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三峡地区先秦聚落的分期与命名
2014-03-29彭学斌
彭学斌
论三峡地区先秦聚落的分期与命名
彭学斌
(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重庆 400015)
聚落是历史时期人地关系研究中的一个“焦点”。三峡文物抢救保护工作20余年来,取得了多项成果,其中就包括先秦考古学文化体系的建立,它不仅填补了本区域历史文化发展的空白,同时还为古代聚落研究提供了更为广阔的渠道和空间。然而,目前三峡地区夏商周时期考古学文化命名还比较混乱,这对早期聚落分析造成了一定的困惑和阻碍。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三峡库区先秦聚落研究分期、命名标准。
三峡地区;夏商周时期;聚落分期与命名
古代聚落既是研究社会发展水平的标志,也是了解人与环境关系的最佳中介,它受到了多个学科的广泛关注。历史地理界认为:“聚落或家屋是人文环境中最早出现的因子,人类如何去克服自然环境,利用自然环境,或者向自然环境屈服,都可以在聚落动力研究中得出一项较为正确的结论。”[1]2考古界认为:“聚落对人类和自然环境之间关系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尖锐的焦点。”[2]74先秦时期的聚落由于历史久远,地表标志性的建筑多已荡然无存,仅剩各种遗迹、遗物深埋地下,主要发掘、研究工作大多由考古工作者来开展,或者一些历史地理学者根据考古材料从事相关研究。自20世纪90年代初为配合三峡工程建设,进行了全覆盖式考古调查、发掘,初步揭开了三峡地区历史文化的神秘面纱,取得了重大成果。据湖北、重庆两地已刊布的发掘报告统计,三峡地区20多年来已发掘夏商周遗址点200余处,在某种程度上,每个遗址点当可视为一个独立的聚落点,是考古学和历史地理学研究社会变迁、人地关系的绝佳材料。然而,关于三峡地区夏商周时期考古学文化分期及命名等基本问题至今仍众说纷纭,各种“似是而非”的文化面貌造成了众多文化的命名。这些命名在考古学上各有其存在的理由,但却给相关学科的研究带来不少困惑,特别涉及聚落分析这类以时间为轴,在较大空间领域针对稳定的对象进行的研究,尤其需要一个能够覆盖整个区域的统一的分期尺度和标准。笔者根据考古学已有的研究成果,结合历史地理学理论和实践,将三峡地区夏商周时期聚落分期定为四个阶段,并选取最具代表性的考古学文化作为统一命名,是否可行,求教方家。
一、第一阶段:老关庙文化时期(约距今4 000—3 700年)
在考古界对重庆地区新石器考古学文化认识尚不十分清晰的情况下,老关庙文化是三峡瞿塘峡以西地区最早命名的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3]45。此后,有学者先后提出了中坝文化[4]、哨棚嘴文化[5]、魏家梁子文化[6]等。随着对重庆地区新石器文化序列研究的不断深入,考古学文化面貌逐渐清晰。老关庙文化作为新石器时代末期——夏代考古学文化逐渐为学术界所接受,孙华先生曾将重庆峡江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文化序列从前至后调整为玉溪文化、哨棚嘴文化、羊子岩(中坝)文化、老关庙文化,他认为其中羊子岩文化的时间范围大致相当于两湖地区的石家河文化,老关庙文化很可能已经到了龙山时代末期至夏代初期[7]38-47。白九江先生认为重庆地区新石器时代晚期文化——中坝文化的绝对年代在距今约4 600—3 700年,老关庙文化属于中坝文化第四期(最晚段),绝对年代在距今4 000—3 700年[8]229。据夏商周断代工程测年,老关庙文化年代下限无疑已进入夏代①。问题是,目前学术界根据考古材料对三峡地区夏商时期历史文化展开研究,大多将整个中坝文化第一期或哨棚嘴文化作为开端[9]32。这明显对时间范围的界定过于宽泛,其上限超过夏代始年过多,在夏商时期聚落文化中混入较多新石器晚期材料,必然会影响相关研究的精度和分辨率。
因此,有必要重新审视老关庙文化的地位,在夏商周时期文化研究中将其从中坝文化系统中分离出来,作为整个三峡地区新石器末期——夏代早期考古学文化的代表和夏商周聚落研究的起始时期。理由如下:其一,老关庙文化时间范围与夏代的历史纪年十分接近乃至基本吻合;其二,从历史地理学角度看,这时期一批聚落遗址的衰落及迁移可能与文献记载的“洪水泡天”、“大禹治水”之事有关,在三峡地区出现大型尖底缸、山岗聚落等特色鲜明,易于辨识的遗物、遗迹[10],在现有考古学技术条件下能够把这段历史从新石器晚期文化中剥离出来的;其三,虽然对于西陵峡地区新石器末期——二里头时期考古学文化,学者们大多使用“后石家河文化”[11]243或“白庙文化”[12]等称谓指代,但随着重庆地区的考古发现及认识的深入,人们逐渐认识到白庙遗存的产生不仅受到中原地区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受到渝东峡江地区的强势影响。邹后曦等先生判断:“白庙遗存是受到哨棚嘴文化(中坝文化)强烈影响发展而来的。”[13]杨权喜先生亦认为:“白庙遗存的深腹罐,显然与四川、重庆地区出土的新石器时代晚期深腹罐关系密切。西陵峡地区古代原始文化发展到夏代,由于受西部文化的影响,其性质由东部文化系统向西部文化系统转化。”[14]因此,所谓“后石家河文化”、“白庙文化”应该是一个多种文化复合体,老关庙文化与之相较,更具备本土文化特征,更适合作为本区域聚落文化的代表。
二、第二阶段:三星堆文化时期(约公元前1700—前1200年)
三峡地区继老关庙文化之后,盛行三星堆文化(约夏代晚期至商代中晚期)。三星堆文化是诞生在四川盆地成都平原的一支夏商时期考古学文化。它的发现与研究贯穿古蜀文化探讨之始终,特别是古城和祭祀坑的发现,表明了3 000年前,成都平原存在相当发达的古代文明。强盛的文化对周边的影响是强烈的,其传播距离远近亦与文化的繁荣、先进程度成正比,三峡地区作为四川盆地与外界文化交流的主要通道,笼罩在三星堆文明的浓厚氛围中。孙华先生认为:“四川盆地青铜文化第一期即三星堆文化时期的遗址主要集中在成都平原和重庆沿江地区,但其分布范围却覆盖了整个四川盆地,并延伸至鄂西一带……江陵一带已经是三星堆文化分布的最东端的边缘地带。”[15]35目前,在三峡地区关于这一阶段考古学文化命名的有渝东地区的万州中坝子遗存[16]、鄂西地区的秭归朝天嘴类型文化[17]。实际上,大多数学者看到峡江地区夏代晚期——商代中晚期遗存有自己的特色,但整体风格与三星堆文化的一致性是其主要的特征,且十分鲜明。故仍将本区域纳入三星堆文化的分布范围内,称之为三星堆文化峡江类型、川东类型、鄂西类型等[18]。三星堆文化对三峡地区的影响虽然强烈,但并非完全覆盖式的,在大多数遗址中普遍出土典型的三星堆文化遗物——小平底罐、高柄豆、鸟头把勺、三足鬶的同时,仍保留有土著文化因子,如万州中坝子遗址出土的厚胎红褐陶尖底杯应是后来薄胎羊角杯的雏形。因此,这一时期也孕育了以羊角杯为代表的峡江地区土著文化——石地坝文化。
从三星堆文化与老关庙文化的关系上看,有学者认为,“三星堆文化向外扩展时,才反过来影响了重庆峡江地区的老关庙文化,使其逐渐融汇到以成都平原为中心的三星堆文化中。”[7]38-47本文同意这种观点,不论在万州中坝子遗址还是秭归朝天嘴遗址,三星堆文化因素陶器在出土器物数量、类型中都占有绝对优势。与老关庙文化阶段不同的是,此期段的文化影响主要来自西部的成都平原而非峡江地区内部的不同区域之间,那就是三星堆文化因素大量向东传播至峡江地区。这也说明了作为东西交通通道的峡江地区在文化传播、交流中的作用。
三、第三阶段:路家河文化时期(约公元前1200—前900年)
考古发现表明,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三星堆文化对峡江地区的影响式微,在三峡地区兴起以丰都石地坝文化、宜昌路家河文化为代表的土著文化。两种文化都保留了三星堆文化的部分元素,如陶器中的高柄豆、盉、小平底罐等。同时也分别生成尖底罐、薄胎尖底杯等独特器型,并大量使用圜底釜作为主要炊器。本文使用“路家河文化时期”作为三峡地区聚落分期的命名。其一,路家河和石地坝文化在时代上的共存关系是清楚的,虽然文化面貌略有不同,但学者普遍认为是路家河文化向西传播影响石地坝文化,进而影响十二桥文化,目前已知路家河文化分布西界已到达奉节或万州地区[19]。奉节新浦遗址可以明确属于路家河文化遗存,万州麻柳沱遗址出土的大尖底罐、黑皮陶豆座,巴豆林遗址、冯家河遗址出土的绳纹小底大口尊等也都有路家河文化的影子。其二,路家河文化发现较早,文化内涵较为丰富,如宜昌路家河遗址陶器可分为28类,有釜、罐、壶、灯型器、豆、小平底罐、尖底杯、簋、鬲、鬶、大口缸等[20]28。文化分野也很清晰,其中心分布区域在西陵峡地区、清江流域,远可达陕南汉中地区[21]71-183。石地坝文化的代表性器物相对路家河文化要少得多,尖底杯、花边口圜底罐种类单一,更多体现一种产业经济特征。在三峡地区,路家河文化无疑是强势文化。石地坝文化的命名者亦认为:“成都平原三星堆文化时期没有尖底器传统,十二桥类型的尖底器应当是受到鄂西和峡江地区的影响而产生的。素缘绳纹圜底罐也是受鄂西地区的影响而产生的。”[22]如果这种源流关系成立,在地理位置上位于两者之间的石地坝文化自然是一种过渡类型的文化。当然,由于地域特色及产业特征的不同,它仍然具备自身特色。其三,在峡江以西地区,石地坝文化的命名较晚,其文化内涵和分布特征仍有诸多不清晰之处,在此之前的考古工作中,有很多遗址点的考古文化分期以“商周时期文化”笼统代替三星堆、石地坝文化,很多正式发掘报告中,两种文化遗迹、遗物混杂在一起,重新整理、区分难度较大。
自老关庙文化以来,在三峡地区一直是东部文化深受西部文化影响,并在三星堆文化时期达到顶峰。随着路家河文化、石地坝兴起并向西推进,峡江地区文化变迁的动力发生逆转,逐渐由东进变成西渐,且影响幅度愈来愈大,此种格局一直维系到东周时期。参照成都平原“十二桥文化”的考古测年,路家河文化、石地坝文化年代大致范围在公元前1 200—前900年,即在殷墟晚段至西周中期之间[23]。值得注意的是,很多学者把诞生于三峡地区的这种土著文化与巴文化、甚至巴人起源相联系。认为保有这种文化的人群“更像是一个有血缘组成的共同的区域和共同的传说(信仰)所组成的共同体。”[24]
四、第四阶段:巴楚文化时期(约公元前900—前221年)
在西陵峡、巫峡地区,继路家河文化之后,大致约西周中晚期,出现了一种新的考古学遗存,典型器物有釜、鬲、豆、罐等,具有鲜明楚文化风格,这说明随着楚国在江汉平原的建立和发展,其势力逐渐进入了三峡地区。此后,楚文化在三峡由东而西递次传播,如秭归楚王城遗址、巴东红庙岭遗址,巫山双堰塘遗址等均出土有典型的楚文化器物。白九江先生认为:“西周中晚期楚文化已经对巫山地区有一定的影响,到了春秋中晚期和战国早期,楚文化已完全控制了瞿塘峡以东的巫山地区,并进而对奉节、云阳、万州等地区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战国晚期楚文化深入到了峡江腹地忠县一带,控制了长江干流沿线的地区。”[25]这说明楚文化进入、控制峡西地区要晚很多,峡西地区继石地坝文化之后至楚势力大举进入之前的考古文化面貌如何引起了学者关注。考古材料表明,以巴蜀青铜器为代表的典型巴蜀文化出现在峡西的时间不早于春秋中晚期,此前的考古学文化以花边口圜底罐的大量出现和尖底杯类器物的急剧减少为标志,孙华先生把这一段文化命名为“瓦渣地文化”。同时,他也看到“遗存材料不多,文化面貌可能尚未完全显露,从已知信息来看,它似乎处在从石地坝文化向战国时期所谓‘巴文化’的过渡阶段。由于缺乏典型遗存,此期遗存尚难准确判断其文化归属。”[15]129另外,也有学者将石地坝文化之后至战国晚期峡西的考古学文化笼统称之为“十二桥文化渝东类型”[26]、“晚期巴文化李家坝类型”[27]。可见,作为一个独立的区域性考古学文化而存在的瓦渣地文化与典型的巴蜀文化之间的承袭、演变关系还比较模糊,排除巴蜀青铜器的因素,还无法把瓦渣地文化与典型巴蜀文化准确区分。因此,现今研究还不能将瓦渣地文化作为一个独立的聚落分期阶段。
根据文献,三峡地区自春秋后期,巴国、巴人相关的文化都在这一时段、这一区域占据主要地位,其产生、发展、消失又都与楚文化有密切关联,历史学界多用“巴楚文化”作为西周中期以后至秦统一前三峡地区的历史文化命名[28]。虽然在峡西地区存在瓦渣地文化这样一个过渡阶段的考古学文化,但从整体看,这一时段三峡地区的主体文化无疑是巴族、楚族,或巴国、楚国共同创造的文化财富。笔者认为,对整个三峡地区这一时段的聚落分期可以借用历史学界的称谓,即使用“巴楚文化”命名,这也可以在地理范畴内,与以四川盆地为单元的“巴蜀文化”、以重庆地区为单元的“巴渝文化”相区别。
五、结 语
利用考古资料进行聚落研究必然存在共时性与历时性问题,考古学文化的精细分期断代对提高早期聚落研究的科学性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也是展开早期聚落研究的前提。在本文划分的夏商周时期三峡地区聚落和社会形态研究的四个时期中,短则约300年,长者约700年,平均约500年左右为一个时期。一般情况下,一个聚落从成长到衰灭当然不可能延续这么长时间。从理论上,每一个大的文化期都还应该被进一步划分成若干年代阶段,才能相对真实地反映聚落发展变迁情况,如长江下游地区的早期聚落研究已达到以200年左右为一个期段[29]。目前,三峡地区考古学文化分期较黄河流域及长江中下游地区都还显粗略,尚无法对区域内所有聚落遗址都纳入到更加精细的期、段中,加之三峡地区早期聚落本身的资料尚不足以先行提供聚落形态阶段性变化的清晰线索,故聚落分析只能在文化期这种较大的时间尺度下进行。这种情况会使我们现有的一些研究、分析结果带有很大的推测性而非最终的结论,一些认识只能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而不能做到深入细致,不可避免地会留下一些有待进一步检验和讨论的问题。纵然如此,学者们已看到:“聚落的变迁并不总是与考古学文化的划分及其分期相对应,但同时在很多情况下,陶器(文化)的变化和聚落的变迁几乎又是同步的。”[30]3因此,我们可以把区域内已经识别、确定的每个文化期视为一个相对稳定的聚落发展阶段,并对之进行趋势性观察及宏观研究。
注 释:
①目前无论史学界还是考古学界对于夏代始年和纪年都有不一致的看法,本文参照《夏商周断代工程1990—2000年阶段成果报告·简本》中暂定的公元前2070年为夏代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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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于开红)
An Analysis on Periodization and Naming System for the Pre-Qin Settlement in Three Gorges Area
PENG Xuebin
Settlement is a focus of man-nature relationship research in the history. In the 20-year cultural-relics protection of the Three Gorges, of the numerous achievements made,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pre-Qin Archaeological Culture System has not only filled in the gap in the local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but also provided a spacious channel and room for the study of ancient settlements. However, the naming of Archaeological Culture of Xia, Shang and Zhou periods waits to be systemized, and thus impedes analyzing the earlier settlement. This paper, on the basis of previous research, proposes standards for periodization and naming in the research of pre-Qin settlement.
the Three Gorges Area; Xia, Shang, Zhou periods; settlement periodization and naming
2013-10-30
彭学斌(1968-),男,重庆万州人,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副研究馆员,西南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中国考古学和区域历史文化。
重庆市社科规划项目“考古学视野下的长江三峡地区人居环境研究”(2011YBLS104)阶段性成果
K872
A
1009-8135(2014)01-000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