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当代西方修辞学的语言哲学视域

2014-03-20冯志国

关键词:辩证法哲学意义

冯志国,郭 印

(1.青岛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青岛 266520;2.上海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院,上海 200083)

当代西方修辞学的语言哲学视域

冯志国1,2,郭 印1

(1.青岛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青岛 266520;2.上海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院,上海 200083)

西方修辞学与哲学在古典时期就分道扬镳了,直到20世纪初哲学的“语言转向”才修补了哲学与修辞学之间的关系,使两者之间的隔阂逐渐得到弥合。从“语言哲学”和修辞学所共同关心的问题入手,探讨“语言哲学”对当代西方修辞学产生的影响,可以展现闪烁在修辞学中的“语言哲学”思想以及两者之间的内在相生关系。

哲学;语言哲学;修辞学;相生关系

一、引 言

西方修辞学在经历相对萧条的发展期后,在当代作为一门研究语言和意义的跨学科理论重新崛起。为“改良”修辞学去解决传统有关意义理论所提出来的一系列问题,修辞学将语言作为社会行为、意图作为意义之决定因素的理论囊括在内,得到了丰富和发展。因为当代西方修辞学关注的是“知识是如何由论辩创造出来,意识形态和权力是如何通过语言行为来扩展的”,它已成为一门研究语言作为有效的语言交流行为的全面性理论。而西方修辞学在当代的崛起与“语言哲学”①20世纪的语言哲学门派诸多, 观点各异, 本文所谈及的语言哲学主要关涉日常语言学派的哲学思想, 因为该学派的哲学思想与当代西方修辞哲学思想有着共同关心的问题, 如语言的意义问题, 语言与世界, 语言与认识及语言与真理等. 故除非做特殊说明, 本文所言语言哲学主要指日常语言学派的哲学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是以“语言哲学”作为突破口,进而找到了自我发展的新路标。究其缘由,哲学在发生语言学转向后,进入了过去哲学从未涉及的处女地,致力于研究语言意义与使用的关系,试图通过合理的语言来克服传统哲学的思辨性和抽象性,使哲学世俗化,具体化和社会化,这就与当代西方修辞学逐渐具有了共同关心的内容:语言的意义、人(思想)与世界关系研究以及研究中语言辩证法思想的体现。我们认为,对以上三个方面的思考体现了当代西方修辞学所蕴含的“语言哲学”思想,表明“语言哲学”对当代西方修辞学的发展所具有的历史性贡献,修辞学与“语言哲学”之间具有一种内在的相生关系。

二、语言哲学:当代西方修辞研究学的突破口

传统的语言哲学把语言看成是对逻辑的并非完美无缺的表达。因为哲学是用语言来表达并对语言有依赖性的,它的很多分支为了在进行哲学描述时使语言更接近完美无瑕都对语言有过思考。认识论领域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即我们认识某事物的能力与我们对该事物的表达或描述之关系。后来,语言哲学越来越倾向于从语言使用的角度出发来分析概念。也就是说,哲学家们不再去寻找与概念(如道德、正义、因果等)相对应的现象或假设概念的理想境界,而是更多地探索表述一个概念、给确指概念的术语下定义等意味着什么,他们对在处理概念时发生的语义问题更加敏感。于是早期的“语言哲学”主要使用逻辑分析的方法关注和解释语言形成中的句法和语义的特征与规则,而后期由于句法学和语义学不能解释实际语言使用的全部问题,哲学家们开始关注使用中的语言即采用语用分析的方法,“语言哲学”内部实现了由语义到语用的转向。

作为西方中世纪人文三学科①西方中世纪人文三学科分别为: 语法, 修辞和逻辑. 语法是有关语言的能力; 逻辑是所表达内容的通情达理;传统上修辞学被视为对辞格研究的学问, 而摆脱了修辞格之羁绊的当代修辞学所关注的不是纯粹的形式, 而是语言与世界(生活)的关系, 也是语言表达与具体意义的具体环境的关系. 它们是认识, 理解语言哲学的非常得体的框架.之一的修辞学与哲学的关系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然而,自柏拉图以来,修辞学被认为是有别于纯粹逻辑和真理的,具有“或然性”的诡辩特征,这样修辞学就与追求真理的哲学在一开始就分道扬镳了,造成修辞学在后来的发展中一直处于与哲学“对立”的一面。随着“语言哲学”的语用转向,使修辞学与哲学出现了融合。而此时的修辞学在受到语言哲学特别是日常语言学派哲学思想的影响下,也开始转向语言意义、语言与人、世界的关系的考察。这样,哲学与修辞学具有了共同关心的一些问题,如语词的意义、语言、人与世界的关系以及研究方法中语言辩证法思想的应用等。“语言哲学”修复了哲学与修辞学的关系,使修辞学在历经过长期的低谷期后在当代得以复兴,进而找到了自我发展的新路标。

John Muckelbauer就哲学和修辞学的关系曾指出:哲学或许已经修辞学化,具有知识、历史及政治内涵;修辞学内蕴哲学并与语言及其使用相关;哲学从来没有停止修辞学化,修辞学也未停止哲学化,两者之间的界限渐现模糊。[1]这样,当代西方修辞学以“语言哲学”为突破口,超越了对劝说进行心理描写的传统修辞学研究范式,开始涉及到关于人类使用语言的本体论假说问题,体现了对“语言、人、世界”的本体论特征,其特点是“从认识论、方法论、人的社会本质等角度上来思考修辞现象”[2]。温科学认为哲学的语言学转向与修辞学的哲学转向或者准确地说,哲学家的修辞学转向建构了当代西方修辞学的理论基础,而其核心就是修辞哲学。[3]换言之,现代西方修辞学的开端是建立在对语词意义的哲学描写的基础上的,并成为一门“将语言作为社会行为,把目的和阐释作为确定意义的决定性因素的理论”[4]。正是对语言使用问题的关注使修辞学闪现着“语言哲学”的“灵光”。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20世纪以来的修辞学理论是以“语言哲学”为基石,重新丰富作为语言使用理论的修辞学内容。这样就产生了研究修辞学理论的修辞哲学,即关于语言及其含义之间的关系,思维及思维对象之间的关系;知识与其学科之间的关系;意识与其不同内容之间的关系等。因此,修辞学的具体对象不再是交谈或劝说或评判的技巧,而是这些行为本身的意义。“语言”、“意义”及“思维”等成为当代西方修辞学研究的要素。

三、语言意义:哲学与修辞学的核心命题

西方哲学从古希腊到二十世纪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本体论阶段、认识论阶段和语言哲学阶段。本体论主要是古希腊哲学的思想。这时的哲学家对世界充满好奇和敬畏,试图以统一来概括杂多,从现象中找到本质,他们研究“存在是什么?”“构成世界的根本要素是什么?”。近代,哲学从本体论向认识论转向,从研究世界的本源或本体转向研究认识的起源、人的认识能力以及认识方法等等[5]。作为哲学的第二次转向,语言取代认识论成为哲学研究的中心问题。这样,二十世纪初“语言哲学”作为一门以语言为研究对象的独立学科出现了。Sluga认为“语言哲学”是其他一切哲学的基础。[6]“语言哲学”认为哲学的混乱源于语言使用的混乱,所以其首要任务在于通过语言分析,阐明语词和语句的意义,解决语言使用中的混乱现象。

当代西方修辞学的开端是建立在对语言意义的哲学思考基础上的,这与当代哲学关于语言的观点有着直接的关系。“语言转向”的西方哲学为人们重新认识语言提供了机会,20世纪早期的语言哲学家,如皮尔斯(C. S. Pierce)、莫里斯(C. Morris)、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巴赫金(Mikhail Bakhtin)、理查兹(I. A. Richards)等人试图阐述系统的规律并明确其运作过程,他们的理论(皮尔斯的“符号学”理论、莫里斯的符号学“三层次”理论、维氏的“语言游戏”说、巴赫金的“对话”理论和理查兹的“语义三角”理论)都涉及到当代修辞学的本质问题,即语言与意义问题。例如语言哲学中日常语言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说“在解构传统哲学以及消解哲学与修辞学隔阂的同时,在认识论、本体论、方法论上蕴涵着浓厚的修辞哲学基础,对当代修辞学的发展提供了动力”[7]。维氏的“语言游戏”说强调语言是人们活动的组成部分。语言是传递信息的一种方式,人们用语词作为工具相互之间传递信息。其实,“语言游戏”的提出是维氏后期在对语言和意义作出重新思考后提出的一种意义观。正是看到传统形而上学对意义和指称阐释的“困难”,他把意义归结为语言在实际生活中的使用,这体现了“语言游戏”对意义的动态阐释。在维氏看来,对语词的考察必须把其和语境紧密结合在一起,只有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中才能理解其意义,掌握其用法。语词没有一种形而上学的意义。维氏认为语言的意思是一种动态的考察,语词的生命是由语境给予的,或者说是通过使用获得的。脱离了语境,无法进入交流,语词也就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抽象的、没有任何生命的符号了。“语言游戏”动态特征说明维氏语言无本质的思想。以维氏为代表的日常语言学派的哲学思想说明:“语言哲学”研究把把意义构建视为动态的、有目的的与受规则规定的、语境化的社会实践;人们动态地解释语言意义,按照规则从事“语言游戏”,对客观世界作出反应。

英国的修辞学家理查兹(I. A. Richards)[8]的《修辞哲学》一书明显地继承了英美语言哲学的基本假说,清楚地体现了语言哲学的特征,将修辞学概念拓展到了劝说之外的需要和可能。在与奥格登(C. K. Ogden)合著的《意义的意义》[9]一书中讨论了皮尔斯、索绪尔、罗素和维特根斯坦等人的研究成果。他们用一个表示交际的三角形来说明皮尔斯的符号理论。在这个三角形中,语言符号直接地表示了大脑的示意或所指物体,但只是间接地表示了在世界上大脑外和语言外的“所指意义”。他们也赞同索绪尔关于符号任意性的原则,但索绪尔回避了意义的问题,而这正是他们的兴趣所在。他们认为,符号为了要有意义需要阐释。他们的结论是,符号阐释取决于要被阐释符号的环境,因此意义不是存在于词语的本身之中,而是存在于阐释者记忆中的情景之中。理查兹的语义三角阐释了其意义理论,认为意义和符号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语言符号要有意义就必须阐释,而符号的阐释受到符号所经验的情景的制约,因此,意义不是由词语本身决定的,而是由词语所处的环境(语境)决定的,这与维特根斯坦的“意义即使用”观点相一致。理查兹的意义阐释理论,深深地影响了并构建了当代西方修辞学的理论基础。

与理查兹及其他同时代的语言研究者一样,语言哲学家及文学批评家巴赫金(Bakhtin)也受到了皮尔斯和索绪尔的巨大影响。巴赫金也接受了符号学的基本原理,认为语言是符号系统,符号本身又是任意的,符号只是符号,并不指语言之外的实体。但巴赫金摈弃了皮尔斯和索绪尔认为话语意义在于对符号心里处理过程之中的结论。在《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哲学》[10]中,他认为语言只能作为对话被理解。诸如结构语言学或文体学等体系并没有能够说明目的、阐释、社会环境和历史环境在产生意义时所起的作用。他还认为,意识的逻辑学是思想交流的逻辑学,是某一社团使用的符号的相互作用,所有的话语形式都是在特定环境中产生效果的策略法,并提出该把修辞学分析扩大到对每一种言语形式,强调语言意义的阐释不仅取决于符号本身而且还取决于语境和反应。虽然巴赫金并不明显地借助修辞学传统,但他评论说,样式是在文学和修辞学中都很有用的范畴,对修辞学样式的研究可以追溯到古典时代,所以,他建议把修辞分析扩展到对每一种话语的研究。他认为,样式是使语言使用适合复杂环境(包括以往话语交流的历史环境和处于具体社会环境里的使用者的直接环境)的工具。巴赫金的哲学思想现在逐渐受到人们的关注。

可以说,语言哲学是当代西方修辞学形成和发展的哲学基础,而对语言意义的研究构筑了当代西方修辞学与“语言哲学”研究的桥梁。

四、语言:人类生存的关键

关于“语言、人(思维)、世界”之间的关系是哲学历来关注的核心。当代“语言哲学”认为,人类通过语言去把握实在;世界或实在通过进入我们的语言而进入我们的认知;语言是人类公共交流、相互理解的平台,人们运用语言去表达思想,提出诉求,相互沟通,达成相互理解,构建有序的社会生活;语言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没有语言就不可能有人类的交际,没有交际就不可能有人类社会,因而就不能有人。因此,语言与世界、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以及与人类的相互交流和理解密切相关,也就是说,我们用语言去谈论这个世界,同时也表达人类的思想,而思想也是关于这个世界的。语言、人(思维)与世界构成了语言哲学的核心内容,三者处于同一本体论范畴。例如,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哲学思想就体现着“语言、人(思维)、世界”的哲学思考。在这三位一体中,“语言不可能存在于真空中,它总是处于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复杂的交互过程中;人是最关键的环节”[11]。在“语言游戏”中维氏把人的因素带入在语言意义构建之内,认为语言是对世界的反应,强调了人在反应中的作用,因为“语言哲学的目的在于语言之外的世界,准确地说,是人及人的世界,而非自在的世界”[12]。

“语言哲学”的本体论思想对修辞学研究有着直接的联系。“语言哲学”为人们认识语言提供了机会,体现了语言与人类的关系。这样,语言意义的讨论必须把人的因素考虑在内,人离不开语言。人之所以是人,就在于其对语言的使用。“人创造了语言,同时,也创造了自己。因为,人有了语言,才有了人的价值观、动机和行动,才有了社会与政治”[13]。语言是世界、人与人发生关系的媒介,不存在脱离人的语言与世界的关系。“语言哲学”本体论思想体现在修辞学中就是主体化的语言建构活动。修辞学认为人的知识是通过主体化的语言建构活动(修辞活动)而产生的,真理是人们努力获取的东西,而不是先验存在的东西。修辞以“主体间”的方式起作用,是一门深入研究人类知识的性质、根据、标准以及合法性的学科。现代修辞学认为,修辞就是人们运用各种符号诱发行动的象征行为。人对世界的体验不能不受他的语言模式的制约,不能不经过他的语言过滤,人按照自己的语言方式来观察整个世界,他的语言方式不是机械化的、逻辑化的,而是修辞化的。人们通过语言来构筑或接近现实的时候,不断借助超越逻辑语言的修辞方式,修辞成为人抵达认识彼岸的“舟筏”。所以,从修辞学的视角来看,“语言哲学”体现了修辞主体人的哲学观点,把修辞的范围从单纯的论辩或文学作品扩大到语言、人和世界的关系上,人的特性就是修辞性,这就预示着修辞学的发展出现了哲学化的倾向。

美国新修辞学的奠基人物伯克(Kenneth Burke)重新定义并拓宽了修辞学和修辞分析的范围。伯克[14]认为,人是修辞的动物,修辞学是关于人类活动的“核心”,即使用符号(或象征)去影响他人的学问,是阐释人类行为及关系的学科。人离不开修辞,人的生存依赖于修辞。修辞学关于人的观点对修辞本体论有重要的意义。伯克认为,人类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对一个有等级秩序的世界的构建和保持上。人类的生存取决于这种世界。而修辞学是人类寻求或保持那种秩序的一种特殊的手段。不仅在个人头脑中的关系方面,而且在人类所有人际的、社会团体的和阶级之间关系方面,人类正在努力通过与内部自我和外部世界保持社会平衡的方法,寻求在一个公认秩序中的生存地位[15]。对伯克来说,所有话语的使用都是为了使人产生某种程度的动机,因而,应该通过对意图和效果的研究来寻找语义。伯克用“戏剧”(伯克的“戏剧主义”理论)眼光来看语言意义,认为语言是有动机的,即是有修辞性的。他将修辞学、政治学、心理学、社会学和美学融合在一起研究人类的行为,对语言意义的研究采用了宽阔的视域。

综上所述,20世纪的日常语言学派哲学家和修辞学家逐渐突破了早期对意义的逻辑考察,开始探索语言意义外部的因素对语义形成影响,把语言意义的形成过程视为一个动态的过程,认为语言意义的形成是复杂的过程。同时,修辞学在经历过长期的低谷期后,在语言哲学推动下找到了自身发展的动力,突破了传统对演说、写作、辞格、交谈等的研究,把一切话语形式包含在自己的研究范围,探寻语言意义形成的动因和效果。可以说,正是对语言意义、人与世界关系的关注使语言哲学和修辞学具有一种内在相生关系。而这种关系是通过语言辩证法思想得以体现的。

五、语言辩证法:修辞学的重要基础

“语言辩证法是修辞学的重要基础”[16]。因为,语言辩证法确立的不是现实性,而是可能性;修辞学所要做的则是运用任何通过辩证法而确立的立场来说明与行为世界之间的关系。要使修辞学建立在可靠的基础上,必须把修辞学与语言辩证法紧密结合起来。修辞学与语言辩证法的结合表明了修辞学回到辩证法上来,而辩证法又以哲学为基础,那么修辞学的范围就体现在哲学研究之中了。如果修辞学是与辩证法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并以辩证法为基础,而辩证法有以哲学为基础,那么修辞学的范围就在哲学研究中得到了表达[17]。韦弗(Weaver)的《修辞伦理学》也对辩证法和修辞学的关系作了深入探讨。他认为“修辞是关于言说的,辩证是关于真理的,但是两者都是研究“或然性”的,都是以常识性的“或然性”为依据,而不是表达必然真理的逻辑,修辞必须与辩证法结合才有意义;辩证是以获取真理和知识为目的,而修辞是获取听众;辩证是追求知识,修辞追求的是舆论”[18]。正是对语言的辩证阐释使得语言哲学与修辞学在方法论上具有一定的同性特征。具体说来,“语言哲学”把对语言的研究从理想中回归到现实交往中,将语言与生活联系起来,注重使用者的作用,将语言的使用放在动态的修辞情景中观察,强调语境对交际活动的影响,着眼于辩证地研究语言、意义、使用者之间的修辞关系。如果修辞与语言辩证法有关联并且建立在辩证的基础上,那么,修辞学的范围就体现在语言哲学研究的基床上了。

六、结 语

历史上,修辞学和哲学对立,修辞学与绝对真理无关,与知识更无关联,哲学优于“或然性”的修辞学,但是当哲学发生语言转向以及修辞学的哲学转向后,语言哲学弥合了哲学和修辞的对峙关系,构筑了二者“联姻”的基础。“语言哲学”中的日常语言学派不仅使哲学和修辞学在关注的问题和解决方法上的趋同,更重要的是实现了修辞学的本体化与哲学化,所以,当代西方修辞学在20世纪的复兴得益于语言哲学的发展,意义、人与社会的关系、语言辩证法思想等成为修辞学崛起的动因,当代西方修辞学把人、世界与语言意义关联在一起,发展成为人类话语行为的综合性研究理论。

参考文献

[1] Muckelbauer J. Intensifying Philosophy and Rhetoric [J]. Philosophy and Rhetoric, 2002, (3): 175-184.

[2] 倪宝元. 大学修辞[M]. 上海: 上海教育出版社, 1994: 8.

[3] 温科学. 西方修辞哲学[J]. 修辞学习, 2001, (2): 4-5.

[4] Bizzell P, Herzberg B. The Rhetorical Tradition: Readings from Classical Times to the Present [M]. Boston: Bedford Books of St. Martin’s Press, 1990: 899.

[5] 涂纪亮. 西方语言哲学研究的现状与前景[J]. 外语教学与研究, 2003, (5): 323-330.

[6] Sluga H. Gottlob Frege [M]. London: Routledge and Kegan Paul, 1980: 2.

[7] 冯志国, 于丹. 维特根斯坦“语言游戏”的修辞哲学意蕴[J]. 东北大学学报, 2012, (6): 555-560.

[8] Richards I A. Philosophy of Rhetoric [M].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36.

[9] Richards I A, Ogden C K. The Meaning of Meaning [M]. New York: HBJ, 1985.

[10] Bakhtin M. Marxism and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 [M].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6.

[11] 徐红, 李文戈. 哲学视阈中的语言研究[J]. 外语学刊, 2011, (3): 1-5.

[12] 李洪儒. 现代欧洲大陆语言哲学研究: 站在流派的交叉点上[D]. 哈尔滨: 黑龙江大学, 2008: 4.

[13] 鞠玉梅. 通过“辞屏”概念透视伯克的语言哲学观[J]. 现代外语, 2010, (2): 39-45.

[14] Burke K. A Rhetoric of Motive [M]. Berkeley: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9.

[15] 胡曙中. 现代英语修辞学[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4: 362.

[16] 徐为民. 语言之说[M].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 2007: 296.

[17] 胡曙中. 美国新修辞学研究[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99: 149.

[18] Weaver R M. The Ethics of Rhetoric [M]. Chicago: Henry Regnery Co., 1953: 79.

Contemporary Rhetoric in Perspective of Language Philosophy

FENG Zhiguo1,2, GUO Yin1
(1.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Qingdao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 Qingdao, China 266520; 2.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hanghai, China 200083)

Western rhetoric departed from philosophy in classical times. Until 20thcentury, philosophical turn to language modifies and restor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hilosophy and rhetoric. Starting from the philosophical and rhetorical exploration of language mean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beings and world, and thoughts of language dialectics, the paper analyzes the influences of language philosophy, which embodied in western rhetoric, on western rhetoric. The study shows that language philosophy and rhetoric are intrinsically complementary.

Philosophy; Philosophy of Language; Rhetoric; Complementary Relationship

H05

A

1674-3555(2014)04-0111-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4.04.018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周斌)

2013-04-03

上海外国语大学2012年第七届研究生科研基金(1207133);山东省2011年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J11WD63).

冯志国(1978-),男,山西太原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方修辞学,语言哲学,语篇语言学

猜你喜欢

辩证法哲学意义
一件有意义的事
论辩证法的总规律
有意义的一天
论五四运动的启蒙辩证法
菱的哲学
生之意义
大健康观的哲学思考
关于质量的辩证法
转诊率下降背后的“辩证法”
诗里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