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旨角度分析奥巴马的电台演说

葛暴默

摘 要： 语域理论是韩礼德系统功能语法的重要理论之一，为语篇分析提供了新的视角。作为情境语境的语域包含三个因素：语场、语旨和语式。对奥巴马的一篇电台演说从语旨角度进行分析，归纳其语篇特征及成功之处，为公共演讲提供了范式和借鉴。

关键词： 奥巴马；电台演说；语旨；启示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0829（2014）01-0066-04

一、引言

奥巴马的演说颇具个人魅力和感召力，同时也具有很大的语篇分析价值。通过对其语旨的分析，探索奥巴马如何利用语言来实现人际功能，其特有的演说特点和语言的使用，都可以为我们的演讲提供借鉴。

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为语篇分析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正如黄国文[1]32所言：“系统功能语言学是一种比其他理论更适合于语篇分析的理论，我们在进行语篇分析时完全可以用这一理论进行指导；事实证明，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是一种可操作性强、实用性强的语篇分析理论。”因此，文本语篇和口语语篇都可以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来分析。

二、语旨理论

韩礼德[2]358的系统功能语法理论重视语言的社会功能，认为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是对社会的反映。因此，在交际中，人们语言的选择很大程度上会受到社会文化环境的制约。韩礼德将这种制约社会语境归结为情境语境和文化语境。其中因情景语境的变化而产生的语言变化形式被定义为语域（register），即“语言的功能变体”。支配语域的情景因素包括三个部分：场境/语场（ field）、交际者/语旨（tenor）和方式/语式（mode）。它们影响着我们语言的使用。语场，指的是交谈的话题及场地等情景因素。语旨，指的是交际双方的社会角色关系和语言活动的目的。语式，则是指语言活动所采用的媒介或渠道。[3]23-29

语旨，体现的是语言的交际功能。由于语旨的不同，可产生不同正式程度的，以及不同的语气和态度的语域。这些语域之间的差异主要表现在对交际意义的不同选择上。语旨的表达可以通过语气、情态系统以及表示态度意义的词汇三个方面来实现。[3]23-29Poynton 指出，语旨由三种变量组成：权力（power）、接触（contact）和情感（affection）。[4]65-68语旨制约着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语气系统包括直陈语气（陈述语气以及疑问语气）和祈使语气（包括说话者及不包括说话者）。情态系统包括不同值的概率（possibly，probably，certainly）和频率（sometimes，usually，always）及意态。下文从语气系统、情态系统以及表达态度意义的词汇这三个方面对奥巴马2012年3月3日的电台演说进行分析。

三、演说的语旨分析

1.语气

彭宣维[5]122总结认为：最基本的语气系统为陈述的、疑问的以及祈使的语气系统。陈述句式用于陈述事实、提供信息。疑问句式是为了获取信息。祈使句式用于传达命令，在政治语篇中，祈使句的主要功能就是劝告、邀请、建议或敦促。演讲的主要作用就是给予信息和引起听众的共鸣。因此，在政治演说中，陈述句占据主要地位，其次是祈使句，疑问句用到的情况相对较少。因为“疑问句虽然能使语言显得活泼，但同时使演讲的庄重程度降低，使听众对演讲的严肃性缺乏信心。”[6]234

在奥巴马的这篇电台演说中总共有50个句子、45句陈述句、4句祈使句、1句感叹句，没有疑问句。其中的感叹句用于开篇总统对所有听众的问好。

语篇中出现最多的句式为陈述句，共45句，占整个语篇的90%。陈述句的使用可以使语言客观、公正、传递较多的信息。在语篇中，奥巴马使用陈述句讲述了近几年来美国工业、制造业、特别是世界著名的汽车制造业的迅猛发展，以及发展对美国的经济增长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带来的巨大贡献。他还提到，自其上任以来美国在能源使用上也有了很大改变，对进口石油的依赖度下降，新能源的使用普遍化。这些事实都让民众对奥巴马的执政能力充满信心。

演说在陈述事实后，最重要的目的是劝说和鼓励听众，呼吁听众采取一定的行动，这就要使用祈使语气。黄国文[7]164认为，祈使句既有可能表命令，也可能表祈愿、请求、劝告等。此篇演说中的4个祈使句有三句以排比的形式出现，另一句单独使用。

（1）Take a look at this chart.

（1）句作为总统的奥巴马为了引起听众的注意，使用了一句简短的祈使句，要求听众同他一起关注手中的图表，然后向听众描述了图表内容。此祈使句简洁有力，代表了权威，快速地将听众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演说者身上。

（2）Tell them to stop fighting for oil companies. Tell them to start fighting for working families. Tell them to fight for the clean energy future thats within our reach.

（2）句是奥巴马在演说接近结尾处连用的三个排比形式的祈使句，增强了演说的气势，一方面表达了自己对国会议员过去行动的不满，另一方面呼吁民众支持，激发他们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团结一致给国会施加压力，使议员能够真正采取行动维护广大民众的利益。

2.情态系统

韩礼德认为，情态是人际功能的重要组成部分，[7]164是讲话者对自己所讲命题的成功性和有效性的判断，或在命题中要求对方承担的义务，或在提议中要表达的个人意愿。[8]89-91情态动词是用来表明说话者态度、意愿、观点的主要方式之一。情态动词的使用可以让听话者明确地知道说话人对某件事情的态度。因此，英语中，情态动词是情态系统中最重要的组成因素。在公共演说中，除了情态动词，人称代词也可表达情态意义。[9]36-40

情态动词

情态在表述可能性时分为高、中、低三种。消息的可靠性分为可能的、很可能的和确定的三种。韩礼德定义这三类情态动词为：高量值情态词，如 must，need，have to，cant等；中量值情态词，如should，would，will，wont等；低量值情态词，如 may，can，might，could等。[10]85-87

从表1可以看出，在奥巴马演说中共出现了12个情态助动词，最多的是中值情态词“will”，共5次。在英语中，“will” 用来描述将来要发生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是可以预见、有计划有安排的。此演说中，奥巴马主要用来说明在当前采取了一系列的能源措施后，美国的经济和民众都会因此而受益。例如：

（3）Thanks to new fuel efficiency standards we put in place， they are building cars that will average nearly 55 miles per gallon by the middle of the next decade. That is almost double what they get today. That means folks will be able to fill up every two weeks instead of every week， saving the typical family more than $8，000 at the pump over time.

（3）句中的两个“will”句描述了奥巴马政府的能源效率标准的出台，会节省美国的汽油消耗，为有车族节省一大笔汽油开支，此愿景是民众热切企盼的。

演说中，高量值情态词“have to”的出现次数仅次于“will”，用来表达强烈的感情。

（4）We have to pursue an all-of-the-above strategy that helps develop every source of American energy. And we have to do it now.

（4）句中，奥巴马连用两个带有“have to”的句子，说明了行动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根据前文，虽然美国能源改善计划已经取得效果，但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因此总统呼吁听众立刻将上述能源策略付诸实践。

人称代词

代词的使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人际关系的亲疏，演讲语篇中的人称代词有助于建立和维持演讲者和听众之间的人际关系。下文将列举几个代表性的人称代词加以分析。

演说出现次数最多的人称代词是 “we”，占人称代词总数的46%。“we”的使用容易拉近演说者和听众的距离，具有强大的感情效力。

（5）We have got to develop new technology that will help us use new forms of energy.

（6）Because the sooner we all get started， the sooner we will get there together.

（5）（6）句，奥巴马使用人称代词“we”，强调能源改进策略需要全体美国公民共同践行，包括总统在内的每一个美国公民都有责任和义务采取行动，做出贡献。这样就拉近了听众与总统的距离，增强了听众的责任意识。因为总统与他们有共同的利益，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实现共同的目标。

人称代词 “they” 在演说中出现的次数次于 “we”。在演说中使用 “they”，通常是演说者为了将自己、听众和 “they” 的成员相区分，强调 “they” 成员的与众不同之处，同时也表达演说者对其成员的个人态度。

（7）All told， the entire industry has added more than 200 000 new jobs over the past two and a half years. And theyre not just building cars， theyre building better cars. Thanks to new fuel efficiency standards we put in place， they are building cars that will nearly average 55 miles per gallon by the middle of the next decade.

（7）句中， “they”代指美国的汽车制造工人，奥巴马用 “they” 将其与自己以及其他美国公民相区别，因为不是所有的听众都是汽车制造工人，总统更不是。 “they” 群体是为美国经济做出巨大贡献、值得尊敬的一个劳动群体。总统的这种区分旨在呼吁其他社会成员能像汽车制造工人一样，为美国经济的恢复及增长做出自己的贡献。

第一人称“I”在演说中出现 6次，奥巴马主要用于阐述自己的观点和态度。例如：

（8）I refused to let that happen.

（9）I dont think oil companies need more corporate welfare.

（8）（9）句均以第一人称 “I” 开头，表现出了总统的权威。参照前文，（8）句主要传达奥巴马有能力和策略阻止美国汽车制造业的崩溃，改善美国经济，“I”的使用也表现奥巴马对自己的高要求，使民众更加信任总统。（9）句表达奥巴马个人强烈反对石油公司不顾美国总体经济的现状，无限制追逐经济利益。听众由此体会总统的态度并支持总统的决策。

3.表达态度意义的词汇

演讲者的态度和情感会借助大量具有态度意义的词汇来表达。通过这些词汇，传递自己对事件或行为的看法态度：支持赞同或批评反对，并试图以此来影响听众，获取其支持并敦促其采取行动。奥巴马的此篇演说也借助了一些具有态度意义的词汇来表达他的观点和态度。如：

（10）Earlier this week， I spent some time with the hardworking men and women of the American auto industry， who are busy writing a new chapter in Americas story.

（10）句奥巴马使用了“hardworking”一词表达了自己对美国汽车制造业工人的尊敬和赞赏。这些工人正在书写美国历史的新篇章。在美国经济遭遇重大挫折之时，是这些工人的辛勤和努力挽救着经济的大滑坡。总统感激这些工人，在演说中用具有态度意义的“hardworking”来感染所有听众，引起民众的共鸣。希望在全社会形成尊重劳动、倡导勤奋的生活和工作态度，只有这样，美国经济才能更加快速地复苏并增长，美国所有公民的总体生活水平才能更加迅速地提高。

四、 结语

基于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法理论，本文从情态、语气等方面对奥巴马的电台演说进行了语旨分析，从一个新的视角分析了奥巴马的演讲，总结出了其语言特点和措辞习惯，同时也验证了系统功能语法理论在演说分析中的有效性。在公众演说中，多使用陈述句可以客观公正地传递演说者所要提供的信息，增强说服力。祈使句的使用可以体现演说者的权威，有强烈的呼吁力量。一般在演讲词中，第一人称 “we”的使用频率很高。 “we”的使用容易拉近演说者和听众的距离，有很强的感染力和号召力。演讲者可以借鉴奥巴马演说词的语篇特点来增强演讲的号召力，达到演讲的目的。

参考文献：

[1]黄国文.功能语言学与语篇分析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

[2]Halliday， M.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

search Press， 1994.

[3]张德禄.语域理论简介[J].现代外语，1987（4）.

[4]张竹莉.从语旨角度看《觉醒》中的人际关系[J].新疆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9（1）.

[5]彭宣维.英汉语篇综合对比[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6]王佐良，丁往道.英语文体学引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0.

[7]黄国文.语篇分析的理论与实践—广告语篇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8] 杨鸿，刘景霞.奥巴马上海演讲的人际功能分析[J].湖南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

[9]张春莉.奥巴马获胜演说的语言特色分析：系统功能视角[J].山东外语教学，2010（3）.

[10]王，秦银国.语旨：人际功能的体现[J].安徽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

3.表达态度意义的词汇

演讲者的态度和情感会借助大量具有态度意义的词汇来表达。通过这些词汇，传递自己对事件或行为的看法态度：支持赞同或批评反对，并试图以此来影响听众，获取其支持并敦促其采取行动。奥巴马的此篇演说也借助了一些具有态度意义的词汇来表达他的观点和态度。如：

（10）Earlier this week， I spent some time with the hardworking men and women of the American auto industry， who are busy writing a new chapter in Americas story.

（10）句奥巴马使用了“hardworking”一词表达了自己对美国汽车制造业工人的尊敬和赞赏。这些工人正在书写美国历史的新篇章。在美国经济遭遇重大挫折之时，是这些工人的辛勤和努力挽救着经济的大滑坡。总统感激这些工人，在演说中用具有态度意义的“hardworking”来感染所有听众，引起民众的共鸣。希望在全社会形成尊重劳动、倡导勤奋的生活和工作态度，只有这样，美国经济才能更加快速地复苏并增长，美国所有公民的总体生活水平才能更加迅速地提高。

四、 结语

基于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法理论，本文从情态、语气等方面对奥巴马的电台演说进行了语旨分析，从一个新的视角分析了奥巴马的演讲，总结出了其语言特点和措辞习惯，同时也验证了系统功能语法理论在演说分析中的有效性。在公众演说中，多使用陈述句可以客观公正地传递演说者所要提供的信息，增强说服力。祈使句的使用可以体现演说者的权威，有强烈的呼吁力量。一般在演讲词中，第一人称 “we”的使用频率很高。 “we”的使用容易拉近演说者和听众的距离，有很强的感染力和号召力。演讲者可以借鉴奥巴马演说词的语篇特点来增强演讲的号召力，达到演讲的目的。

参考文献：

[1]黄国文.功能语言学与语篇分析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

[2]Halliday， M.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

search Press， 1994.

[3]张德禄.语域理论简介[J].现代外语，1987（4）.

[4]张竹莉.从语旨角度看《觉醒》中的人际关系[J].新疆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9（1）.

[5]彭宣维.英汉语篇综合对比[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6]王佐良，丁往道.英语文体学引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0.

[7]黄国文.语篇分析的理论与实践—广告语篇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8] 杨鸿，刘景霞.奥巴马上海演讲的人际功能分析[J].湖南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

[9]张春莉.奥巴马获胜演说的语言特色分析：系统功能视角[J].山东外语教学，2010（3）.

[10]王，秦银国.语旨：人际功能的体现[J].安徽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

3.表达态度意义的词汇

演讲者的态度和情感会借助大量具有态度意义的词汇来表达。通过这些词汇，传递自己对事件或行为的看法态度：支持赞同或批评反对，并试图以此来影响听众，获取其支持并敦促其采取行动。奥巴马的此篇演说也借助了一些具有态度意义的词汇来表达他的观点和态度。如：

（10）Earlier this week， I spent some time with the hardworking men and women of the American auto industry， who are busy writing a new chapter in Americas story.

（10）句奥巴马使用了“hardworking”一词表达了自己对美国汽车制造业工人的尊敬和赞赏。这些工人正在书写美国历史的新篇章。在美国经济遭遇重大挫折之时，是这些工人的辛勤和努力挽救着经济的大滑坡。总统感激这些工人，在演说中用具有态度意义的“hardworking”来感染所有听众，引起民众的共鸣。希望在全社会形成尊重劳动、倡导勤奋的生活和工作态度，只有这样，美国经济才能更加快速地复苏并增长，美国所有公民的总体生活水平才能更加迅速地提高。

四、 结语

基于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法理论，本文从情态、语气等方面对奥巴马的电台演说进行了语旨分析，从一个新的视角分析了奥巴马的演讲，总结出了其语言特点和措辞习惯，同时也验证了系统功能语法理论在演说分析中的有效性。在公众演说中，多使用陈述句可以客观公正地传递演说者所要提供的信息，增强说服力。祈使句的使用可以体现演说者的权威，有强烈的呼吁力量。一般在演讲词中，第一人称 “we”的使用频率很高。 “we”的使用容易拉近演说者和听众的距离，有很强的感染力和号召力。演讲者可以借鉴奥巴马演说词的语篇特点来增强演讲的号召力，达到演讲的目的。

参考文献：

[1]黄国文.功能语言学与语篇分析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

[2]Halliday， M.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

search Press， 1994.

[3]张德禄.语域理论简介[J].现代外语，1987（4）.

[4]张竹莉.从语旨角度看《觉醒》中的人际关系[J].新疆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9（1）.

[5]彭宣维.英汉语篇综合对比[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6]王佐良，丁往道.英语文体学引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0.

[7]黄国文.语篇分析的理论与实践—广告语篇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8] 杨鸿，刘景霞.奥巴马上海演讲的人际功能分析[J].湖南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

[9]张春莉.奥巴马获胜演说的语言特色分析：系统功能视角[J].山东外语教学，2010（3）.

[10]王，秦银国.语旨：人际功能的体现[J].安徽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