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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时报》与热河事变

2014-03-20

外国问题研究 2014年4期
关键词:热河伪满洲国盛京

季 静

(赤峰学院 历史文化学院,内蒙古 赤峰 024000)

1906年10月18日,日本人中岛真雄在奉天(现沈阳)创办《盛京时报》*目前学界对《盛京时报》的研究主要有:阎正礼《〈盛京时报〉的舆论宣传与辛亥革命》(吉林大学硕士论文)、张敏《〈盛京时报〉与清末宪政》(苏州大学硕士论文)、焦润明《〈盛京时报〉所见日本对东北的奴化与掠夺》和《〈盛京时报〉与东北社会生活》、王璐《〈盛京时报〉(1906-1931)有关文学与历史的研究》(东北师大硕士论文)、齐辉和林晓婵《论“九一八”事变前后〈盛京时报〉的舆论宣传与势力扩张》(《辽宁大学学报》2009年第9期)、齐辉《〈盛京时报〉与九一八事变》(《民国档案》2009年第3期)、王晓岚和戴建兵《〈盛京时报〉关于七七事变报道研究》(《抗日战争研究》2005年第3期)、李志学和谢清明《〈盛京时报〉视野下的中东路事件》(《历史研究》2013年第1期)。,这是近代以来日本在中国东北地区创办的第一份中文报纸。《盛京时报》(1906-1944年)存在时间较长、影响力较大,是日本发动侵华战争的舆论宣传阵地,它接受日本政府、军部和“满铁”多方支持,新闻报道与日本本国的报纸保持口径一致,所以《盛京时报》关于“热河事变”的报道,是整个日本新闻宣传的缩影,对其深入探究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日本在“满蒙政策”形成之初,就已经将热河地区作为其侵略的目标。“九一八”事变后至武装占领热河前,日本主要采取政治诱降汤玉麟(热河省主席)为主,军事恫吓为辅的策略。1931年12月,日本关东军制定了侵占热河的计划。1932年1月,日本占领锦州后,企图乘机占领热河。2月,日本关东军鼓动“蒙古自治军”进犯热河。3月,将热河地区纳入伪满洲国的版图,成立伪满洲国热河省,任命汤玉麟为省长[1]。

热河与东北地区毗邻,是京津地区的屏障、华北地区的门户。对日本而言,热河是向北拱卫伪满洲国,向南进犯华北的前沿阵地,是伪满洲国西南国境和中华民国控制的华北地区的中间缓冲地带。1933年初,日本认为伪满洲国各省治安基本稳定,唯有热河省是“满洲国治安上最后赘癌,因汤玉麟态度暧昧,使日军肃清热河耗去相当时日。迄最近汤之态度全无诚意,默视张学良正规军进抵热河,致中日间营积之险恶空气,遂有机在事件之勃发”。[2]因此,日本以“维持”热河省治安的名义,发动蓄谋已久的武装占领热河地区的“自卫”战争*关于热河抗战的国内相关论文主要有:吴庆君《东北军热河抗战及其结局》(《辽宁师范大学学报》1985年第5期)、余子道《论热河抗战及其历史教训》(《民国档案》1993年第2期)、沈宗艳和胡玉海《论张学良对“不抵抗”政策的“不辩”之辩》(《东北大学学报》2011年第4期)、聂东云《张学良热河抗战失利之原因新探》(《才智》2011年第17期)、于大洋《张学良与热河抗战》(《兰台世界》2011年第S3期)、李国兴《重评热河抗战中的张学良》(《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2年第1期)。相关的专著论述多见于抗日战争史中,如龚古今和唐培吉主编《中国抗日战争史稿》,湖北人民出版社,1983年。相关资料较少,仅有《文史资料》第四辑、十二辑、十四辑等。。

一、宣扬日本发动“自卫”战争

对热河问题的报道,《盛京时报》歪曲事实,以热河地区是伪满洲国的一部分为立足点。1933年2月12日,《盛京时报》以黑体特大号字为标题,报道伪满洲国和日本通告国联的电函“汤玉麟已承认满洲国独立之宣言,故热河即属满洲国领土。”[3]热河问题“与中日纷争全然不同,不容许联盟(国联)之干预。”[4]重申其主张的伪满洲国有讨伐“地方匪贼之权”,日本根据“《日满议定书》第二条,实行应态”,即协同(伪满洲国)国防义务[5]。因此,热河问题是伪满洲国的内政问题,日本作为伪满洲国的协约国,有权“维护”其国境安全,防止国际其他国家和团体插手。

在这种立足点下,《盛京时报》的所有报道与评论都以日本发动战争的需求为出发点,不断报道中国军队“以反满抗日为目的,扰乱满洲国”[6],造成热河地区治安“混乱”,日本为“维护”治安“被迫”发动“自卫”战争。1933年1月5日,张学良的正规军“由省境长驱而入约二万”进入热河[2],1月8日,热河省“张学良正式军队为数已过三万”,主要驻扎有“马占山之残党冯占海、苏炳文、张殿九、樸炳栅,李海青之残部,黄显声、朱庆澜二人之麾下,其他地方土民军。军队已达十万之数,汤玉麟三万、张学良军三万余、冯占海军二万、马占山旧部一万、义勇军二万。”[6]1月10日,《盛京时报》报道“张学良正规军侵入热河,在热河省平泉集中的东北第十九旅,经喜峰口、干沟镇,企图攻击日本军锦州部队,在北章营子附近实行炸击”[7]。2月4日,张学良的直系精锐部队“利用密云、古北口、喜峰口、干沟镇的热河省境道路侵入”[8]。2月7日,《盛京时报》报道“中国兵3 000,已经喜峰口、冷口,侵入热河省平泉地方。在平泉、凌源之第十九旅作为后续部队,向朝阳南方亡羊山、六家子进出,似拟入锦西”[9]。

为进一步“夯实”中国军队意图“占领”热河的事实,《盛京时报》公布张学良在热河地区的兵力配置与作战计划。张学良将热河抗日前线划分为五个战区:“第一区岫岩至奉天;第二区绥中兴城至沟帮子;第三区阜新大屯至奉天;第四区法库通辽辽源至四平街;第五区洮南四平街奉天至抚顺。”[10]设立热河抗日战争总指挥部,亲任总司令,统辖二个集团军。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张学良,下辖第一军团长于学忠、第二军团长宋哲元、第三军团长商震、第四军团长万福麟;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张作相,下辖第五军团长汤玉麟、第六军团长张作相。“山海关事件责任者何柱国军,被配属于第一军团内,归于学忠指挥;而在热河的张(学良)正规军、孙殿英军及义勇军等,均隶属于第六军团长张作相指挥。”[11]五个战区中“以步兵第九旅、第二十旅、第十五旅、第十六旅为主力,骑兵第三旅、第四旅,工兵第六旅部分、第七旅部分兵力约五万,集中于热河部队为保定第二十九旅、第三十旅、第十九旅及第十六旅部分,共计兵力约三万。”[12]

1933年1月10日,《盛京时报》以《张学良计划对日军作战》为题,报道张学良的作战计划,“热河方面:令第十九旅、第十六旅及义勇军等第一线军队进驻朝阳寺,张学良亲任热河军总司令;令第二线军队在凌源、平泉等地布防,任汤玉麟为热河军副司令;令承德及古北口的第十七旅以及孙殿英的部队为第三线军队,作为热河军的总预备队。华北方面,命何柱国为第一线军队总指挥,在秦皇岛、昌黎、乐亭等地约五万人;以在遵化玉田的万福麟军与天津地区的于学忠军为第二线军队;商震、宋哲元三万军队为第三线军队总预备队,布防古北口至北平线”[13]。

《盛京时报》在“事实”报道中国军队有组织、有计划地进驻热河,意图“占领”热河的同时,也报道日本军政各界、伪满洲国对热河问题的“忍耐”、“不扩大”态度和处理原则。1933年1月10日,《盛京时报》报道日本政府对热河问题“持不使事件扩大及以地方问题处理之静观态度”,而中国方面却“利用之以期唤起反满之空气。”[5]伪满洲国与中华民国“以长城为界,凡在领域内的主权绝对保持,对于国家独立,如有中国方面侵害行为,必须排除”[5]。伪满洲国政府“已洞察张学良之真意,自当极力维持静观的态度,但若有侵害满洲国独立的事实,则采取断然的措施”[5]。对于“排除侵害新国家独立性的行为”,伪满洲国政府“为东洋和平计,当根基缔结之《日满协定书》与日本共同协力从事”处理热河问题[5]。

2月11日,《盛京时报》报道日本陆军省关于热河问题的态度,确立“满洲国的治安秩序不过建国一年略已完成,惟残存热河省而已”[14]。热河问题与山海关问题“截然不同,前者系满洲国内之一事体,后者为中国领土内之事件。维持国内治安必要的手段,为满洲国主权之发动,与联盟无何等关系。就像英国军对印度西北境之番族、法国军对阿尔塞里牙之不逞分子等实行镇压,并无差异。日本对华并非交战中,将来亦无战争之意思。”[14]日本陆军省与日本政府保持一致,“坚持”热河是伪满洲国的内政问题,战争爆发之际,仍然宣称日本对中国现在、将来都没有交战的意思。

2月12日,继报道日本陆军省与伪满洲国政府的态度之后,《盛京时报》再次报道日本政府对热河问题的处理原则——“履行1901年‘北满事变’最终的议定书和1902年榆关还付天津的交换公文的规定”[15]。榆关(即山海关)事件“本为地方事件,电令中村司令官局部解决,并付与交涉权,可谓直接交涉。”[15]换言之,日本驻屯军对铁道线两侧二里内有军事裁判权,对铁道、电信、驻扎军人及其范围内所有犯罪的中国人有管理权与治罪权。日本政府“支持北平及天津间的自由交通,占领由山海关到雍州间的地点;基于上述条约权利,为确保榆关东方的治安安全,不准中国武装兵进出。”[15]因此,面对中国军队的不断“挑衅”,日本基于《日满议定书》,维护伪满洲国的国境安全是”正义之举”。

二、选择性地报道战争状况

在对日本的军队与作战计划“隐而不报”的同时,《盛京时报》不断报道中国军队气势低落、军费、粮饷不足等问题。”热河军给养不良逃走兵日见增加”[16];2月2日,中国军队均“怀有二心,非一心一意参加战斗”[17];2月8日,“滦州方面及北平方面所集合的杂色军兵力,再加商震军,苏炳勋军、高柱国、孙殿英等军,均已达十万人,但驻本地方之食粮感不足”[18];李昭“手携二百万军费,大部分用于怀柔费”[19];2月15日,以《张系军队移驻热河薪饷不足势将哗变》为题,报道中国军队“因薪饷不足,怨声渐起,长此推移,则兵变勃发,势所难免”[20];开鲁华侨会邓文、解国臣、刘桂票等开秘密会议,“协议食粮问题及攻击通辽之军事部署事宜”[21]等等。

饶宗颐先生《词集考》、黄宝华先生《黄庭坚评传》之《山谷词集的流变》均对黄庭坚词集版本有细致翔实的考辨。根据黄宝华先生的考订,山谷词集的版本主要有两个系统,一卷本的《山谷词》和三卷本的《山谷琴趣外篇》。而一卷本系统源自宋刻,由宋刻而至嘉靖年间刻印黄庭坚内、外、别合集,其中包括词一卷,汲古阁刻印《宋名家词》则是沿袭嘉靖本而有所增删。

战争爆发后,《盛京时报》报道中国军队“涂炭生灵”、“掠夺商民”的同时,宣扬日本军队“保境安民”、“军民和谐”的“光荣事迹”。滦州附近集合(中国)军队达七、八万,在该地“肆其暴虐,征发食粮,民贫已极,既无食粮之可征。曾被义勇军损害,实不啻涂炭之苦,现因杂色军入热,其苦更甚”[9]。驻热河省的骑兵第十六旅石文华部、冯占海、何清明部“合计约三千,乱放大炮迫击炮,顽强抗抵于一时”[22],被连战连胜的日本军队还击“全线开始摇动,由中央部败走,敌之左右两翼接续陷于总崩溃,散于市街掠夺商民”[22]。粉饰日本军队“保境安民”的形象,日本军队经承德街道于午前十一时已入境,“免除大掠夺,市民态度非常安心”[22]。占领赤峰的茂木部队感觉饮料水不足,“幸赖市民之好意,竭力求水,故军马之饮料水,尚可支持现状”,“该处一般住民,大部分为回回教徒居舍卑陋,但对日本军有种种之好意与帮忙,故日兵亦甚感激”[22]。描绘出日军与被占领地赤峰人民“军民和谐、共同作战”的美景。

《盛京时报》高度赞扬日本关东军茂木部队“冒零下三十余度的酷寒占领赤峰地区,堪称伟举”[22]。报道中国军队“张学良所率部队进攻热河时,汤玉麟的部队却后退,于凌源、凌南朝阳附近发现反举日满之气势。”[18]因“不堪日军之猛击,到惨败退却承德,欲集结各地败走兵于承德,与日本试以最后之抵抗,在开鲁的解国臣、崔旅长等家族纷纷赴林西避难。”[21]“开鲁义勇军袭通辽,派田中口飞行机三架出动,(义勇军)李海青殆被炸死。”[23]

《盛京时报》在热河事变的报道中,贬损、丑化张学良将军的形象,意图瓦解东北抗日军民的斗志。1933年1月12日,《盛京时报》以《宋哲元向北平增兵张学良威力已失坠》为题,报道张学良的势力“成为昔日之威望”[24]。2月21日,张学良“真意放弃热河”[25]。《盛京时报》报道张学良从德国购买“大小枪炮弹五十万发”[26]、以“西洋人名义立契约,购来火炮、机关枪、弹药、轮船及其他之化学兵器”[27]、“接济兵匪”[28]、“通共”[29]、“融共”[30]、“奖励义勇军发——夺获小枪一枝者、赏洋二十元;夺获机关枪一架者,赏洋二百元;夺获大炮一门者,赏洋四百元;夺获多数军器者,应照数与以相当之赏金”等等[31]。《盛京时报》对于张学良奖励义勇军的办法,评价其“不过欲威吓奋勇之日军,鼓动义勇军之常套手段,中国式奖励军人办法,殊为日军所窃笑”[31]。这些报道恰好从反面证明了张学良在热河事变中积极备战、与共产党联系等抗日活动,因此,坚定了张学良在东北抗日联军和中国人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盛京时报》通过精编版面、同版多稿组合、字体加粗、放大字体突显等手段渲染热河“紧张”的治安形势,无论是文字的编排还是内容都刻意地说明热河问题是中国军队有计划、有组织的“寻衅”行为,而日本的军事行动完全出于“自卫”,为日本发动武装战争寻找借口。战争中,《盛京时报》强力渲染中国军队被打得惨不忍睹、伤亡严重的状况,而对日本军队的伤亡情况避而不提;描绘日本军队与中国人民的“和谐”共处;贬损、丑化张学良将军的形象等,使《盛京时报》配合日本军队、扰乱中国军心的意图昭然于世。

三、背离客观评价战争结果

《盛京时报》的事实报道并非事实,客观分析也非客观,完全违背了作为报纸从事实出发、客观评价的基本原则。在《盛京时报》的创刊上,曾主张促进中国的国民教育,实现国家富强,标榜为中国谋福祉。事实证明,这些言论不过是麻痹国人、欺骗世界舆论的谎言。尤其是“九一八”事变后,《盛京时报》的言论和报道,更加充分表明《盛京时报》是为日本侵略势力服务的舆论机构。对于《盛京时报》的性质,国人早有认识。1922年,哈尔滨《爱国报》指出“《盛京时报》乃日本机关报,人人皆知,敲诈诬造,无所不为。”[32]

热河事变后,《盛京时报》分析中国战败的原因,把张学良视为热河事变的“罪魁祸首”,把事变的发生原因完全归于中国军队“扰乱”热河治安。1933年3月4日,日军占领承德,标志着热河抗战失败。中国国内哗然,各大媒体猛烈抨击国民党的“不抵抗”政策,同时分析战争失败的原因。然而,日本作为国民党“不抵抗”政策的最大受益者,《盛京时报》作为日本侵华的舆论工具,也连篇累牍地加入到“批蒋倒张”及分析中国战败原因的行列。国内各大媒体的舆论与《盛京时报》看似态度相近,但其最终目的却迥然不同。国内舆论抨击张学良、国民党的目的在于要求其对日作战,而《盛京时报》“批蒋倒张”旨在搅乱中国国内政局,利用舆论压力迫使国民党政府与日本进行“直接谈判”,为其进攻华北争取时间。

另外,《盛京时报》与国内各大媒体同样“惊叹”于“中国军有十五六万庞大之兵力,竟于短时间被日军击破。”[33]并且具体指出:

“第一、中国军无系统且作战的根本方针不定,至战争将开时,指挥系统尚不彻底。第一集团张学良、第二集团张作相一一任命之后,张作相至20日、万福麟于18日始至战地。

第二、前线部队之应战防御各方针,均不彻底。12月10日,第十九、第三十、第三十九等师的前线部队已经进入热河。后将前线之东北军第19师改为后方之第八师,其配置不完,遭日00混成旅之一击,遂至溃灭。

第三、布置兵力方面,战线太长,易被各个击破。干沟至叶柏寿相连之中国战线已达满洲里360里,为此无边之配置,兵力愈见其薄弱。如叶柏寿大林子间60里之战线中,配置第百三十师,共人千人,易为日军所突破。

第四、中国军队组织不全,军队没有牺牲的精神,系为乌合之众,一遭日军攻击即溃灭。

第五、内容极复杂。正式军热河义勇军自卫军等,内容极复杂,不能一致团结,互相牵制,战斗力低减。

第六、失地方住民之民意,正式军均向民间苛款暴虐,义勇军更不得民心,最初朝阳第百七旅退却之际,竟被自卫团攻击。”[33]

《盛京时报》所指出的六点原因貌似客观、合情合理,但其真正的用意却不是指出问题,帮助中国军队解决问题,而是夸大问题,引发中国人民的恐慌,对中国军队失去信心,以便于日本的殖民统治。

热河事变后,《盛京时报》以热河人民利益的“代言人”自居,指责汤玉麟执政时,其“(热河省)税收约六百万元,其中四百二三十万来自禁烟罚金;六百万之中军费约达四百五十万元,政治费不过十五六万元。禁烟罚金征收所及禁烟办事处,(汤玉麟)尽令其子掌管,汤(玉麟)榨取民间钱财办法无微不至”[34]。张学良、汤玉麟等军阀作风,使民不聊生,日本侵占奴役热河人民才是解放人民的“正义”之举。

结 语

纵观《盛京时报》对热河事变前后的言论和报道,到处充斥着黑白颠倒、顺应日本外交的溢美之词。然而《盛京时报》作为日本在华的宣传机构,利用中国国内舆论对蒋张的抨击,巧妙地将日本对华政策融入其中,潜移默化地影响国人的政治倾向。因此,《盛京时报》的报道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其根本目的是在舆论上充分配合日本战争的需要,搅乱国际视听、颠覆中国的政治权威、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制造思想混乱,从而为日本扩大侵华战争服务。《盛京时报》中关于热河事变的报道,再次确认了它是日本侵华战争的喉舌,暴露了它作为侵华舆论工具的本质。

[参考文献]

[1] 姜念东,伊文成,解学诗,吕元明,张辅麟.伪满洲国史[M].吉林人民出版社,1980:129.

[2] 日军对热问题不惜断然处置[N].盛京时报,1933-01-08.

[3] 日代表中声明热河案[N].盛京时报,1933-02-12.

[4] 热河剿匪案不容许联盟置喙[N].盛京时报,1933-02-12.

[5] 满洲国政府处理热案三大原则[N].盛京时报,1933-01-10.

[6] 热境兵匪顿汹涌为数已达十万[N].盛京时报,1933-01-08.

[7] 日军飞机空中炸击热军谋攻日军侧面[N].盛京时报,1933-01-10.

[8] 热河已被兵匪搜罗全尽[N].盛京时报,1933-02-04.

[9] 在滦河待机中之三千华军出口入热谋锦西[N].盛京时报,1933-02-07.

[10] 学良鬼魅之源泉热河亟待处置[N].盛京时报,1933-01-12.

[11] 张学良统制之抗日军容[N].盛京时报,1933-02-20.

[12] 平张备战布置兵力已告竣[N].盛京时报,1933-01-12.

[13] 张学良计划对日军作战[N].盛京时报,1933-01-10.

[14] 热河问题日陆军当局声明[N].盛京时报,1933-02-11.

[15] 山海关事件日本解决案[N].盛京时报,1933-02-12.

[16] 热河军给养不良逃走兵日见增加[N].盛京时报,1933-01-31.

[17] 热河民军多怀贰汤玉麟全休矣[N].盛京时报,1933-02-02.

[18] 滦西各部队调热汤玉麟军现于凌源一带[N].盛京时报,1933-02-08.

[19] 滦州一带之杂色军十万怀柔费二百万元[N].盛京时报,1933-02-09.

[20] 张系军队移驻热河薪饷不足势将哗变[N].盛京时报,1933-02-15.

[21] 开鲁形势益急迫各匪首续开秘密会议军阀家族已避难于林西[N].盛京时报,1933-02-17.

[22] 茂木部队攻克赤峰经过[N].盛京时报,1933-03-04.

[23] 义勇军策源地开鲁遭爆击李海青殆被炸死[N].盛京时报,1933-02-17.

[24] 宋哲元向北平增兵张学良威力已失坠[N].盛京时报,1933-01-12.

[25] 张学良真意结局放弃热河矣[N].盛京时报,1933-02-21.

[26] 张学良充裕军备由英德购枪炮飞机[N].盛京时报,1933-01-11.

[27] 平张购军器仍有力扩充战备[N].盛京时报,1933-02-15.

[28] 平张接济兵匪事实陆续显露[N].盛京时报,1933-01-19.

[29] 张学良嗾使共党扰满中新京捉获爆弹犯[N].盛京时报,1933-02-04.

[30] 平张急于扰满竟编赤军[N].盛京时报,1933-02-06.

[31] 张学良对于义勇军发出奖励布告[N].盛京时报,1933-02-13.

[32] [日]菊池贞二.满洲国年鉴[M].盛京时报社,1932:36.

[33] 言其数固十有六万言其质则乌合之众[N].盛京时报,1933-03-07.

[34] 热河省鸦片税尽饱汤之私囊[N].盛京时报,1933-03-07.

Abstract:MukdenTimes, founded as the first Chinese newspaper by the Japanese in the northeast of China, was the propaganda position of Japan’s aggressive war.MukdenTimeswas against the principle of objective reporting, before Rehe Incident, it advocated that Japan was forced to self-defend. During Rehe Incident,MukdenTimesrendered that the Kwantung Army and the people of Rehe lived in harmony and derogated the images of Zhang Xueliang and the Northeast Army. After Rehe Incident,MukdenTimescriticized Zhang Xueliang and Jiang Jieshi’s no-resistance policy and analyzed the reasons for China’s defeat. Those have fully exposedMukdenTimes’ colonial nature for the service of Japan’s aggressive war.

Keywords:MukdenTimes; Rehe; Japan; Zhang Xuel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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