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之窗
2014-03-05
毛泽东与新中国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战略机遇期
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世界经济和科学技术进入迅速发展时期,中国面临着重要战略机遇期,毛泽东对它的条件和内涵作出了正确判断。
1955年1月,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共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作出中国要发展原子弹的战略决策。3月,毛泽东在党的全国代表会议上指出:“我们进入了这样一个时期,就是我们现在所从事的、所思考的、所钻研的,是钻社会主义工业化,钻社会主义改造,钻现代化的国防,并且开始要钻原子能这样的历史的新时期。”1955年,万隆会议和日内瓦会议成功召开,进一步增强了世界和平与合作的影响力。毛泽东认为:“现在,新的侵华战争和新的世界大战,估计短时期内打不起来,可能有十年或者更长一点的和平时期。”
这是毛泽东对新中国第一个战略机遇期的初步判定,并认为在客观上中国共产党已经具备了把握这一战略机遇期的基本条件。他提出:“我们要利用目前国际休战时间,利用这个国际和平时期,再加上我们的努力,加快我们的发展。”在此背景下,毛泽东在知识分子问题会议上的发言,突出强调了“技术革命”的问题。“技术革命”是毛泽东这个时期思想的“闪光点”,它孕育了对中国第一个社会主义战略机遇期有重要影响的发展思路,构成了战略机遇期发展目标的科学内涵。
1956年9月,中共八大对战略机遇期作出战略决策,提出把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这标志着战略机遇期内涵发展目标进入关键的实施阶段。但是,中共八大确立并实施的发展战略,很快被1957年反右派斗争扩大化等意识形态领域里突如其来的阶级斗争打断了。1958年,毛泽东重新提出要把党和国家的工作重点转到技术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上来。这表明毛泽东对战略机遇期内涵发展目标的再次强调。在毛泽东的领导下,中国进入向现代科学进军,积极追赶世界科学技术水平的重要时刻。但此后因苏联单方面撕毁合同、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以及美、苏对抗的国际格局等因素影响,战略机遇期再次走低。
新中国战略机遇期虽经历了两起两落的波折,但我国在尖端科学技术等方面仍然取得了突破性发展。因此,毛泽东在把握20世纪五六十年代战略机遇期上取得的成就和积累的经验教训,对21世纪中国正在把握的“重要战略机遇期”有借鉴和警示作用。
(融冰摘自《中共党史研究》2013年第11期,王素莉文)
爱说“不行”的邓小平
敢说“不行”,爱说“不行”,是邓小平工作中的一大特点。它体现的不仅是一种语言风格,更是一种做人做事的态度,一种实事求是、敢于创新的思维方式。
邓小平的许多谈话都能体现出他的这种态度和作风。1980年6月27日,他同胡耀邦、胡乔木等谈对《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草稿的意见,开门见山:“决议草稿看了一遍。不行,要重新来。”上来就说“不行”,似乎让人难以接受,但单刀直入、直接否定,让人们明确知道为什么不行,后面的工作反而好做了。
邓小平不仅对下面不对的东西敢于说“不行”,对上面不对的东西也敢于说“不行”。1977年5月,邓小平尚未复出,就针对当时中央领导同志的一些说法,明确表示:“两个凡是”不行。
在外交场合,对外国人,邓小平也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经常用“不行”表达自己坚定的原则立场。1977年8月,美国国务卿万斯访华,他带来的所谓处理台湾问题的方案实际上比福特、基辛格时代后退了。邓小平明确表示不能同意。后来,万斯却向日本政府和台湾当局通报,说中国在台湾问题上有所“松动”,“表现了灵活性”。9月10日,邓小平在会见日中友好议员联盟访华团时,毫不客气地说:美国人想用这样的手法来骗人,怎么行?不行!这是政治问题。
(阡陌摘自《党的文献》2011年第3期,李也松文)
中苏对美国“大规模报复”战略的反应
1953年7月《朝鲜停战协定》签字后,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开始着手制订新的国家安全战略。10月30日,新的国家基本安全政策文件由总统艾森豪威尔签署通过,这就是后来被宣称为“大规模报复”的核战略。这一战略以核武器作为维护现状的手段,向美国的冷战对手发出信号,要么维持现状,要么进行毁灭性核战争。
美国的这一战略推出后,苏联对此心领神会,赫鲁晓夫在多个场合作出“只有两条路”的类似表述。为了避免可能的核战争,苏联选择维持现状。对美国制定并推出的“大规模报复”战略,其所要求维持现状的目标,中国无法认同,因为维持“现状”就意味着承认国家的分裂状态。这对致力于民族振兴、国家统一的新中国领导人来说无法容忍。台湾问题事关中华民族的核心利益,即使面临核威胁,中华民族也不会退缩。
毛泽东多次表达过对美国这一战略的看法。1954年10月23日,毛泽东在会见印度总理尼赫鲁时表示:在武器方面,美国以为它有原子弹和大炮,以为它的海、空军强大,因为它依靠这些东西。我想武器虽然有变化,但是除了杀伤的人数增多以外,没有根本的不同。同年12月5日,周恩来在会见缅甸总理吴努时明确指出:我们反对战争,但不会被战争所吓倒;我们热望和平,但不会用我们的主权和利益去祈求和平。
围绕美国的“大规模报复”战略,中苏两国在对美政策上出现了分歧。
(维之摘自《当代中国史研究》2013年第1期,张彦伟文)
邓颖超点将谷牧筹建中国孔子基金会
1984年6月,时任全国政协主席的邓颖超去山东视察工作,特意到了曲阜。她看到在“文革”中遭到严重破坏的“三孔”(孔林、孔庙、孔府被合称为“三孔”)等古迹时,感到非常痛惜。
陪同她的山东省委书记苏毅然介绍说:1979年,经胡耀邦同志批准,山东省和曲阜县已着手对孔林、孔庙、孔府进行修复,但资金缺口比较大。他建议成立一个孔子基金会,多方筹集经费,进一步整修“三孔”,并请邓颖超出面领衔主持。邓颖超赞同成立基金会,但认为她不宜出面。她说:有个很合适的人选,就是谷牧同志,虽然他长期在党中央、国务院分管经济工作,但在30年代他是个左翼文化工作者,又是你们山东人,对孔子的事情也比较明白,可以推举他。endprint
谷牧认为,邓颖超推荐他还有一些没说出来,或在当时的形势下不便说出的理由,那就是他在周总理领导下的长期工作中,从来没有偏激的行为,可能孔子的中庸之道在他身上有些体现。邓颖超同时还建议,邀南京大学校长匡亚明也参与此事。
邓颖超回到北京后,向中央提出了上述建议,得到同意。1984年9月,中央书记处决定成立中国孔子基金会,确定谷牧任名誉会长,匡亚明任会长。
(晓政摘自《谷牧回忆录》,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年第2版,谷牧著)
有关党员雇工政策界限的争论
改革开放前,党内普遍认为,雇工会导致剥削。20世纪80年代初,出现专业户、个体户,其中不乏经营能力较强的党员。他们要扩大经营,就要雇工。1980年中共中央75号文件仍规定不准雇工。后来政策稍有松动,国务院规定:个体工商业可以请一二个帮手,最多不超过四五个学徒,合在一起可雇七人。
民营企业发展很快突破了雇工七人的规模。于是,党员雇工问题引起了媒体的争议,矛盾摆到中纪委面前。各地都有举报,说党员雇工超过人数限制,希望严肃党纪,予以惩处。同时一些从事个体经营的党员,也申诉自己响应号召,带头致富,不应受到处分。中纪委常委从1984年2月14日起,先后举行六次会议,讨论党员雇工的政策界限问题。多数人认为,党员雇工超过七人就是剥削,应当开除党籍。时任中纪委书记的李昌持异议:现在社会的主要矛盾是如何把经济搞上去,稳妥解决城乡数千万人待业和劳力富余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不好,就不是有没有剥削现象的问题,而是社会能否稳定的问题了!会议争论激烈,无法达成一致,只好将两种意见上报中央书记处。书记处向邓小平汇报后,邓小平拍板:“不要急于限制,看三年再说。”这一看,救了一大片人。
中共十五大修改党章,党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民营企业家和共产党员身份得以相容。
(老边摘自《国家人文历史》2013年第2期,丁东文)
周恩来夫妇送给干女儿的新婚礼物
金山,知名演员、导演,中共秘密党员,长期活动于上海滩。他本来想去延安,周恩来告诉他:你应该留在这里,争取到更多地方去演出,扩大知名度,扩大影响。
新中国成立后,排练话剧《保尔·科察金》时,从苏联学习归国的周恩来的干女儿孙维世是总导演,金山是男主角,金山的妻子著名演员张瑞芳是女主角。戏公演了,轰动北京;金山与张瑞芳离婚了,又轰动北京。金山要和孙维世结婚。周恩来知道金山风流倜傥的个性,坚决反对他俩结婚。可他拗不过干女儿,孙维世非金山不嫁。
1950年10月14日,金山和孙维世的婚礼在北京青年宫举行。当邓颖超出现的时候,孙维世很激动,也很失望。邓颖超解释说:总理今天有重要会议,实在不能脱身。其实谁都明白,周恩来对这个婚姻是有保留的。邓颖超带来的结婚礼物使所有的人大吃一惊。她拿出一个薄薄的小包,让新婚夫妻一起打开。大家都在静静围观,原来竟是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大家都明白,这是周恩来、邓颖超的一番苦心。
(筱蕾摘自《宁静的地平线》,中华书局2013年10月版,张郎郎著)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