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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李白万州诗《赋得白鹭鸶送宋少府入三峡》——兼议万州应加强对码头文化的认识与发掘

2014-03-29欧阳玉澄

重庆三峡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少府峡江夷陵

欧阳玉澄



再论李白万州诗《赋得白鹭鸶送宋少府入三峡》——兼议万州应加强对码头文化的认识与发掘

欧阳玉澄

(重庆万州港口集团,重庆万州 404100)

李白诗《赋得白鹭鸶送宋少府入三峡》作于万州,《水经注》和《太平寰宇记》所记无误。“使君滩”即万州古城东二里大江中的桥马滩和钟滩子。文章介绍了峡江地理概况,说明宜昌以下长江中下游主航道再无险滩,论证了《一统志》载“使君滩在荆州府夷陵州西百十里”所指不实。由此引发开来,议及峡江码头文化,以及万州应加强对码头文化的认识与发掘。

使君滩;桥马滩;峡江地理;码头文化

一、李白诗《赋得白鹭鸶送宋少府入三峡》作于万州

《李白集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7月出版)卷十八第1074页载有李白《赋得白鹭鸶送宋少府入三峡》:“白鹭拳一足,月明秋水寒。人惊远飞去,直向使君滩。”诗歌中出现的使君滩,清代康乾年间王琦注释为:“江水东经羊肠虎臂滩。杨亮为益州刺史,到此舟覆,惩其波澜,蜀人至今犹名之为使君滩”。太平寰宇记:“使君滩在万州东二里大江中,昔杨亮赴任益州,行船至此覆没,故名。”一统志:“使君滩在荆州府夷陵州西百十里。”

王琦对李白、李贺诗加的注释很著名,一向为文人推崇。赵信曾在《李太白全集》卷末序中称赞王琦“一注可以敌千家”。王琦对《赋得白鹭鸶送宋少府入三峡》共加了三条注释,前两条可互为佐证。《水经注》和《太平寰宇记》记载说,使君滩在万州东二里大江中,刺史杨亮赴任益州,船行羊肠虎臂滩覆没,蜀人纪念他,称羊肠虎臂滩为使君滩。第三条注释《一统志》记载,“使君滩在荆州府夷陵州西百十里”。“百十里”是概数,“夷陵州西”也只是大致方向。《一统志》以荆州府夷陵州为参照,是楚人存疑或并不确定的泛指。笔者曾在《万州“使君滩”考证》一文(载《重庆三峡学院学报》1998年第2期)浅析过李诗中的“使君滩”,即原万州大桥溪下面的桥马滩。桥马滩距万州古城东门二里,并且紧靠羊渠古渡,也就是《水经注》指的羊肠、虎臂滩。李白的诗《赋得白鹭鸶送宋少府入三峡》,系李白当年把宋少府送出东门,在使君亭同友人握别后,见江上白鹭秋水的即兴之作。现再将有关依据详述于后:

(一)万州建城距今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据《万县地情》介绍,古城始建于公元25年东汉,汉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年)设羊渠县。三国时期易羊渠为南浦县,其后曾改称鱼泉、万川、万安、万州等名。至明洪武六年(公元1373年)始称万县。民国以来又有万县市、万县、万州的分置与撤并,可见万州建置及名称变动比较频繁。

峡江地区滩险密布,又因枯、洪水不时变动,以及受地震、滑坡、山洪、暴雨、泥石流等因素影响,沿江滩碛不时有较大改观,加上从前并无科学测量和统一命名,官方民间及船民对各地险滩的叫法历来比较随意。乃至对同一险滩会有不同的叫法,或者过几年又因人因事换了新的叫法。直到建国初期和“文革”前后,交通部长江航运管理局经数次测量、编绘、整理,于1977年出版了《长江上游航行参考图》(船员俗称“海图”,下文亦称海图),峡江滩险才有了规范的名称。万州的桥马滩位于宜昌以上330至331公里。

万州桥马滩至下游钟鼓石(钟鼓楼河心的礁石),全长不到1公里。这里成滩显著,江水一泄而下。过去万州人习惯把这里叫成两个滩:桥马滩,钟滩子。在桥马滩和钟滩子之间,有从大桥溪流出的一股溪水,在溪水下方有个渡口,万州人叫它钟鼓楼渡口。(据老辈人讲,钟鼓楼渡口过去是个渡人不收费的义渡,叫羊渠古渡。)钟滩子、钟鼓石、钟鼓楼渡口,都因弥陀禅院雄踞崖岸的钟鼓楼得名,而万州城东的弥陀禅院始建于明朝中叶(清乾隆光绪年间又进行了兴建和修复),显然不是唐朝古名。钟鼓楼地基是整座岩石,江边及河心皆有巨石出露,于过往行船无异“虎臂”。是以结论,《水经注》和《太平寰宇记》记载的万州东二里的羊肠、虎臂滩,也就是李白诗中的“使君滩”。

(二)原万州古城很小,方圆不过1平方公里。绕东门、南门、西门城墙堡坎(原环城路外)一周,大约两公里。据县志记载和老辈人讲,东门过去叫朝阳门,朝阳门外有一亭,叫接官亭,接官亭又称使君亭,是地方官员用来接送水路朝廷命官的(朝廷命官可统称使君)。另外,古城西较场(一说陆家街)也有个接官亭,是地方官员用来接送陆路“使君”的。在东门口接官亭眺望长江,可以看到桥马滩(使君滩)。从东门石梯下河,有个沙湾,枯水期在河湾沙滩上有用棚寮搭建的河街,穿过沙湾,江左岸(北岸)有一礅石盘,石盘下方即桥马滩。

(三)三峡口夷陵城(宜昌)下游长江主航道已再无险滩。长江三峡指的是夔峡、巫峡、西陵峡,从奉节夔门滟澦堆起,到西陵峡口南津关止,全长三百多里(海图宜上204公里至宜上11公里)。其中西陵峡属楚,峡最长(约两百多里)滩险最多。三峡最著名的四大险滩,滟澦堆(宜上204公里)、青滩(宜上72公里)、泄滩(宜上93公里)、崆岭滩(宜上62公里),有三大险滩在西陵峡。川江号子唱曰:“青滩泄滩不算险,崆岭才是鬼门关。”而出了南津关,天高地阔,长江中下游主航道再无类似峡江的滩险。

夷陵古城(今宜昌市夷陵区中心一角)很小,其中水门、小南门距宜昌港务局有4公里(宜上4公里),出城水缓,并无滩险。上行十余里,经葛洲坝抵南津关(宜上11公里)即进入西陵峡。而“荆州府夷陵州西百十里”,位置在黄牛峡(黄牛山下黄陵庙,位于宜上39公里)和崆岭(宜上62公里)之间。谁也没有想到,西陵峡虽然滩多,但“夷陵州西百十里”正好是后来选建三峡大坝的坝址,在海图上三斗坪、茅坪(宜上46、48公里)到太平溪(宜上53公里)一带,相对山势开阔江流迂回,古谣曰:“朝发黄牛,暮宿黄牛。三朝三暮,黄牛如故。”李白在《上三峡》诗中亦深有感慨,断不会有“直向”一说。况且,从李诗的意境看,“使君滩”不会离送别友人的地方太远。由此断定,李白不是在夷陵(宜昌)送宋少府进三峡,考证“使君滩”,应把宜昌(夷陵)及长江中下游港口一并排开。

(四)三峡以上,李白送宋少府入峡的港口只能是万州。笔者自幼生活在峡江,长大后长期在万县(万州)港务局(辖忠县、西沱、云阳、奉节、巫山五港)工作,对峡江港口较熟。宜昌以上秭归、巴东、巫山三港地处三峡,不在考证“使君滩”之列。奉节虽地处三峡峡口,但从夔府(宜上208公里)出城到夔门滟澦堆尚有约4公里,出依斗门或者东门下河是梅溪河口的臭盐碛(碛、坝通常水缓),其下还有关庙沱、南门沱,南门沱紧靠白帝城下的滟澦堆,不存在出城二里有滩。云阳古城(宜上271公里)从东门出城是小河口(汤溪河口),其下鸡扒子滩,是1982年7月川东连降暴雨引起滑坡才形成的险滩。忠州古城(忠县,宜上420公里)下河是一片碛坝,叫忠坝子,其下有个菜园沱,也不存在出城二里有滩。丰都古城(宜上483公里)江心有个长约3公里的大碛坝,叫凤尾坝(亦称丰隐坝;丰都前有丰隐坝,后靠平都山,是以县名“丰都”),亦不见出城二里有滩。涪陵(宜上536公里)、重庆(宜上666公里)及重庆以上港口已距三峡千里,与李白送宋少府诗意不符,亦被历代文人排除。笔者因此认为,李白送宋少府入峡的港口只能是万州。

二、从地理概况看长江中下游(宜昌以下)主航道再无滩险

自古以来,有不少文人对母亲河长江总感到神秘和陌生,对许多常识性问题普遍缺乏认识,存有不少误解和疑虑。近代,尤其是当代,因科学技术进步,情况有所好转,但各人从事工作不同,涉猎知识面不同,往往对长江和长江航运仍比较隔膜。为了对长江有个整体认识,弄清为什么把重庆至宜昌段川江叫做峡江,缘何宜昌以下长江主航道再无类似峡江滩险,我想对长江作以下概略介绍:

长江历经若干万年奔突,西流东出屡经沧桑,才形成如今走三峡、汇东海这般模样。长江全长6 397公里,是仅次于非洲尼罗河(6 671公里)及南美亚美孙河(6 480公里)的世界第三大河流。从唐古拉山脉各拉丹冬峰冰川源头,到湖北宜昌长约4 600公里。上游跨越了我国大陆地貌三级巨大阶梯。第一级阶梯是平均海拔在4 0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第二级阶梯是海拔在2 000~1 000米的云贵高原及四川盆地,第三级阶梯即海拔在1 000米以下的大巴山脉、巫山山脉。长江源头至四川宜宾约3 500多公里,被分别叫做沱沱河、通天河和金沙江。四川宜宾岷江口至湖北宜昌港13码头计1 044公里,被叫做川江(亦称蜀江)。川江以上河段基本上不能通航(如今小型船队可抵宜宾上游40公里的云南水富)。川江上接金沙江,下纳南北支流,起点港口宜宾海拔零水位为258.92米,终点湖北宜昌海拔零水位仅为39.96米,自然落差达218.96米,平均每公里下降0.2米。

严格说来,从奉节夔门到宜昌南津关长约200公里的三峡段川江才叫峡江。但受行政区划影响,尤其是河谷地理条件相对特殊,大家习惯把重庆以下的川江叫做峡江或巴江。(重庆以上川江水浅,两岸多浅丘,水量约占川江的60%,一般只能行驶千吨级船队,而重庆以下川江可行驶3 000吨级船队。)峡江横贯丘陵起伏的川南盆地边缘和川东、鄂西山区,自重庆江津到涪陵依次横切华龙峡、猫儿峡、铜锣峡、明月峡、黄草峡及剪刀峡。其下江段愈来愈险,涪陵至奉节几乎全部由侏罗纪砂页岩组成,仅奉节附近有三迭系石灰岩出露,流向与构造线一致,为典型的向斜河谷。两岸山峦起伏,河道弯曲冲沟稠密,河床上石质河漫滩与碛坝较多,且向斜轴部岩层近于水面,常有梯地出现,在江面留下一道道“水坎”。奉节至宜昌,江水进入渝东各弧形山脉汇集的高山峡谷地区,切割于延续的渝东褶皱带,及各弧形山脉向东汇集而接于以古老结晶杂岩为核心的黄陵背斜,形成特别深峻、气势雄伟的长江三峡。三峡两岸高山耸立,峭壁对峙,河道弯曲狭窄,且地质多由石灰岩和砂页岩构成,经江水冲刷浸蚀,极易发生岩崩和滑坡,于是三峡有青滩、泄滩、崆岭和滟预堆等一系列险滩。

“众水会涪万,瞿塘争一门”。峡江流经涪陵、万县,已汇成浩荡水势,经三峡一束,形成“瓶颈”。三峡一年枯水,洪水水位差最高可达57.6米。万县港年枯、洪水位差可达四十多米,重庆港最大水位差是三十多米,上面沪州港最大水位差是二十多米,而宜昌以下长江中下游港口年枯、洪水最大水位差通常只有几米。峡江不仅年枯、洪水水位变化大,因受降雨不均影响,夏秋季节江水陡涨急退现象经常发生,一日之内可涨落六、七米,甚至达十米以上。因此,峡江内不仅航道复杂,自然落差大,水位变化大,加上航道窄(如万州巴阳峡、夔峡黑石滩等窄处江宽都不足百米),沿途有串珠般的滩险,自古以来,一直被弄潮儿视作畏途。

但长江一出三峡,即见江面开阔,流速平缓,水深剧减,呈现出“楚地阔无边,苍茫万倾连”的景象。从宜昌到上海吴淞口,江水浩浩荡荡,流经广袤的长江中下游平原而注入东海。长江中下游全长约1 800公里,整个落差仅40米。长江中下游主航道因为水缓、水浅,行船会受到流沙和大风的困扰,或遇沙包搁浅,或被大风掀翻,却再也不会遇到上游那种变幻莫测的急流险滩。

三、万州应加强对码头文化的认识与发掘

万州在峡江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于三峡库区腹地,正好在重庆到宜昌段的中点(上距重庆,下到宜昌皆300多公里),在三峡大坝蓄水前,是长航二十五个主要港口中最特殊的中继港(中途过路港);万州区为修三峡大坝,共迁移民三十多万,占三峡库区移民总数的四分之一,有“移民之都”称号。万州(万县)港上游忠县,有著名的“忠州三湾(雾区)”及“坏舟无数”的折尾子滩。其下云阳境内,则有水流湍急暗礁丛生的兴隆滩、东洋子滩、庙基子滩以及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形成的鸡扒子滩。而在万州境内,宜上347公里,有渝万间最危险的狐滩,船歌唱曰,“小伙儿小伙儿莫款嘴(夸口),狐滩有个乌稍尾”,宜上302至311公里还有川江最深的巴阳峡。川江民谣有“深不过巴阳,浅不过洛碛”之说。过去,夏天水大木船上不去狐滩,得在万县“扎水”;而巴阳峡上下峡口各有一个信号台,是严格管理的单向控制航段,在大坝蓄水之前,长航客班轮船除了要在万州补充燃润物料,还得在万州港等候会让及重新调整运行时刻,上下水客轮平均在万要停靠六小时以上。(早年,长途出川木船亦很难不在万州夜泊。)在万州城下(宜上332公里)上游左岸有盘龙石,右岸有草盘石,河心有千斤石,三大石盘紧锁航道,江水郁怒,险象环生;劲流由南向北在万州西山脚下倒一直角,又成就了桥马滩和钟滩子(即李白诗中的“使君滩”)的凶险。古万州城东钟鼓楼江面,左岸进弥陀禅院第一大殿是“镇江王爷殿”,右岸有镇妖的回澜塔,都是万州城下滩险极恶,有数不清的木船曾在此倾覆的历史佐证。

长期以来,下川东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一直在夔府(奉节),这个“中心”转移到万州,是最近百年的事。地处峡江腹地的万州,虽有码头行船之利,过去经济却并不发达。宋代张愈路过万州有诗《题西山临江亭》:“南浦逢除日,天涯有去舟。蛮城和雨闭,峡水带东流。不负新年感,惟多故国愁。宁无贺新酒,徒此事羁囚。”张愈是川西郫县人,他称万州阴雨如晦是尚未开化的“蛮城”,说宁可没有庆贺新年的好酒,也不愿绊留此地类若羁囚,由此可见,当时万州在世人眼里的形象。

杜甫诗说,“峡中丈夫绝轻死,少在公门多在水。”三峡人自古“少文尚武”,万州也因此承袭了古巴人的遗风。建国以后,尤其是近十多年,高峡出平湖,库区经济建设有着惊人的发展,但在文化建设方面,仍欠缺应有的积极与自觉。譬如对李白在万州的考证,万州李白研究会虽做了不少工作,但至今不能肯定李白哪首诗作于万州。有学者认为,《赋得白鹭鸶送宋少府入三峡》里有个“入”字,“入”与“出”对应,是从夷陵往上游走,坚持这首诗是李白在夷陵写的,却忽略了“入”的本意是“进”,如入席、入列、入梦、入耳等等,皆无“由下往上”的含义。(李白另一首诗《春于南浦与诸公送陈郎将归衡岳并序》,亦有部分学者提出诗中南浦不一定是万州,该诗也不一定是李白在万州的诗作。)万县“太白酒”,总算是久负盛名了,其商标却被外省不知名的酒厂抢先给注了册。估计是演绎酒文化创作的民间故事,倒也留下一句“大醉西岩一局棋”(后面还有一句“谪仙笑乘金凤去”)。说是李太白写的,查遍古籍文物皆无出处。坊间口口相传竟拿传说当真,但于学术界毕竟站不住脚。码头文化原是万州极厚重的母文化之一,只可惜文化界至今未能形成共识、亦未见作统一运筹。

从万州不妨再放大到重庆,所谓码头,既指泊船装卸货物或上下乘客的地方,也指交通便利的港口城市和水陆交通枢纽。或者说,码头不仅是物资交流的平台,更是人文荟萃的场所。重庆是个大码头,重庆的码头文化不仅体现了儒、释、道三教的冲撞与合流,还体现了对中外文化的兼收并蓄。重庆两千年(或者更长)的历史,无不蕴藏在重庆的码头文化中。我以为,重庆的码头文化绝非低俗文化的代名词,重庆的码头文化内涵丰富,承载厚重,无论是作家,学者、抑或是文化人,更深入地发掘重庆的码头文化,应该是大有作为的。

三峡大坝蓄水至175米高程后,万州古城已全部被淹,原古城的东门、南门,如今都已“就地后靠”,成为都历山下“南门口广场”一个景点。遥想李白当年送宋少府入三峡,睹江边白鹭鸶而挥笔赋诗的情景,如今只能调度更多的想象,去万州北滨路南门口广场凭吊了。建议万州方面在万州南门口广场,为早年李白曾在此题诗塑像,并在江边塑《赋得白鹭鸶送宋少府入三峡》诗碑。

(责任编辑:郑宗荣)

Li Bai’s Poemin Wanzhou Revisited: A Subsidiary Discussion of Strengthening the Understanding and Digging of Wharf Culture in Wanzhou

OUYANG Yucheng

Libai’s poemwas written in Wanzhou, which was correctly recorded inand. Shijun Beach is Qiamma Beach and Zhong Beach one kilometer east of the ancient Wanzhou City.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geographical situation of the gorges, indicating that there is no dangerous beaches in the main channels from Yichang downward Yangtze River and argues that the recording of “Shijun Beach is above 50 kilometers from Yiling of Jingzhou” recorded inwas mistaken. It further discusses gorge culture and the necessity to strengthen the understanding and digging of port culture in Wanzhou.

Shijun Beach; Qiaoma Beach; george geography; wharf culture

2013-07-02

欧阳玉澄(1945-),男,重庆云阳人,原万县港口协会秘书长、长江港口协会理事,作家,万州区作协名誉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I206.2

A

1009-8135(2014)01-00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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