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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实践与中国理论的话语权*

2014-03-25梅荣政

关键词:阶级话语权话语

梅荣政

(武汉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2)

中国实践与中国理论的话语权*

梅荣政

(武汉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2)

“话语权”表达的是在语言外壳背后,承载着的某个特定社会,具有特定经济政治地位的人们(社会集团)的实际权力(利、益)要求,本质上是一种经济政治权力(利、益),有确定的阶级内涵。“话语权”是由话语体系体现出来的。在当今世界普遍关注话语权的背景下,坚持用中国理论的话语体系解读中国实践,不断增强中国理论的话语权,把话语权牢牢掌握在中国人民自己手里,这是党和国家向学术界、理论界提出的重大而紧迫的课题。

中国实践;中国理论;话语权

话语权是什么?为什么当今世界它受到普遍关注?在普遍关注话语权的背景下,我们有什么必要和如何掌握解读中国实践的话语权?又如何不断增强中国理论的话语权?下面试就这些问题作些探讨。

一、当今世界话语权受到普遍关注

“话语权”概念的使用,是上个世纪70年代开始的。这一概念引入中国,是我们学习借鉴人类文明的一个成果。1970年12月,法国社会学家米歇尔·福柯指出:“话语是权力,人通过话语赋予自己权力。”这两句话具有独到意义:其一,“话语是权力”这个命题,把话语与权力连接起来,区分开了话语权和语言两个概念。语言作为人类所特有的现象,是千百年来整个人类在生产实践和生活交往中共同创造出来用于思想交流的工具。它一视同仁地为各种社会形态服务,在阶级社会和有阶级存在的社会里为各个阶级服务;它直接与人们的生产活动联系,随着人们的生产和生活实践的不断发展变化而发展变化,本身无意识形态色彩。“话语权”则不同,它是被赋予权力(利、益)功能的语言,不再只是一种思维符号。如果说,作为整个人类思想交流工具的语言表明的只是思维外壳,没有任何阶级性,那么,“话语权”表达的则是语言外壳承载着的具有特定经济政治地位的人们(社会集团)的实际权力(利、益)要求,有确定的阶级内涵。由于在任何一个特定社会中,经济总是基础,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经济政治权力就构成最基本的权力。“话语权”作为一种权力(利、益),在本质上是一种经济政治权力(利、益)。

在“话语权”的视野中,即使同一个概念,在不同阶级、利益集团那里,其内涵也是不同的。如“国际社会”这类概念,西方霸权主义者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在使用,但其本质内涵却迥然不同。这正如美国社会学者乔姆斯基在回答有关伊朗问题时所言:“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属于不结盟集团,并且强烈支持伊朗将浓缩铀用于和平目的。但他们并不是所谓‘国际社会’的一部分。显然,仅有那些服从美国命令的国家,才属于‘国际社会’。”[1]可见,所谓“国际社会”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国家而言,不过是其代名词而已。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索洛对话语权的阶级性问题有深刻认识:“不论社会科学家的意愿如何,……他对研究主题的选择,他提出的问题,他没有提出的问题,他的分析框架,他使用的语言,很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他的(阶级)利益、意识形态和价值判断。”[2]索洛所说的“主题的选择”、“分析框架”、“使用的语言”等就是话语权。话语权是阶级利益的反映。话语权掌握在谁手里,谁就按照自己阶级及其政党的意志对它进行垄断,并服务于自己的利益。

其二,“人通过话语赋予自己权力”这句话,意即话语是人获得权力(利、益)的手段或工具。它把人和权力(利、益)联系起来,通过它人就被赋予权力(利、益),不通过它人就不能被赋予权力(利、益)。人们有无权力和权力的大小与有无话语权紧密相关。这表明话语权的极端重要性,不可忽视。在现时代,任何人都是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阶级中生活的人,抽象的人是没有的。人的话语权,在国际关系中,首先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话语权,没有国家、民族的话语权,也就难以真正有个人独立的话语权;在国内关系中,首先是一个阶级、一个政党的话语权,没有整个阶级、政党的话语权,也就难以有生活于其中的个人的话语权。对于阶级及其政党而言,话语权关系其执政的理论、路线、政策和发展战略在全国范围的发布和畅通。因此,任何阶级及其政党都要争夺话语权。就阶级、政党、国家的关系来说,国家是整个社会的正式代表,执政党是国家机器的核心。不论形式如何,国家政权的本质总是一定阶级通过政党进行统治的工具。从这个意义上讲,一个阶级及其执政党的话语权也代表这个国家的话语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非同小可。拿破仑所说的“一支笔杆胜过两千条毛瑟枪”,就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话语权绝不可轻视。

值得重视的是,整个人类历史,特别是世界近现代史证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话语权的大小是以其经济政治实力地位为后盾的。长期以来,西方发达国家,特别是美国,凭借其强大的武力、资本和科技实力,在国际交往中,逐步垄断了世界的话语权。它们精心打造了以所谓“自由、民主、人权”为基本框架的话语体系;在殖民地半殖民地进行奴化教育,培养崇洋媚外的人才,在人们心中造成一种崇洋、迷洋的殖民心态;借经济援助、军事援助、科技输出,向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输入美国的意识形态;不遗余力地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思想文化渗透,一方面攻击、诋毁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借以败坏人们的社会主义信念,一方面输送西方的民主、自由、平等、人权等普世价值观,抢夺话语权,搞和平演变。其间,由于苏联和新中国的胜利和发展,它虽然受到过冲击,但总的格局未变。上个世纪80年代末以后,随着苏共亡党和苏联解体,它还进一步得到了加强,至今仍支配着非西方世界,并借以巩固着西方国家建立的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和文化秩序。

上述情况给我国思想理论界带来不容忽视的后果。当下,如习近平同志批评说:“现在我们有一种风气,好像谁能够掌握西方最时髦的理论,谁就最时髦,好像最受欢迎。”这个问题的确值得重视。例如,明明是在研究中国经济问题,却言必称科斯、弗里德曼、萨缪尔森,仿佛西方学者说的就是真理;又如,借“理论创新”之名,以西方名词术语替换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话语体系的科学概念(如以“社会主义宪政”替换“社会主义民主”*所谓“宪政”改革的论调,要害在于把共产党的领导同《宪法》原则对立起来,实质在于要求实行多党制、三权分立、军队国家化等资本主义政体,目的在于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制度。);等等。实际上,中国奇迹、中国经验,只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才能说清楚。之所以用西方话语体系来解释,除了极少数人是怀有政治诉求外,多数人恐怕是崇洋迷洋殖民心态的反映。这种殖民心态是一个多世纪半殖民地历史所结出的恶果。这种心态曾受到严厉批判,在新的历史背景下,又在一些人心目中死灰复燃。这种情况表明,对于包括中国在内的非西方世界的国家来说,争夺话语权,是关系着摆脱西方世界的话语控制,进一步彻底肃清殖民残余影响,维护和巩固国家和民族独立自主地位的大问题。

二、牢牢把握住解读中国实践的话语权

用中国理论的话语体系解读中国实践,把话语权牢牢掌握在中国人民自己手里,这是党和国家对学术界、理论家提出的重大而紧迫的课题。其重大而紧迫的意义在于如下几点。

首先,关系中国实践能否得到科学解读。

话语权是由话语体系体现出来的。由概念、范畴及其逻辑结构等构成的话语体系是表达一定思想和观点、反映一定利益和要求的载体。任何阶级及其政党为了表达、论证和维护自身利益,必须建立和运用自己的话语体系,从而构建自己的哲学社会科学。这是一个阶级及其政党在理论上觉醒的标志。对于其他阶级来说,接受这套话语体系就意味着接受其思想理论。一个阶级的理论家、思想家为了维护本阶级的利益和要求,总是要尽量维护和不断完善自己的话语体系,并想方设法摧毁敌对阶级的话语体系。关于这一点,凯恩斯讲得明白:“如果当真追求阶级利益,那我就得追求属于我自己那个阶级的利益。”所以他研究《资本论》,总是以摧毁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体系为己任。

话语体系不同,对客观对象解读的结论亦不同。任何一个阶级及其政党都会重视用掌握的话语体系去解读客观对象,做出符合本阶级利益要求、意志愿望的结论。这种结论究竟能不能反映客观历史发展规律,符合客观实际,取决于话语权掌握在怎样的人手里。例如,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人污蔑它是“资本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等,而我们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3]。这就是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本质层面上,是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的体现;在实现形式上,即在具体体制、运行机制、发展战略上,基于中国的基本国情(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国五千年文明、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经济全球化的趋势等),有鲜明的“中国特色”。所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统一。对于社会主义现代化,邓小平批评搞自由化的人说:“他们只讲四化,不讲社会主义。这就忘记了事物的本质,也就离开了中国的发展道路。”[4]对于改革开放,江泽民说:“要划清两种改革开放观,即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改革开放,同资产阶级自由化主张的实质上是资本主义化的‘改革开放’的界限。”[5]对于市场经济,邓小平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优越性在哪里?就在四个坚持。”[6]这些都表现出,对当代中国的实践,有马克思主义和非马克思主义两种明显不同的解读。正是这样,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要确保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得到科学解读,促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必须把意识形态话语权牢牢掌握在忠于党和人民的马克思主义者手里。

其次,关系抵制错误思想,筑牢思想防线。

资产阶级在几百年里,不仅形成了一整套名为代表普遍利益、实为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话语体系,而且将其转化成一种价值判断上的是非:强者即真理,弱者即错误,在社会思想领域中不断强化这种统治霸权;加之西方列强在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实行奴化教育,强制人们接受资产阶级话语体系。久而久之,人们逐渐习惯了这套话语体系,在资产阶级的思维陷阱里难以自拔。新中国建立以后,长达60多年的社会主义建设,使旧社会遗留下来的这种思想体系受到极大的冲击,早已失去主导地位。但是,这种旧的思想体系的残余仍未绝迹,近几十年来西方反社会主义势力利用我们扩大对外交流的机会,又加紧对我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2007年美国发生的次贷危机引发国际经济危机以来,美国加紧对我国实施反革命两手:经济上与我们加强联系和合作,因为有求于我;而另一手则集中力量打压我们,加紧“西化”、分化。在这种背景下,殖民心态又在部分人心中复活了。加上苏东剧变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跌入低潮。于是,某些人觉得不使用资产阶级话语体系,就是背离人类文明大道。大量材料表明,在我国确有人不仅对中国理论的话语体系和实践没有兴趣和情感,而且还丧失国格和人格地站在西方立场,用西化的话语体系抢占话语权,肆无忌惮地抹黑中国、唱衰中国。其中,一个突出的表现,就是伪造历史,攻击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人物。恩格斯曾深刻指出:“资产阶级把一切变成商品,对历史学也是如此。资产阶级的本性,它生存的条件,就是要伪造一切商品,因而也要伪造历史。伪造得最符合资产阶级利益的历史著作,所获得的报酬也多。”[7]现在市场上看到的《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李志绥著)、《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英藉华人張戎与其英藉丈夫著),就是这种伪造得最符合资产阶级利益的历史著作。对这种落入西方资产阶级思维陷阱,丧失民族精神和民族气派,扰乱人们思想的错误思潮,必须予以抵制和批判。现在强调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话语体系解读中国实践,对于进一步筑牢思想防线,避免错误思潮的蔓延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再次,关系“削中国实践之足、适西方理论之履”现象的改变。

90多年来,我们党及其领导的中国人民创造了人类历史上少有的发展奇迹。“中国奇迹”是我们坚持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的结果。创造这些伟大奇迹的生动实践,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文化、政治智慧和规律性经验,理应用中国理论的话语体系科学解读,以进一步指导我国的伟大实践。然而,我们的理论研究滞后于实践,甚至脱离实践,一些人习惯于移植西方而不是立足于我国具体实际,用西方话语来解释中国丰富独特的发展实践,削中国实践之足、适西方理论之履。我们必须改变这种状况,必须用中国理论的话语体系解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成果、理论成果、制度成果。这里一定要解决一个认识问题,就是中华民族绝不是像刘小波这样的民族败类说的那样,是需要换人种的什么劣等民族,比西方人差。不要说在世界文明史上,唯有中华文明五千年来从没有中断过,仅说这次国际金融危机,西方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没有一个预见到*2008年11月,英国伊丽莎白女王视察伦敦经济学院时,质问为什么当初就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经济危机,迫使英国经济学界不得不发表致女王的公开致歉信。,而我国多位经济学家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下半叶就预见到了。在金融危机发生以后,西方经济学家们一筹莫展,而我国却成功应对了这场金融危机。这表明,中国人并不比西方人愚笨。当然,理论落后于实际,还有复古主义思潮,如所谓“儒化中国”的思潮,要求根据大陆新儒家的设计,建立“儒教国”等妄想。

最后,事关扩大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

加强对外交流,增强我国在国际学术领域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对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意义重大。因此,我国理论界、学术界的重要职责之一,就是提高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进一步形成与我国国际地位相称的文化软实力。肩负这样的使命,我们必须充分利用国际学术交流平台,用中国理论的话语体系讲好讲活讲深中国故事,主动宣传中国人民推进现代化建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创新成果和宝贵经验,加强中国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的宣传,充分展现我国的良好国家形象,增进国际社会对我国的了解。

用中国理论的话语体系解读中国实践包括两个基本方面:深刻总结历史经验,发现和阐述寓于其中的规律;深入研究现实实践,探索和阐发开拓创新的路径和境界。就前者来说,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经过九十多年奋斗、创造、积累,已经取得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诸多领域的多方面成就。在取得这些成就的过程中,总结出了一系列经验,如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三大法宝”、党的十七大概括的“十条基本经验”,等等。应当对这些成就和经验进行深入研究,深刻把握规律,为进一步发展提供理论指导。就后者而言,应当对如何全面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完整内容,如何加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建设,如何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等重大问题进行深入研究,争取在五年内取得重大突破。

三、坚持不断增强中国理论的话语权

增强中国理论的话语权,首先,要强基固本。在国际关系中,话语权的有无和大小是以实力为基础的,这是长期以来西方大国得以垄断世界话语权的原因所在。所谓“弱国无外交”,近代以来中国人民对此有切肤之痛的感受。一个积弱积贫的国家和民族谈不上国际交往中的话语权。2008年,从美国蔓延至整个西方世界的金融危机,打破了人们对西方神圣不可冒犯的迷信,对西方话语权提出了严重挑战,使人们更加清楚地看到话语权的强弱大小是以经济、政治、科技实力为支撑的。这当然不是说实力、强权就是真理,或真理就在谁手里。话语权的真正拥有,应该取决于它是否反映了客观真理。真理的力量最终是不可战胜的。但是在一定时期内,如果没有实力作基础、后盾,即使你说的全是真理,也难以拥有话语权。

在国内生活中,中国理论的话语权的根基、血脉和力量存在于人民群众之中。因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只有人民群众接受了的东西,才最具伟力。人民群众之所以接受,是因为深切认识到践行中国理论能得到实惠。现在中国理论的话语体系越来越深入人心,这与我国生产力的发展、综合国力的增强、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是分不开的。所以,增强中国理论的话语权,最根本的就是要按照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的要求,努力奋斗,实现两个百年目标,为中国人民赢得更加幸福美好的未来。抓住这一根本,增强中国理论的话语权就有了不可动摇的强大基础和后盾。

其次,要大力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人的一切活动都是受思想支配的。有什么样的思想就会有什么样的行动。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只有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才会有正确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观察和处理问题,对自己拥护、赞成、接受什么,或不拥护、赞成、接受什么作出正确判断。所以要使中国理论的话语权在人民心中扎根,必须大力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即通过多种方式宣传、普及和推广马克思主义,使抽象的理论通俗化,转变为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化形式、思维习惯和表达方式,融入到他们的思想认识中,同他们的实践活动结合起来,进而树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这是增强中国理论话语权的迫切而又长期的任务。

最后,积极推动中国理论话语体系的完善和创新。中国理论的话语体系既包括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话语体系,也包括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形成的中国哲学社会科学理论的话语体系,亦称中国的理论研究、学术话语体系。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话语体系,是中国共产党人在九十多年的实践探索和理论创新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有成熟的概念、范畴和原理,已为全党和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对于这套话语体系,必须在进一步的实践探索和理论创新中,加以维护、坚持、丰富、发展和完善,开辟新境界,不存在也不容许重新或另行打造。

对中国的理论研究、学术话语体系的打造也不全是从头开始的,有的需要打造,有的是要对业已形成的体系进行加工、提升和创新。这包括多方面工作。例如,组织高水平的专家队伍对我国各领域、各学科引进的学术名词和概念、范畴进行系统梳理,提出鉴别、处理的建议;改造、提升惯用的但又不能反映创新实践的概念、术语,与时俱进地赋予其新的内涵,我们不能采取历史虚无主义的态度否定已有文明成果;学习借鉴人类创造的优秀文明成果,总结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经验,繁荣哲学社会科学;等等。完善和创新中国的理论研究、学术话语体系,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必须夯实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深刻把握时代要求,充分吸收一切优秀文明成果。

[1] 李慎明.厘清国际关系理论中一些话语的本质内涵 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话语体系[J].国外社会科学,2011(1):5.

[2] 吴易风.关于西方经济学的几个问题(下)[J].经济学动态,1999(3):59.

[3] 习近平.毫不动摇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在实践中不断有所发现有所创造有所前进[N].人民日报,2013-01-06(1).

[4] 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04.

[5]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三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649.

[6]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下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1363.

[7]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573.

(编辑:蔡秀娟)

Discourse Power of Chinese Practice and Chinese Theory

MEI Rongzheng

(WuhanUniversity,Wuhan430072,China)

The discourse power is the real power requirement of some people or social group who have particular economic and political position in some specific societies. In essence, it is a kind of economic and political power, right or benefit, which has certain class connotation. Discourse power is embodied by discourse system. Currently, on the background of high focus on discourse power, how to insist on using the discourse system of Chinese theory to explain Chinese practice, continuously enhance the discourse power of Chinese theory and take firm hold on the power discourse by Chinese people’s own hands are an important research task proposed by the Party and the country for academic and theoretical areas.

Chinese practice; Chinese theory; discourse power

10.3969/j.issn.1673-8268.2014.03.001

2014-02-20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与毛泽东思想的关系研究(10BKS006)

梅荣政(1941-),男,湖北秭归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央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马克思主义发展史首席专家,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研究。

D82

A

1673-8268(2014)03-00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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