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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世界历史意识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全球化视野*

2014-03-25皮家胜

关键词:中国化革命马克思主义

皮家胜,刘 晨

(广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毛泽东的世界历史意识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全球化视野*

皮家胜,刘 晨

(广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是把马克思主义运用于对中国的重大历史事件和问题的解决并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不仅要认识、理解和把握中国的实际或国情,而且也离不开对世界历史大局与大势的认识、理解和把握。只有前者没有后者,就不能解决中国的问题,因而也不能实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毛泽东终其一生,不仅注重了解中国,而且非常重视了解世界,具有强烈的世界历史意识和广阔的世界视野,在他处理和解决中国革命和建设的一系列历史事件和重大历史课题的过程中,这种意识和视野处处呈现在我们面前。正是因为具有了既对中国社会实际的了解又有深刻的世界历史意识,毛泽东才能得心应手地运用马克思主义,并有力地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毛泽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世界历史意识;中国革命

学术界有一些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学者呼吁人们要关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全球化视野或世界历史维度,力图促使人们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置于“世界历史”过程中予以研究,这是非常正确和有见地的。但笔者以为,如果要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置于世界历史过程中加以研究,就需要解决两个前提性的问题:一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世界历史”性质问题;二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倡导者、推动者们在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过程中是否具有世界历史意识或世界眼光的问题。如果他们缺乏世界历史意识或国际视野,这也会导致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置于世界历史过程中进行研究的根据不足。本文主要探讨后一问题,并且是以毛泽东为典范展开讨论。

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推动者必须具备强烈的世界历史意识

对于倡导和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们而言,必须具备广阔深邃的世界历史眼光或强烈的世界历史意识。这并非一个附加的或一般性的条件,而是一个本质性的条件。也就是说,没有这一条件,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际推动者。关于这一点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加以说明。

一是可以从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性质的认识和理解方面加以说明。要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实际、中国的传统文化结合起来,要实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首先必须理解和把握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性质和精神,弄清楚它是一种什么样的理论。如果连这样的问题都没有弄明白,就要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那就是对马克思主义的极大的不负责任,很容易将马克思主义变成一种庸俗的实用主义和地域主义的东西[1]。马克思在创立自己学说的时候,就明确说到,这一学说的立足点是“人类社会或社会化的人类”[2]61。马克思、恩格斯在谈到自己的学说或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时候,也无数次地指出它是关于无产阶级自身解放的条件和一般进程的学说,而无产阶级的解放和人类的解放,无产阶级的利益和人类的利益,在他们看来是完全一致的。为了防止有人将他们的理论变成一种地域性的东西,马克思、恩格斯曾反复强调他们自己理论的“世界历史性质”,强调他们的理论是建立在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这一根本性的条件之上的,强调这一理论的实现必须以世界历史的发展为前提。总之,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和发展、共产主义革命都只有在世界历史形成和发展的基础上才能成为现实,“共产主义只有作为占统治地位的各民族‘一下子’同时发生的行动,在经验上才是可能的,而这是以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与此相联系的世界交往为前提的”[2]86。虽然共产主义革命在现实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并没有通过这种“一下子”的行动来发生,而是在一个个国家和民族中依次发生和展开的,但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发生的共产主义革命,它都与其他国家其他民族的革命斗争,与世界范围内的无产阶级革命和斗争息息相关,而每个国家的无产阶级和劳动者也从不把自己所进行的事业只是看作自己国家和民族的事情,而是理所当然地视为世界历史事件。

二是可以从中国实际方面加以说明。中国的实际首先是中国社会的实际,包括中国社会的性质、阶级分层、经济政治发展的程度和状况等等;其次是中国革命的实际,包括中国革命的性质、任务、对象、动力、前途等等;最后是中国文化的实际,包括中国人的价值观、政治、哲学、道德、艺术等各种思想观念。如果要真正理解和把握它们,我们就必须将它们置于世界历史的整体中去认识和把握,如果将它们从这个整体中分割或抽取出来进行认识和理解,那就不仅不能真正理解它们,而且只能导致错误和极大的片面性。因此,要认识、理解和把握中国的实际,就必须对世界历史发展的过去、现状及未来走向有着深刻的认识和理解。譬如,我们要认识和把握中国社会的性质,就需要将中国社会与整个世界、与其他国家,特别是与主要的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发展联系起来,否则,对中国社会性质就无法给出正确判断。20世纪30年代,中国学术界曾经展开过一场关于中国社会性质问题的大论战,有的人撇开中国与世界的相互联系来界定中国的社会性质,认为中国从汉代以来就已经是资本主义社会了,这显然是一种脱离了世界历史而孤立考察中国社会得出的荒谬结论。这种对中国社会性质的误判进一步导致的就是对中国革命的诸多问题如革命的性质、任务、前途等等认识的极度混乱。如有人就认为中国革命仍然是资产阶级的旧民族民主革命;有的则认为是直接的社会主义革命;有的认为应当让中国的资本主义发展起来以后再来谈社会革命的问题,真是不一而足。究其根源,这些错误看法无一不与缺乏世界历史意识或世界视野有着极大关系。再拿中国文化实际来说,如果缺乏对世界各国的优秀文化的优势和相对而言所具有的缺点的了解和深刻认识,我们要么就只知孤芳自赏,认为中国的文化尽是优点;要么就是全盘否定,认为中国的文化都是所谓的“封资修”的那一套,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二、毛泽东的世界历史意识及其在处理具体历史事件过程中的表现

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和认识,特别是他对中国实际包括中国传统文化的了解和认识之深刻和独到,这是为绝大多数人所认可和称道的,但他强烈的世界历史意识和卓绝的世界历史眼光却并非完全为人们所理解和认识,需要深入阐发。

毛泽东早年在长沙自修学习期间,就特别重视对世界历史的了解和认识。那时他花了很多的时间读书,特别喜欢阅读世界历史和地理。在湖南第一师范学习期间,他不仅仔细阅读校方订的两份报纸,而且还自己订阅了一份 。“把新闻从头到尾看了之后,他裁下报纸两边或四周的白纸条,用绳线钉好。在那些不宽的长长的纸条上,他把在报纸上所见到的地理名字一个个都写上,然后对着地图看,而且写的是英文。同学们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毛泽东回答说:‘我学着写英文。再则,我把世界各国所有城市、港口、海洋、江河、山岳的名称记熟。还有,最重要的,报纸是活的历史,读它,可以增长许多知识。’”[3]76毛泽东不仅胸怀天下,而且擅长分析,他谈起中国以及世界上发生的事,常常是有条有理、如数家珍。“那是第一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的年代,毛泽东同志就好像是给同学们作每周以来国际国内军事政治的时事报告:奥国的太子怎样被杀死,德国威廉二世怎样出兵,凡尔登如何难攻,英法如何联盟,美国如何‘参战’发财,日本如何趁火打劫,提出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3]75许多人同样看报,但无人能像毛泽东那样分析得清清楚楚、透彻明白。

毛泽东通过阅读报纸上登载的时事新闻来了解天下大事这一早年养成的习惯一直坚持了下来,即使是在特别艰难的十年土地革命时期,也仍然如此。那时,红军每攻下一城一地,毛泽东要做的最要紧的事之一就是搜集当地的各种旧报刊杂志。他不仅要从报刊上了解敌情,而且还要从报刊上了解国内外发生的各种新闻,一旦找不到这些,又不能得到中央寄去的刊物,毛泽东就会十分不快,反之则兴高采烈。据《毛泽东年谱》记载,1929年4月5日,毛泽东在以红四军前委名义给中央“二月来信”所写的复信中,一面很是懊丧地说道:“三年以来中央的刊物我们一本没有收到”;另一面则欣喜地说道:“到赣南闽西以来,邮路极便,天天可以看到南京、上海、福州、厦门、漳州、南昌、赣州的报纸,到瑞金且可看到何键的机关报长沙《民国日报》,真是拨云雾见青天,快乐真不可名状。”[4]毛泽东深知要领导红军取得胜利,就必须了解国内外变化和发展着的形势,只有根据这种形势制定的方针政策才是高瞻远瞩、行之有效的,否则,拘于一时一地,难免成为井底之蛙。

毛泽东的世界历史意识不仅表现在他对世界的强烈认知兴趣,而且更体现在他要将中国融入世界的强烈愿望之中。也就是说,对世界历史进行认知不是目的,将中国融入世界才是目的。怎样才能实现这一目的?首先当然就是要让世界其他国家的人民了解中国人民所做的事,中国共产党人的主张,中国工农红军、八路军、新四军是做什么的,只有让世界各国人民了解这些,他们才有可能认同、同情和理解中国人民、中国共产党及其所领导的军队。在这个前提下,中国人民的事业才能得到全世界一切反对侵略、压迫的人民和其他国家的共产党和劳动者组织的帮助和支持。我们可从三个重要的历史事件中认识到这一点。

一是在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和当时党内其他领导人决定打破国民党军队的包围和封锁,向全世界宣传红军,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主张[3]477-494。为此,毛泽东和这些领导人带头接待国内外记者,允许各民主党派和国民党派代表到延安进行考察访问。在毛泽东和其他领导人的大力支持下,一大批关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传记,共产党关于国共合作共同抗日的一贯主张,为中国的和平、民主、自由而努力奋斗的思想观念和各种做法,陕甘宁边区在共产党领导下呈现出的崭新风貌,以及边区老百姓不畏艰难、与各种困难作斗争的英勇精神等等,都通过国内外友人的笔端流向全世界,使世界人民了解了中国共产党,了解了由红军改编而来的八路军、新四军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也使世人认识到,正是这些曾被国民党丑化为“土匪”的共产党人才是中华民族的精英和真正脊梁,代表着中国前进和发展的方向。如果不是毛泽东和当时的中共领导人保有这样一种强烈和敏锐的世界历史意识,中国共产党及其所领导的军队就不会获得世界各国的最广泛的同情、理解和支持,也断不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并获得如此之大和如此之快的发展。

二是在整个大陆都获得解放、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力量也完全有能力解放香港和澳门的条件下,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却决定保留香港、澳门的现状和它们现有的地位。这无论是就当时的情形而言还是就现在事后来看,都是一着妙棋。其一,在帝国主义各国对红色中国所进行的包围封锁下,打开了一扇通向外部世界的窗口,特别是通向资本主义世界的窗口。如果没有这样一个方便的窗口,我们也就无法了解资本主义,不能了解它也就不能战胜它;其二,保留香港和澳门的殖民地位,可以争取到英国和葡萄牙这两个重要的资本主义国家不至于跟美国走得太近,使它们可以和美国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可以削弱新生的红色中国面临的巨大压力,有利于新建立的政权的稳固和发展;其三,为在敌对状态下和复杂的国际局势下保持与国民党之间的某种联系提供了有利的条件。香港、澳门最终的和平解决又为解决台湾问题提供了便利,由解决香港、澳门问题所形成的“一国两制”模式则为解决各种国际争端和复杂的民族矛盾提供了借鉴和经验。

三是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与美国改善关系的事件。这虽与当时国际形势所发生的演变息息相关,但这件历史性的大事却首先是由中国接受美国乒乓球代表队访华这件小事引发的[5]428-446。从这件小事当中我们更能强烈地感受到毛泽东所具有的全球意识和世界历史眼光。20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美国出于对自身利益的考虑,决定改善同中国的关系,并相应地释放出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中国自从与苏联交恶之后,面对的威胁也主要来自于苏联,为消除这种主要威胁,中国也在谋求与美国改善关系。对自身国家利益的关切使中美两国领导人都意识到了改变两国敌对关系、建立正常的乃至友好的国家关系已是势在必行了。但采取什么方式打破坚冰,却是两国政府及其领导人颇费思量的事情。恰在那时,第31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就要于1971年3月底在日本举行,中国是否派队参赛被提到议事日程。彼时文革还在进行,受“左”的思想的影响,很多人都不同意中国派队参赛。意见被反映到一直关注此事的毛泽东那里,经过再三考虑,他决定中国派队参赛。在比赛进行的过程中,中国队的队员与美国队队员有过一些接触,他们的领队向中国领队表达了率队到中国进行访问的意愿。这显然是美国政府再次释放出的一个改善关系的明确信号。究竟应不应该邀请美国队访问中国,这个问题再次提交到每天都在通过电话和《参考消息》密切地关注着中国队一举一动的毛泽东面前,他开始了极为审慎的思考。在毛泽东看来,“这件事事关重大,非同一般”,不能不给以充分审慎的思考[5]432。就在美国队要离开日本,打道回府的前夕,毛泽东终于下定决心邀请美国队访华。正是这样一个决定,才打破了中美之间二十多年的相互隔绝状态,才有接下来的尼克松总统的成功访问和中美上海《联合公报》的发布,世界格局由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人非常形象地将此比喻为“小球转动了大球”。

三、毛泽东在解决中国社会面临的重大问题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强烈世界历史意识

毛泽东的世界历史意识还可以从他对决定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一些重大问题的思考中得到充分证明。

关系到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之一就是中国的社会性质、主要矛盾以及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水平等。这些前提性、方向性的问题如果没有得到正确解决,我们就不知道自己站在何处,要向何方,要走什么样的路。对于这方面的问题,毛泽东从青少年时代始,就通过深入社会生活实际,通过精心的调查研究,进行了苦苦的思索。这种思索的集大成者就是他写于1939年12月的《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第一章关于“中国社会”的论述。这一章虽然是由其他人所写,由毛泽东修改,但主要的思想完全是毛泽东自己的。因为这些思想在毛泽东早年所写的相关著作中已有所表述,此处只不过是集中表达而已。在毛泽东看来,中国虽然经历了差不多三千年的封建社会,但自鸦片战争和九一八事变以来,它就逐渐成为一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和半封建的社会。中国社会所发生的变化与它在经济、政治和文化方面所形成的新特点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世界历史的变化所引发的,是由帝国主义的野蛮侵略所造成的。“由此可以明白,帝国主义列强侵略中国,在一方面促使中国封建社会解体,促使中国发生了资本主义因素,把一个封建社会变成了半封建的社会;但是在另一方面,它们又残酷地统治了中国,把一个独立的中国变成了一个半殖民地和殖民地的中国。”[6]630世界历史发生的巨大变化和帝国主义的侵略不仅改变着中国社会的性质,同时还引起社会矛盾的剧烈变更,中国社会长期的农民与地主阶级之间的这一主要矛盾演变为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封建主义和人民大众的矛盾;这种变化和侵略在带给中华民族深重灾难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资本主义的发展,促进了新的生产力的产生;这种苦难还唤醒了沉睡的人们,迫使他们做出改变,适应这种“亘古未有”之大变局。中国革命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波澜壮阔地向前推进的。“这些矛盾的斗争及其尖锐化,就不能不造成日益发展的革命运动。伟大的近代和现代的中国革命,是在这些基本矛盾的基础之上发生和发展起来的。”[6]631

中国革命是另一个关系到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中国革命主要包括性质、对象、任务、道路、动力、前途等,如果“我们已经明白了中国社会的性质,亦即中国特殊的国情”,那么,“我们就可以明白现阶段中国革命的另一个基本问题,即中国革命的性质是什么了”。这个革命既不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也不是旧式的一般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而是新式的特殊的资产阶级革命。这种革命正在中国和一切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发展起来,我们称这种革命为新民主主义的革命。这种新民主主义的革命是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它是坚决地反对帝国主义即国际资本主义的”[6]646-647。中国社会的性质及其中国革命的性质决定中国革命的对象是整个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势力,以及和帝国主义相勾结的官僚买办资产阶级,“而帝国主义是中国人民的第一个和最凶恶的敌人”[6]635。这个首要的敌人不是单个的,而是整体的帝国主义势力,这恰好说明了中国的革命也不是单单一个国家和民族所进行的革命,而是世界革命的组成部分。再拿革命道路来说,我们也不能仅看到它的特殊性,也应当看到中国革命与其他国家和民族所进行的革命的相似性,即都是武装的革命反对武装的反革命,这是一种普遍性,况且各国所选择的革命道路虽主要是根据自己国情来确定的,但对国情的认识也不能离开世界维度,不同道路之间存在的互补性也使得无产阶级主导的世界革命具有了无比丰富的内容。

抗日战争是一场关系到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战争,怎样认识这场伟大的战争,是当时各个党派、社会团体乃至全中国人民面临的首要的根本性的问题。有些人对这场战争表现出悲观的情绪,认为“抗战必亡”、“再战必亡”,且拿出许多历史的、现实的事例加以证明;有些人则表现出相当乐观的情绪,认为抗日战争很快就会取得胜利,很快就可以结束。针对这种种议论及其带来的危害,毛泽东写下了著名的《论持久战》,对这两种观点都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批判,深刻地阐述了中国共产党人对这场战争所持有的最全面和最细致的观点和看法。他的结论是,一方面,抗战不会失败,中国不会灭亡;另一方面,战争也不会很快取得胜利,抗日战争将是一场持久战。得出这一结论的全部依据就是:“中日战争不是任何别的战争,乃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和帝国主义的日本之间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进行的一个决死的战争。”[6]447这一依据本身以及由它所生发出来的交战双方的特点及其变化都是从世界历史的角度来加以论述的,是将中日两国置于整个国际形势的大背景下来讨论战争的性质、攻守态势和最终结果的。如果没有世界历史这一维度,单就中日两方面来谈论这场战争,这个战争的归宿和发展态势就不会如此清楚鲜明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1] 钱和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起点溯源[J].常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3):12-16.

[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 斯诺.早年毛泽东:传记、史料与回忆[M].刘统,编注.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1.

[4] 逄先知.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上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272.

[5] 萧心力.毛泽东与共和国重大历史事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6]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编辑:蔡秀娟)

Mao Zedong’s World History Consciousness and Globalization Vision of the Sinicization of Marxism

PI Jiasheng, LIU Chen

(SchoolofMarxism,GuangzhouUniversity,Guangzhou510006,China)

The sinicization of Marxism is a process that the Marxism is applied to solve the major historical events and problems in China and enrich and develop Marxism. In the process, it is important not only to recognize, understand and grasp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China but also to recognize, understand and grasp the overall situation and trend of the history of the world. Only through the former, it cannot solve China’s problems, and therefore can not achieve the sinicization of Marxism. In Mao Zedong’s life, he not only paid attention to understand China, and paid more attention to understand the world, with a strong consciousness of world history and a broad vision of the world; in the process he handled and solved a series of historical events and historical subject of Chinese revolution and construction, and this consciousness and vision is presented in front of us everywhere. It was because of both understanding of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the Chinese society and profound consciousness of world history that it was handy for Mao Zedong to use the Marxism, effectively promoted the sinicization of Marxism.

Mao Zedong; sinicization of Marxism; world history consciousness; revolution of China

10.3969/j.issn.1673-8268.2014.03.003

2013-10-18

皮家胜(1958-),男,湖北潜江人,教授,哲学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刘 晨(1988-),男,湖南长沙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A841

A

1673-8268(2014)03-0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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