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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时期闽粤边野象考述

2014-03-23李国平吴榕青

闽台文化研究 2014年2期
关键词:野象潮州漳州

李国平吴榕青

(1.云南大学人文学院,云南昆明650091;2.韩山师范学院中文系,广东潮州521041)

唐宋时期闽粤边野象考述

李国平吴榕青

(1.云南大学人文学院,云南昆明650091;2.韩山师范学院中文系,广东潮州521041)

唐宋时期,闽粤地区曾有大量的野象栖息。约13世纪中叶,潮州、漳州一带的野象基本绝迹。其主要是因为潮州、漳州等地区人口大量增加,许多原始森林与植被被开垦,野象失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而人类的大量捕杀,是加速野象绝迹的主要原因。

野象;唐宋;闽粤;灭亡原因

历史上,野象曾在中国的大片土地上栖息,目前学术界相关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全国范围内野象的历史分布范围与整体变迁规律,以及野象自北往南消退原因的探析,并将此作为气候变迁或地区开发程度等问题的旁证。然而,特定区域的野象研究尚有可供探讨的余地。如本文所及潮州、漳州两地的野象研究,虽有不少人涉及,然多是史料的胪列,而对史料的辨析、对比较少,对于潮、漳野象灭绝的时间、原因也没有具体、深入的探讨,甚至有学者认为明代潮州地区仍有野象。基于以上种种,对潮、漳地区野象的活动及绝迹原因作专门研究是很有必要的。

一、广东潮州野象活动考

早在《汉书》便有关于广东野象的记载,“(粤)处近海,多犀、象、毒冒、珠玑、银、铜、果、布之凑,中国往商贾者多取富焉。”足见中国南方沿海一带早期曾有大量野象栖息。不过由于史料缺失,汉至唐代广东一带野象的活动已无从了解。

唐末段公路《北户录》是笔者所见较早记载广东野象的史料之一。据《北户录》载:“广之属城循州、雷州,皆产黑象,牙小而红,堪为笏裁,亦不下舶上来者。土人捕之,争食其鼻,云肥脆,偏堪为炙,滋味小类猪而含消。”段公路为唐咸通时人(860~874),生卒年不详,曾官京兆万年县尉。《北户录》是其在广州居住期间所作,书中对岭南的风俗记载极为详备,其中有关野象外形描述具体而生动,对象牙的用途、象鼻的烹煮及味道更是了如指掌,所载应当可信。

在段公路之后大约二、三十年,刘恂到任广州司马,后寄居广州,其所著《领表录异》亦载有野象:“广之属郡潮、循州多野象,牙小而红,最勘作笏。潮、循人或捕得象,争食其鼻,云肥脆,尤堪作炙。”《领表录异》与《北户录》所载大致相同,文句相类,并且现有两书都是辑佚本,很难断定两者之间是否相互混杂。不过,据此我们可以肯定至迟唐末,岭南潮州一带就有大量野象栖息。

除上文提及的黑象外,唐代潮州一带可能还有白象活动。据顺治《潮州府志》载:“唐时桃山有白象,自行抵州,渡濠,从西门入。刺史表闻于朝,诏取至京。今郡西濠一名象湖。”桃山即今广东揭东县东南部炮台镇一带。对于唐代潮州是否有野象,因年代久远,而白象在中国又是极少见的象种,故清初的修志者亦存在疑惑。

据《北户录》载:“凡象白者西天有之,又供御,陁国有青象,皆中夏无也。”西天,古称“印度”。然事实上,白象并非印度特有象种,邻近中国南部的泰国等地至今仍有白象;而早在南朝齐永明十一年(493),我国武昌(今湖北鄂州市)也曾出现过九头白象。唐人所著传奇也记载循州(今惠州、河源一带)有“猩猩能言”者将白象作为坐骑:

宝历中,有蒋武者,循州河源人也。魁梧伟壮,胆气豪勇。独处山岩,为求猎射而己。善于蹶张,每赍弓挟矢,遇熊罴虎豹,靡不应弦而毙,剖视其镞,皆一一贯心焉。忽有物叩门,甚急速。武隔扉而窥之,见一猩猩,跨白象。武知猩猩能言,而诘曰:“与象叩吾门,何也?”猩猩曰:“象有难,知我能言,故有负吾而相投耳。”

可见中国境内确曾有白象活动。明中期李时珍在《本草纲目》“象·集解”条引历代有关野象的文献记载后,云:“象出交、广、云南及西域诸国。野象多至成群,番人皆蓄以服重,酋长则饬而乘之。有灰、白二色、形体拥肿,面目丑陋。”李时珍所云“交、广”,乃是大范围的岭南地区,并未言及具体地域及时代,但就明代潮州的开发程度而言,野象活动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其所言“(象)有灰白二色”,亦可说明中国古代野象确有黑、白二色。

宋代潮州野象活动的情况,目前笔者所见史料仅数条。其一为大观二年(1108)编的《大观本草》“象牙”条所引苏颂等编《本草图经》相关内容,曰:“(象)今多出交趾,潮、循亦有之。彼人捕得,争食其肉,云肥脆,堪作炙。”苏颂于嘉祐二年(1057)至嘉祐六年(1061)间奉命编《本草图经》,其书以《神农本草》等八书为基础,同时参考他书而成。苏颂对《岭表录异》极为重视,多有引用,其在《本草图经序》即言“诸香本同,则用《岭表录异》以证之之类是也。”《本草图经》所引此条内容,与《岭表录异》所载大同小异,当据《岭表录异》而稍加裁减。虽然我们无法据此认定宋大观时,潮州仍然是刘恂作《岭表录异》时那样野象横行,但由与其相邻的漳州漳浦县的野象活动情况来看,大致可以推测其时潮州野象活动亦相当频繁。

其二,南宋绍熙间(1190~1194)吴萃《视听钞》载有潮阳人郑文振关于野象生动的描述。

“同舍郑文振,潮阳人,言象为南方之患,土人苦之,不问蔬谷,守之稍不至,践食之立尽。性嗜酒,闻香,辄破屋壁入饮之。人皆于其来处架高木,若望火楼。然常有人知象独畏烟火,先用长竿接茅把于其杪,望见其来,共然火把,持竿以指之,即去,随之三数里,方敢回,恐其复来也。眼恶蝇蚋,有日色则不出,群行者犹庶几,其独行者最喜伤人,盖势孤恐人害之也。”

可见,南宋潮州人口暴增,大量开发土地,野象的食物不足,盗食农作物的状况时有发生,给潮州百姓带来不小的困扰。

为了避免野象糟蹋农作物并危及生命,民众除了驱赶野象、避开野象外,还发明了不少捕杀野象的办法,如“土人悬巨石设机压之,不能杀,惟象鞋最妙。象鞋者,用厚木,当中凿之如深窍,劣容其足,中植大锥,其末上向,于窍之外,周回峻凿之如今之唾盂而加峻密密。埋于其往来之所,出草覆之,倘投足木上,必滑下窍中。其身既重,锥洞贯其足,不能自拔,即仆负其痛,莫能展转,谓之着鞋。”“象鞋”与印度、非洲的“象坑”极为相似,捕象相当有效。以上“逐象法”乃吴萃据其“同舍郑文振,潮阳人”之语,所载极详细,相当可靠。郑文振,不知何人,既为吴萃同舍,当为其同时人。

其三,南宋洪迈《夷坚丁志·潮州象》记载了一则野象围攻惠州太守王宁的故事:

乾道七年(1171),缙云陈由义自闽入广,省其父提舶司。过潮阳,见土人言:“比岁惠州太守挈家从福州赴官,道出于此。此地多野象,数百为群。方秋成之际,乡民畏其蹂食禾稻,张设陷阱於田间,使不可犯。象不得食,甚忿怒,遂举群合围惠守于中,阅半日不解。惠之迓卒一二百人,相视无所施力。太守家人窘惧,至有惊死者。保伍悟象意,亟率众负稻谷积于四旁。象望见,犹不顾。俟所积满欲,始解围往食之,其祸乃脱。”盖象以计取食,故攻其所必救。尨然异类,有智如此,然为潮之害端,不在鳄鱼下也。

野象群由于食物不足,将途经潮州的惠州太守围起来,最终保卫的人领悟到野象是因为食物不足才围攻人,便在四旁堆满稻谷才得以解围。故事结尾感叹野象给潮州所带来巨大的危害不在鳄鱼之下,可见人、象矛盾之深。洪迈所记虽为逸闻趣事,但文字平实,应是确有其事,或有此类似事件发生。

除以上所引,笔者尚未见更多有关潮州地区野象活动的史料,因而也无法由此推知其地野象绝迹的大致时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随着南宋经济重心的南移,广东、福建等南方地区得到大规模开发。人类活动空间的扩展,不仅压缩了野象的生存空间,还破坏了野象生存的自然环境。南宋后期,潮州的野象可能主要出没于深山,对农业及百姓生活基本不构成危害。因此,自南宋后期,尤其入元以后,基本不见野象的相关记载。

二、福建漳州野象群活动考

与潮州接壤的今漳州一带,至迟北宋初年即有大量野象出没。据《续资治通鉴长编》载,北宋熙宁七年(1074)福建路转运司上书神宗,曰:“漳州漳浦县濒海,接潮州,山有群象为民患,乞依捕虎赏格,许人捕杀,卖牙入官。”朝廷同意福建路转运司的奏议,以捕虎的规格奖励捕象者,可见漳浦象群为害之烈。相比史书的记载,北宋时人笔记小说《墨客挥犀》的记载更为生动:“漳州漳浦县,地连潮阳,素多象,往往十数为群,然不为害。惟独象遇之,逐人蹂践,至肉骨糜碎乃去。盖独象乃众象中最犷悍者,不为群象所容,故遇之则蹂而害人。”可见,北宋初年漳州漳浦县野象之多。

南宋野象依旧频频出没。地处闽、广交界的漳浦县盘陀岭,为闽广陆路交通必经之地。南宋初年,盘陀岭附近仍是“土旷人稀,瘴雨岚烟,旦夕交作,百里之间,茆肖相望,居民断绝,行者病之。”为此,绍兴间(1131~1162)漳州知州傅伯寿于盘陀岭下建了一座庵,以方便过往行人。但仍因人烟稀薄,野象频现。“本庵地界象兽不时出没,居民行客往往被患”。直至乾道间(1165~1173)福建永福人黄定知潮州军州事,途经此庵时仍如此。于是黄定“大书‘无象庵’三字,揭于楣间,由是象兽屏迹。识者谓韩公驱鳄以文,黄公驱象以字,皆至诚所感,非偶然也。”

黄定“驱象以字”并无科学依据,然乾道间盘陀岭附近野象依旧横行却是事实,因此南宋淳熙间(1174~1189)修《临漳志》时,李纶在所作《<临漳志>序》中特别提及了漳州的象害:

岩栖谷饮之民,耕植多蹂哺于象。有能以机阱弓矢毙之者,方喜害去,而官责输蹄、齿,则又甚焉。民宁忍于象毒,而不敢杀。近有献象齿者,公以还之民,且令自今毙象之家得自有其齿。民知毙象之有褒无祸也,深林巨麓将见其变而禾黍矣。”

野象毁坏农田,民众苦不堪言。官府为鼓励民众猎杀野象,改变以往民众需将象牙、象蹄献给官方的做法。民众捕获野象后,可自留象牙,捕象自然积极,随之而来的是荒地的开垦。朱熹知漳时亦作《劝农文》(绍熙三年,1192)鼓励民众捕杀象兽,开垦荒地,曰:

本州又已出榜劝谕人户陷杀象兽,约束官司不得追取牙齿蹄角,今更别立赏钱三十贯,如有人户杀得象者前来请赏,即时支给。庶几去除灾害,民乐耕耘。有欲陈请荒田之人,即前来陈状,切待勘会给付,永为已业,仍依条制,与免三年租税。

民众捕杀野象不仅不必上缴象牙,还可得到一笔官方的赏金,而且还可以申请经营荒田,且免租税三年。在此激励下,南宋漳州得到了极大开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象害就此消失。嘉泰三年(1203)俞亨宗知漳时,漳州仍是“负山阻海,地连潮梅,盖七闽之极陬,弥望皆崇冈叠阜,榛荆莽翳,象兽之所窟宅。”

然而此后大约40年间,漳浦的野象似乎迅速地消失殆尽。前文述及之盘陀岭下之庵于宋淳祐三年(1243)正式改名“无象院”,而且重修后的无象院“殿宇庄严,丹青辉映,亦此地之名刹也”。“无象院”之名当源自黄定所书之“无象庵”,同时意喻盘陀岭附近地区野象基本销声匿迹。正因为如此,“无象院”才得以重建,并成为当地之名刹。

此外,在漳州之北,与潮、梅相接的汀州“地接潮、梅,率多旷野,故有虎、豹、熊、象之属”。《海录碎事》也记载了汀州所辖武平县有象洞、象洞酒,因其地曾有野象聚居而得名。“象洞酒:象洞在潮、梅之间,今属武平县。昔未开拓时,群象止于其中,乃谓之象洞。其地膏腴,稼穑滋茂。有美醖,邑人重之,曰象洞酒”。《海录碎事》为叶廷珪绍兴年间任官泉州时编撰的类书,成书于绍兴十九年(1149),此记载说明至迟南宋绍兴以前,因人口增长,开山伐林,武平县原先的野象聚居之地已是“稼穑滋茂”,野象绝迹而“象洞”之名仍保留。

三、潮、漳野象绝迹的主要原因

唐宋闽、粤边的潮、漳地区曾有大量野象活动,到南宋末年却罕有史料记载,很可能此时野象已基本绝迹。

有关我国野象绝迹的原因,目前学界已有大致结论:气候的改变使原先适合野象栖息的北方气候转寒,野象被迫往南迁徙。可见,气候冷暖的变化确实是全国野象分布界南移的首要因素。有关研究显示,中国气候在北宋雍熙二年(985)至南宋绍熙三年(1192)为寒冷期,南宋绍熙三年(1192)至南宋景炎二年(1277)为温暖期。然而,由如上所举潮、漳二地的文献记载来看,在中国气候寒冷的绍熙间,潮、漳仍有大量野象栖息;而此后气候逐渐转暖,潮、漳的野象却于南宋末基本绝迹。笔者认为,除气候变化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外,潮、漳野象绝迹至少还有以下两个重要原因。

其一,人口大量增加,许多原始森林与植被被开垦,野象失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例如,唐宋之际潮州、漳州地区人口猛增,详见下表:

唐宋时期潮州、漳州户口简表

潮、漳二州地处偏远,其上报的户数与实际户数应有不小差距,但我们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出,南宋淳祐间漳州的户数是唐开元间的66倍多,而潮州的户数也增长了十数倍。潮、漳人口激增,必然导致大片森林被开垦,野象的生存环境遭到破坏。黄挺、杜经国通过对比潮州历代人口数据,估算唐天复元年(901)潮州的人口密度为5.5人/km,宋元丰三年(1080)为25.2人/ km,咸淳六年(1270)为50.6人/km。正是人口的大规模增长,压缩了野象的生存空间,才会出现上文提及的野象群因食物不足而围攻人类的情况。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的:“人口压力不断增大是野象南退的主要原因。20人/km是我国野象生存可耐受的最大人口压力阈值。”事实上,元丰年间,潮州的人口密度已超出此阈值,此后野象逐渐减少,极有可能于100多年后基本消失殆尽。

其二,人类的大量捕杀,是加速野象绝迹的重要原因。11世纪末,潮州、漳州还有不少的野象群,而到12世纪中叶,仅50年时间,野象基本绝迹,其消亡速度之快,令人震惊。期间,政府颁布一系列的政策鼓励人们猎杀野象,而潮、漳民众亦发挥其聪明才智,采取各种方式猎杀野象,如“象鞋”最为有效,野象一旦“着鞋”便必死无疑,其结果就是野象大规模的消失。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的,“捕象人、屠宰者利用自己掌握的象的生物学知识,极其巧妙而方便地捕象和屠象。作为一种生物物种的减少趋势而言,可能不是大象的集体退却,而是大多被就地杀戮。”

综之,南宋末年潮、漳野象确实是在“人口增加、山林开拓、大量捕杀活动及公元12世纪特大寒潮”的交替作用下逐步销声匿迹的。

注释:

[1]文焕然等著:《历史时期中国野象的初步研究》、《再探历史时期的中国野象分布》、《再探历史时期中国野象的变迁》,均载文焕然等著:《中国历史时期植物与动物变迁研究》,重庆:重庆出版社,2006年,第186~214页;王守春:《历史时期野生亚洲象与犀牛地理分布变化与气候环境变迁若干新认识》,《历史地理》第18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

[2]姚宝猷:《中国历史上气候变迁之另一研究:象和鳄鱼产地变迁的旁证》,《中山大学研究院文科研究所历史学部史学专刊》1935年第1期;唐森:《古广东野生象琐议》,《暨南学报》1984年第1期。

[3]主要有:叶国庆《〈尔雅〉梁山产象考》(载叶国庆著:《笔耕集》,厦门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9~12页)认为“梁山之犀象”中“梁山”即漳浦县盘陀岭,而黄仲琴认为“梁山”在四川(《尔雅“梁山之犀象”考》,《国立第一中山大学语言历史学研究所周刊》第10期,1928年)。此外,黄超云:《宋漳州出象补记》,载黄超云著:《螺壳斋诗文选》,漳州市图书馆出版(内部),2004年,第113~115页。

[4]文焕然将潮州、漳州、梅州划为岭南东区,认为唐宋设治之后,人口增加,野象逐渐减少,并且认为宋代此区域的寒潮对野象的灭绝有重要的影响(文焕然等:《历史时期中国野象的初步研究》,《思想战线》1979年第6期,第48~49页。侯甬坚则认为,单纯用气候因素难以解释岭南地区野象的消亡,此区野象的灭绝更多的是由人类社会需求引起的杀戮等问题造成的(侯甬坚、张洁:《人类社会需求导致动物减少和灭绝:以象为例》,《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07年第5期,第17~21页。

[5]张梅坤:《我国亚洲象的盛衰及原因——兼论历史气候和生态的变迁》,《东南文化》1992年第6期,第70页。

[6](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汉书》卷二十八下《地理志第八下》,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1670页。

[7](唐)段公路纂、(唐)崔龟图注,《北户录》卷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年,第24页。

[8]鲁迅辑:《鲁迅辑录古籍丛编》第3卷《岭表录异》卷上,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第449页。

[9](清)吴颖纂修:(顺治)《潮州府志》卷十《轶事部》,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1158~1159页。

[10](唐)段公路:《北户录》卷二,扬州:广陵书社,2003年,第63页。

[11]RobertDclort著,蔡鸿滨译:《大象——世界的支柱》,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第48页。

[12](梁)萧子显撰:《南齐书》卷十八《祥瑞》,北京:中华书局,1972年,第355页。

[13](唐)裴铏著,周愣伽辑注:《裴铏传奇》,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第70页。

[14](明)李时珍:《本草纲目》卷五十一《兽之二》,万历十八年(1590)金陵刊本,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藏,第8页。

[15]金泰和本《政和本草》(人民卫生出版社1957年影印)多“脆”字。

[16](宋)唐慎微原著,(宋)艾晟刊订,尚志均点校对:《大观本草》,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年,第552页。

[17](宋)唐慎微原著,(宋)艾晟刊订,尚志均点校对:《大观本草》,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年,第3页。

[18](宋)吴萃:《视听钞》,载(明)陶宗仪纂:《说郛》卷二十,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影印涵芬楼1927年版,1986年,第13页。

[19](宋)吴萃:《视听钞》,载(明)陶宗仪纂:《说郛》卷二十,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影印涵芬楼1927年版,1986年,第13页。

[20]RobertDclort著,蔡鸿滨译:《大象——世界的支柱》,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第104~105页。

[21]宋乾道间曾任惠州军州事。

[22](宋)洪迈撰,何卓点校:《夷坚丁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624页。《宋史·五行志》亦载此事。

[23](宋)李焘撰:《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四十九,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6071页。

[24](宋)彭乘辑撰、孔凡礼点校:《墨客挥犀》卷三,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306页。

[25](明)陈时可:《重建无象院碑记》(弘治九年,1496年),王文径编:《漳浦历代碑刻》,漳浦县博物馆(内部),1994年,第152页。

[26]另有人认为此庵为僧人吴华所建。如顺治《潮州府志》卷十《轶事部》(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1158~1159页)载:“盘陀岭在梁山西,多猛象为患,宋头陀吴祖华建庵岭下,民居既稀(疑为“稠”之误),象迹遂绝,因名无象庵。”(清)杜臻撰《粤闽巡视纪略》卷四(《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续编》第98辑,台北:文海出版社,1976年,第15页)所载与《潮州府志》类似。

[27](明)陈时可:《重建无象院碑记》,载王文径编:《漳浦历代碑刻》,漳浦县博物馆(内部),1994年,第152页。

[28](宋)李纶:《淳熙临漳志序》,载(明)罗青霄等修:(万历)《漳州府志》卷首,台北:学生书局,1965年,第4页。

[29](宋)朱熹:《晦庵集》卷一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46册,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409~410页。

[30](宋)俞亨宗:《访求民瘼碑记》,载(明)罗青霄辑:万历《漳州府志》卷十一《文翰志下》,台北:学生书局,1965年,第186页。

[31](明)陈时可:《重建无象院碑记》,王文径编:《漳浦历代碑刻》,漳浦县博物馆(内部),1994年,第152页。

[32](宋)胡太初修,赵与沐纂:《临汀志》,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35页。

[33](宋)叶廷珪撰,李之亮点校:《海录碎事》,中华书局,2002年,第219页。又,《临汀志》亦载武平县有象洞、象洞酒。

[34]可参考文焕然等:《历史时期中国野象的初步研究》,《思想战线》1979年第6期,第55页。

[35]刘昭民:《中国历史上气候之变迁》,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94年,第116~130页。

[36]黄挺、杜经国:《潮汕地区人口的发展(唐—元)》,《韩山师专学报》,1995年第1期,第32页。

[37]孙刚等著:《野象在中国的历史性消退及与人口压力关系的初步研究》,《东北林业大学学报》,1998年第4期,第50页。

[38]侯甬坚、张洁:《人类社会需求导致动物减少和灭绝:以象为例》,《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07年第5期,第21页。

[39]侯甬坚、张洁:《人类社会需求导致动物减少和灭绝:以象为例》,《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07年第5期,第20页。

〔责任编辑 蔡惠茹〕

A Textual Research of W ild Elephan ts on the Edge of Guangdong and Fu jian du ring Tang and Song Dynasties

LiGuoping Wu Rongqing

There were a large number of wild elephants in Guangdong and Fujian during Tang and Song Dynasties. About in themiddle of the thirteenth Century,Chaozhou and Zhangzhou areas'wild elephants almost vanished.Because of the great increase in the Chaozhou's and Zhangzhou's population and the exploitation of the original forest and vegetation mainly,the elephant lost the survival of the natural environment.In addition,thatman killed a large number of elephants accelerated their extinction.

wild elephant,Tang and Song,Fujian,Guangdong,reason of extinction

李国平(1990~),男,广东潮阳人,云南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在读硕士;吴榕青(1971~),男,广东潮州人,韩山师范学院中文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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