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晚唐新罗来华文士科举问题研究

2014-03-03徐乐军

关键词:文士及第新罗

徐乐军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系,广东广州 510507)

唐代科考实行对外开放政策,吸引了周边国家大量文士入唐求学,其中以日本、大食、渤海、新罗等国为主。晚唐(本文以文宗大和九年即835年为晚唐开始)时,科举考试经过初、盛、中唐的发展,各种规章制度基本定型,域外文士在唐科举也有了较为成熟的操作规程。这些成文或不成文的操作规定,自然大大影响了入唐文士的功名之心。

晚唐时,日本来华文士一般并未打算在唐求仕为官。大食国来华文士有二人:李彦昇大中二年(848)登宾贡进士;波斯人李珣在僖宗(879)时登第。渤海国晚唐来华文士也有二人,即该国宰相乌昭度、乌光赞父子①。新罗的来华文士最多,《唐会要》载:“开成二年三月……新罗王差入朝宿卫王子,并准旧例,割留习业学生,并及先住学生等,共二百十六人。”〔1〕这还只是其一次性来华人数。由于资料阙失,难以统计整个晚唐新罗来华文士的数量,但可以猜测的是,实际数量应该更为庞大。这些人大部分是以在唐读书并参加科举考试求得功名为目的,但实际能够登第者并不多。高明士引严耕望考察结果:“新罗人在唐登宾贡有23人,其引安鼎福(1712~1791)年《东史纲目》卷5上曰:‘长庆初,金云卿始登宾贡科。所谓宾贡科者,每自别试,附名榜尾。自云卿后至唐末,登科者五十八人,五代梁唐之际亦至三十二人。’考得有名者‘金云卿、崔致远、崔慎之、崔承祐、朴充、金夷鱼、崔利贞、金叔贞、朴孝业、金允夫、金立之、朴亮之、李同、崔霙、金茂先、杨颖、崔涣、崔匡裕、金绍游、金可纪、朴仁范、金文蔚、金渥。’”〔2〕严考虽详,仍漏一人。据《登科记考》:“《东国通鉴》载:‘彦撝,新罗人,禀性宽厚,自少能文。年十八,入唐登科。……及卒,年七十七,谥文英。’以年推之,及第在是年。”〔3〕则崔彦撝应在僖宗中和五年(885)登第。

晚唐新罗来华文士虽多,但可考的只有上述区区24人通过科举考试及第,可见求取功名之难。本文拟以新罗文士为主,适当结合他国文士资料,从时代背景、报考手续、录取名额、取士标准、成败出路几方面入手,对晚唐时期新罗来华文士科举问题作一考察。

唐罗两国关系发展良好是晚唐时期新罗文士大量来华求取科第的政治大背景、大前提。晚唐著名的新罗文士崔致远在《上太师侍中状》一文中道:

伏闻东海之外有三国,其名马韩、卞韩、辰韩,马韩则高勾丽,卞韩则百济,辰韩则新罗也。高勾丽、百济全盛之时,强兵百万,南侵吴越,北挠幽燕、齐鲁,为中国巨蠹。……我武烈大王请以犬马之诚,助定一方之难,入唐朝谒,自此而始。……至今三百余年,一方无事,沧海晏然,此乃我武烈大王之功也。〔4〕

可见唐罗两国关系是建立在政治军事互信基础之上的,且三百年间一直和睦相处,民间交往频繁。据考证,至迟在中晚唐时,山东、河南、江苏境内已有新罗人聚居区,大者已形成不同规模的“蕃坊”,有数千人居住,这些地方往往成了新罗人往来两地的中转站②。

出于政治和军事上的考虑,唐政府还给予了来华的域外文士以物质上的资助,这在一定程度和范围上提高了新罗文士入唐的积极性。据崔致远《遣宿卫学生首领等入朝状代新罗王作》云:

贞观元年……,上谓侍臣曰:“朕虽以武功定天下,终当以文德绥海内。”寻建学舍数百间,聚四方生徒。无何诸蕃慕善,酋长请遣子弟受业,许之……学其四术,限以十冬……买书金则已均薄贶,读书粮则窃觊洪恩。且千里之行,聚费犹劳于三月;十年为活,济穷惟仰于九天……(伏乞)敕京兆府,支给逐月书粮,兼乞冬春恩赐时服。所冀身资饱学,无忧馁在其中;迹异暗投,不愧艺成而下。更沾荣于挟纩,终免苦于易衣。〔5〕

可见这些帮助是以十年为限,主要采取提供“读书粮”和冬春“时服”的形式,基本解决了新罗入学文士们的生活问题。

由于新罗国于晚唐时内乱不已,国内又实行等级森严的“骨品”制度,大量中下层文士为了谋求政治上的出路,也纷纷选择来华求取功名。据王氏高丽时期的历史学家金富轼说,新罗“以至诚事中国,梯航朝聘之使,相续不绝。常遣子弟,造朝而宿卫,入学而讲习,于以袭圣贤之风化,革鸿荒之俗,为礼仪之邦”〔6〕。大唐是新罗之宗主国,所以入唐的新罗文士归国后受重用的机会很大。登第进士身份尤为隆显,他们回国后多担当朝中大吏、翰林学士或外交使节等重任:金岩入唐兼宿卫并学历法,回国后为司天大博士③;崔致远在唐登第后只做过县尉和幕府馆驿巡官,回国后任侍读兼翰林学士、守兵部侍郎、知瑞书监;崔彦撝登第归国后任执事侍郎、瑞书院学士③。这些文士即使没有登第,但只要有过入唐求学的经历,回国后也会得到适当任用。如新罗元圣王五年(789,唐贞元五年),“以子玉为扬根县小守,执事史毛肖驳言:‘子玉不以文籍出身,不可委分忧之职。’侍中议云:‘虽不以文籍出身,曾入大唐为学生,不亦可用耶?’王从之”〔7〕。在这一非常现实的利益驱动和激励下,大量新罗文士纷纷选择入唐求取科第。

唐代本土文士参加科举考试,需由国子监荐举或到地方州府取得解送文书方可获取考试资格。但由于域外文士主要入国子监学习,所以只需要国子监荐送即可,无需地方荐送。从表面看来,似乎与中国本土国子监生参加省试者手续相同,但若双方都需游走各地干谒求荐的话,具有较多人脉资源的本土文士显然更具优势,域外文士必定吃亏。所以无需地方荐送这一规定,简化了域外文士参加省试的手续。

但无需地方荐送并未禁止域外文士干谒地方权要。为了提高登第的保险系数,一些域外文士也会寻求地方藩镇的荐引。据陈黯《华心》载:“大中初年,大梁连帅范阳公得大食国人李彥昇,荐于阙下。天子诏春司考其才,二年以进士第名显,然常所宾贡者不得拟。”〔8〕李彦昇得宣武节度使卢钧荐举后,天子下诏交由礼部考其才华,且于第二年登第,可见其登第程序与本土文士一致。所谓“然常所宾贡者不得拟”,当指拟参加科考的普通域外文士不可效仿由藩镇节帅专门荐举这一做法。

但此例一开,必然诱发域外文士萌生在考试前获得权要荐引的渴望。如崔致远在及第前,也与很多普通本土文士一样,到处干谒求人。他在咸通十四年(873)参加进士科考试前曾远赴襄阳,上书山南西道节度使兼襄阳刺史李蔚。其《上襄阳李相公让馆给启》云:“切念致远,久役旅游,又萦微恙,精神沉顿,气力疲赢。未获走拜旌幢,整持簦屦;犹滞身于客舍,唯恋德于高门”〔9〕。崔于次年(僖宗乾符元年,874)及第,是否因这次干谒而成功已难考证,但他利用域外文士身份求荐、并以宾贡身份登第的努力正说明地域因素在其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实际上,不少域外文士举目无亲,连像崔致远这样上书求荐的门路都没有。由此可见,简化考试手续对于入唐不久且无权要荐引的域外文士是具有很大便利作用的。

对于域外文士参加科举考试,晚唐政府在录取名额方面相对固定,只是未见明确的官方资料记载,故本文拟于此处作一推测。《南部新书》丙集载:“大中以来,礼部放榜,岁取三、二人,姓氏稀僻者,谓之色目人,亦谓曰榜花。”〔10〕所谓“色目人”,应是当时对外国来华者的统称。高明士解读为:“唐朝对于这些‘姓氏稀僻’的塞外人、西域人,称为‘诸色目人’,或单称为‘色目人’”〔2〕。但对此条材料还有另一种解读,萧涤非在《皮子文薮》前言中引用了这条材料后称:“这才恍然大悟,皮日休之得以榜末挂名,在很大程度上叨光了他的尊姓〔11〕。”

皮姓确实稀僻,但问题是此一优惠政策是本土僻姓文士和外国文士共享呢还是只面向其中一方?从相关材料来看,这应是只面向外国文士,皮日休并非因此中第。因为此则材料为一孤证,后代均没有关于唐代其他本土文士因姓氏稀僻而侥幸及第的记载,倒是有本土非僻姓文士于榜末及第,所以这只是萧涤非的推测而已。如邹希回,“咸通十三年三月,新进士集于月灯阁为蹙鞠之会。……邹希回者,年七十余,榜末及第。”〔12〕大中十四年中书舍人裴坦知贡举,放进士三十人,“惟陈河一人孤贫,负艺第于榜末。”“时举子尤盛,进士过千人,然中第者皆衣冠士子……皆以门阀取之。”〔13〕邹、陈二姓均非僻姓,二人却都于榜末及第,这从反面说明唐时对本土如皮日休等僻姓文士并无榜末照顾登第的优惠政策,可见高明士之解读较之萧涤非更为恰当。由于域外文士登第后单列于榜尾,故本土文士如邹希回、陈河虽登第之榜末,其排名应当还在域外文士之前。

中晚唐时期的宾贡文士主要来自新罗。安鼎福(1712~1791)《东史纲目》曰:“长庆初,金云卿始登宾贡科。所谓宾贡科者,每自别试,附名榜尾。自云卿后至唐末,登科者五十八人,五代梁唐之际亦至三十二人。”〔2〕自金云卿长庆初年(820)登第至唐末(907),八十七年间新罗国共有五十八人登第。而大中朝以前(大中元年,847)域外文士登第名额并未固定。据上文引《南部新书》记载可知,只有到了大中以后,唐廷为了进一步睦邻边疆或彰显其大国形象,才将每年域外文士的登第名额固定下来,“岁取三、二人”。大中至唐末尚有六十年时间,按此推算,登第者应有一百二十至一百八十人左右,而新罗文士又占晚唐域外文士之主体,当还有不少新罗登第者,安氏并未考出。

由于唐王朝对于域外文士的科举录取名额相对固定,这就极大地刺激了这些文士求第之心。有些人甚至多年不第也绝不放弃,走上了一条与本土文士一样的充满坎坷的求第之路。由此亦可知,名额相对固定是一把双刃剑,它既给新罗文士提供了心理上的满足和录取的政策保障,也加大了科场竞争的激烈程度,但从整体上来说对新罗文士是有利的。

考虑到入唐文士的实际情况,唐政府特设了宾贡一科,试题难度及录取标准均不同于本土文士。崔致远《与礼部裴尚书瓒状》云:“春官历试,但务怀柔,此实修文德以来之,又乃不念旧恶之旨。”〔9〕谢海平《唐代留华外国人生活考述》云:“唐中叶以后,蕃胡留学中国,参与贡举者甚众,因又有宾贡科之设。宾贡之制,异于一般科目,其特色为‘各自别试,附于榜尾’,盖以蕃胡的国学修养不及唐人,故命题、阅卷、放榜均不得与唐人同列也。”〔14〕“不与唐人同列”,标准自会有所降低。如尹鄂《嘲李珣》:“宾贡李珣,字德润,本蜀中土生波斯也,少小苦心,屡称宾贡。所吟诗句,往往动人。尹校书鄂者,锦城烟月之士,与李生常为善友。遽因戏遇嘲之,李生文章,扫地而尽。”诗曰:“异域从来不乱常,李波斯强学文章。假饶折得东堂桂,胡臭薰来也不香。”〔15〕李珣应是父母一方或双方有波斯血统且出生于蜀地的文士。他之所以“屡称宾贡”,正是看到了唐廷对宾贡文士在科考时录取的名额和标准方面的优惠政策,并想以域外文士身份参加科考而获利,否则何必如此徒然惹人嘲弄?尹鄂此诗中,首句强调科考身份从来不会“乱常”,即李珣想冒充域外考生难以如愿;次句嘲笑作为波斯人种的李珣勉强向学,哪是个读书的种子?三四句更为刻薄了,言其如果侥幸成功,也不过是仗着特别身份,在别人眼中仍是一文不值。诗虽写得刻薄,但明确反映了宾贡文士考试时受到优待的事实。

既然宾贡科录取名额固定,本土文士不会占用域外文士名额,就没有必要在录取标准上强分内外,降低对域外文士的录取要求。但实际上,具备崔致远那样才学的域外文士不可能很多,如果仍按本土文士的标准录取,就会出现无人达标的局面。如此一来,难免出现两难的情形:是宁缺勿滥将名额作废呢还是降低标准录取?名额作废,则会使名额固定的政策成为空言,失信于人;再行降低标准,则会耽误整体科考成绩公布,均不可取。何况若不事先表明标准已降,必然令不少域外文士知难而退,这就有违唐政府利用科举来显示睦邻友好国策的初衷,岂不因小失大?所以说,降低录取标准是一明智的技术层面的决策,会对域外文士求仕心理起到积极的引导作用。

无论是本土还是域外文士,均是科场失意者多,成名者少。晚唐新罗文士同样如此。他们背井离乡入唐求学科考,历经千辛万苦,但大多仍功败垂成。崔致远在《进诗赋表状等集状》一文中言其苦况云:

臣自年十二离家西泛,当乘桴之际,亡父诫之曰:“十年不第进士,则勿谓吾儿,吾亦不谓有儿。往也勤哉,无隳乃力。”臣佩服严训,不敢弥忘,悬刺无遑,冀谐养志。……观光六年,金名榜尾。〔4〕

十二岁的孩童,在严父的苛责之下,踏上了一条极为艰辛的求取功名之路。而据前引材料可知,新罗文士们来华享受补贴是以十年为限的,这当指入学后至参加科举考试成功之前这段时间。若登第,衣食自然不成问题;若十年仍未能登第,新罗政府提供的“买书金”和唐政府提供的衣食补贴就会取消,这一政策让新罗文士们颇感压力。崔致远父亲的话看似有些绝情,实际上也很无奈。那么,科举的成败对这些新罗文士的前途又有何影响呢?

先看登第者。晚唐政府对待域外及第文士是不同于中华本土文士的。一是在放榜形式上,将其列于本国文士之后,虽在同一榜上,名次却分为两种。而按唐代政策,及第进士授官好坏与进士登第时的排名密切相关。二是域外及第文士授官时只授卑微小官,远不能和本土文士所授官职相比,甚或干脆不授官。故崔致远在《谢职状长启》中称:“某东海一布衣也,顷者万里辞家,十年观国,本望止于榜尾科第,江淮一县令耳”〔4〕,仅望登第后得“江淮一县令”,而事实上他是在及第后守选三年多才得到了宣州溧水尉这一低职。这种做法显示了唐朝统治者对域外文士居高临下的恩赐心态,其初衷不过是为了粉饰太平、宣扬国策而已,对于人才本身的价值并不十分看重。所以,对有些及第的域外文士,唐王朝有时干脆不授官而直接放归。如张乔《送人及第归海东》:“东风日边起,草木一时春。自笑中华路,年年送远人。”〔16〕杜荀鹤《送宾贡登第后归海东》:“归捷中华第,登船鬓未丝。直应天上桂,别有海东枝。国界波穷处,乡心日出时。西风送君去,莫虑到家迟。”〔17〕两诗均未言期待再会之愿望,可见这两位及第者应是就此归国,而不是归国守选后再图在华得官。

由于域外文士在华登第只是为了取得回国入仕之资,所以,对唐王朝的这些防范和歧视政策,他们已有心理准备,并不会因此受到多少实质性的冲击。

再看不第者。如崔匡裕,十年不第仍滞留在长安。他在《长安春日有感》云:“麻衣难拂路歧尘,鬓改颜衰晓镜新。上国好花愁里艳,故园芳树梦中春。扁舟烟月思浮海,羸马关河倦问津。只为未酬莹雪志,绿杨莺语大伤神。”〔18〕充满了功名未就的凄凉。他又有《送乡人及第归国》:“同离故国君先去,独把空书寄远家”,感叹自己未能登第,难以告慰亲人,家信上自然难有多少话说;再有《郊居呈知己》:“仙桂未期攀兔窟,乡书无计过鲸涛”,表达功名未就难以回乡之意;还有《早行》:“谁念异乡游子苦,香灯几处照银屏”〔19〕,同样表达自己功名未成受人冷落之状。有的文士落第后则只好返乡另谋出路,如顾非熊有《送朴处士归新罗》诗,说朴姓文士:“少年离本国,今去已成翁。客梦孤舟里,乡山积水东。鳌沉崩巨岸,龙斗出遥空。学得中华语,将归谁与同。”〔20〕此朴姓文士在唐多年,仍失意而回。

总之,由于唐王朝实行开放的国策,为域外文士参加科举大开方便之门,并提供了一些优惠政策(如报考时由国子监直接荐送、录取名额相对固定、录取标准相对降低等),加之新罗国内政局不稳和现实的利益驱动,吸引着许多晚唐新罗文士来华后矢志不渝求取功名。虽然唐朝政府出于一种防范心理,在放榜及授官时对这些域外文士实行了一些歧视政策,但并未对新罗文士汲汲求第之心产生太大的冲击。

注释:

①参见高明士《隋唐贡举制度》第151-153页,台北文津出版社有限公司1999年版。

②参见延边大学赵红梅2003年硕士论文《从在唐新罗人看唐罗民间关系》第6-7页。

③分别参见金富轼原著、孙文范校勘《三国史记》卷四十三,第503页;卷四十六,第527-530页,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年版。

〔1〕王 溥.唐会要(卷三十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668.

〔2〕高明士.隋唐贡举制度〔M〕.台北:文津出版社有限公司,1999:149,153,149.

〔3〕徐 松.登科记考〔M〕.北京:中华书局,1984:885.

〔4〕唐文拾遗〔C〕∥董 诰,等.全唐文(第十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3:10863,10862,10846.

〔5〕崔致远.孤云集(卷一)〔C〕∥韩国文集丛刊.首尔:景仁文化社,1996:158.

〔6〕金富轼,孙文范.新罗本纪〔C〕∥三国史记(卷十二).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171.

〔7〕金富轼,孙文范.新罗本纪〔C〕∥三国史记(卷十).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3:107.

〔8〕董 诰,等.全唐文〔C〕∥北京:中华书局,1983:7986.

〔9〕陈尚君.全唐文补编(卷九七)〔M〕.北京:中华书局,2005:1190,1190.

〔10〕钱 易.南部新书(丙)〔M〕.北京:中华书局,2002:34.

〔11〕皮日休.皮子文薮·附录三“一九五九年版前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251.

〔12〕王定保.唐摭言(卷三)〔C〕∥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1608.

〔13〕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六百五十一《贡举部·谬滥》)〔M〕.北京:中华书局,1960:7802.

〔14〕谢海平.唐代留华外国人生活考述〔M〕.台北:商务印书馆,1978:124.

〔15〕全唐诗续补遗(卷一三)〔C〕∥彭定求,等.全唐诗(第十四册).北京:中华书局,1999:10749.

〔16〕彭定求,等.全唐诗(卷六三九)〔M〕.北京:中华书局,1999:7376.

〔17〕胡嗣坤,罗 琴,编著.杜荀鹤及其《唐风集》研究〔M〕.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2005:53.

〔18〕全唐诗续拾(卷三十六)〔C〕∥彭定求,等.全唐诗(第十五册).北京:中华书局,1999:11452.

〔19〕查屏球.从游士到儒士——汉唐士风与文风论稿(附论《新补〈全唐诗〉一百首——高丽〈十抄诗〉中所存唐人佚诗》)〔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584-585.

〔20〕彭定求,等.全唐诗(卷五百九)〔M〕.北京:中华书局,1999:5824.

猜你喜欢

文士及第新罗
域外汉诗:新罗新生代诗人崔匡裕的汉诗研究
论玉山雅集与元后期文士群体的追求
娄新罗
臻于“纯粹”的布衣文士:洛地先生
清代布衣文士蒋德诗文辑
高句丽灭亡后遗民的叛乱及唐与新罗关系
天安新罗舒泰酒店正式开业
ABSTRACT
北朝文士温子升的评价问题
“第”字的用法(汉字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