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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新唯物主义对旧唯物主义自然观的超越

2014-03-06王晶雄

关键词:唯物主义费尔巴哈自然界

王晶雄

(南京政治学院 上海校区,上海 200433)

在1845年《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把自己的哲学称为“新唯物主义”,他说:“旧唯物主义的立脚点是‘市民’社会,新唯物主义的立脚点则是人类社会或社会化的人类。”[1]57在这里,“新唯物主义”显然相对于“旧唯物主义”。有人认为,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新”就新在实现了历史观的变革,从而超越了旧唯物主义。毋庸置疑,这一观点抓住了马克思哲学的主要贡献,但是有失偏颇。应该看到,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既是对旧唯物主义历史观的超越,又是对旧唯物主义自然观的超越,“双重超越”才真正完整地体现出马克思哲学革命的深刻内涵。

在马克思之前,唯心史观在社会历史观领域长期占统治地位。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从人类的生活实践出发,主张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从而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在此,我们需要强调的是,马克思在发动哲学革命的过程中,批判超越旧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同时,也超越了旧唯物主义的自然观。

我们不妨做这样一个假设:如果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自然观并没有超越旧唯物主义的自然观,那么马克思的自然观与旧唯物主义自然观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继承关系,因而,这种自然观与旧唯物主义自然观应该具有同质性,具有相似性。然而,马克思的自然观与旧唯物主义的自然观是否是这样的一种关系呢?

一般而言,马克思之前的旧唯物主义主要指笛卡尔以降的近代唯物主义。据马克思、恩格斯在《神圣家族》中的分析,近代唯物主义主要包括法国机械唯物主义、英国经验论唯物主义和德国直观唯物主义。

以笛卡尔为代表的法国唯物主义,由于深受近代自然科学发展的影响,尤其是深受蕴涵在自然科学中的理性主义思维方式的影响,形成了典型的机械唯物主义。笛卡尔认为,精神和物体、人和自然是两个相对独立的实体,因而,自然界独立于人之外而存在,“所谓实体不过是不需要别的东西而存在的东西。实际上只有这样的存在物,即上帝、才是绝对意义上的实体。因此,严格说来,有一个绝对的实体,即上帝,和两个相对的实体,即精神和物体。这两个相对的实体相互独立而存在,却都依赖上帝。”[2]在笛卡尔的心目中,人和自然互不关联,彼此独立,最终统一于绝对的实体——上帝。

“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现代实验科学的真正始祖是培根。”[3]163培根作为近代英国唯物主义的创始人,认为人类社会从属于自然界,在《新工具》开篇,培根指出:“人,既然是自然的仆役和解释者,他所能做的和了解的,就是他在事实上或思想上对自然过程所观察到的那么多,也只有那么多。除此以外,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做。”[4]培根认为,人不能离开自然界而生活,自然界的范围规定了人的认识范围和活动范围。“唯物主义在它的第一个创始人培根那里,还在朴素的形式下包含着全面发展的萌芽。物质带着诗意的感性光辉对人的全身心发出微笑。”[3]163

令人遗憾的是,马克思认为培根以后的唯物主义在发展中变得越来越“片面”,这种“片面”主要表现在“感性失去了它的鲜明的色彩而变成了几何学家的抽象的感性。……唯物主义变得敌视人了。”[3]163-164这段文字鲜明地表明,马克思反对用“抽象的感性”代替具体的感性,因为在马克思看来“抽象的感性”是远离人的现实活动的感性,所谓“唯物主义变得敌视人了”,即指近代社会以后,唯物主义远离人的现实感性活动,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界变成了自在的自然界,变成与人无关的自然界,变成离开人的活动专供自然科学研究的纯粹的自然界。

在德国典型的直观唯物主义者——费尔巴哈的哲学中,近代唯物主义的“片面性”得到了进一步的体现,即费尔巴哈进一步发展了“抽象的感性”。“感性”是费尔巴哈哲学的重要支点,费尔巴哈借助于“感性原则”批判黑格尔的思辨哲学,从而使唯物主义重新登上王座。在费尔巴哈那里,“感性”是离开一定社会历史条件的“感性直观”,在他看来,人们只有直接与大自然交往,才能获得对自然的认识:“一个哲学家,至少是我所理解的哲学家,应该把自然看成自己的女友;他不只应该从书本上,而且应该面对面来认识她。”[5]费尔巴哈虽然力求用“感性直观”对抗思辨哲学,但他最终并没有找到一条从抽象王国通向活生生的现实世界的道路,正如恩格斯所说:费尔巴哈“紧紧地抓住自然界和人,但是,在他那里,自然界和人都只是空话。无论关于现实的自然界或关于现实的人,他都不能对我们说出任何确定的东西。但是,要从费尔巴哈的抽象的人转到现实的、活生生的人,就必须把这些人作为在历史中行动的人去考察。”[6]240-241从这段文字中可以看出,费尔巴哈的自然观充分体现了培根以后唯物主义的“片面性”,即从脱离社会的“抽象的感性”出发,离开人的具体的历史活动研究自然,因此,这样的自然观仍然没有跳出旧唯物主义自然观的藩篱。尤其是在马克思看来,“费尔巴哈想要研究跟思想客体确实不同的感性客体:但是他没有把人的活动本身理解为对象性的活动。”[1]54即不能把“感性对象”作为实践活动的对象,不能从人的主观能动性的角度去理解感性客体。

综上所述,旧唯物主义自然观承认自然界独立于人而存在,人类社会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结果,人类社会一旦形成以后,与自然界构成互不关联的两极,形成主体与客体的关系,两者彼此割裂,并把自然视为与人的感性活动毫无关系的纯粹客观的自在的自然。试问:马克思新唯物主义的自然观难道是这样的一种自然观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毫无疑问,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自然观是对旧唯物主义自然观的继承,强调自然界对人类社会的优先地位。但是,更为重要的是,马克思新唯物主义自然观是对旧唯物主义自然观的批判和超越,新唯物主义自然观与旧唯物主义自然观具有明显的异质性。

新唯物主义之“新”首先在于确立了自身的逻辑起点和理论基石——实践。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分析了旧哲学——旧唯物主义哲学(含费尔巴哈)、唯心主义哲学——的共同缺陷,那就是不懂得实践。尤其是以费尔巴哈为代表的直观唯物主义,把现实、感性仅仅理解为感性直观,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活动。在批判旧哲学的过程中马克思认为,实践是人的感性的对象性活动,是全部社会生活的本质,因而,实践也构成了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由于在马克思看来人是感性的对象性存在,人与自然互为对象,人与自然之间必然形成互相作用的关系,其中最基本的关系即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关系,这样的关系形成了人类最基本的物质生产实践,这种实践活动成为人类社会的基础,人们通过这样的实践活动以解决人与自然的矛盾。所以,实践不但是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基础,而且也是马克思新唯物主义自然观的基础。把实践作为新唯物主义的逻辑起点,充分体现了逻辑和历史相统一的原则。

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自然观以实践为基础,是对旧唯物主义自然观的超越。在新唯物主义看来,人是感性的、现实的、受动的对象性存在,人一刻也不能离开感性对象。具体来说,人作为感性的、现实的、受动的自然存在物,为了自身的存在,首先与自然构成对象性关系,正是在与自然的感性对象性关系中,人通过实践满足自身的感性需要。在人类社会产生之前虽然存在着自在的自然界,但是,马克思更关注的是现实的感性自然界,与人互为对象的自然界,他指出:“被抽象地孤立地理解的、被固定为与人分离的自然界,对人说来也是无。”[7]178所谓“对人说来也是无”,即指自在的自然界对人来说毫无意义。所以,马克思始终认为:“感性世界决不是某种开天辟地以来就直接存在的、始终如一的东西,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是世世代代活动的结果。”[1]76这里特别需要强调,新唯物主义并不否认自然界的优先地位,但是,如果仅仅承认这一点,把自在的自然作为本原,那么这种理论并没有完全超越旧唯物主义的理论立场,只有明确主张人与自然互为对象,才是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所以,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关注的自然界是与人互为对象的自然界,即人化的自然界、感性的自然界、现实的自然界,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那样:“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产生过程中形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因此,通过工业——尽管以异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类学的自然界。”[7]128所以,在马克思看来,人与自然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两者不可分离。一方面,人在实践中,把自己的目的、需要赋予自然,不断实现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不断创造“人化自然”;另一方面,自然界为人提供展示的舞台,自然界的规律不断融入到人的活动之中,实现“自然化人”。由于人与自然具有同一性,所以在马克思看来,人同自然界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随着历史的演进,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最终也将融合为一门科学,这是一个极其深刻的思想。

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集中阐述了有别于旧唯物主义的自然观,主要观点表现在:

第一,自然界是人的无机身体,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马克思用了一个非常感性的概念——“无机的身体”来刻画自然界,他说:“自然界,就它本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不断交往的、人的身体。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也就等于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7]95由于自然界是人的“无机身体”,与此对应,人本身则是“有机的身体”,“有机身体”依赖于“无机身体”,“无机身体”成为“有机身体”赖以生存的基础。从这个角度来看,人与自然的关系实际上是自然界内在的关系。一旦自然界成为人的“无机身体”,人必然对自然充满敬畏、充满感恩。马克思认为,自然界一方面给劳动者提供“劳动加工的对象”,另一方面给劳动者提供基本的“生活数据”,否则“劳动就不能存在”。令人遗憾的是,在资本的统治下,自然界已经异化为非人的自然界,因此马克思愤慨地指出:“人的这种腐化堕落,文明的阴沟(就这个词的本意而言),成了工人的生活要素。完全违反自然的荒芜,日益腐败的自然界,成了他的生活要素。”[7]134

第二,现实的感性自然界是确证人的本质力量的重要舞台。人作为具体的感性对象性存在,他的本质、他的属性必须在一定的“关系”中才能得到展现。在马克思看来,人的本质是自由的、有意识的、自觉的活动,人的这种本质需要在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中得到确证,其中重要的路径就是在人与自然界的互相作用中“创造对象世界”,以确证人的本质和属性,“正是在改造对象世界中,人才真正地证明自己是类存在物。这种生产是人的能动的类生活。通过这种生产,自然界才表现为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7]97在此,马克思认为,自然界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人对自然界的改造,其结果转变为反映人的本质力量的“作品”,“随着对象性的现实在社会中对人说来到处成为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成为人的现实,因而成为人自己的本质力量的现实,一切对象对他说来也就成为他自身的对象化,成为确证和实现他的个性的对象。”[7]125在马克思生活的那个年代,大工业凝聚着人类的聪明才智和本质力量,因而大工业无疑成为确证人的本质力量的首要“作品”,“如果把工业看成人的本质力量的公开的展示,那么,自然界的人的本质,或者人的自然的本质,也就可以理解了。”[7]128

第三,人与自然不但互为对象而且互相生成。一方面人在实践中生成自然界,“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形成过程中生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说来的生成过程。”[7]131所谓人“生成”自然界,也就是人把自己的知、情、意按照人的“内在尺度”和美的规律投射到自然之中,改变自然,即“人化自然”;另一方面自然界生成人,“历史本身是自然史的即自然界成为人这一过程的一个现实部分。”[7]128所谓“自然界成为人”,也就是自然界的规律、本质、品性内化于人的活动之中,即“自然化人”。人的实践活动一方面是人生成自然界的过程,另一方面是自然界生成人的过程。在新唯物主义看来,人生成自然,自然生成人,这是一个在实践过程中不断实现主客观统一的过程。

综上所述,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自然观以实践为基础,主张人和自然互为对象、互相依赖,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显而易见,这种新唯物主义自然观虽然继承了近代唯物主义自然观的传统,强调人类社会来源于自然界,但是新唯物主义自然观既不同于法国机械唯物主义自然观,也不同于英国经验论的唯物主义自然观,更不同于德国直观唯物主义的自然观。所以,新唯物主义自然观是对近代旧唯物主义自然观的扬弃和超越,具有极其重要的理论价值。

按照新唯物主义的自然观,人和自然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但是,在私有制的条件下这一有机整体遭到严重破坏,人与自然之间互为对象的关系转变为互相对立的关系。私有制、分工以及雇佣劳动制度不仅导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发生异化,同时也导致人与自然的关系发生异化。“异化劳动,由于(1)使自然界,(2)使人本身,他自己的活动机能,他的生命活动同人相异化,也就使类同人相异化;它使人把类生活变成维持个人生活的手段。”“异化劳动使人自己的身体,以及在他之外的自然界,他的精神本质,他的人的本质同人相异化。”[7]96-97由于在马克思看来人和自然互为对象,所以,当人的类本质发生异化的同时,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必然发生异化。具体来说,马克思认为私有制条件下的异化劳动导致人变得不像人,作为人的本质的自由自觉的劳动,转变成维持人的生存的手段,于是,“动物的东西成为人的东西,而人的东西成为动物的东西。”[7]94当人的类本质发生异化以后,人与人的关系蜕化为狼与狼的关系,适者生存、弱肉强食重新成为人的生存原则;与此同时,异化劳动“从人那里夺走了他的无机的身体即自然界。”[7]97当人失去类本质以后,人与自然之间便失去了感性对象性关系,人不再把自然界作为自己的“无机的身体”,而是作为统治的对象、压迫的对象、掠夺的对象、开发的对象、改造的对象、折腾的对象,大自然成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原料仓库,成为排放工业污水的蓄水池,资本逻辑使人变得越来越贪得无厌,越来越无法无天,人类社会在现代性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所以,资本逻辑既统治人又统治自然,人和自然同时受到奴役和压迫。不同的是,人直接成为资本的奴隶,而自然通过人的中介成为资本的奴隶,人与自然的关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所以,只有大力发展生产力,扬弃私有制,扬弃旧式分工,扬弃资本的统治,人和自然界才能同时获得解放。

共产主义社会是人的解放与自然解放相统一的社会,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马克思曾经指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础。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而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因此,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7]121这里的“社会”显然是指共产主义社会,所谓“自然界的真正复活”即指自然的解放。由于社会是人与自然关系的中介,人与自然无论是和谐相处的对象性关系还是充满矛盾和对抗的关系,具体的社会关系、社会制度无不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由于共产主义是对私有制的积极扬弃,所以,只有到了共产主义社会,自然界才能真正成为人的自然界,才能真正实现人的内在尺度与外在尺度的统一,真正实现自然主义和人道主义的统一。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社会,由于把最大程度地攫取利润当作社会生产的唯一目标,于是,大自然成为资本掠夺的对象、压迫的对象,人与自然的关系严重恶化,所以,在资本占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社会,人与自然的矛盾不可调和,要真正解决人和自然的冲突,“仅仅有认识还是不够的。为此需要对我们的直到目前为止的生产方式,以及同这种生产方式一起对我们的现今的整个社会制度实行完全的变革。”[6]385这种社会制度的变革,也就是马克思意义上的“革命的实践”,即现实的共产主义运动。所以,人类只有进入到以公有制为基础的共产主义社会,才能实现“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才能消除人与自然的矛盾,到那时,“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8]

当代中国正在构建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正在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虽然我们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然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为自然的解放和人的解放奠定了重要的基础,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正是为最终扬弃市场经济、扬弃私有制创造条件。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公有制为基础,强调政府的科学调控,因此,它完全可以通过社会主义制度本身调节市场经济这一社会阶段中人与自然的关系,把市场经济对自然界的负面影响降低到最低程度。

党的十八大把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中的有机组成部分,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一方面,在经历了30多年经济高速发展以后,我国积累下来的生态环境问题日益显现,这一问题业已成为当下中国的民生问题,因此,加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努力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社会,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美丽中国是亿万逐步富裕起来的中国老百姓的期盼;另一方面,加强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是马克思新唯物主义自然观应有之义。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征程中,我们既要着眼于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自由和解放的思想,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把实现我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我们各项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点,同时又要关注我们的“无机的身体”,自觉以新唯物主义自然观为指导,正确处理人和自然的关系,努力保护好生态环境,这样才能实现中国社会的可持续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梯利.西方哲学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313.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

[4]北京大学哲学系.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345.

[5]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读:上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239.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926-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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