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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峪沟石窟寺遗址

2014-03-20佚名

国学 2014年3期
关键词:玄奘石窟佛教

佚名

?笤 汉文化和西域文化交融的标志

吐峪沟石窟寺遗址是古代丝绸之路的重要一站,这里的每一个石窟寺都是一系列精美建筑、雕塑、绘画艺术的有机组合,是我国佛教艺术的珍贵实例。

吐峪沟石窟寺从窟制上看主要有三种:纵券顶窟、中心柱窟和方形佛坛窟。其中纵券顶式石窟,造型近同吐鲁番地区常见的居民屋宇,窟分前后室,所谓后室,只是一处十分狭窄的小洞,是僧人坐禅用的“洞天”,称为禅窟;方形窟地面往往有佛坛;中心柱窟,用佛教的观念,也可以称之为“礼拜窟”。巨大的塔柱,将洞窟一分为二,前后形若两室。甬道可供僧侣、信徒回旋礼拜。他们虔心奉佛,入窟后右旋而行,绕塔瞻仰佛像,领会本生壁画,接受佛教知识教育,聆听法师教海,以求得到佛法的真谛,获得灵魂的洗礼。佛像是中心柱窟主要的题材,几乎画满窟中各壁,在方形窟中也有以千佛布列四壁的,千佛的造像在鼻眼上往往不提白粉,不做凸凹晕染,仅以线描画出具有汉人五官特征的形象。窟甬道顶上有由忍冬、磷纹、团花等纹饰带组成的仿汉式木构建筑,中土汉风的影响显而易见。

石窟寺内壁中央大多绘佛教本生故事画,尚能辨认的壁画内容多为内地汉人所熟悉的如“肩提婆利忍辱截割手足”“摩钳太子求法赴火”“慈力王施血饮五夜叉”“萨那太子舍身饲虎”和“毗楞竭梨王身钉千钉”“尸毗王割肉贸鸽”等,与龟兹莫高窟的单幅画有较大的不同,且每幅壁画旁都配有汉文。窟制、佛像、壁画的特点显示出吐峪沟石窟寺浓厚的汉文化影响。在唐以前,吐峪沟石窟寺所在的高昌古国就“国有八城,皆有华人”,是汉文化与西域文化第一个交汇之地,也是汉文化深入西北最西的地方。西域文化通过高昌传人内地,内地文化又通过高昌传向外域,而两者初步结合便产生了高昌特色的文化。

另据唐代文献《西州图经》记载,吐峪沟石窟群中的丁谷窟除“有寺一所”外,还有“禅院一所”。这里的”禅院“应该是指唐代中期后,在佛教中兴起的“禅宗”的宗教活动场所。“禅宗”是汉传佛教的主流,其核心思想是“不立文字,教外別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大大降低了民众参佛的门槛,初起在广东、湖南、江西等地,但势力很快地在全国扩展,“禅院”的出现证实了西州境内很早就已经受到内地禅宗佛教的影响。

?笤 石窟寺荣衰的幕后主角:高昌政权

据考证,吐峪沟石窟寺的主要兴建时间在公元443至460年之间,这段时期的高昌正处在北凉政权的统治之下,作为石窟寺的主要赞助人,高昌北凉政权的兴衰成为石窟寺荣枯的幕后主角。北凉政权在统治河西时期,已在高昌设郡进行统治。至沮渠蒙逊之子沮渠无讳、安周时,高昌变成了北凉政权的统治中心。

北凉统治高昌的前后十八年,对高昌佛教的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吐峪沟石窟寺遗址是当年高昌城文明的一部分,其昌盛与衰微都与高昌北凉政权的存亡关系至密。发现于高昌故城的《沮渠安周造寺功德碑》曾记载:“按十六国春秋,蒙逊时代,即尊弘事佛,礼接昙无谶。又于凉州南百里崖中,大造法象。茂虔尤軎文学,张溟、阚细之徒,并为显官。故安周已挹其余风,虽身处穷域、尚能造像勒碑,恢宏释教。”这段文字肯定了一个事实,即北凉王沮渠安周信奉佛教,曾在“百里崖中,大造法象”,吐峪沟成为沮渠皇室的造像集中地。

北凉灭亡后,到麴氏高昌时,皇室对佛教的重视只增不减。吐峪沟出土的《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一记载了高昌王麴文泰与玄奘的一段故事:高昌王麴文泰笃信佛法,听闻大唐高僧玄奘西天取经要路过高昌国,非常激动,他盛情款待了这位慕名巳久的高僧。为了把玄奘留在高昌,麴文泰用尽了办法,甚至想出了嫁女儿的主意,想让玄奘成为北凉的乘龙快婿。玄奘不得巳只好用绝食来表明取经的决心,麴文泰无奈只好放弃。基于这段往事才有了后来《西游记》演绎的西凉国皇室欲为唐僧招亲的故事。

在玄奘临行前,麴文泰准备了充裕的金银与华服,训练了一批小沙弥辅佐玄奘西行。临别之时,二入郑重约定,玄奘取经归来仍要经过高昌。由此可见鞠氏对于佛教的重视。十七年后,玄奘从印度学成归国,仍取道北路,翻雪山,涉流沙,履行与麴文泰的约定。他不知道,就在唐贞观元年(公元627年),麴文泰自恃距唐遥远,中间又有大漠阻隔,勾结西突厥,阻隔西域与中原的交通,公然与唐王朝为敌。唐太宗派遣吏部尚书侯君集,于贞观十四年率师数万攻灭高昌王国,麴文泰身死,唐以其地改设为西州。佛教也就此失去了高昌政府的支持。

唐代的吐峪沟石窟继承了高昌政权建造的佛窟规模,并有修缮。在敦煌遗书《西州图经》中有这样的记载:西州佛院重重,雁塔林立、高梁横跨、绿荫纷纷、香火缭绕、梵呗齐鸣,这其中犹以土谷窟寺最为闻名。如此数百年的经营和繁盛使吐峪沟石窟荣登东疆第一宝窟之位。至公元15世纪时伊斯兰教越过葱岭进入佛教艺术兴盛的南疆,取代佛教成为西域地区的主要宗教后,吐峪沟石窟遭才被废弃。

?笤 屡遭破坏和劫掠

吐峪沟石窟在唐代以后毁坏严重,依现存遗址的情况,已很难找寻繁盛时期的“梵呗齐鸣”的景象,这除了宗教兴替外,还因为地震以及海外探险队的盗掠。

19世纪末20世纪初,吐鲁番地区就被欧洲及日本的各种文化探险队、考察团频繁光顾,先后有俄日英等国探睑队深入拜城、库车、吐鲁番等地,先是进行测量、绘图、拍摄和考古发掘,然后疯狂盗运。对吐峪沟考察次数最多、劫掠文物也最多的是德国人勒柯克和格伦威德尔,从1902年到1914年,他们曾先后四次到吐鲁番。勒柯克1905年第一次来到吐峪沟就剝割了这里最精美的壁画,并找到了沟东一间密室(后称“手稿窟”),拿走了满满两麻袋文书和许多“惊人的刺绣品”。1907年,袼伦威德尔再次来这里进行测绘、拍摄和盗墓。洗劫之后,吐峪沟石窟变得更加千疮百孔,一片残破。

另外是地震等天灾的袭击,据历史文献记载,吐鲁番地区属地震常发区,而且震级多在六级以上,每一次强烈地震的发生,都会带给位于峭壁上的石窟以毁灭性的灾难。特别是1916年左右的一次大地震,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东西被盖在地底下。

目前,对吐峪沟石窟寺发掘的已告一段落,专家表示:未来吐峪沟石窟寺的发掘将对整新疆石窟寺遗址的发掘及保护、管理起到示范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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