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电影《紫色》看性别差异意识形态对英语翻译的影响
2014-03-02刘莹辽宁医学院外语教研部讲师
□文/刘莹,辽宁医学院外语教研部讲师
电影《紫色》海报
1985年,美国著名导演斯蒂芬·斯皮尔伯格将美国黑人女作家艾丽丝·沃克的同名小说《紫色》(1982年)改编为电影,这一纪录黑人文化的出色影片,深受美国观众喜爱,并具有特殊而深远的历史意义。随之,来自不同国家的男女译者对其完成了从英语到本族语言的翻译。但由于男性与女性在生理和心理方面的差异,加之社会文化、风俗习惯、人文观念和文化意识因素的影响,必然使得男性与女性译者运用语言时,在语音、语调、语气、语法和句型,以及选词和用语等方面有所差异。下面以美国电影《紫色》为例,就其选词差异和审美视角两方面对男女译者在英语翻译中所呈现出的差异进行对比分析。
一、选词差异
对于译者来讲,在翻译的过程中,选词极其不易但却非常关键,因为词汇的选择直接决定着译者的态度,继而影响到读者如何理解文本。对于那些含有明显性别歧视的词语,男女译者的翻译策略自然有所不同。委婉语的使用是女性译者常用的一种方式,通过它,女性的负面形象得以弱化,达到保护女性的目的。
Annie Julia was a nasty woman about the house.
陶洁译:安妮·朱莉亚实在不是个会持家过日子的女人。
杨仁敬译:安妮·朱立娅是个不会管家的臭女人。
作为女性译者的陶洁深知黑人妇女在父权及夫权统治的年代所受的压迫,因而,有意地回避“nasty”的翻译,而采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这体现了她深切地感知并理解女性。而否定词“不是个”前置,则淡化了对女性形象的贬低程度;相比男性译者杨仁敬选用了“臭女人”一词,很显然是对女性形象的贬低,而“不会管家”直接修饰“臭女人”则增加了这种贬低程度。从以上对比翻译来看,女性译者对于文中那些歧视、贬低女性的词汇非常敏感。因此,在翻译的过程中,她们会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在不损害原文意义的前提下,很自然地委婉地表达或更正那些贬低女性的词汇,以淡化在父权语言下所导致的偏见。
二、审美视角
男性译者和女性译者具有不同的生理特征和不同的社会期望,因此也就决定了他们不同的观察角度、思维方式及审美视角。
Yellow like she is,stringy hair and cloudy eyes,the men will be crazy about her.
陶洁译:她的皮肤黄黄的,她的头发长长的,眼睛水汪汪的,男人的魂儿都会给她勾去的。
杨仁敬译:像她那样肤色有点发黄,纤细的头发,浑浊的眼睛,男人对她会热得发狂。
上文是蜜蜂皇后莎格对玛丽·阿格纽斯外形的一个评论。玛丽原来是个依赖并屈服于男人的女人,但她热爱音乐,在莎格的影响下,想成为一名专业歌手,是莎格唤起了她的自立和自尊意识,让她体会到作为一名女性真正存在的价值。陶洁用了一系列的叠声词描绘出一个朝气磅礴且迷人的女性形象,这和原作者让女性获得自由、独立的想法不谋而合。另外,“魂儿都会给她勾去的”中的“勾”字更是用得传神。而相比杨仁敬的译文仅仅是机械式地对译,不但没有将原文中的涵义诠释出来,而且前后矛盾,让人费解:一个如此普通形象的歌手怎能倾倒观众。造成上述译文的原因很多,由此看出男女不同的审美视角带给读者不同的感受。
结语
从以上举例中可以看出,在一定的条件下,女性译者对委婉语的使用频率更高,更注重情感的交流,更善于开发生理词汇。这些特征除因女性本身的生理、心理特征决定外,还取决于特定的社会环境、文化背景、风俗习惯等等因素。
由此可见,“意识形态”这只“看不见的手”对英语翻译所具有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意识形态是一定社会和文化的产物,而英语翻译作为一种涉及到两种语言的跨文化社会实践活动,译者的选材、翻译立场以及翻译策略等过程都无可厚非地要受到意识形态的影响和制约。同时作为译者因为性别差异的意识形态对译作的影响也是毋庸置疑的,相比之下,女性译者对委婉语、语气、情感交流、生理词汇和审美视角的把握和运用都较为委婉细腻。翻译不再只扮演其桥梁的作用,更高层次上反映出思想意识形态的对话,代表了一种文化向另一种文化的渗透。从意识形态的视角探讨研究翻译活动,扩大了翻译研究的领域,使翻译研究从文本内部走向了文本外部,并在一个大的文化环境下更深入地探讨翻译活动及这一现象背后蕴含的种种动机和本质。在评价一部译作时,我们似乎不应该把目光停留在所谓的翻泽标准的限制上,也不应该只挑几处译者的错误而大作文章,而应该用历史的眼光深入探究其成因,这样英语的翻译才能更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