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游离 诗意的回归——张永波诗歌探析

苏美晴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图书馆，黑龙江 大庆 163319）

诗意的存在是一种记忆，是还原抒情与陶醉，更是还原感知与体会。在网络媒体充斥视觉神经的时代，诗意的贫穷越来越让这个时代陷入媚俗和造作。海德格尔认为：诗人（思者）的天职就是要入于深渊的最深处，探寻本源，向后醒的人们道说已被遗忘的存在，命名和召唤神圣。[1]那么对于诗人张永波来说，诗的存在正是诗人的歌喉，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但他所要表现的却是精神上的唯美，而这种唯美是自我存在的朦胧意思，是在场。一个真正的诗人不仅仅要做自己的诗人，更要做一个时代的诗人。

一、诗性的品质从未游离

时光一年一年在流失，在我们感叹时间都去哪儿的时候，个人的欢喜与悲伤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但街上已不是流行红裙子那个年代，物质的富余让更多人的精神越发空虚。街上越来越多睁着空迷眼神的人，越来越多不能安心的人，失落流浪的人，他们的精神在存在中困顿挣扎，似乎对美的事物视而不见。张永波却对他生活的这片热土，这座石油之城发出肺腑的崇敬和赞美，写出生活的光亮，写出期许，写出了一种正能量。如《向石油致敬》《头台江湾里的秋天》《聆听与仰慕》《荒原多么辽阔》《赞美》等石油系列的诗歌。在这些诗歌里，诗人内心涌涨着的是爱的情怀，衍生出诗歌丰美的果实。诗人摒弃了严重的虚无主义，每个诗点都闪烁着石油的黑和亮，石油的热和暖。石油的精神涵盖了诗性的品质，在此我们每个人得以教化，特别是对本土诗人诗性品质的一次冲击。

在我们热衷寻根的时候，热衷于乡土文学膜拜的时候，石油之歌也应该响亮在诗歌的天空。在这个英雄的城市，更是给了我们每位诗人一支石油般乌黑闪亮的笔。在此，作为石油之城的诗人更应该有更多的话语权，更应该保持住石油的本性与热情。对于石油的赞美，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我如饥似渴的赞美/像夜里被惊喜推醒的美靥/秋日五花山里红透的枫叶/长风一吹漫野里呈现出醉酒般的酡色。这种执着的追求就是诗性品质的体验所发出的一种巨大的人格之美。并震撼着我们的良知，激励着我们向善向真向美。你看：当命运之神把我安排到与石油为伍的部落时/石油的光芒会将我彻头彻尾的照耀。你看：我以心为笔，荒原作纸/石油是大写一生的主线。你再看：我热衷于对石油的赞美，是出自于/心里对生活的依恋和朴实的真情。诗人如是说：我抚住刹把的瞬间/体内的躁动，像一股力量/穿越心灵……

诗品如人品。只有内心存在美的诗人，无论他以什么样的诗歌形式为我们展现的一定是美的情怀，即便是我们会伴随着泪水、焦虑和痛苦蹒跚地走上人生，但诗性的品质一定会像内心的灯盏指引和引领我们，只有认识自我，实现自我，超越自我的诗人，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成熟的诗人。[2]

二、坚强的写作，造就美的回归

诗是记忆的存在。在坚强的写作中，张永波历练出自我的审美曲线。这里有他荒原一样广阔的胸襟，有理想社会派对的生活模式，有信仰，有他的人生价值观。审美的自觉，规范了他诗歌里写作走向，以及隐藏自我在生活中的困顿、焦虑和消沉情绪的波动，而是转化成一种激昂向上的情怀，诗意地磨炼出人生价值观和诗歌的品质。

哲学家斯宾诺莎说：一定不能被情感所支配和左右，否则，自我注定要被人生所宰割。在张永波的诗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完美的自我心灵，并从他的自我审美角度上获得勇气和安慰。在他一贯执着的写作中，永远存在一份真、善、美的希望。在《喃喃自语》中诗人写道：只有重复地书写/像一个向往内心丰富的人/赴向另一种生命的历练。在《丛式井》这首诗里，诗人又如此写道：像世上所有出色的创造一样/无论优秀还是从容，都不夸张/那囤积在梦里的力量。而《抒怀》更能完美地表现诗人的这种审美情趣，以及诗意完美的自觉意思：只想用手里的相机/拍下这些生活的场景/画面最好能让你看到雄鹰的身影/让你听到百灵鸟的叫声以及你采油时的面部特写/当然，要有你爱人关注我们的眼神——更好。

自觉、真诚、持久的努力，让我们在张永波诗歌里看到了一个美的心灵：素朴而真实。诗人冉庄曾这样表述诗歌：诗歌的功能必须通过作品的艺术魅力和美学力量，最大限度地使读者乐于接受，并在接受过程中得到美的享受，慧的启迪，力的鼓舞，从而在接受过程中显示其社会性、人民性和普及性。这段话用于对张永波诗歌的界定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三、梦想与现实，成就悲悯的诗人

最近张永波的一首诗《马年说马》更能展现诗人悲悯的情怀：多年没见到你了/只是在电视看过介绍/卡拉麦里的野化训练的野马/只是在电影里欣赏过你驰骋的身影/诉说着旧故事的情节。读此不禁让人潸然泪下。这种仁慈、明镜、诚朴的心态在他的其他诗歌里也是多见的。如《文竹》：如果需要的话/尽管拿去我的时光/如果还不够/我可将剩余的光阴赠送。《我喜欢……》：尽管逼仄的冬天里/寒凉与热望混淆着/我喜欢的事物依然含存在风中/一点也不示弱。而在他长篇《雅歌》中，这种大气悲悯的心境更展示了一个诗人的气节，体验出了诗歌文本所要表达追踪生命个体和集体的人生本体的意味，境遇中的洞察力和穿透力，表达了我们的哀伤、不屈、坚强、勇气和奉献的情感。与他一起喊出了那句：“太阳呵，我就是被你通缉的贼。”这就是诗歌所产生的震撼效果。

具有一颗悲悯之心的诗人，他的诗歌里才能展现出博爱的胸怀，才能在他的诗歌里服务于人，实现诗歌的真正价值。张永波的石油诗歌如是，其他类别的诗歌也是。自我完美的塑造，一旦有触发他的文字符号、图像声乐，即便是事物微妙的变化，都能引发他的认知力和想象力，并用美唤起心灵的共鸣。

现实与物质的超越是诗人自我存在的实践活动，对诗意原本的认识在张永波的诗歌里是成熟的，审美意思的诗性思维和特质是明显的。这在雾化的虚拟的多媒体的现实社会里，即便是他做了一个精神上的游离者，也会用他的诗歌超越自我，归回到真、善、美，完成了诗意的完美与重构。因此，大情怀的人写大诗，这是我一向认同的论断。在张永波的诗里，无论是他的石油诗还是其他类别的诗歌题材，我们都能看到那种坚强、不屈、勇气和奉献，这就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诗性的回归。从无意义的事件上看出有意义的事情，从美中发现更美，让我们每个人都有获得再生的感觉。

[1]黄春龙.精神游牧与诗意还乡——王小波艺术诗学十论[DB/OL].http://blog.sina.com，2012-11-13.

[2]苏美晴.我要歌唱——写在建党九十周年[DB/OL].http://blog.sina.com，2012-0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