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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女儿的书单

2014-03-05[美]卡勒德·胡塞尼

意林·作文素材 2014年1期
关键词:卡勒卡莫瓦里

[美]卡勒德·胡塞尼

编者按:

2013年11月底,美国总统奥巴马陪同女儿到首都华盛顿购书的新闻引起轰动,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总统的书单上,这里面就有美国作家卡勒德·胡塞尼的作品《追风筝的人》。这部作品被全球两千万读者口耳相传。故事讲述12岁的阿富汗富家少爷阿米尔与仆人哈桑情同手足。然而,在一场风筝比赛后,发生了一件悲惨不堪的事,阿米尔为自己的懦弱感到自责和痛苦,逼走了哈桑,不久,自己也跟随父亲逃往美国。成年后的阿米尔为了赎罪,再度踏上暌违二十多年的故乡,希望能为不幸的好友尽最后一点心力,却发现一个惊天谎言,儿时的噩梦重演。以下节选的就是阿米尔看到哈桑被殴打的一幕。

我又听见那声音,这次更响了,从小巷传出来。我悄悄走进巷口,屏住呼吸,在拐角处窥探。

那小巷是死胡同,哈桑站在末端,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拳头紧握,双腿微张。在他身后,有一堆破布瓦砾,摆着那只蓝风筝。

挡住哈桑去路的是三个男孩,瓦里站在一边,卡莫在另外一边,阿塞夫站在中间。阿塞夫神态放松而自信,他正在戴上他的不锈钢拳套。其他两个家伙紧张地挪动着双脚,看看阿塞夫,又看看哈桑,仿佛他们困住某种野兽,只有阿塞夫才能驯服。

“你的弹弓呢,哈扎拉人?”阿塞夫说,玩弄着手上的拳套,“你说过什么来着?‘他们会管你叫独眼龙阿塞夫。很好,独眼龙阿塞夫。太聪明了,真的很聪明。再说一次,当人们手里握着上了膛的武器,想不变得聪明也难。”

我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全身麻木。我看见他们逼近那个跟我共同长大的男孩。

“但你今天很幸运,哈扎拉人。”阿塞夫说。他背朝我,但我敢打赌他脸上一定挂着邪恶的笑容。“我心情很好,可以原谅你。你们说呢,小子们?”

“太宽宏大量了,”卡莫喊道,“特别是考虑到他上次对我们那样粗鲁无礼。”

阿塞夫做了个解散的手势。“原谅你,就这样。”他声音放低一些,“当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免费的,我的原谅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

“很公平。”卡莫说。

“没有什么是免费的。”瓦里加上一句。

“你真是个幸运的哈扎拉人。”阿塞夫说,朝哈桑迈前一步。“因为今天,你所有付出的代价只是这只蓝风筝。公平的交易,小子们,是不是啊?”

“不止公平呢。”卡莫说。

即使从我站的地方,我也能看到哈桑眼里流露的恐惧,可是他摇摇头。“阿米尔少爷赢得巡回赛,我替他追这只风筝。我公平地追到它,这是他的风筝。”

“忠心的哈扎拉人,像狗一样忠心。”阿塞夫说。

“但在你为他献身之前,你想过吗?他会为你献身吗?难道你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跟客人玩总不喊上你?为什么他总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才理睬你?我告诉你为什么,哈扎拉人。因为对他来说,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只丑陋的宠物。一种他无聊的时候可以玩的东西,一种他发怒的时候可以踢开的东西。别欺骗自己了。”

“阿米尔少爷跟我是朋友。”哈桑红着脸说。“朋友?”阿塞夫大笑说,“你这个可怜的白痴!总有一天你会从这小小的幻想中醒来,发现他是个多么好的朋友。听着,够了,把风筝给我们。”

哈桑弯腰捡起一块石头。

阿塞夫一愣,他开始退后,“最后的机会了,哈扎拉人。”

哈桑的回答是高举那只抓着石头的手。

“不管你想干吗。”阿塞夫解开外套的纽扣,将其脱下,慢条斯理地折叠好,将它放在墙边。

我张开嘴,几乎喊出来。如果我喊出来,我生命中剩下的光阴将会全然改观。但我没有,我只是看着,浑身麻木。

阿塞夫挥挥手,其他两个男孩散开,形成半圆,将哈桑包围在小巷里面。

“我改变主意了。”阿塞夫说。

然后他动手了,哈桑扔出石块,击中了阿塞夫的额头。阿塞夫大叫着扑向哈桑,将他击倒在地。瓦里和卡莫一拥而上。

我攥紧拳头,合上双眼。

(全文有删减)

附录

美国总统奥巴马的购书单

◎国内已出版

《追风筝的人》 [美]卡勒德·胡塞尼

《伤心咖啡馆之歌》[美]卡森·麦卡勒斯

《拉格泰姆时代》[美]E.L.多克特罗

《走出荒野》[美]谢丽尔·斯特雷德

《鲸武士》[美]玛吉·普罗伊斯

《我的安东妮亚》[美]薇拉·凯瑟

◎国内未出版

The Lowland, Jhumpa Lahiri

Red Sparrow, Jason Matthews

Buddha in the Attic, Julie Otsuka

All That Is, James Salter

A Constellation of Vital Phenomena, Anthony Marra

The Sports Gene: Inside the Science of Extraordinary Athletic Performance, David Epstein

Collision Low Crossers: A Year Inside the Turbulent World of NFL Football, Nicholas Dawidoff

Harold and the Purple Crayon, Crockett Johnson

Half Brother, Kenneth Oppel

Flora and Ulysses, Kate DiCamillo

Jinx, Sage Blackwood

Lulu and the Brontosaurus, Judith Viorst and Lane Smith

Ottoline and the Yellow Cat, Chris Riddell

Moonday, Adam Rex

Journey, Aaron Be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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