冷冻死火鸡的心脏来代替。这种看似聪明的做法却产生了灾难性后果:外公吃的时候心存疑虑,迟迟不肯下咽,外婆一气之下在他的肩胛骨处重击一拳,结果外公给噎死了。在这一插曲中有一个细节颇为引人注目,为了获取黑雁的心脏,利普夏埋伏在沼泽地,等到一对黑雁降落时他开了枪,但是却没有打中。结合小说第一章高迪说的那句“伊莱叔叔是居留地上唯一会下套捕鹿的人”,我们不难得出结论:过去以渔猎为生的印第安人现在已不会打猎。

盖瑞·纳娜普什曾被当局贴上“惯犯”的标签而遭到通缉,但他却事实上继承了印第安人诚实、热情、幽默、富有爱心与正义感的优良品质,即纳娜普什家族所谓的“心灵之神力”。盖瑞是厄德里克在小说中唯一以同情的笔触刻画的男性人物。他命运多舛,小说结尾时不得不逃离居留地,远赴加拿大避祸。与金·喀什帕不同,盖瑞虽然背负着谋杀等诸多罪名,却得到了族人和家人的敬畏。他因性格暴躁,屡次与人发生冲突而成为白人监狱的常客,然而每次他都能神奇地逃出来。他的儿子利普夏描述他时说:“盖瑞·纳娜普什,著名的政治英雄,携带武器的危险罪犯,擅长柔道和逃跑,还是美国印第安人运动组织的领袖,和众多极端团体的成员一样用烟斗吸食烟草代用品。那就是……我的父亲。”[1](P343)盖瑞蔑视白人的法律体系,崇尚个人英雄主义式的行侠仗义,年轻时曾与一个牛仔在酒吧里发生冲突并将对方踢成重伤,自己也锒铛入狱。此后他又多次入狱。多年的牢狱生涯使他练就了一身越狱的本领:“尽管他也承认,年轻时,当他还不知道如何成为罪犯时,待在监狱里对他还是有好处的,惯犯让他长见识。既然该会的都会了,他不知道在监狱里待下去﹑重复学习相同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1](P203)露露子女众多,最欣赏的是他:“居留地上的人都嫉妒盖瑞·纳娜普什……他从监狱里进进出出,激励着印第安人,这就是他的生活。家圈不住他的野性。”[1](P320)在儿子利普夏眼中,他是一个高大威猛却彬彬有礼的绅士。与金的性情不同,他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他犯下的罪行或是出于义愤﹑一时冲动,或是遭人陷害﹑替人受过。他从不因自己的命运而怨天尤人。相反,他将命运看成打扑克时事先发好的牌:“我们的命运在出生之前就决定了,就像发牌之前已经洗过牌。我们在长大的过程中就该把牌打好。”[1](P359)白人的法律体系将他定为罪犯。为了获得与家人和朋友在一起的自由和一种有尊严的生活,他通过不断逃跑的方式进行抗争。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美国这个所谓的法治国家,这样一个率性而质朴的人被迫整日过着逃亡生活,而像金那样崇尚暴力的人却得以逍遥法外。

二、自强不屈﹑恪守传统的当代印第安女性

与男性人物相比,《爱药》中的女性对居留地的生活则采取了更为积极﹑超然和豁达的态度。显然是受到了女权主义的影响,厄德里克在小说里刻画了玛丽·拉扎雷和露露·纳娜普什两个齐佩瓦女强人形象。

玛丽出身低微,曾因家贫被迫去做修女,但她心地善良﹑精明能干,嫁给喀什帕后,她相夫教子、苦心经营,使喀什帕一家成为居留地上首屈一指的显贵之家。露露虽然风流韵事不断,在部族内的名声不佳,但她在逆境中独自默默地养育了一个庞大的家庭,子女长大后也各有所成。两位女性都深爱着作为部落头人的喀什帕,并因此而反目成仇,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处于冷战状态。在喀什帕死后,两位女强人握手言和,为了共同的目标又走到了一起,在居留地上为争取女性权利而奔走。回首往事,她们感到很欣慰,觉得自己虽然受了很多苦,但在缺乏男性、政府和神灵帮助的情况下取得的成绩却是有目共睹的。

小说中的露露因其性感与风流而遭到许多人的非议,但事实上她却是一个内心中充满爱的人。“我爱整个世界,热爱它用雨露滋养的所有生灵。”[1](P277)她敢作敢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捍卫了印第安部族的切身利益。在喀什帕去世后成为部落头人的尼科特与白人政府签订协议,要在居留地建立制造玩具战斧的工厂时,露露敏锐地认识到这只是政府分化、控制印第安人的手段。在部落会议上,她带头反对这一计划。“美国政府扔了几个小钱在地上,你们就迫不及待地跪下,把钱捡起来,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同胞从自己的土地上赶走……这个印第安战斧工厂对我们是莫大的嘲弄。”[1](P285)尽管作为印第安女性,她的影响力有限,没能最终阻止工厂的建立,但其勇于抗争的精神却凸显了当代印第安女性敢作敢为的性格品质以及在处理有关部族利益的重大事务时的远见卓识,从而颠覆了传统男性文本中女性柔弱而无远见的形象。

小说中的另一重要女性人物琼虽未以第一人称叙事者的身份出现,却是整部小说叙事的中心。作者在第一章中就将她介绍给读者,在其他人物的故事中她也反复被提及。第一章与她有关的部分很简短,而且使用的是过去时和第三人称叙事,从而有效地遮蔽了琼自己的声音和视角,但这部分在整部小说中的作用却不可忽视,它为后续故事的发展铺平了道路。

现身小说第一章的琼是一个酗酒﹑放荡﹑命运不济的妓女,生活凄凉﹑无助﹑毫无生气且缺乏归属感,这与美国白人主流作家如梭罗等在其作品中所表现的印第安人的刻板形象是一致的。不过读者并不能仅凭琼的放荡表现就轻易对其作出任何道德评判,因为作者在这里还为我们揭示出其行为背后的原因:贫穷和真爱的缺失。她年幼死了母亲,由养父伊莱带大。伊莱由于妻子的去世而受到沉重的精神打击,整日只知酗酒,从未在生活上给她任何有益的帮助和指导。婚后琼与丈夫高迪又长期感情不和,得不到他任何的体贴与关怀。这些都在琼的内心造成了无法愈合的创伤,但心酸的生活经历也使她显得异常坚强。她以自己倔强而叛逆的行为方式反击多舛的命运。

艾勒克·博艾默认为:“后殖民文学往往在‘出行’与‘回归’这样一个元叙述的层面上展开。”[2](P228)当代印第安小说也不例外。《爱药》以“回家”主题开篇。“那一年复活节雪特别大,以往四十年中还从没有过,但琼就像走在水上一样走回家。”[1](P7)与马莫迪《黎明之屋》的主人公阿贝尔成功的“归家”之旅不同,琼最终并不是自己走回家里的,而是冻死在了充满积雪的路上,被其他人抬回家里掩埋了。

离开酣睡的高迪后,琼并没有返回威利斯顿镇,而是掉头向居留地家的方向走去,因为此时她心里渴望着赶回保莱叔叔那温暖又有男人味的家。厄德里克以细腻的笔法描写了她艰辛的返家之旅。“她走过积雪堆,穿过枯草,避开融化的雪块。风很大,但不会把她刮走。即使心揪成一团,皮肤冻得开裂,她也继续往前走。”[1](P6)作者并没有描写甚至提到琼的死亡,而是突出了她回家过程中的这一连串动作和回家的信念带来的毅力。琼也不再只是一个醉酒的妓女,从对她的描写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有着更高精神追求的印第安女性:回家象征着她对印第安部族传统的回归与坚持。

三、结语

从以上的对比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厄德里克在创作中对女性人物的偏爱。印第安男性的集体“失声”不应简单地归结为经济社会原因,作家个人的经历与创作倾向也是重要因素。作为当代印第安女作家,她对印第安族群的现状可以说有很深的了解。厄德里克也曾在水网纵横的龟山和明尼苏达湖畔的印第安人居留地生活多年,因此水的意象在其小说中反复出现,“渔夫”、“湖”等隐喻就同时出现在露露、盖瑞和尼科特三人分别讲述的故事中。厄德里克的丈夫麦克·多利曾谈到过湖畔生活在厄德里克创作《爱药》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或许印第安土著文化随时代的变迁也在不断变化。《爱药》中的当代印第安人与其他北达科他州的普通民众已经不容易区分了。但在有些方面他们仍然与众不同。他们保持着齐佩瓦人对水和水神的敬畏,家庭仍然是他们全部社会活动的中心。”[3](P45)《爱药》向读者描绘了这些游离于印第安传统文化与主流文化之间的当代美国印第安人的生活,一定程度上修正了传统美国文学中印第安人的刻板形象。

在厄德里克看来,在当代印第安族群中,女性才是传统文化的真正守护者。相对于男性而言,她们更加钟情于居留地生活,更加注重“家”的概念[4](P16)。无论是玛丽,还是露露,亦或是琼,她们都将居留地上的家视为自己真正的归宿,为了家而无私地奉献自己的一切,甚至是生命。而小说中的男性却都漠视传统,将家庭视为束缚自己的藩篱,或离家远行,或因难忍家庭的束缚郁郁而终。这种强调两性间差异和对立的两分法是传统的女性主义文学的典型特点。尽管这种强调对立并使之绝对化的写作方法使小说的可信度大打折扣,厄德里克为印第安女性书写历史的努力还是赢得了评论家的一致好评。

(致谢:本论文得到我的导师张龙海教授的指导,在此表示由衷的感谢!)

[1] [美]路易斯·厄德里克.爱药[M].张廷佺,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8.

[2] [加]艾勒克·博艾默.殖民与后殖民文学[M].盛宁,韩敏中,译.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8.

[3] [英]Coltelli, Laura.LouiseErdrichandMichaelDorris[M]//WingedWords:AmericanIndianWritersSpeak. Lincoln: 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 1990.

[4] [美]Louise Erdrich.WhereIOughttoBe:AWriter’sSenseofPlace[M]//LouiseErdrich’sLoveMedicine:ACasebook.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

(责任编辑:王菊芹)

AnalysisonaFeministTendencyinLoveMedicine

LI Dong-feng1,2

(CollegeofForeignStudies,XiamenUniversity,Xiamen361005,China;SchoolofForeignLanguages,YanchengNormalUniversity,Yancheng224002,China)

InLoveMedicine, Louis Edrich treats her male and female characters in an opposite light. Most of male characters in it are losers in their lives, with their ill tempers and neglect of tribal cultures; while most females cherish a more positive attitude toward their tribal life and have more respects toward American Indian traditions. Through its analysis of four male characters and three female characters in the novel, the essay intends to find out the author’s feminist tendency in her novel writing.

feminism; silencing; American Indian tradition

2014-03-12

李东风(1979—),男,山东莘县人,厦门大学外文学院在读博士生,盐城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及英语教学。

I106

: A

: 1008—4444(2014)04—01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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