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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实证研究
——以珠江三角洲为例

2014-03-22董翠玲

关键词:珠江三角洲幸福感均值

董翠玲

(广东顺德职业技术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 广东 顺德 528333)

英国哲学家休谟说过:“一切人类努力的伟大目标在于获得幸福”。生活幸福,是人们追求的重要目标,甚至是终极目标。当前,我国各区域经济分布十分不平衡,部分经济发达地区社会财富急速增长,人均 GDP 接近发达国家,城镇居民在追求物质享受的同时,更注重精神层面的享受,更关注个人幸福感的体验,但也有部分贫困地区还未完全解决温饱问题。在评价地区经济发展方面,经济发达地区正处于由GDP崇拜向幸福指数关怀的转变过程中。广东是我国经济发达地区,“加快转型升级,建设幸福广东”是广东省“十二五”规划的核心发展目标。珠江三角洲位于广东省,包括广州、深圳、珠海、佛山、东莞、中山、惠州、江门、肇庆九个城市,是中国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也是中国南部的经济和金融中心。珠三角的地理位置、经济状况、人民生活水平等各方面均具有较强的代表性,选取该地区居民作为研究对象,对开展中国经济发达地区居民主观幸福感的相关研究具有很好的典型性。

一、调查研究方法评述

国内外关于幸福感研究的文献比较多,而且正在向跨学科、跨领域发展,研究的内容涉及社会、经济、环境等方方面面。但是用追踪法进行幸福感方面的研究也是近年才逐渐被学者们采纳,因此相关文献并不多。Danilo Garcia和Saleh Moradi在2012学年初和学年末对瑞典109位青少年进行追踪调查,发现学年末的主观幸福感(SWB)小于学年初,且差异显著[1];陆烨通过对上海青年连续5年的追踪调查发现,上海青年的总体幸福感基本稳定在7.07分(满分10分)左右[2];刘军强等利用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CGSS)发现,中国各群体的幸福感在过去10年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经济增长可能是幸福感提升的动力[3];张远兰对186名居住于北京军队的离退休老干部进行了3次追踪调查,发现社会支持、自尊、年龄及家庭气氛与军队离退休老干部的主观幸福感显著相关[4];徐扬对234名军校学员在4年间进行了2次追踪调查,发现人格特征是影响军官幸福感的重要因素[5];寇冬泉对413 名留守儿童追踪研究,发现留守儿童学校疏离感与学习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密切的负相关性[6]。

目前,关于幸福感的调查方法主要是横剖的(cross-section)研究,即在一个时间点上收集资料。但是,人的幸福感是受诸多因素影响的,必然随着时间、境遇、经济状况等的改变而变化,而追踪研究可以很好地弥补此种调查方法的不足。

追踪研究(panel study) , 指的是对同一组对象在多个不同的时间点上进行调查, 收集资料, 然后通过对前后几次调查所得资料的统计分析来探索社会现象随时间变化而发生的变化及其不同现象之间因果关系的一种研究方式[7]。追踪研究作为纵贯研究(longitudinal research) 方式中设计最为严格的一种, 在研究者探索复杂的社会现象、回答各种理论与实践问题的过程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追踪研究是研究随时间所发生的变迁的最好方式[8]。追踪调查的测量误差比横剖调查来得少,在与重复同样次数的横剖调查研究相比,其所需经费相差不远,且可以记录事件发生的时序,帮助分析事件的因果关系等[9]。但是,由于追踪研究耗时较长、操作困难等原因,往往使许多研究者望而却步,因此目前国内学术界采用追踪研究方法进行调查的文献非常少,即使有也只能算是同期群研究(cohort study),即选取不同时期针对相同特征的人群进行调查,并非真正的追踪研究。本研究借助地缘优势,通过对户籍为珠三角的在校生进行追踪研究的,跨越4年时间,获取8669个样本,对珠江三角洲地区居民主观幸福感状况进行追踪研究。

二、研究对象选取与调查抽样设计

(一)研究对象选取

本研究的样本取自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学院和顺德职业技术学院。这两所学校均地处广东,平均60%左右的学生来自珠江三角洲地区。为确保后续追踪调查的连续性,本文选取学籍属广州、深圳、珠海、佛山、东莞、中山、惠州、江门、肇庆九个城市的大一新生的家人(18岁以上)作为调查对象。

(二)调查抽样设计

追踪研究的设计要求非常严格,即第2次和第N次调查的对象必须是第1次调查的同一组对象。因此,2010年9月在第1次调查时,本课题组借助地缘优势,采用分层抽样和简单随机抽样的方法,按照地区分布(珠三角9个城市)针对调查对象进行连续取样,即先根据总体中个体的某个具体特征,将总体中的个体分为若干群体,然后对各个群内的个体进行简单随机抽样。

在2010年-2013年间,为确保连续追踪的科学性,我们均选取每年7月-9月份对同一组对象发放问卷。每年随机发放问卷2000份~2500份,回收有效问卷1970份~2467份,其中2010年为2198份,2011年为2034份,2012年为1970份,2013年为2467份。4年累计回收有效问卷8669份,历年有效问卷回收率约为88.1%~92.3%。

三、评价要素选取及研究结果分析

(一)评价要素选取

本次调查问卷的设计排除了经济、社会、文化等宏观环境因素,主要着眼于与居民生活较贴近的微观环境因素,如居民自身的先赋因素(性别、年龄、户籍、居住地)和获致因素(婚姻、学历、职业、收入)。

本研究对于幸福感的测量主要采取自我报告法,要求受访者以5分为满分来评价自己的总体幸福感水平。调研组把居民幸福感从低到高划分为5个等级,即“1”代表“非常不幸”,“2”代表“比较不幸”,“3”代表“一般”,“4”代表“比较幸福”,“5”代表“非常幸福”。

调查采用多阶段分层抽样,数据的处理与分析主要采用重复测量的方差分析法,数据处理软件为SPSS 14.0。本研究使用的数据已经按照抽样方案的要求进行了加权平均。根据CTR的计算,在95%的置信度下,多次抽样调查的相对误差均值为3.56%,即调查结果能够较好地反映珠江三角洲地区居民的基本状况,尤其是关于两大因素(先赋因素和获致因素)对城镇居民幸福感影响的描述,这对考察经济发达地区居民幸福感具有很强的代表性。

(二)研究结果分析

连续4年的追踪调研显示,珠江三角洲地区居民的总体幸福感水平基本稳定在3.2分左右,大部分居民的总体幸福感为中等水平,对目前的生活比较满意。居民幸福感受多个因素影响,主要分为两大类:先赋因素和获致因素,不同因素对幸福感的影响差异度并不一样。

1.先赋因素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

(1)性别因素:女性居民比男性居民幸福感更强。在日益关注女性权益的背景下,本研究特别研究女性这一弱势群体的幸福感状况。结果显示,在2010年-2013年的随机抽样调查中,54%为女性受访者,男性受访者占46%;珠江三角洲地区女性居民的幸福感均值为3.3,男性居民的幸福感均值为2.9,女性居民幸福感得分显著高于男性居民(T=10.876***)(参见表1)。由此可见,城镇男性居民成为幸福感体验的弱势群体,需要社会给予他们更多的关心和帮助。

表1 珠江三角洲地区居民基于性别的幸福感均值统计 (n=8669)

(2)年龄因素:两端高,中间低。不同年龄段的居民主观幸福感的评价存在显著差异,基本呈现“V”字型趋势。调查结果显示:30岁以下和50岁以上的受访人群,其相对主观幸福感较高,均值分别为3和3.1;处于30岁~50岁的居民主观幸福感较低,均值分别为2.8和2.9。究其原因,30岁以下群体大部分处于求学阶段或刚刚踏入职场不久,尚未成家立业,很多甚至还与父母生活在一起,没有经济负担和生活压力;50岁以上群体,经过早期职业生涯的积累,具备一定经济基础,且很多都已在房价低谷时期购置了房产,子女大多已长大成人,生活压力明显减轻;而30岁~50岁群体,正处于人生的黄金阶段,也是成家立业、赡养老人、抚养小孩的重要时期,职场压力大,经济负担重,因此相对前两个年龄阶段来说,幸福感水平较低(参见表2)。

表2 珠江三角洲地区居民基于年龄的幸福感均值统计 (n=8669)

(3)户籍因素:本地户籍居民比非本地户籍居民幸福感更强。中国的户籍制度与个人努力无关,主要按照出生决定户籍,它将决定居民能否享受到与之相对应的福利、待遇、社会保障等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资源。本地户籍居民包括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珠江三角洲地区农村户籍居民由于地处经济发达地区,充分享受到经济快速发展带来的红利,因此他们的幸福感水平丝毫不差于城镇居民。虽然在样本群体中有少部分人口是通过努力获得本地城镇户籍的,他们的幸福感水平与本地居民又略有不同,但本文仍将他们归为本地户籍居民。拥有本地城镇户籍的居民幸福感均值高达3.4,其他户口类型的居民(持暂住证的外地城镇居民、无暂住证的外地城镇居民、无暂住证的外地农村居民)的幸福感均值仅为2.2,幸福感水平差异显著(F=20.459***)。由此可见,身份的归属、社会保障以及相关的社会福利对本地户籍居民和非本地户籍居民的幸福感产生显著影响。

(4)居住地因素:教育、医疗等基础设施状况比较好的地区居民幸福感更强。《2012年广东群众幸福感测评调查报告》显示,惠州、江门、梅州排名靠前。究其原因,这些城市气候宜人、环境优美,其教育、医疗、治安、文明程度、基础设施等方面都比较完善。我们的调查结果进一步验证了这一点。

连续4年统计分析珠江三角洲地区9个城市的数据后发现,居民所居住区域的教育、医疗、治安等基础设施状况对居民整体幸福感水平的影响,差异十分显著(F=102.233***)。珠江三角洲9城市居民幸福感均值分别为:珠海3.5,中山3.4,江门3.1,惠州3.1,佛山3.2,深圳2.9,广州2.9,肇庆2.8,东莞2.7。相对来说,基础设施状况较好的地区可以为居民提供较好的居住环境,教育、医疗、治安、文明程度等各方面均处于比较高的水平,而这些均会对居民幸福感产生较大影响。

2.获致因素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

与先赋因素不同,获致因素是指个体通过后天努力而获得的社会身份或属性,比如学历、职业、收入和婚姻等。通过数据整理和统计发现,不同就业状态(在职、务农、无业)的居民幸福感水平差异显著。其中,无业人士(如:家庭妇女、学生等)得分较高,为3.4;在职人士的幸福感均值为2.8;务农人士(1)的幸福感均值最低,为2.2。三类人士的幸福感水平差异十分显著(F=126.766***)。考虑到家庭妇女、学生等无业人士所勾选的具有社会属性的信息(如学历、婚姻状况、收入情况)可能会干扰获致因素与幸福感的关系,因此,在下文的分析中剔除了无业人士的数据,但这将会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居民整体幸福感水平降低。具体结果是:2010年为3.1,2011年为2.9,2012年为3.1,2013年为3.0(见表3),这与珠江三角洲地区居民近4年的整体幸福感变化情况基本一致。

表3 珠江三角洲地区居民历年的幸福感均值统计 (n=8669)

(1)婚姻因素:已婚人士比未婚人士幸福感更强。婚姻状况与幸福感的关系一直是学者们关注的一个话题,但研究结果却有较大的差异性。Campbell认为,婚姻状况是评价美国居民整体幸福感的重要因素;William认为,婚姻状况与居民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性没有预想的那么强烈;邢占军等人认为,在婚姻状况与幸福感的关系中,性别起着决定性作用,已婚女性的幸福感比未婚女性更强,男性则相反[10];吴丽民认为,已婚人群对于目前以及未来预期的幸福感评价更高[11]。从近4年的连续追踪调查中发现,已婚人士的幸福感水平高于未婚人士,分别为3.2和3,且差异显著(F=30.652***)。

(2)学历因素:高学历人士幸福感更强。珠江三角洲地区居民学历水平与幸福感的关系总体呈现正相关性,居民的文化程度越高,幸福感更强。高中及以下文化水平的居民幸福感均值为2.9,大专学历的居民幸福感均值为1.6,本科学历的居民幸福感均值为3.4,研究生及以上学历的居民幸福感均值高达3.5。研究中发现,大专学历居民幸福感均值呈现异常低值,仅为1.6。究其深层原因,可能与近年大专毕业生的就业状态有关。他们与本科生、中专技校生同台竞技,成了尴尬的“夹心饼”。这也导致了该群体心理失衡,幸福感下降。

(3)职业因素。一是在工作单位性质方面,体制内人士幸福感更强。研究发现,在所有在职人士群体中,工作单位的性质对居民幸福感水平影响十分显著(F=109.554***)。其中,政府机关、事业单位的居民幸福感均值最高,为3.4;国有/集体企业的居民幸福感均值排名第二,为3.0;民营企业工作的居民幸福感均值排名第三,为2.9;务农人员的居民幸福感均值最低,仅为2.2。由此可见,体制内工作的居民幸福感明显强于体制外工作的居民。

二是职业类型的影响。不同职业类型的幸福感水平呈现较大差异,自主创业者和政府公务人员幸福感相对较强。其中,自主创业者的幸福感均值高达4.0;政府公务员和机关事业单位人员的幸福感水平排名第二,均值为3.4;公司/企业管理人员的幸福感均值为2.6;公司/企业普通职员的幸福感均值为2.8。研究发现,掌握专门技术的专业人才(如医生、律师、教师、工程师等)幸福感均值较高为3.2,高于平均水平;从事体力劳动的农民幸福感最低,均值仅为2.2。研究数据表明:自主创业者虽然工作强度大,但自由度高,且工作成就感和归属感较强,因此幸福感较高。在企业中拥有较高地位的管理层人员由于工作强度高,压力大,幸福感水平反而低于普通职员;掌握专门技术的专业人才(如教师、医生、律师等),其虽然工作压力大,但由于拥有较高的社会认可度和稳定的收入,成就感较强,幸福感水平高于平均水平,这与实际相符;从事体力劳动的农民幸福感均值仅为2.2,处于最低位,反映了体力劳动者在自我价值和幸福感方面的消极体验(参见表4)。

表4 珠江三角洲地区居民基于职业的幸福感均值统计 (n=8669)

(4)收入因素的影响方面,高收入人士幸福感更强。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表明,人只有满足了较低层次的物质需求和安全需求之后,才会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和自我实现。梳理国内外的文献发现,大部分学者认为,收入与幸福感的关系呈抛物线变化,即当收入水平较低时,幸福感会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增加;当收入达到某一程度时,幸福感受收入的影响程度会逐渐减弱,有时甚至会随着收入的增加而降低。本文研究结果也验证了这一结论。

研究数据显示:月收入3000元以下的居民幸福感均值最低,为2.6;月收入3000元~5000元的居民幸福感均值为2.9,幸福感水平有较大提高;月收入为5000元~10000元的居民幸福感均值为3.3,幸福感体验为最高;月收入在10000元~20000元的居民幸福感水平并未随收入增长进一步上升,反而有所下降,均值为3.1;月收入20000元以上的居民幸福感水平没有显著变化,均值为3.2。

四、结语

当前,幸福感已成为一个跨学科的研究热点。中国部分经济发达地区人均GDP接近发达国家水平,政府的工作重心已从GDP崇拜转向提高居民幸福感。广东省“十二五”规划中提出了未来的发展蓝图,即“加快转型升级、建设幸福广东”。文章采用追踪研究法,基于4个时点、8669个样本,对珠江三角洲地区居民主观幸福感状况进行追踪研究。结果显示:居民总体幸福感水平稳定在3.2分左右(5分满分);排除社会、经济、文化等宏观环境因素对幸福感的影响,居民自身的先赋因素(性别、年龄、户籍、居住地)和获致因素(婚姻、学历、职业、收入)对主观幸福感具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中居住地环境和工作单位性质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最为突出。该结论对提高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居民幸福感有指导作用。

在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追踪研究过程中,本研究也存在一些有待完善的地方。首先,由于时间跨度较大,部分调查对象未能全程追踪,导致部分数据缺失;其次,在不同时点,同一调查对象对同一事件的判断标准会存在波动,容易导致主观幸福感的评分存在一定的偏差;第三,本研究对于幸福感的测量主要采取自我报告法,区分幸福感的等级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把自我报告和个人访谈有机结合起来,将有助于提高抽样数据的准确度;第四,在保持上述微观环境因素基本稳定的基础上,与时俱进地提出新的先赋因素和获致因素,将会推动居民主观幸福感研究的进一步发展。笔者也将在后续研究中做进一步改进。

注释:

(1)中国农村状况调查报告显示:半农半工分工结合是农村劳动力向城市大量转移以来形成的农民家庭就业的重要特征,因此调查结果会有一定的误差。

参考文献:

[1]Danilo Garcia,Saleh Moradi.Adolescents’Temperament and Character:A Longitudinal Study on Happiness[J].Journal of Happiness Studies,2012,10(13):931-946.

[2]陆烨.青年幸福感追踪研究[J].当代青年研究,2013,(5):62-65.

[3]刘军强,熊谋林,苏阳.经济增长时期的国民幸福感:基于CGSS数据的追踪研究[J].中国社会科学,2012,(12):82-102.

[4]张远兰,冯正直.自尊、社会支持与离退休老干部主观幸福感关系的追踪研究[C]//中国老年保健暨产业高峰论坛文集.北京:北京大学医学出版社,2009:126-132.

[5]徐扬.我军军官人格与幸福感关系的追踪研究[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1,9(19):1055-1057.

[6]寇冬泉.留守儿童学校疏离感与学习幸福感的追踪研究[C]//第十五届全国心理学学术会议论文摘要集.广州:广州大学出版社,2012:529.

[7]风笑天.追踪研究:方法论意义及其实施[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2006,45(6):43-47.

[8]Earl Babbie.The practice of social research,10th edition[M].Wadsworth,2004:2.

[9]Martha S.Hill,李唯君.追踪调查研究的设计议题[J].调查研究(台湾),1997,9(03):183-186.

[10]邢占军,金瑜.城市居民婚姻状况与主观幸福感关系的初步研究[J].心理科学,2003,16(06):1056-1059.

[11]吴丽民,陈惠雄,黄琳.婚姻、性别与幸福[J].浙江学刊,2007,6(01):220-225.

EmpiricalStudyoftheResidents’SubjectiveWell-be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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