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患者电子喉镜检查与多导睡眠监测相关性分析
2014-03-07吕锦峰马力学赵波金娜娄丽娜吕学仿石立坤邵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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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交流·
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患者电子喉镜检查与多导睡眠监测相关性分析
吕锦峰 马力学 赵波 金娜 娄丽娜 吕学仿 石立坤 邵岩
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obstructive sleep apnea hypopnea syndrome ,OSAHS)是指由任何原因引起的保持咽腔开放的肌肉张力减弱或咽腔负压增加,机体无力克服所出现的咽腔压力低于大气压力的状态,咽壁软组织被动塌陷,出现上呼吸道阻塞症状或呼吸暂停。持续较久的或反复的呼吸暂停会引起低氧血症和高碳酸血症,久之导致全身诸多系统(呼吸、心血管、血液、神经、内分泌)的病理生理变化。准确诊断和及时外科干预对于解除OSAHS非常重要。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 2007年1月~2011年10月在本科就诊的161例鼾症患者中,同时行多导睡眠监测(polysomnography,PSG)和电子喉镜检查的成年患者35例。其中男性30例、女性5例;年龄21~62岁,平均41.97岁。经PSG检查[1]确诊为OSAHS。电子喉镜Müller试验观察存在不同平面狭窄:以腭后区气道塌陷75%以上为阻塞的标准[2];舌后区横截面积缩小25%以上为阻塞标准[3]。
1.2 方法 PSG检查:患者睡觉前禁服镇静药、饮酒、饮茶和咖啡等。采用本院睡眠监测仪(SW—SM2000C,北京东方万泰技术开发有限公司)记录患者整夜口鼻气流、胸腹呼吸运动、血氧饱和度、心电、血压等参数。选择观察项目包括:低通气指数(hypopnea index, HI)、呼吸暂停指数(apnea index, AI)、呼吸紊乱指数(apnea hypopnea index, AHI)、睡眠中最低动脉血氧饱和度(the lowest saturation of oxygen, LSaO2)进行分析比较。
电子喉镜Müller试验[4]:模拟睡眠打鼾。患者在清醒状态下,经鼻腔进镜,嘱其闭口,捏紧双鼻进行呼吸运动。观察其腭后气道平面、舌后气道平面,分别摄像记录上呼吸道缩小的比例(图1)。
图1. 电子喉镜Müller试验图示
2 结果
35例患者中有34例符合OSAHS诊断,1例不符合。HI:0~41.5;AI:2.3~108;AHI:7.6~109.3;LSaO2:53%~90%。根据文献[5],诊断为OSAHS:轻度2例、中度12例、重度20例;低氧血症:轻度4例、中度22例、重度8例。
电子喉镜行Müller试验观察:① 上气道1个平面狭窄:软腭平面塌陷33例、舌后平面塌陷16例;② 2个平面均有塌陷15例。下鼻甲肥厚6例、鼻中隔偏曲14例、下鼻甲肥厚联合鼻中隔偏曲2例。伴鼻腔阻塞性疾病的OSAHS患者的PSG监测中AHI、LSaO2变化不大,因此本文未进行比较。详见表1和图2。
从图2、表1中可以看出:随着OSAHS病情程度的递增,上气道软腭平面及舌根平面发生狭窄的概率明显增加,两者呈正相关(r=0.032)。
表1 PSG与Müller试验的发生率比较[n(%)]
图2. AHI指数与上气道狭窄关系
3 讨论
咽是呼吸道与消化道的共同通道,分为鼻咽、口咽、喉咽3部分。其主要功能包括吞咽、发音和呼吸,这些功能是靠咽部肌肉群的协调活动来完成的,这种活动对呼吸尤为重要。整个上气道中,腭咽平面气道是唯一缺乏骨性支架的部位,因此,睡眠时组织最容易发生塌陷。仅凭临床症状不能评估OSAHS的严重程度。因为单纯打鼾,上呼吸道阻力综合征和OSAHS患者都打鼾;因此OSAHS的诊断需要PSG,后者是诊断OSAHS较准确、客观的指标。测定AHI、AI、HI、LSaO2等指标,对患者的临床诊断和治疗方案的选择意义重大[6]。但对于某些患者,鉴于PSG检测中环境(导线、各种连接装置)因素的影响,不能真实地反映深睡眠状态的上气道阻塞,检测结果难免有误差。电子喉镜Müller试验虽然在诊断OSAHS时有一些主观性, 但它可以直接观察到上气道的塌陷部位[7],便于了解OSAHS病情的严重程度,并制订有效的治疗方案。
正常成年人中绝大多数气道为横椭圆形,而OSAHS患者则相反,尤其是腭咽、舌咽截面积较小[8]。电子喉镜检查也证明OSAHS患者上气道塌陷主要发生在2个部位,即软腭区和舌根区。腭后气道的咽部侧壁向中线缩窄,吸气时两侧壁聚拢,形成裂隙样;甚至软腭向后翻转进入鼻咽腔。喉咽部阻塞主要是舌根部后坠所致。相互连续的咽部组织结构也使得阻塞具有连续性。舌根区的塌陷与AHI密切相关。2个部位同时塌陷是呼吸紊乱、低氧血症、高碳酸血症的重要危险因素。Müller试验也是术前评估OSAHS患者上气道情况不可缺失的重要检查手段。
[1] 中华医学会耳鼻咽喉科学分会,中华耳鼻咽喉科杂志编委会.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诊断依据和疗效评定标准暨悬雍垂腭咽成形术适应证(杭州)[J].中华耳鼻咽喉科杂志,2002,37(6):403-404.
[2] 韩德民,李源,周梁.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学新进展[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0:160-161.
[3] 石崧,周水淼.电子喉镜对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的诊断意义[J].中国中西医结合耳鼻咽喉科杂志,2006,14(1):23-25.
[4] 石崧,周水淼.电子喉镜对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病人咽腔塌陷的测量研究[J].中国耳鼻咽喉颅底外科杂志,2006,12(6):436-440.
[5] 中华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编辑委员会,中华医学会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学分会咽喉学组.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诊断和外科治疗指南[J].中华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2009.44(2):95-96.
[6] 黄晶晶,虞晓洁,肖宽林,等.睡眠监测及阻塞定位系统在睡眠相关呼吸紊乱疾病诊断中的应用[J].中国眼耳鼻喉科杂志,2010,10(2):79-81.
[7] 张宝林,王廷础.21世纪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的研究进展及展望[J].山东大学基础医学院学报,2002,16(4):241-243.
[8] 侯晓琳,肖宽林.上气道神经肌肉调控在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发病机制中的作用[J].中国眼耳鼻喉科杂志,2010,11(6):402-403.
(本文编辑 杨美琴)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13医院耳鼻喉科 葫芦岛 125000
吕锦峰(Email:ljf081102@163.com)
2013-0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