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免税门”事件持续发酵

盛立中（香港岭南大学 香港）

美国“免税门”事件持续发酵

盛立中（香港岭南大学 香港）

在审查非政府慈善组织免税资格过程中美国国内收入局（IRS）到底做了什么？美国国会于2014年新春伊始曾要求IRS提交其负责审批非营利机构免税资格的高级税务官员洛伊丝·雷纳尔所有的电子邮件，试图弄清最近几年屡屡被曝光的IRS区别对待非营利机构免税资格申请的原委，厘清事实真相。然而，事情过去几个月之后，2014年6月20日，IRS负责人正式回复国会：“与此相关的电脑硬盘被认为不能正常运作，根据正常程序被回收销毁了。”闻听此言，主持众议院筹款委员会听证会的保罗·瑞安众议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瑞安冲着新任IRS局长约翰·科斯基宁发飙道，“我没有听错吧？简直见到鬼了！IRS要求普通纳税人保留7年的涉税资料，而你们自己的资料却无法保留6个月！”

“免税门”事件之滥觞

IRS的麻烦来自一些非营利社团组织的声泪俱下。2013年，美国一些立场偏保守的非营利慈善组织联袂将IRS告到国会和联邦司法机关。他们声称，自2010年以来，IRS以不公平的审查手段延宕他们提出的免税资格申请，额外的审查使他们不得不付出更多的税务和募捐成本，工作很是被动。这些非营利慈善组织公开质疑，IRS或因为政治立场问题而对他们的免税资格申请故意刁难，并要求相关部门调查IRS背后是否有违规或不法行为。稍后，美国财政部税收管理督察长办公室提交的报告也承认，IRS在审查茶党及其他保守团体免税申请时，确实使用了“不当”审批标准。事实上，美国财政部官员早在2012年就已被告知IRS可能存在上述“非标准”审计行为。

按照“免税门”事件暴发后临时受命IRS负责人丹尼尔·沃费尔的说法，IRS对部分申请免税资格的组织所进行的“额外”审查，比之前媒体披露的范围还要广，而且时间也更长。沃费尔称，审查清单上出现了广泛的类别和个案“不符合正常标准”。比如，这些保守团体被问到资助人是谁、政治附属关系、在政治议题上的立场等“不当问题”。IRS内部文件显示，除了“茶党”外，“以色列、进步、占领”等词都出现在IRS额外审查清单上，一些对奥巴马医疗改革发起挑战的团体也受到类似待遇。同一时间，来自美国联邦检察院公布的一份长达54页的报告显示，IRS确实使用了不当的政治标准对保守团体实施了长达18个月的近于“苛刻”的税务审查。

由此，“免税门”事件受到美国媒体广泛关注并把IRS拉进政党政治斗争的漩涡中，引发巨大马桶效应。

共和党人的主战场

“免税门”丑闻暴发后，以共和党人为主的反奥巴马群体的肾上腺素立马被激发出来。他们措辞严厉地抨击白宫为政府利用国家权力打击政敌开创了先列，在国会自告奋勇地组织了三个专门调查委员会，时不我待地举办了一系列与此相关的听证会，觊觎找出IRS被白宫左右的蛛丝马迹。包括在任、离任的财政部和IRS一众高官悉数被请到国会作为证人出席听证调查。场面之大、规格之高，令人唏嘘。

其间的一个插曲值得特别描述一下。国会在调查中发现IRS负责审核非营利机构免税待遇的高级官员雷纳尔女士曾经深入介入此案，并向基层办事处下达过一些专业指示。雷纳尔作为重要人证被请到国会接受调查。面对议员们咄咄逼人的提问，雷纳尔突然宣布以宪法第五条修正案中“不得自证其罪”的规定保护自己，拒绝回答议员的任何问题。随即，众议院监督和政府改革委员会主席达莱尔·伊萨强悍地把雷纳尔逐出听证大厅。根据国会议员的建议，目前的雷纳尔已经被财政部获批无限期“休假”，但是仍将面临被辞退的危险（如果能躲过刑事指控的话）。

参议院共和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说：“现在很清楚，我们刚接触这个丑闻的表面。美国人民在寻找答案，我决心帮他们彻查这个事件。”众议院筹款委员会主席大卫?坎普称：“IRS滥用征税权，令美国人民对华盛顿秉公施政的希望和信任丧失殆尽。”众议院议长约翰·博纳甚至扬言，到了考虑把“某某某”投进大牢的时候了。据称，参众两院那些不甘人后的议员们真正感兴趣的问题莫过于：IRS官员是否有将针对保守组织做法的相关资料交给奥巴马政府。既然“免税门”已经被扯进共和党人的主场，啦啦队不是问题，戏能否演得恰如其分才是问题。

不过，在国会听证会上，美国司法部部长埃里克·霍尔德已经表示，司法部已对此事展开刑事调查。调查的重点将指向IRS在全美各地的办事机构，调查可能涉及潜在的侵犯民权、提供虚假声明以及违反《赫奇法案》（Hatch Act）等问题。美国1939年制定的《赫奇法案》的立法宗旨在于确保公务员政治中立，严禁联邦公务员利用职权影响党派政治活动。那些受到IRS不当审查的组织或个人也可以对政府部门相关违宪行为直接提出索赔诉讼。

奥巴马移动“球门”

议员们的高超演技让人们普遍产生一种“免税门”事件并不单纯的感觉。而白宫方面惟恐城池失火，奥巴马第一时间出面回应称对事件感到“震惊”。奥巴马说，他在媒体报道前，对IRS针对茶党等保守政治组织进行额外税收审查一事毫不知情。奥巴马表示，他对于IRS工作人员的行为感到气愤，“我已看过财政部的报告，报告指出这种错误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美国人有权利对此表示愤慨，我对此也很生气。”奥巴马称，他不能容忍政府部门发生此类行为，考虑到IRS被赋予的权力以及涉及全国民众生活的程度，IRS的行为尤其不能令人容忍。

奥巴马明白无误地把“球门”从白宫移开后，随即开始了他的快刀斩麻式的“政治进程”，一举摘掉多位IRS高官的乌纱。原本有望取得正式名分的IRS代理局长史蒂芬·米勒首先被炒了鱿鱼，被要求立即辞去现职。IRS税务豁免与政府事务部总监约瑟夫·格兰特则知趣地宣布辞职回家与家人团聚，“免税门”发轫的核心部门正是隶属于格兰特管辖。奥巴马在“免税门”事件中撤换了包括局长在内的5名IRS高层人员。固然，这还只是“初试”刀刃，基层受牵连的工作人员会更多。被勒令辞职的米勒坦诚，IRS确实犯了错。但是他始终认为，IRS的错误并非缘自政治偏见，“我认为这是一些员工试图提高工作效率而犯下的愚蠢错误。”

IRS似有难言之隐

似乎是一个悖论。按照美国法律，政府行政机构不得介入政党活动，因此IRS在审查非营利机构免税资格时，对各种政治倾向的组织必须秉持无二标准；另一方面，还是根据美国法律精神，IRS在实务操作中，对某些政治色彩（或名称或倾向）过于显著的非营利机构的免税申请确需持“谨慎”原则，履行应尽职责，否则可能触及刑事中的公务员渎职罪。这是此番IRS“摊上大事”的一个关键原因，同时也是IRS高级税务官员雷纳尔在国会中坚称“我没有做错任何事”的理由。

美国法律并不禁止某些非营利机构进行一些受限的游说活动（但不能将主要资金用于游说），美国160多万个非政府公益组织中具有类似免税资格的大约有25万家。但是，我们细读美国国内税收法典第501（c）相关章节，法律对特定非营利机构从事政治活动还是做了严格限定。比如，禁止参加与公职选举有关的政治活动。某些非营利机构组织完全禁止以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参与或介入任何旨在支持或反对公职选举中任何候选人的政治运动。政治献金、代表组织公开表明其立场（口头或书面）支持或反对选举中任何候选人的捐款均明显违反禁止参与政治运动的禁令，违规者将面临被拒绝或撤销免税待遇。上述种种都需要IRS履行尽职调查，包括审前、审后的全程跟踪。

还有，目前的美国保密法已成为富人影响政党政治的保护伞。《华盛顿邮报》的社评认为，仅2012年，外部团体有超过3亿美元秘密捐款用于大选和国会选举。其中大量资金是通过免税组织输送的。在这次IRS丑闻中，有个关键细节被忽视：根据政治游戏规则，某些捐款通常都是为了影响政策，那些申请免税资格的非盈利组织应该有义务向IRS披露捐款者。

诸事未了后事难料

正应了哈姆雷特的“All is not well”（诸事不妙），与“免税门”同一时段曝光的IRS自酬事件也让人们大跌眼镜。2013年6月，美国众议院监督和政府改革委员会公开的一份文件称，2010年8月，IRS在加州安娜海姆召开的工作会议成本堪称天价——耗资410万美元。安娜海姆会议的2 600名与会成员每人都收到了一份丰厚“红包”，包括垒球比赛的球票，以及价值1 500～3 500美元一夜的总统套房。此外，还有一笔给15名非IRS来宾的报酬，共计13.5万美元，其中一个人被请来谈谈“领导艺术”，得到2.75万美元出场费外加2 000美元头等舱机票。

IRS是美国政府机构中最接地气最有权势的部门。税收影响到人们的生活品质，甚至决定公民的生老病死。正因为如此，IRS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在公众眼皮子底下烤晒。然而，美国又是一个世人公认的“搞过头的社会”（society of excess），什么样的故事发生在美国都会被整得荒诞离谱见怪不怪。英国《经济学人》的文章认为，IRS的表现糟糕透顶，但真正的恶棍却是美国国会。国会让税法变得如此复杂，足足有400万字。为了税收遵从度，美国人每年要耗费61亿小时，相当于三百万全职人员的工作。同时，近年来IRS的行政经费不断被削减，时不时受点夹板气，有着近10万税务人员的IRS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毫无疑问，IRS仍将在接踵而至的轶闻陋事淤泥中苦苦挣扎，诸事难料。但是发生在美国的故事再次提醒人们必须警钟长鸣。首先，权力没有好坏之分。人们对权力的特殊偏好，本身并不是一个错误，但是，权力必须牢牢地被关进制度的笼子里。这个无需奢谈的话题又派生出第二个问题，任何部门（官员）的权力终归来自公民授权，而非上级官员私相授受。官员们理应在纳税人面前始终保持一种谦恭姿态，来不得半点懈怠。既不徇情枉法，也不刑加无辜。第三，不要对自我纠错机制期望过高。自我约束这种东西不仅仅在权力的强势面前非常容易失灵，反而会让掌权者产生权力逾越边界的欲望幻觉，使原本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最终变成不可避免。预防风险的最优选项还是引进强有力的外部监督机制，让部门的制度、纪律、规范运行在阳光下。紧要的一点是，税收要严守分际，而不能听从出价最佳的政客。

责任编辑：周 优

图／李鸿翔

经合组织发布信息自动交换全球标准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发布了关于各国税务事项信息自动交换的国际标准，旨在消除避税天堂为逃税者提供的掩护，加大银行业的税务透明度，这标志着全球打击避税行动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根据这项标准的要求，各国政府需向国内金融机构获取账户信息细节，并与其他政府和辖区自动进行信息交换。需要交换的金融账户信息包括金融机构向政府上报的账户余额、利息、股息、金融资产销售收益，并囊括了个人和信托机构及基金会等组织所持有的账户信息。

西共体明年有望实行共同对外关税

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西共体）轮值主席、加纳总统马哈马在西共体第45次首脑峰会开幕式上透露，西共体成员国有望从2015年1月1日起实行共同对外关税（CET）。共同对外关税一旦施行，将为西共体与欧盟之间签订经济伙伴协定（EPA）铺平道路。欧盟与西共体的EPA谈判历时十多年仍难敲定，根据协定，西共体应对至少80%的欧盟进口商品实行零关税。

委内瑞拉最大机场征收“呼吸税”

委内瑞拉的迈克蒂亚机场开设了一个 “奇葩”的税种：呼吸税。每名乘客都要为他们呼吸到的空气缴税20美元。据委内瑞拉官方说法，征收“呼吸税”是因为覆盖机场大楼空调系统通过臭氧为乘客们提供空气净化服务，从而“保护了乘客的健康”。该举动受到该国民众的一致反对。

日本确定企业法人税减税时间表

日本经产相茂木敏充表示，政府将用5年时间把企业法人税从目前的35.64%降至25%左右。之前政府会议确定的经济成长战略目标中有降低法人税的方针，此次茂木的发言被认为是积极实施的信号。减税将会分两步走，第一步用3年时间降至28%～29%，第二步再用两年时间降至25%左右。

越南全国范围内企业税收欠债增加

今年上半年，越南有5.03万家企业关闭，另有1.83万家企业解体，同时全国范围内欠税增加。2011年越南欠税比例为6.3%，2012年为8.1%，2013年上半年达到15%。目前，河内市税收坏账预计达3万亿越盾（约合1.36亿美元），胡志明市税收坏账预计达3.14万亿越盾（约合1.43亿美元）。

美国通过永久互联网无税法案

美国众议院以口头表决的方式通过了永久《互联网无税法案》。该法案将永久性延长《互联网无税法案》，并避免了在2014年下半年对互联网接入的可能增税。美国的《互联网无税法案》是在1998年首次颁布的，该法案暂停了美国各州和地方政府对互联网接入征收新税，或对电子商务征收歧视性税收。《互联网无税法案》从1998年后已经被延期了3次。《永久性互联网无税法案》得到通讯业互联网提供商和其他从业者的欢迎。

泰国宣布增值税上调

泰国军政府国家维稳委员会宣布，从今年10月1日起将维持6.3%的商品贸易及服务或商品进口增值税率，加上0.63%的地方行政机构征收的税率，使实收增值税维持7%。该税率执行期限再延长一年至2015年9月30日，以促进民间消费；而从2015年10月1日起，实收增值税税率将上调至10%（其中9%为国家对商品销售及服务或商品进口征收的税率，1%为地方行政机构征收的税率）。

乌克兰开征“战争税”

8月3日，由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签署通过的一系列法案生效，其中包括税务法典修正案及2014年国家预算修正案。这意味着乌克兰国民将支出1.5%的个人收入缴纳“战争税”用于该国东部的战争。据乌克兰媒体报道，“战争税”是在个人所得税基础上额外增加的税种，所有税款将用于军费。该税种几乎覆盖了乌国民所有的收入形式，包括工资、奖金、补偿金以及其他劳动所得，还包括购买彩票赢得的奖金和赌博获得的财物。“战争税”的征收将持续到2015年1月1日。

韩国政府公布《2014年税法修订案》

根据韩国政府公布的《2014年税法修订案》，韩国将对留存收益（未分配利润）过大的大企业征收10%的惩罚性税款，涉及企业达4 000家。《2014年税法修订案》还将大幅降低对分红收入征收的预扣税税率，从目前的14%降低到9%，以鼓励小股东对股权市场投资。为了提高职员的工资水平，韩国政府将对提高职员工资的企业实施税收扣除政策。而且，为了保障退休后收入稳定，政府将对通过“退休基金”的形式提取退休金的人提供税收优惠，可减轻30%税收负担。另外，韩国政府决定将每人每次免税购物限额由目前的400美元上调至600美元。韩国政府表示，《2014年税法修订案》正式生效后，政府的税收收入将增加5 680亿韩元（约合人民币33.87亿元）；大企业、高收入阶层的税收负担将增加9 680亿韩元；中小企业、中低收入阶层的税收负担则将减少4 890亿韩元。

印度宣布将统一税收 助推GDP增长

印度新总理莫迪宣布，他将在印度国内实施统一的销售税，以改变印度国内经济四分五裂的局面。虽然印度独立超过60年，但是从经济上看印度从来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各邦对管辖内的企业实施不同的税率和税法，阻碍了企业自由扩张。如果莫迪的税改成功，那么印度各邦目前征收的十几种地方税将取消。据印度智库全国应用经济研究理事会(NCAER)分析，统一税法将把印度GDP增速推升1.7个百分点。

德国监控政客名人出境 打击逃税走私

据德国《图片报》报道，德国名人可“享受”德国联邦财政部的“特殊待遇”——监控他们的出行。报道称，德国名人和政客的出行信息将被海关记录，并传送到德国联邦财政部。发现可疑的名人或政客要出境时，会进行阻止。分析认为，这是德国对逃税行为的有力打击。拜仁慕尼黑足球俱乐部主席赫内斯及柏林文化部长等人都曾因逃税到海外被查处。此外，名人政客也常被牵扯进走私案件中。对此，许多名人认为自己的隐私受到侵犯。

埃及终止对中国产拉链征收反倾销税

近日，埃及工贸部发布公告，称经过反倾销日落复审调查，决定终止对从中国进口的塑料或金属拉链征收反倾销税。 埃及最早于2007年8月对上述产品进行反倾销立案调查，并做出征税决定。2013年8月，埃方应国内产业申请，对此案发起复审调查。

上半年美国弃籍人数再创新高

今年上半年，放弃美国国籍的人数又创新高。截至6月底，已经有1 577名美国人放弃国籍。这是自1998年以来，第二次出现超过1 500人放弃国籍的纪录。自《美国海外账户税收遵从法案》7月1日生效起，有600万居住海外的美国公民考虑放弃他们的护照。

美国五角大楼员工拖欠税款严重

据美国《商业周刊》报道，美国总审计局通报表示，有权参加机密工作的美国五角大楼工作人员大规模拖欠税款，2012年其拖欠税款总额达7.3亿美元(约合人民币45亿元)。接受安全调查的文职员工中有8 400人拖欠税款，而国防部拖欠税款员工人数高达8.3万人。其中2.6万名员工有权接触机密情报，6 200人在绝密部门工作，有权获得敏感信息。最令人担忧的是，调查人员发现有超过200名身陷安全问题的被调查者属于美国国家收入局批准的“信托资金收回罚金”发起人，他们甚至有权决定是否纳税或征税。

法国、韩国明年增收特别富人税

法国宪法法院批准今明两年内对年薪超过100万欧元(约合835万元人民币)的个人征收接近75%税率的“特别富人税”。法国政府称，这一新税种将涉及470家企业的1 000名员工，每年可为法国政府带来2.1亿欧元收入。新版“富人税”将对法国企业高管、电影明星、足球运动员等高收入人群造成影响。韩国也决定从明年开始扩大“富人税”征收范围，将现行最高税率38%的“富人税”课税标准，从原先的年收入3亿韩元(约合170万元人民币)下调至1.5亿韩元。该项调整将为韩国政府增加9万课税对象、3 500亿韩元税收。

周 优 整理

责任编辑：乔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