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克丽丝受辱记》的认知心理学阐释
2014-03-20刘晓燕江宁康
刘晓燕,江宁康
(南京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莎士比亚的伟大不仅在于他卓尔不凡的艺术想象力,更在于他观察社会文化现象的独特视角。叙事诗《鲁克丽丝受辱记》将人物的视觉思维作为切入点来表现当时社会文化思维模式对于人文主义思想的禁锢,具有丰富的认知心理学阐释空间,因此本文通过人物的视觉认知来阐释其所承载的文化心理,从而深入认知莎士比亚的人文主义思想。
一 塔昆的视觉认知模式与文化心理阐释
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生而求知。一个重要的证明就是我们从感知中获得的愉悦,除了他们的功用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视觉感知。”[1]亚里士多德指出视觉是我们理解世界的首要方式,其理论成为当代视觉中心主义的最早源头。德国后现代哲学家沃尔夫冈·韦尔施(WolfgangWelsch)总结道:“视觉的优先地位最初出现在公元前5世纪初叶,到了柏拉图时代,已完全盛行视觉模式。视觉至上就这样为可见的将来奠定了基础。”[2]西方形成的视觉中心主义文化传统,以及相应的认知模式和价值体系,强化了视觉的中心地位,也为视界政体的形成奠定了基础。所谓视界政体,“就是指在视觉中心主义的思维下,在可见与不可见,看与被看的辩证法中确立起一个严密的有关主体与客体,自我与他者,主动与受动的二分体系,并以类推的方式将这一二分体系运用于社会和文化实践领域使其建制化”[3]。可见,视觉所承载的不仅仅是一种认知行为,更多的是一种社会的和文化的深层结构。这对我们重新思考莎士比亚塑造的人物具有重要意义。不同的人往往从主体的感知中体验到周围世界和人物的美,而人物的言语成为人物心理的鲜明表征,例如,莎士比亚叙事诗《鲁克丽丝受辱记》反映的历史文化语境中,视觉思维占据了主导地位,因而开篇当柯拉廷夸耀自己所享有的艳福时,塔昆却不以为然,他认为:“不需滔滔的辩才,不需娓娓的谈吐,‘美’本身自有权威,把睽睽众目说服。”[4]64塔昆认为言语无法表达美的真正深意,只有眼睛才能真正领会,人的视觉是判断美的唯一方式。这段生动的对话不但具有突出视觉中心文化的效果,而且反映了莎士比亚对美的主观他性的深刻理解。
认知心理学重视主体思想的图像化,认为人们有意识地选择了空间化共时结构的文本 (也就是图像)去建构性地表达自己的感受、情感、思想和认识。在文学作品中,作者以图像作为一种特殊的话语方式即隐喻的方式,向读者呈现自我和对世界诸问题的思考与回答。“隐喻通过一种普遍的和根本的途径,构建起了我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以及我们的知识体系和信仰体系。”[5]在费尔克拉夫的主要研究中,隐喻不仅是思想图像化的表现,而且是一种重要的视觉思维方式。莎士比亚可以称得上是运用隐喻艺术的集大成者,他不仅善于让人物通过视觉隐喻来表达自身的思维,还善于通过这些视觉描写来主导读者视觉隐喻的建构。在《鲁克丽丝受辱记》中,塔昆把鲁克丽丝的美和德进行视觉隐喻认知,“‘德’的莹洁的白色,‘美’的浓艳的红装”[4]66,这红白两色构成了塔昆视觉隐喻的表征,接着“塔昆仿佛瞧见了:百合与玫瑰的兵丁以她的秀颊为战场,进行着无声的战争”[4]66,塔昆将鲁克丽丝红白相间的美貌进一步比作百合与玫瑰之间的战争,这不仅形象地再现了塔昆的视觉隐喻认知模式,而且表达了这种视觉认知背后的文化动机,正如韦勒克所言:“视觉的意象是一种感觉或者说知觉,但它也‘代表了’、暗示了某种不可见的东西、某种‘内在的’东西。”[6]这种不可见的东西就是视觉隐喻所蕴含的深层文化心理,将美和德这样的抽象概念转化成以颜色为主要表现形式的视觉认知表征,反映了男性观看者对于女性观看对象由视觉化到非人象物化的文化心理。
视觉与性别的联系一直是视觉文化心理的研究内容。“它(凝视)的活动在性权力结构的建构和维持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性征(sexuality)不可避免地和权力缠绕在一起,而权力又和眼睛不可分离。”[7]视觉认知是一种感官的行为,但更多的带有文化、性别和权力意识的综合特征。当塔昆对鲁克丽丝进行观看时,完全隐藏不往内心的贪婪:“他睁着惊奇的两眼,张口结舌地凝望。”[4]67此时,他的大脑已经完全被视觉感知所占领,并试图将理智抛开而由眼睛来指挥他的行动,“让理智和礼法去陪伴满面皱纹的老汉!我的心永远不会违拗我眼睛的决断”[4]76。塔昆之所以如此地放纵自己的视觉认知,与他个人以及他所代表的男权文化认知心理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女性只是作为被看的客体对象,视觉认知是他对女性的唯一认知方式。
莎士比亚从塔昆的视觉认知角度进行的视觉叙事体现了视觉认知过程中图形与背景的关系。认知心理学研究中的图形与背景理论认为,视觉能够通过视线的关注来区分主客体的关系,从而寻找有含义的对象。当塔昆进入到鲁克丽丝的卧房时,塔昆“除了他全神注意的,他还能瞧见什么?他又会注意什么,除了他所欲攫夺”[4]83?在塔昆的视觉认知里,鲁克丽丝就是他所要关注的对象,而其它的一切都只能是背景。当惊醒的鲁克丽丝问他为何做出这样的恶行,塔昆回答虽然知道自己的行径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意愿’是个聋子,听不进益友的良谋;他生就一只独眼,专门向美色凝眸,迷恋于他的所见,置国法天职于脑后”[4]86。此时,他的视觉认知前置,而理性只能成为思维的背景。不顾一切后果“瞪着毒龙一般的致人死命的眼珠”实施他的恶行,当他发泄完淫欲,他的“一张脸枯瘦失色,一双眼迟滞无光”[4]96。莎士比亚通过塔昆的视觉感知来叙事,不仅形象生动地塑造了一个以视觉至上为思维模式的典型人物及其视觉心理,而且引领读者跟随他的视觉认知来体验他心理变化的整个过程:由热情高涨到自惭形秽。因而莎士比亚对于塔昆视觉思维的塑造具有图象化的特征,读者根据塔昆的视觉思维的变化,形成他的视觉与理智之间图形与背景的交替变量。从某种程度上说,塔昆也是视觉文化的受害者,莎士比亚此处对于塔昆略显同情的塑造,一方面表明个人作为大的社会思维(socialminds)的一分子,要么随波逐流,要么灰飞烟灭;另一方面,以此来讽刺视觉思维如同转瞬即逝的昙花一样,只能满足人们对于一时快乐的追求,不能像人文主义所推崇的理性思维那样成为真正人性光芒的永恒载体。
二 “视而不见”与鲁克丽丝等人的心理焦虑
近代认知心理学认为,“知觉是人们对来自周围环境的感觉刺激进行辨别、组织和理解的一系列加工”[8],其中最为重要的是视觉加工。然而错觉的存在表明,“我们感觉到的(在感觉器官中的)并不一定是我们所觉知到的(在心理上)”[9]。也就是说,现代认知科学研究发现了视觉认知在对象观看与信息加工上的不一致性。“假如直觉不参与眼睛的观看活动,那么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空洞的。”[10]这表明,看与看到是完全不同的行为,看只有在意识的参与下才能看到。因而,视觉认知不是简单地提供影像数据,而是一种生理和心理的结合、选择与判断的信息加工与分析能力。
“我们大脑和伊丽莎白时代的人一样工作,从生理上、经验上和文化上来说,我们看到的不是我们正在看的,而是我们想要去看的或者是我们习惯于去看的。”[11]那么我们眼睛能看到的内容是由我们的思维决定的,而这种思维又与生理的、经验的和文化的因素相关。正如惠特尼·戴维斯(Whitney Davis)认为的不应称为视觉文化,而是视觉的文化性[12]。可见视觉感知是多种因素的综合表征。鲁克丽丝之所以对塔昆的恶意全然不知,一方面是由于塔昆善于伪装;另一方面王子的身份让鲁克丽丝对塔昆形成了一个固定的认知模式,也就是认知心理学上的视觉认知的恒常性,一个大脑认知的结构模式,即人的经验一旦形成就具有事实上的稳定性,也就是恒常性。虽然塔昆做了完美的伪装,“只除了有时眼睛里流露过多的惊奇”[4]67;但鲁克丽丝对塔昆隐藏不住的眼神却“视而不见”。由于“她从未遭遇过陌生人目光的窥伺,从含情欲语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暗示”[4]68。这里莎士比亚对鲁克丽丝的“视而不见”给予了充分的解释,一方面在于她作为观看对象的认知局限性和恒常性;另一方面,表明鲁克丽丝的视觉认知特点:她只能看到她认知经验内的内容,对于其它的则“视而不见”。
视觉与身份建构,特别是女性的身份认同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当女性作为视觉对象的思维内化时,她们早已习惯于被看,而不是主动的观看者。拉康在他后期的研究中,把主体的自我构建与他者的凝视联系在一起。凝视不仅是主体对物或他者的看,而且也是作为欲望对象的他者对主体的注视,是主体的看与他者的注视的一种相互作用,是主体在“异形”之他者的凝视中的一种定位,也就是说凝视是一种主体间的行为。如果说男性处于注视的主动位置,那么这与女性自身的他者“定位”也不无关系。在《鲁克丽丝受辱记》中,即使面临危险时,鲁克丽丝也无法改变原有的视觉思维定势。当塔昆进入鲁克丽丝的房间,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看到塔昆的身形时,“不敢睁目而视,闭着眼”[4]84,鲁克丽丝始终不愿相信眼睛看到的人是塔昆,甚至认为“看你像塔昆的模样,我将你款待、安置;莫非你是个假扮的,特来贻他以羞耻”[4]91?鲁克丽丝内化的视觉认知心理使她不愿相信看到的一切,宁愿选择“视而不见”。当鲁克丽丝受到伤害后,她希望白日不要来临,因为黑夜能掩藏她的羞辱,让一切“视而不见”。鲁克丽丝作为观看客体形成了一贯的逃避的思维模式,如果她能积极主动地将目光投注于凝视者,那么凝视者的主体地位自然会被消解。因而,鲁克丽丝在男性的凝视中认知和确立了自己作为欲望对象的主体身份,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种文化认知心理的选择。
“视而不见”类似于认知心理学上对“注意”这个概念的定义:心理能量在感觉事件或心理事件上的集中。也就是说为了应对信息的洪流,人们只能选择性地注意其中的一部分,而将其他的忽略掉[13]。在《鲁克丽丝受辱记》中莎士比亚不仅表现了人物眼睛的视而不见,还表现了人物心灵的视而不见:“对于自身的过失,人们却看不分明;自身若为非作歹,就只想掩盖、撇清;若是别人干的呢,那就是该死的罪名。”[4]93例如《鲁克丽丝受辱记》中的塔昆完全清楚自己行为带来的后果,他想道:
我若是胡作非为,这卑劣罪行的垢污
会留痕在我脸上,会刻入我的肌肤。
是的,纵然我死了,丑名会继续留存,
成为我金质纹章上一块刺目的斑痕;
就算我如愿以偿,又有什么能得到?[4]73-74
他的内心早已把所有可能的后果想得非常清楚,但面对自己视觉欲念的驱使时,他仍然对良知“视而不见”。然而作为罗马王子的塔昆,他的行径怎能“视而不见”?“人的地位越显赫,行为越惹人注意——”[4]110,因此,塔昆的“视而不见”只是他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
三 “眼见为实”与莎士比亚的人文主义意识
视觉是一种极为复杂和重要的感觉,人所感受的外界信息80%以上来自视觉。这也就不难理解人们将视觉作为获得事实真相的主要来源,认为只有看到的才值得相信。看不只是一种知觉活动,还包括其背后的阐释理解活动。英国学者诺曼·布列逊在论述鸭形图产生不同解释的现象时指出:“关键在于这些图画并没有改变,变的只是我们赋予这些图画的知觉结构;这个结构可能与认知心理学中的神经系统格式塔有关,并依赖于分类和范畴,它们是知觉者作为其文化习惯之普遍经验的一部分带入图画中去的。”[14]应该看到,布列逊连接了观看与阐释的再认行为,并将文化和认知心理因素带入到了阐释活动中。莎士比亚卓尔不凡的洞察力使他能够超越当时的文化思维模式,通过发现视觉认知的局限性,来表达他作为人文主义者的现实意识。
在《鲁克丽丝受辱记》中,人物“眼见为实”的阐释模式不仅是推动全诗叙事发展的主要线索,而且是构成人物思维的文化心理假设。开篇当柯拉廷夸耀自己妻子是集美貌与品德于一身的世间珍品时,塔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眼见为实”,于是他前往拜访鲁克丽丝,当他看到鲁克丽丝真容时,立刻相信了自己的所见。认知心理学中的因果知觉研究认为,因果性是被直接知觉到的,也就是说,人们对于事物的因果知觉往往取决于看到事物的顺序[15]。《鲁克丽丝受辱记》中人物“眼见为实”的视觉阐释模式充分体现了这种因果知觉关系。塔昆深谙人们“眼见为实”的阐释模式,于是他千方百计地隐藏自己的行踪:伴着黑夜而来,在黑暗中实施他的罪行。当塔昆进入鲁克丽丝的房间发现房内只有她一人时,确定不会有其它人见证他的罪行,这坚定了他实施恶行的决心。并对鲁克丽丝威胁道:
今宵我定要占有你,你若是坚拒不从,
我就要凭恃暴力,要在你床上摧残你,
送你一命归西,然后再杀掉你家的某一个下贱的奴隶,
毁灭你生命的同时,也毁灭你的声誉:
我特意将他安放在你那僵硬的双臂里,
赌咒说看见你拥抱他,我这才将他击毙。[4]86
塔昆对于形势的分析完全符合人们对于因果顺序的视觉认知,他清楚世人往往根据看到的内容来推论其因果联系,由于没有其它人在场,他可以任意编造有利于自己的故事。更重要的是,他“眼见为实”的阐释模式立即对鲁克丽丝起到了威胁的效果,这表明视觉见证与事实真伪的因果联系成为莎士比亚构建人物视觉认知共享的文化心理模式。但这样的视觉阐释模式却助长了邪恶势力的嚣张气焰,给鲁克丽丝这样的人文主义者带来危机。
虽然最近社会心理学研究表明人们只看到他们想看的内容,但是根据Balcetis和Daniel的研究“人们想要看到的不是简单的存在状态,而是随着年龄和文化背景等的差异而产生的人际功能的系统变化”[16]。也就是说,环境因素对视觉主体感知动机状态产生影响,并改变其对于视觉内容的感知。在鲁克丽丝等待柯拉廷返回的时间里,她看到了墙上一幅有关特洛伊战争的画卷,她首先看到了画上各种各样的眼睛,并从这些悲伤愤怒的眼睛里得出结论:“全怪你,痴儿帕里斯,是你的欲焰所招惹;是你的眼睛点着了这里的炎炎大火。”[4]132鲁克丽丝从这幅画的内容上不仅找出自己所受伤害的真正原因:“视而不见”,而且找到了为自己复仇的有效途径:“眼见为实”。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不是鲁克丽丝第一次看到这幅画,但却是她第一次从中看到了这些内容,她的视觉阐释重新认知了自身以及其所处的境地,表现了莎士比亚作为人文主义者对于人类智慧的肯定。
莎士比亚对于“眼见为实”的视觉阐释模式的描写,不只是为了表现其作为构成人物思维的文化心理模式,更多的是为了表达其背后所承载的巨大现实意义。“‘看’并不是相信,视觉图像的成败取决于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成功地阐释它们。”[17]鲁克丽丝没有直接在给丈夫柯拉廷的信中说明发生的事情,而是要等他回来与他面对面之时再揭示事实的真相。因为:“那时,她可以借助于眼泪、呻吟和叹息,来涂饰自身的羞辱,来澄清世人的猜疑。”[4]124众人被召回之后,看到:“鲁克丽丝周身裹着黑色的丧服,两眼被泪水浸润”[4]137,此时她才在众人面前陈述自己悲惨的遭遇,原因在于:
因为我们的眼睛,瞧见了苦难的始末,
等到事过之后,由眼睛传达给耳朵,
这时,各个感官,都分担了一份负荷,
所以耳朵听到的,只能是一部分灾厄。[4]124
因而,她没有让塔昆杀死自己,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自杀的原因,就在于她已经认识到“眼见为实”的视觉阐释模式会产生强烈的社会力量。诗歌结尾处写到鲁克丽丝的尸体被抬到全国人民面前,这昭示了塔昆及其家族的罪行,从而暗示推翻塔昆家族统治的根本原因在于:所有的罗马人民在“眼见为实”的视觉阐释模式昭示下,看到这样血的事实,确信塔昆等人的万恶行径,从而激起他们的反抗情绪并推翻塔昆家族的统治。莎士比亚一方面批判“眼见为实”的视觉阐释模式给人文主义带来的危机,另一方面又将其作为人文主义者进行社会变革的力量源泉。进一步来说,莎士比亚在这里将视觉思维与其所承载的现实意义紧密地联系起来,强烈地表达了他反对封建专制极权、抨击极端利己主义、追求自由平等的人文主义理想。
“一切文学,不管多么虚弱,都必定渗透着我们称之为的政治无意识,一切文学都可以解作对群体命运的象征性沉思。”[18]文学作为社会的象征性表达,通过复杂的修辞策略表达其蕴含的深层文化机制。伟大的戏剧家、诗人莎士比亚塑造了无数形象鲜明的人物,这些人物思维的背后都承载着历史文化的印迹。在当时的语境下,视觉至上的心理模式蒙蔽了世人的双眼,对于事实要么视而不见,要么眼见为实;而女性作为视觉的客体,只是男性视觉认知的表象,她们只存在于目光所及之处,失去了实体的存在,最终只能成为男权社会争夺权利的牺牲品。认知心理学对于我们深入发掘莎士比亚笔下人物的视觉认知、文化心理以及所承载的人文主义思想具有重要意义。
(第三届武汉大学莎士比亚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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