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港城滨水区再开发研究进展与启示
2014-03-26王海壮栾维新
王海壮 , 栾维新
(1.辽宁师范大学 城市与环境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2.大连海事大学 交通运输管理学院,辽宁 大连116026)
0 引言
滨水区再开发现象始于20世纪60年代北美地区的美国和加拿大,70—80年代传至欧洲(英国)、澳大利亚和日本,但直到80年代中后期,才有大量滨水区再开发文献出现,主要关于地理、规划和环境方面的研究,大多是发达国家的经验[1]。90年代中后期,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广大欠发达国家或地区的港城滨水区再开发才受到关注,融资和遗产保护首先受到重视[2]。21世纪以来,随着拉穆[3]、蒙巴萨[4](肯尼亚)、桑给巴尔岛的石头城[2](坦桑尼亚)、伊斯坦布尔[5]、釜山[6]等经验研究的出现,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的港城滨水区再开发研究正在丰富起来,已成为世界滨水区再开发研究的焦点。
尽管国外学者P.Hall[7]、D.L.A.Gordon[8]和B.S.Hoyle[2]曾对20世纪最后10余年的滨水区再开发研究作了总结或评述,但仍缺乏较为全面的梳理工作,国内也仅对国外经验进行启示性的研究[9],这项工作却极具重要性和紧迫性。理论上,国外实践活动基础上的滨水区再开发研究已渐成熟,急需对过往研究加以总结、归纳,厘清研究视角与方向。实践上,在经济全球化促进世界贸易快速发展和国内城镇化快速推进的背景下,我国某些历史性沿海港城(如香港、高雄、上海、大连、青岛等)已经或正在实施滨水区再开发活动,其实践亟待汲取国外的经验教训,需要从国外研究中提炼成功要素,预先确立滨水区可持续再开发的理念。
1 概念辨析
1.1 滨水区
首先,在滨水区(waterfront)表述上,曾有用城港(cityports)[10-11]、港滨(加拿大称harbourfront,英国称dockland)和河滨(river edge/riverfront)[12]以及水岸[13]来代替的。其次,滨水区有狭义和广义之分。在《Human Geography: Society, Space, and Social Science》词典中,滨水区被释义为“靠近一块水体的陆地,特指城市水体旁边如港口或码头所在的地方”;D.M.Wrenn将其具体地限定在波士顿、巴尔的摩等大都市的港口区(port areas)[14]。广义上,P.Ryckbost将视觉或实体上与水有关的任何属性均视为滨水区[15];美国《海岸带管理法》(CZMA)将城市滨水区及其港口一起定义为“任何开发的、人口稠密的地方,正在或曾经用于城市居住、休闲、商业、运输或工业之目的”。本研究所指的是狭义的滨水区,专指港城内部的港口区(含军港、渔港及其他专业性码头)、造船厂区及临港工业区(图1a)。
1.2 滨水区再开发
B.S.Hoyle将滨水区再开发(waterfront redevelopment)释义为老的工业与商业用途的滨水区被新的服务、居住、公共设施和休闲等用途重新占据的过程[16]或是世界许多地方内城再生过程的一部分[17]。尽管对于滨水区再开发有诸如复兴(renaissance,revival)、振兴(revitalization)、再生(regeneration)等多种表述,但它们却有相近的意思,即因港口及港口活动的外迁使港城界面(port-city interface)上遗留下一块“真空地带”以供城市开发所用,相对于港口及临港工业的初始开发,此次开发被称为“再开发”或“复兴”(为改变港口活动外迁后废弃地的衰败面貌而进行的再开发)。总之,滨水区再开发专指港口城市在老港外迁后对原来港口用地进行城市导向的开发活动(图1b),国内称之为“老港区城市化改造”。
说明:(b)来源于Google Earth,2010。
2 港城滨水区再开发研究进展
2.1 滨水区再开发原因分析
欧美港城滨水区再开发有3个方面的原因。(1) 工业社会向后工业化社会的转变引起经济结构和生产方式的高级化发展[18-19],客观上要求滨水区采用传统生产方式的石化、钢铁、木材加工及造纸等大型临港工业让出“地盘”,滨水区再开发随即在体验后工业化经济重建的那些港城展开[20]。(2) 20世纪60年代,交通与港口技术的进步为改变港城滨水区的工业面貌创造了前提条件,交通革新大大降低了工业与贸易对传统滨水区的依赖[7],集装箱化、港口及临港工业外迁导致生产型滨水区衰败下来[2]并成为港城后工业化社会初期最“丑陋”的地方,为改变这一状况,滨水区再开发应势而生。(3) 20世纪60年代后期至80年代早期的美国国家历史保护、北美城市改革与城市更新运动提高了人们对城市自然环境与生活质量的认识[21-22],将紧邻城市中心或CBD的港城滨水区尽快改造成社会精英向往、小公司趋之若鹜的宜居之地是这一时期港城发展的必然选择。
2.2 滨水区再开发模式争论
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起,一些学者对欧美最初以商业、居住、办公和旅游为主要特征的传统再开发模式进行批评,认为欧洲港城通过城市营销来提高城市经济并树立国际形象的目标使私人投资者在公私合作关系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规划管理方法已让位给企业家们(如英国的LDDC*LDDC(London Dockland Development Corporation)是1981年英国撒切尔新政府为再开发伦敦Dockland滨水区而专设的公司。),滨水区的休闲娱乐功能在政治上不被优先考虑,以市场和资产为导向的再开发方法存在严重缺陷[23-24],建议应增加休闲与开敞空间的用途[25]或休闲娱乐功能[26],并从制度上关注人们对滨水区的利用[27]。到90年代,滨水区再开发的遗产保护问题受到重视。有学者认为历史遗产保护与利用是欧美港城滨水区成功再开发的动力之一[28],但滨水区再开发中的旅游活动与遗产保护之间存在矛盾[29],严格的保护法规有时太过管制而阻止了开发计划[30]。最近,有学者提出滨水区可持续再生问题,认为滨水区再开发应重视经济与文化的可持续[31]或者平衡各种再开发用途并与周围城市相融合,保持与城市、区域的联系[32]。
2.3 滨水区再开发规划问题探讨
在滨水区再开发的滨城联系问题上,J.M.Banyas认为改善滨城现有联系并实现再联系对成功的滨水区再开发至关重要,有助于造就更优的社会经济环境[33];S.W.Lee等则指出滨水区再开发与港城空间结合得越紧密就越可能成功,也越能满足市民和商业的利益[6],不关注公众利用的滨水区规划不会成功[34],规划不应成为以逐利、投机取巧和租赁为中心的城市开发项目的工具[35]。在公众参与滨水区再开发规划决策上,I.M.Aprioku认为公众参与尽管必要,但通常不能解决高级部门的决策问题,建议采用分配交易理论来解决冲突[36];K.Jacobs也认为尽管采取了决策权移交并建立区域自治的行动,但社区团体对资产导向开发项目的影响难以控制[37];S.Oakley同样认为尽管对滨水区再开发中的“地方营销”严格管理,但规划决策中的地方参与及其影响将让位于经济考虑[38]。在滨水区再开发过程政治环境变化上,D.L.A.Gordon发现欧美国家滨水区再开发项目开启阶段长达5~10 a,此间政府设立的开发机构或联盟(coalition)将受到领导人离退、升迁等因素的影响,期间的利益分配又将影响当地居民与地方政府的关系,建议再开发机构应采取长期方法加以应对[39]。在滨水区再开发规划决策影响及决策差异上,S.Bunce等强调应重视不同尺度社会环境政策制定与执行、规划决策等对滨水区社会生态过程的影响,认为政治生态(political ecology)为研究城市滨水区转变提供一种全新方法[40]。H.Harms则发现旧金山海湾地区和汉堡老港区采取的再开发决策极其不同——旧金山很少采取决策步骤,而汉堡则对未来愿景作长期的战略规划,这可能与两地城市规划、法律与制度环境的作用、历史文化差异、公众参与程度等因素有关[41]。
2.4 滨水区再开发影响研究
尽管滨水区再开发在提升港城经济和塑造城市形象上的作用已被再开发者和地方政府所认同,但学术界并未忽视滨水区再开发活动在其他方面的影响。早在20世纪80年代末,D.Hilling就注意到港城复兴活动引起的附近海员城(sailortown)社会经济变化[42]。最近,R.Sairinen等从资源与认同、社会地位、可达与活动、滨水区体验4个方面建立了滨水区再开发社会影响评价理论框架,认为社会影响评价(SIA)是提高再生项目社会可持续性的一个工具[43]。C.Cuturi则从过程、经济、社会文化和环境可持续角度评价了滨水区再开发的表现[44]。S.Oliva发现东巴尔的摩滨水区再开发引起住房价格空间不均衡的上涨[45]。
3 研究进展述评与启示
3.1 国外研究进展述评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中期,国外滨水区再开发研究尚处于起始阶段。1987年在英国南安普顿大学首次召开的全球滨水区再开发国际研讨会,推动了学术界、规划界和城市管理者对这一现象的广泛关注,但主要集中在对欧美港城滨水区再开发成因的一般解释和再开发案例的介绍等表层方面,仅限于对客体(滨水区再开发项目)的认识或呈现。就再开发成因而言,国外学者主要从欧美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阶段、全球交通领域革新和特殊国家背景等角度进行阐释,但还不能对目前发展中国家(如中国)渐已兴起的滨水区再开发热潮给出全面解释,港城自身的地方因素不容忽视。因此,从全球、国家和地方等综合层面分析滨水区再开发成因能够加深对这一全球现象的认识,有助于准确把握滨水区再开发的时机选择。
20世纪90年代中期至20世纪末,国外研究范畴有很大的扩展,主要围绕再开发模式争论(商住、办公、旅游→+休闲娱乐→+历史建筑与遗产保护及利用)和再开发规划问题探讨(滨城联系及公众可达性、公众参与、规划机构政治环境变化)等展开。显然,这一阶段的国外研究从最初的关注客体转向主、客体并重上来,重视分析滨水区再开发成功的综合因素。有关滨水区再开发模式的争论,主要是围绕欧美港城不同发展时期的经济社会需求展开的,对于发展阶段与之不相匹配的发展中国家或地区而言,这些观点争论及规划问题探讨虽具有警示作用和启发意义,但还未就“发展中国家选择何种以及如何选择滨水区再开发模式是成功的”这一问题给出答案,应根据各国社会经济发展阶段和制度环境选择合适的再开发模式。
虽然21世纪以来发展中国家滨水区再开发研究增多起来,但欧美及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和地区的研究并未减弱,最近有关滨水区再开发中的政治生态、规划决策影响及差异、经济社会影响等深层次问题得到更多重视,但仅作理论探讨或经验研究,理论研究仍显薄弱。
研究方法最初以定性描述为主,但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案例研究中增加了对规划者、地方管理者和私人开发者的访谈、问卷等调查研究,甚至应用心理学上的“批判性话语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方法来获得主要利益相关者对再开发项目的态度,但却忽视了最大相关者群体(滨水区周边社区居民)的态度。最近,在滨水区再开发经济社会影响评价中采用了SIA及数理统计等方法,但尚未得到推广。
3.2 对我国实践与研究的启示
尽管目前中国沿海港城仍处于工业化中后期[46],滨水区再开发的社会转变前提尚不具备,但近年来国内港口恶性竞争导致新港开发建设“冒进”[47]、追求邮轮经济引发邮轮母港建设浪潮[48]以及地产资本对滨水地带优良土地资源的争夺等因素已使某些港城老港区的传统功能提前“被”失效(表1),我国沿海港城现已迎来滨水区再开发浪潮,国外研究进展对我国滨水区再开发实践与研究提供了很多启示。
表1 我国沿海港城滨水区再开发计划
3.2.1准确把握再开发成因,恰当选择再开发时机。当前我国沿海港城滨水区再开发的短期经济目的[49-50]与欧美成因说不相符,对于欧美那些有工业革命深刻“烙印”的港城而言,滨水区再开发确是一场“真正的城市革命”[51]。相对我国年轻的工业港城而言,不应视其为“城市的战略资源”[52]、过分夸大其作用,应从滨水区与港城、沿海地区整体协调的视角综合安排滨水区再开发。我国滨水区再开发需要从全球因素(如工业化社会向后工业化社会的转变、全球化带来的技术扩散与文化侵袭)、国家因素(民众环保意识的增强、低碳绿色增长方式转变促进城市工业外迁,新港建设造成老港区提前“被”再开发)和地方因素(拆迁与填海换取房地产经济繁荣、地方政府重塑城市形象的考虑)综合去分析,切忌追随潮流,须恰当选择再开发时机。
3.2.2确立相关群体利益平衡的再开发目标,实施科学民主决策。理论上,城市滨水区是为后工业化城市居民而被再造,但实践上,滨水区再开发的好处并未得到公平分享。比如,北美早期的滨水区再开发更多是为了重振经济,满足商业需求的办公室、会议中心或高档酒店、零售、高级公寓、购物中心等功能是首选;此后,为满足公众“亲水”或回归滨水区的愿望,增加休闲娱乐[53]和公共服务设施;再后来,滨水区再开发又增加历史文化与遗产保护功能。可见,滨水区再开发前,应尽可能地让相关利益群体参与决策过程,确立满足不同群体需求的综合开发目标,平衡他们的利益关系对滨水区再开发的成功至关重要。
3.2.3重视多样的再开发模式,评价再开发的空间与经济社会影响。本质上,再开发模式的选择是各组利益集团为扩大各自利益空间而相互博弈的结果。就运作方式而言,政府主导、企业主导和政企联合3种模式孰优孰劣,应视国家制度环境、地方规划传统和公众参与程度而定。就功能模式而言,国外研究表明,尽管滨水区再开发项目都不同程度地复制那些成功的案例(如巴塞罗那、阿姆斯特丹效仿英美的经验),但寻求适合本地特点的混合用途模式似乎鲜受批评。我国滨水区再开发模式选择必须综合以上因素考虑,选择多样再开发模式,避免单一模式带来的风险与冲突。同时,滨水区再开发与20世纪60,70年代北美城市更新运动和现今国内房地产诱发的旧城改造浪潮相似,这种城市内部功能转变势必产生空间效应,如房价上涨或绅士化(gentrification)问题,以及长期的经济社会影响。因此,从可持续的角度出发,在项目起始前应对再开发的空间与经济社会影响进行预评价,实施过程中作长期的跟踪,对再开发模式适时进行调整。
3.2.4运用跨学科的综合手段,开展滨水区再开发的综合研究。国外研究表明,尽管规划设计能够实现滨水区功能再造,但成功的滨水区再开发需要多学科参与研究。在模式选择[54-55]、研究动向[56]与启示[9]等现有研究基础上,未来国内港城滨水区再开发研究应增加对再开发背景、演化过程、决策机制以及经济社会与空间、环境的影响等案例的比较研究,并将滨水区再开发与外港开发[57]、港城及沿海地区的相互作用[58]进行综合考虑,运用跨学科的综合手段,力求研究视角的多样化、内容的深入化以及方法的定量化。
4 结语
作为港城一种特有的地理现象,滨水区再开发已在欧美发达国家实践了半个多世纪,相关研究也已积淀30余年。此间,在内容上,国外港城滨水区再开发研究呈现了深化且多样化的发展趋势,已从再开发原因分析、具体项目的关注向再开发(功能)模式选择、规划决策以及再开发影响等方面转变,其中,决策民主化以及再开发的社会可持续问题受到重视;在方法上,已突破了传统的地理学方法,伴随着研究内容也呈现多样化的趋势;在对象上,2000年以来,尽管西方发达港城仍受到更多关注,但随着亚、非、拉及加勒比海等地区港城滨水区再开发活动的兴起,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港城滨水区再开发开始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过去10余年,大连等沿海港城已相继实施滨水区再开发,并得到了国家相关机构或部门的重视,如1999年末中国港口协会召开“老港区改造和功能调整研讨会”、2008年末交通部发布“关于港口老港区改造工作的意见”,表明滨水区再开发已成为沿海港城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热点之一。然而,在实践上,我国沿海港城滨水区再开发中仍存在一些突出问题,如再开发原因与欧美国家的不符导致再开发时机、模式选择不当;再开发功能模式存在雷同倾向,适合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阶段和制度环境的“中国模式”有待探索;再开发目标更多关注一时的经济繁荣或侧重城市形象塑造,经济社会可持续再开发目标亟待确立。因此,未来的国内港城滨水区再开发研究既要汲取国外研究成果以及成功的实践经验,又要为解决以上实际问题作出学术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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