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初期邓小平对西南少数民族工作的开创性贡献
2014-03-27谢撼澜
谢撼澜
(中共重庆市委党校,重庆 400041)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初期,中共中央西南局、中央军事委员会西南军区、西南军政委员会在重庆相继成立,邓小平担任西南局第一书记、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西南军区政治委员等职务,①[作者注]1949年7月,中共中央决定在重庆建立西南局,11月正式成立,邓小平担任第一书记、刘伯承任第二书记、贺龙任第三书记。1950年2月,中共中央军委在重庆成立西南军区,贺龙任军区司令员,邓小平任政治委员,陈赓、周士第、李达任副司令员,宋任穷、张际春、李井泉任副政治委员。1950年7月,西南军政委员会在重庆正式成立,刘伯承任主席,贺龙、邓小平、熊克武、龙云、刘文辉、王维舟任副主席。直至1952年8月调任中央人民政府担任政务院副总理。在建国初期的几个大行政区中,西南是全国民族问题最大的地区,而且情况相当复杂,少数民族工作极端重要,做好少数民族工作是邓小平主政西南时期的重要目标。邓小平以其卓越的才干,为西南少数民族工作做出了开创性贡献。
一、邓小平充分认识到西南少数民族工作的极端重要性
1949年8月19日,根据中央军委关于进军华南和西南的指示,刘伯承、邓小平对第二野战军(简称二野,刘伯承任司令员、邓小平任政治委员)下达了“川黔作战的基本命令”,向西南进军。在进军西南、接管新解放区、建设新政权的过程中,邓小平特别重视教育干部学习党的各项政策,充分认识到少数民族工作在西南工作中的极端重要性。
(一)贯彻人民政协“共同纲领”必须重视少数民族工作
1949年9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通过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以下简称“共同纲领”),这个会议产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接受该纲领为施政方针。“共同纲领”在民族政策中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各民族一律平等,实行团结互助”,“各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应实行民族的区域自治”,“人民政府应帮助少数民族的人民大众发展其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的建设事业”。西南是我国少数民族最为集中的地区,在7000多万总人数中,少数民族约有1000多万。邓小平率领人民解放军进军大西南,代表中央人民政府主政大西南,必须遵循“共同纲领”的精神处理民族关系。1950年4月,邓小平向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报告西南工作情况时说:“我们正本着人民政协共同纲领,团结各民族共同建设西南。”[1]
(二)解放和建设西南必须协同推进少数民族工作
西南是最后一块待解放的地区,许多问题解决不容易。必须做好少数民族工作,为人民解放军进军西南、结束西南战役,并进一步和平解放西藏创造条件。人民解放军三大野战部队,从1949年11月初开始进军西南,由于在各少数民族区域受到热烈欢迎,于12月27日宣告结束战事。1950年10月25日,邓小平致电西藏工委和十八军领导人张国华、谭冠三、王其梅,指示昌都战役后对俘虏的官兵都须经过7天左右的训练,向他们解释我党及中央人民政府的民族政策,以便将我们的政治影响迅速散布到全藏人民中去,赢得藏民的信心,为西藏和平解放创造条件。1950年11月18日,邓小平在欢迎赴北京参加国庆活动后归来的西南民族代表会议上讲话指出:“我们基本上消灭了土匪反动派,就是因为得到少数民族同胞的帮助。如贵州的苗族,云南与川康交界地区的彝族同胞,都与解放军一块儿行动,大家在一个意志、一个目的下行动,很快就消灭了反动派。”他同时指出:“要把西南建设好,就要依靠各民族的共同努力,首要的问题就是要团结。”[2]276
(三)巩固西南边疆国防必须做好少数民族工作
建国初期,美英法等帝国主义派遣人员,以传教士传教,或以行医、做生意为名混进我国边疆地区,进行破坏,制造谣言,挑动各民族各部落间的矛盾、冲突。邓小平在欢迎赴北京参加国庆活动后归来的西南民族代表会议上的讲话中深刻指出:“我们说西南民族问题大,除数量多、民族多以外,更大的问题是国防问题。西南国防,与各个民族间团结是不能分开的,有了民族团结,就有了国防;没有民族团结,就没有国防。”[2]274“如果没有各民族间的相互谅解与团结,不热爱国家,不拥护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的中央人民政府及一切政策,我们就不可能对付帝国主义的挑拨离间,抵抗帝国主义的侵略。”[2]275-276而各民族间的相互谅解与团结,需要卓有成效地做好少数民族工作。
二、邓小平西南少数民族工作的政策措施
邓小平肩负主政西南的艰巨使命,遵循“共同纲领”的精神,秉持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共同繁荣的信念,依据西南少数民族的历史与现状,采取符合大多数少数民族人民意愿的政策措施,揭开西南少数民族历史发展的新篇章[3]。
(一)解决长期存在的民族隔阂和纠纷,达到民族之间的和睦
西南最复杂又最重大的问题是民族团结问题。1950年5月1日,中共西康省西昌地委书记梁文英在给中共西康区委第一书记、西康省主席廖志高的电报中说,彝民工作的主要问题是彝汉长期纠纷。1950年5月20日,邓小平复电并指示西康区党委、西昌地委:“对彝民工作千万不要性急,第一步的目标主要是达到汉彝之间的和睦,同时开办训练班,多方耐心地培养一些青年积极分子作为沟通彝区关系和将来实行改革之基础。”[2]1441950年6月2日,邓小平电告西藏工作委员会,以10项条件作为和平进军西藏的谈判基础,其首条强调:“西藏人民团结起来,驱逐英美帝国主义侵略势力出西藏,西藏人民回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祖国的大家庭来。”[2]159
1950年7月21日,邓小平在欢迎赴西南地区的中央民族访问团的大会上强调:“现在我们民族工作的中心任务是搞好团结,消除隔阂。”[4]164他说,人民政协“共同纲领”所规定的民族政策为我们消除民族隔阂创造了条件。解除民族间的隔阂,一要抛弃大民族主义,尤其是大汉族主义;二要由少数民族自己解决自己内部的问题,不能由外面的力量去发动少数民族内部的所谓阶级斗争,不应由外部的力量去制造阶级斗争;三要克服急性病,不能像在汉族区域一样,想很快地拿到粮食,急于很快地把群众组织起来。
1950年11月7日,邓小平在给中共中央的报告中建议,还要广泛运用民族代表会议的形式,去团结教育和争取少数民族,调解民族间的纠纷。
(二)维护少数民族地区群众利益,加强政治、经济、文化建设
共产党及其政府必须维护少数民族地区群众利益,才能达成进军西南、解放全中国、实现各民族共同繁荣的目的。1950年6月18日,邓小平致电西康区党委和进军西藏的十八军,指出“在少数民族区域的贸易工作乃是政治工作的主要内容,绝不要以赚钱为目的,只能是以为藏民服务为目的”,“对于少数民族区域的各项改革事宜,应迅速而坚决地废除由于过去大汉族主义统治而形成的那些不合理的制度”[2]184。
在政治建设方面,围绕“共同纲领”的精神,实行民族的区域自治。各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实行民族的区域自治,是中国共产党在共同纲领中向世界的承诺,也是少数民族的迫切要求。邓小平在多个场合阐明了如下主要观点:第一,认真对待区域自治地方政府的名称问题。一个名字不是一个简单问题,也许会影响到团结。所以,西康最后才确定叫“西康省藏族自治区人民政府”。第二,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的形式问题。建立区域自治还是联合政府,究竟哪一种形式好,“要看各个地区具体情况来加以研究。联合政府之下可以有区域自治,区域自治之下也可以有小的联合政府,民族杂居区可以组织联合政府,民族聚居区便可以成立区域自治政府”。第三,民族区域自治地方政府的人事问题。“自治政府由哪些人来组成,要与各方面交换意见,要在西康地区选择有代表性的人物。”[2]280“一定要选人民相信的人成为本民族人民的真正代表。”[4]165-1661951年5月14日,邓小平致电云南省人民政府,传达西南军政委员会关于少数民族地区专区机构设置的指示:“建立专区级政府委员会的目的,是在于团结各族代表人物参与政事,便于使上级政令能在各族人民中顺利推行,又便于解决各族人民之间的问题,达到团结之目的。”[2]375
在经济建设方面,按照毛主席的要求,进军西藏“不吃地方”,把少数民族经济搞好。第一,实行正确的经济政策。在汉族地区实行的各方面的政策,包括经济政策,不能照搬到少数民族地区去。他说,我们的经济政策的价值目标是诚心诚意地为少数民族服务,“比如贵州的少数民族,大多住在山上,如果我们能够给他们解决吃盐的问题,那就一定能够得到他们的拥护。又如西康现在还不通汽车,怎样在经济上同内地沟通,从内地进什么货,他们的东西怎么运出来,价格如何,怎样使他们有利可得,这些都要妥善处置”[4]167。第二,经济工作应当以贸易工作为中心。1950年7月21日,邓小平在欢迎赴西南地区的中央民族访问团大会上的讲话指出:“要帮助少数民族把自己的贸易活动组织起来,这不是我们能够包办的。……目前的关键就是首先要使他们在贸易中获得利益,然后在这样的基础上,帮助他们逐步地从农、工、牧、商等方面发展。”[4]168第三,发展少数民族地区的交通。1952年8月8日,邓小平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十八次会议上介绍西南少数民族情况时指出:“现在少数民族地区需要发展交通,只有发展交通,才能使那些地区的经济、文化发达起来”,所以关键是要修公路[2]547。
在文化卫生事业方面,提高少数民族的文化水平。第一,发展民族教育事业。“应在少数民族地区举办一些教育事业,动员一些人到那里去办学校。现在最好先办一些训练班,着重宣传民族政策。”“西南人才缺乏,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迅速创办民族学院,吸收一些青年进民族学院深造。”[4]168第二,文化工作首先要以卫生工作为中心。“少数民族地区卫生工作也很重要,那里迫切需要医药。在当前来说,文化工作首先要以卫生工作为中心,卫生工作作用很大。”[4]168
在国防建设方面,吸收藏族优秀青年参加人民解放军。1950年9月11日,邓小平致信西康省委和十八军党委,指示要研究藏东区域自治政府的军事制度问题。他建议:“如果条件具备的话,创造一个由我党干部及先进分子掌握的藏族武装,这个武装属于人民解放军之一部分,吸收藏民中的优秀青年参加,其待遇与解放军同,先成立一两个连,再逐渐扩大为一个团,这个部队一方面是军队,一方面是生产队,一方面又是一个培养干部的学校,同时又表示了少数民族有参加国家军队建设的同等的权利。”[2]242
(三)广泛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传播爱国主义精神
鉴于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每时每刻都在千方百计地挑拨离间,破坏我们的团结,企图达到分裂各民族的目的。1952年3月5日,邓小平在西南军政委员会民族事务委员会第三次全体委员会议上说:“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特别是西南民族工作的任务,是要广泛地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传播爱国主义精神。”“不管哪一个民族的人民,都要懂得一个道理,就是我们无论哪一个民族的生存、繁荣和幸福,都是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大家庭、和祖国不可分离的。”“只有在祖国人民的大家庭里,只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站起来了,各民族人民才站得起来。”[2]495-496
那么,爱国主义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他说:“要热爱我们的国家,热爱我们的领袖,我们一切的希望和幸福,只有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只有在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才能获得。所以,今后要更广泛地进行爱国主义的宣传教育,使人人觉得我们国家可爱,这是我们今天要不断努力的工作,这是我们的任务。”[2]497
共产党、毛主席如何赢得少数民族人民的热爱?我们为什么说共产党、毛主席领导的国家是自己的,是可爱的?邓小平说:“我们一方面要从政治上坚决实行民族区域自治和民族民主联合政府,而更重要更根本的问题,是要使各兄弟民族人民的经济生活一天天好起来,没有这一点,爱国主义是巩固不起来的。”[2]498
(四)有步骤有区别地进行土地改革,使少数民族人民翻身得解放
土地改革是经济建设的前提条件,也是社会改革的重要内容,更是共产党领导人民翻身得解放的标志。1950年6月,中央人民政府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同年冬季,在新解放区陆续开展了土地改革运动。那么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土地改革如何展开呢?邓小平认为:
1.要明白不同少数民族、不同地区群众对土地改革要求的觉悟程度是不一致的。1950年11月7日,邓小平在给中共中央的报告中,分析了在民族杂居地区的少数民族中是否减租、退押及是否土改的问题,他认为:“这个问题在藏族和大小凉山彝族聚居地区,在云南沿越南、缅甸、印度的国境边界各部落都不存在,在那些地方是肯定不能做的。但是这个问题,在贵州全省及云南八十县腹地是存在的。这里主要是苗彝两族与汉族杂居,经济条件与汉人地区相同,各族农民均有强烈的土地要求,听说我们在少数民族区域不进行土改,都很不高兴。其中又以苗族要求最为迫切。因为苗族地主很少,受汉、彝地主压迫最深,拥护我党我军亦最为积极。不满足苗民的土地要求是错误的。”[2]270
2.进行土地改革务须尊重少数民族群众意愿。1951年1月25日,邓小平在西南军政委员会第二次全体委员会议上部署土地改革时强调:“在民族杂居地区,对少数民族人民已经提出同样实行减租退押和分配土地的要求,不考虑是不对的,但完全与汉族区域一样实行也是不妥当的。在这些地区,如果已经实行了区域自治或联合政府,如果少数民族人民绝大多数真正赞成,是可以实行的。但在实行当中应该允许例外,即少数民族自己不赞成在那一地区实行,甚至不赞成对那一家实行时,就不应在那一地区或那一家实行。”[5]
3.少数民族地区进行土地改革的推进,必须根据不同地区不同民族的历史和现状区别对待。1952年8月8日,邓小平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十八次会议上做关于西南区工作情况的报告,谈及少数民族地区进行土地改革问题。他说:“贵州已全部实行了土地改革,那里的少数民族主要是苗族和彝族,他们很拥护土改,没出什么问题。”“我们把云南二十多个县划为缓冲地带,并且把缓冲地带的土地改革搞得很温和。搞温和一点好,因为这可以给边疆的少数民族看一看,使他们感到将来搞土地改革也不过这样,以安定他们的情绪。”[2]546-547
总之,邓小平主政西南时期在少数民族工作上采取的政策措施,都是竭诚谋求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和人民幸福。诚如他在欢迎赴西南地区中央民族访问团大会上的讲话中所言:“要使他们(笔者注:指少数民族)相信,在政治上,中国境内各民族是真正平等的;在经济上,他们的生活会得到改善;在文化上,也会得到提高。”[4]162
三、邓小平西南少数民族工作的重要特点
邓小平西南少数民族工作体现了4个重要特点。
(一)慎重处理各项改革事宜,尊重少数民族人民的意见
西南少数民族情况复杂,如何做好少数民族工作也没有现成经验和模式可循。而西南少数民族工作又事关共产党夺取全国胜利和巩固新生的共和国政权的大局,绝不能出乱子。所以,邓小平强调慎重处理各项改革事宜,尊重少数民族人民的意见。
1950年5月8日,邓小平就彝民工作指示西康区委、西昌地委,切不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企图去进行政治的或经济的改革事宜;行政的区划,务必加以研究并与彝民代表人物交换意见[2]144。
1950年7月21日,邓小平在欢迎赴西南地区的中央民族访问团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对少数民族的许多事宜,不盲动,不要轻率地跑去进行改革,不要轻率地提出主张,宣传民族政策也不要轻率。”[4]164他说,在少数民族地区搞减租,搞土改,必须有一个条件,“就是他们有这个要求,而且不是少数人要求,而是大多数人要求,不是我们从外面给他们做决定,而是由他们自己做决定”[4]169。
(二)制定和实施各项政策切合时空条件,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西南少数民族数目多、情况复杂,自然条件不一,历史和现状不一,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状况不一,实施各项政策如果简单化、一刀切,难免产生执行的障碍和社会不稳定的风险。
1950年11月7日,邓小平在给中共中央的报告中提出,在少数民族地区是否进行土地改革,必须根据不同地区不同民族的历史和现状区别对待;在范围上,要在实行了区域自治或联合政府的地区才能实行;在步骤上,应坚持先汉后彝,以促进彝族人民觉悟;在行为上,须少数民族人民大多数举手通过[2]270。
(三)悉心照顾少数民族人民的利益,善于从政治高度看问题
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本来就是我国自然条件较差、经济基础薄弱的地区,广大少数民族群众极端贫困。悉心照顾少数民族人民的利益,才能让他们感受到国家这个大家庭的温暖,才能增强他们拥护共产党的领导、促进国家统一、维护民族团结的信心。
邓小平认为金融税收政策是关系团结藏族人民的政治问题。“不要希望在那里有多少财政收入,不要给该区以过多的财政任务。”“在少数民族区域的贸易工作乃是政治工作的主要内容,绝不要以赚钱为目的,只能是以为藏民服务为目的。”[2]183-184
邓小平强调不侵犯少数民族一丝一毫的利益。“在实际行动中严格执行纪律,不侵犯他们一丝一毫的利益,包括征集公粮也要照顾他们的实际困难,首先保证决不能超过历史上的负担,只能少于历史上的负担。”[4]164
(四)少数民族工作积极配合军事斗争,体现两手抓、两手合力的领导谋略
邓小平主政大西南,担任西南局第一书记、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西南军区政治委员等职务,指挥人民解放军解放西南、进军西藏是他作为军事首长肩负的职责;团结各族人民建设西南、共同繁荣是他作为党政领导承担的使命。所以,在邓小平的领导谋略中,必须军事斗争、民族工作两手抓、两手合力[5]。
1950年6月18日,邓小平致电十八军领导以及西康区党委财委负责人:“西康对西藏的贸易,关系十八军进军甚大,请十八军即派负责人到雅安与区党委具体讨论这个问题,如西康财委无力量,可考虑由十八军负责,或省财委与十八军共同负责经营。”[2]181他要求促进少数民族的贸易,为十八军进军西藏赢得藏族群众的支持。
在十八军进军西藏的过程中,邓小平多次指示前线指战员,“动员广大人民特别是藏族同胞的力量,来进行支援进军的工作”[6]。他指出动员广大人民特别是藏族同胞的力量,孤立西藏的反动势力,使人民解放军减少物资消耗和人员牺牲,实现西藏和平解放。
四、结束语
总之,建国初期邓小平对西南少数民族工作做出了开创性贡献。邓小平西南少数民族工作对党、对国家以及对他个人有几点积极影响。第一,为解放西南、进军西藏扫平了许多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在西南战役中,人民解放军在各少数民族区域受到热烈欢迎。在进军西藏过程中,人民解放军得到了沿途藏胞的积极支援。第二,促进了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1951年5月23日,《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在北京正式签字。各民族加强了团结,都承认北京中央人民政府是他们的政府。第三,为中国共产党民族政策的形成提供了素材和经验。邓小平在西南的少数民族工作是对《共同纲领》关于民族问题原则规定的遵循,更是对新中国民族工作的初步探索。邓小平西南民族工作的实践为新中国民族政策的制定提供了素材和经验。第四,锤炼了邓小平的才干。1952年8月,邓小平从西南局出发,奉调中央人民政府担任政务院副总理;1956年9月,邓小平在党的八大担任党的总书记,成为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重要成员;1978年12月,邓小平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成为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和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邓小平治国理政的才干与他主政大西南的全面锻炼尤其是做少数民族工作的作为分不开的。
[1]邓小平.西南工作情况[N].人民日报,1950-11-13.
[2]邓小平西南工作文集[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
[3]胡剑.邓小平的社会管理思想及其启示[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2(1):75-79.
[4]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5]方鑫.邓小平社会管理思想的基本原则和方法[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3(5):62-65.
[6]邓小平.在西南军政委员会第二次全体委员会议上的报告[N].新华日报,1951-0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