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全面深化改革的中国“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4”侧记
2014-02-28
■ 特约记者 金 骥
把脉全面深化改革的中国“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4”侧记
■ 特约记者 金 骥
今年是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全面深化改革的第一年,改革任务重大而艰巨,多项重大的改革举措将在年内试水。为了进一步凝聚改革共识,探讨改革的策略和路径,助推中国改革阔步前进,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前不久举办了“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4”。本届论坛以“全面深化改革的中国”为主题,来自国内外重量级政要、学者和企业家齐聚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围绕十八届三中全会所涉及的各项重大改革议题,进行深层次智慧碰撞,其研讨成果成为今后一个时期中国经济走向的重要图谱。
充满不确定性的经济走势
进入2014年,各种突发事件接踵而来,似乎意味着身处“改革年”的中国必然是不平凡的一年。那么,今年的国内外经济金融环境会怎样演绎?来自国内外政要和学者对此几乎有着同样的判断,就是“不确定性”。
出席论坛的财政部副部长朱光耀用五个方面的影响因素对今年的经济不确定性予以描述。
他说,第一要看美国联邦储备银行货币政策走向产生的不确定性。美国继续实施量化宽松退出政策有可能在今年底完成。美联储以一个更全面的包括劳动力参与度、劳动力成本等的指标替代了6.5的就业目标,这一就业目标不再作为美国调整联邦基准利率的前瞻性指引目标。同时,美联储探索在新的经济形势下美联邦基准利率提高利息的可能性,
就是在美联储完全退出非常规货币政策之后的6个月内,美国联邦储备银行将启动升息的过程,这对美国乃至对世界经济有着重大的影响。第二个不确定性是欧洲经济形势非常具有挑战性。目前欧洲的结构改革还没有到位,一些国家的社会承受能力面临着新的挑战,欧洲在全面复苏进程中仍然是任重道远。第三是日本经济发展的不确定性。今年4月1日,日本要把消费税的税率从5%提高到8%,但日本财政要实现可持续性,消费税税率水平应该提高到25%至30%,其财政刺激计划面临新的挑战。第四个不确定性在于新兴市场经济发展。从去年5月份美联储宣布退出量化宽松货币政策进程进行研究的开始,引致新兴市场出现巨大振动。一些新兴市场国家加大了结构调整力度,也付出了结构改革的重大代价。第五个不确定性是新的地缘政治对全球经济的挑战,乌克兰局势对乌克兰经济、俄罗斯经济、欧洲经济、全球经济影响面临着新的重大考验。
朱光耀认为,这五个不确定性将直接影响全球经济未来五年的增长态势、各国宏观经济政策的布局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权威和政策的有效性。
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杰弗里·萨克斯对今年世界经济走势的不确定性有着自己的看法。杰弗里·萨克斯认为,今年对世界经济的增长预期大概3~4%,发达经济体约0.5%左右,新兴经济体约5%左右的增长率,这样的起点其实并不糟糕。不过,他从过去30年几次重大经济冲击引起全球经济增长率偏离正常增长轨道的实证经验,分析出至少有四个根本性因素可能导致全球性经济危机。一是由于石油价格的攀升或波动带来的冲击。二是由于信贷过量或银行业的恐慌导致的危机。三是由于一些周期性原因,比如原材料初级产品的价格波动导致一些国家市场的波动。特别是气候变化的冲击是实实在在的,但绝大多数经济预测家都没有考虑气候变化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对于全球经济产生着巨大影响。四是地缘政治因素产生的经济危机带来的影响,目前世界上有很多地区不稳定,可能对我们主流的经济预测带来巨大的干扰。
因此,他提醒大家需要充分考量这四个因素对当前世界经济走势的影响,尤其今年要关注信贷和地缘政治因素的突出影响。
中国经济将进入稳定增长轨道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刘世锦认为,不确定性的世界经济会影响中国经济,但中国经济在更大程度上也会影响世界经济。
刘世锦认为,讨论中国经济的走势,必须首先清楚中国经济目前所处的发展阶段。他说,中国经济在经历了三十多年10%左右的高速增长以后,现在已进入一个中高速增长的阶段。从过去两年的实际情况看,中国经济的确进入了增长阶段的转换期。这就意味着,中国经济结构正在发生具有中长期意义的转折性变化。
他认为,过去中国经济以投资为主、工业为主,较多依靠外需的结构现在正在发生改变。目前中国的出口竞争力下降,劳动力、土地等要素的投入增长速度也在减缓。2012年中国16周岁至60周岁以下的劳动年龄人口已开始下降,这种与过去30多年大不相同的经济增长结构,要求经济增长模式逐步转向以消费、服务业为主,更多依靠内需和要素效率的提升来获取动力。
刘世锦说,这也预示着中国经济正在探底。虽然面临着较大的下行压力,但对此也不要有过多忧虑,因为中国经济仍然具备稳定增长的基础和条件,经过努力可以实现7.5%的增长目标。他告诫相关政要,大家眼光应该放更远一点,力争在今后一两年内能完成增长阶段的转换,让经济进入一个新的稳定增长轨道。他称其为“经济增长的新常态”,他乐观地认为,在经济中高速增长的底已经探明后,我们在一个增长新常态下可以实现“六可”的目标,即企业可盈利、财政可增收、就业可充分、风险可控制、民生可改善、资源环境可持续,这样2020年政府确定的全面实现小康社会的预定目标将最终实现。
当然在这个结构转型进入中高速稳定增长的关键时期,刘世锦认为,中国经济会遇到三个方面的重要挑战:第一个挑战是如何有效地把控和化解转换过程中的财政金融风险。他认为,当前的风险集中在地方融资平台、房地产、产能过剩行业和影子银行等领域,它们之间相互交织、相
互传导,形成了一个风险传递的循环。第二个挑战是如何有效提升非贸易部门的效率。与发达经济体美国、日本、欧美等15国相比,中国的非贸易部门的效率更低,特别是在行政性垄断的非贸易部门如基础设施和基础产业,资源配置扭曲状况尤为突出。第三个挑战是如何促进中国新的增长点如教育、医疗、文化等领域的创新。他认为,这些领域既可能是由于潜在需求被发觉而催生的新增长点,也可能是由于新技术出现如网上购物、光伏发电、节能、节水、清洁能源、减排等应运而生的新兴产业,加快创新是拓展这些新增长领域最为重要的途径。随着与全球技术距离的缩短,以往中国作为技术的模仿者、追赶者的角色将逐步改变,在部分领域与先行者并驾齐驱甚至领先的可能性也在增加。
着力推进全面深化改革
面对纷繁复杂和充满不确定的国际经济走势,中国怎么办?
李克强总理在今年《政府工作报告》中给出答案,就是要“保持定力”。总理指出,实现今年经济社会发展的目标任务,需要把握好三个基本原则和政策取向,即向深化改革要动力,保持经济运行处在合理区间,着力提质增效升级,努力改善民生。一句话,就是要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
在本次论坛上,中外学者和政府官员也都将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作为启动中国新一轮持续健康发展的基本动力。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刘世锦提出,十八届三中全会已经做出全面部署,当前的重点是要加以落实,应该以稳增长、促转型来倒逼改革,加快推出针对性强、时效性强的改革措施,对增长和转型起到切实的推动作用。为此,他提出应对经济不确定性的“三个药方”。
第一,要分类清理地方融资平台,建立明确的惩戒机制,在条件具备的城市发行地方债,规范和重建地方政府的偿债能力和融资能力。最近中国已经出现了若干起金融违约事件,当务之急是建立起有关当事者切实承担风险和责任,推动改革和重组,又有利于防控全局性风险的违约处理机制。要加快全国不动产信息的联网,明确全面开征房地产税的时间表,增加住房的有效供给,稳定房价预期,并逐步改变地方政府的收入模式。
第二,以破除行政性垄断促进竞争为重点,加快基础产业领域的改革。在放宽准入上面,应该有一些标志性的大动作,既要放小,又要放大。他建议,对行政性垄断比较突出的基础产业领域,应该吸纳竞争者,能够产生有效竞争。比如在铁路改革中,要拿出几个区域或者几个比较大的项目,让外部投资者包括地方政府和民营投资者去组建新的铁路公司。在电信领域,允许以民营资本为主发起形成大的电信运营商。在石油领域,在上海自贸区建立国际性的石油交易中心,放宽放开原油和成品油的进口,允许地方炼油厂做大做强,同时开放上游勘探市场,包括页岩气的勘探市场。
第三,以服务业为重点加快对外和对内开放。要按照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的模式,着力推进金融、教育、医疗、文化、体育等领域的对外开放;同时加快服务业的对内开放,凡是允许外资进入的,首先应该允许国内资本进入,尤其对民营资本要打破各种隐性壁垒,形成平等的进入、竞争、使用生产要素的条件。
必须吸取一些国家制造业空心化的教训,毫不动摇地发展制造业,重点是加快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关键使企业成为创新主体,通过竞争形成一批创新型行业的龙头大企业和大量的创新型中小企业。还要加强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产业化应用之间的相互融合,更好地通过市场竞争和需求导向,来配置政府研发资源,提高资金使用效率,使之在创新发展中起到引导和支撑作用。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吴敬琏提出,既然是全面深化改革,就需要考量和设计好改革优先顺序。
吴敬琏认为,过去有一种改革战略叫做寻找突破口,突破一两个突破口,然后经过若干年把所有需要突破的地方都突破了,新的市场经济体制就建立起来了。
吴敬琏说,三中全会《决定》包括336项改革,要选出那些最为重要的和关联性最强的少数改革项目,形成一个“最小的一揽子改革”。优先顺序就以难易来排序,容易改的先改。难的靠后,有共识的先改,没有共识的后改。比如,有共识的是简政放权就可以先改。有些事情共识比较原则,就可能放后了,比如,土地产权制度的改革,国企的改革。他认为,优先顺序应当按照需要,按照让市场经济体制能够发挥作用所必需进行的改革作为最优先的改革。他强调,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要提高国民经济运行的效率,这是一个核心问题,而要提高经济运行效率一定要有一个制度基础,就是能有效运行的市场经济制度,这里就包括转变政府职能和改革国有经济。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周其仁对吴敬琏的观点十分认同,他说,重要的是需要思考怎么让有限的改革资源聚集起来,推动全面深化改革,从而发挥“四两拨千斤”的作用。他举例说,目前我国初级市场已经发育很好,农贸市场、专项产品市场等,如义乌的小商品市场,阿里巴巴网上的市场和交易平台,已能影响全球市场,下一步改革的重点是发展高端市场,就是以交易所为代表的场所。这些市场具有价格发现功能,对全国的资源配置都有辐射性极强的影响。这是我们目前的一个薄弱环节。比如,具有定价功能的资本市场、社会保障基金市场,还有一些垄断性较强的市场,以及进行全球资源配置的外汇市场和农村土地产权交易市场等等,这些高端市场亟待开发。
要培育发展这个高端市场,周其仁认为,必须有相应的体制配套。第一要修法律。如何做到“法无禁止公民企业都可为,法无授权政府不可为”,需要对一些法律进行修订。第二要划清政府和市场的界限。第三要充分发挥中央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的顶层设计和主导改革的作用。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认为,中国改革的最大风险是不改革,当前面临的影子银行、地方债务、房地产泡沫等风险问题,都需要改革来予以
克服。但据此也出现了几个矛盾:一是权力集中与改革之间的矛盾。二是反腐败与改革之间的矛盾。改革需要有人推进,但不少行政部门目前在静观其变,怕改革改到了自己,纠自己的问题。第三,改革主体还不是很明确。中央政府是顶层设计的主体,改革的主体还是地方政府、企业和社会。因此既要强调改革的顶层设计,又要把地方企业和社会等改革的主体和动力结合起来。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讲,社会改革比经济改革更重要。
充分挖掘经济增长潜力
中国的经济要持续增长,改革要全面前行,重要的还是要靠挖掘潜能,靠模式创新,靠实业增长,靠充分调动企业和社会的活力。
美国耶鲁大学高级研究员史蒂芬·罗奇认为,中国已经开始了增长模式的转型,正在向以服务业发展为主导的发展经济阶段。他认为,服务业和城镇化两者是相辅相成的。目前的增长曲线显示中国服务业尚处于较低水平,所以服务业发展在中国的空间非常大。但他同时认为,在全球经济发展模式中,仅仅依靠消费驱动的模式并不是可持续的,仍然需要有投资驱动的增长,需要有创新驱动的增长,需要绿色驱动的增长。他举例说,美国的金融模式适用于投资型增长,这一模式把长期的储蓄放在对冲基金里,然后变为短期融资,再变为信用卡的按揭,从而将长期的一些资金转变为长期投资的永续渠道。建立了这样一种融资渠道,才能使经济增长更加可持续。
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海闻教授认为,目前中国经济增速虽在减缓,但仍处在起飞阶段,产业变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服务业只有40%多,发达国家在70%以上,产业结构还有很大调整空间;还有社会结构调整,巨大的城镇化空间,没有一个发达国家的农民是超过5%的,中国现在还有40%多,就此看,中国起码还有一二十年的增长才能完成起飞任务。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发展战略和区域经济研究部副部长刘培林提出,中国发展的当前阶段需要积极识别究竟增长潜力在哪里。他认为,城镇住宅、汽车、对外出口和基础设施蕴含着巨大潜力。他测算,今后十年中国需要净增1亿套住房,如果考虑住房的更新和折旧,大概需要1.25亿套住房,十年以后中国的户均住房大概1.05套到1.1套。尽管中国城镇住房投资实际增速“十二五”时期的最后两年估计会降到10%以下,但仍然是比较大的增长空间。而且未来随着人口流动和城镇化分布格局的变化,东部地区会集中更多的住房。
他进一步提出,中国未来基础设施主要潜力应该在中西部,中西部今后的投资还会有一个增长的过程。未来投资的重点:在东部地区是城市群的互联互通以及人口实名化以后引入这些公共服务的投资需求,中西部是要完成追赶和补课的过程,比如交通基础设施、城市的生态建设、国家的重大能源工程、资源工程的配套。他说,现在基础设施建设已经引发了所谓地方融资平台风险,今后需要构建以地方债和政策性金融体系为核心的新型的投融资模式,释放未来基础设施投资的潜力。对于已经降下来的出口增速,他认为,中国传统产业竞争优势已明显削弱,接下来需要培育新的竞争优势,比如通用设备、运输设备出口有较大潜力。
对于如何把握中国经济的成长空间,企业家们最有发言权。
中国南车集团董事长郑昌泓认为,从投资驱动到创新驱动,是中国改革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实质是发展思路、路径和模式的变革,这个变革的过程不仅需要创新的知识、技术、组织制度、商业模式等发挥有效的作用,更需要对原始的发展方式,创新增长的理念和相关的创新体制进行变革。这对长期依靠物质要素投入驱动经济增长的中国来说非常有挑战性。
郑昌泓说,科技创新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引擎,是应对新时期新挑战的战略选择,发达国家能不断实现跨越式发展,和它们始终引领了科技创新不无关系。在有十几亿人口的现代化,建成小康社会必须要能够充分依靠科学技术的支撑发展、引领发展和驱动发展。他以南车为例指出,技术可以花钱买,但是创新的能力是市场换不来、花钱买不到的。近几年我国铁路和城轨建设迅猛发展,自主创新捷报频传、屡创奇迹,正是借助中国发展大势、
依托创新高端制造获得的。从2004年南车集团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时速200到250公里动车组的引进消化吸收,之后就推出了300、350、380公里高速动车组,真正进入了高端制造领域,并且在实验台上跑出了605公里的速度,目前中国南车已经形成了我国独具特色的产学研用创新体系。实践证明,必须坚持培育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与此同时,还要积极“走出去”,输出我们的技术和服务,与国外企业携手合作、共同发展,开拓中国企业的国际化发展道路。
欧莱雅集团董事长、首席执行官安巩认为,创新是拥有更多财富和更多附加价值的关键。相信创新就意味着相信未来、预见未来并做好准备。他介绍说,17年前欧莱雅进入中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成立研发中心,因为与其他行业一样,化妆品市场是由供给驱动的,必须要生产出男士和女士都渴望的新产品。如果没有创新的勇气和眼光,如果没有投入超过30年时间来进行皮肤的重建和预测方法的研究,今天绝不可能在中国实验室重建中国人的皮肤,也没有人能想象到在中国市场上,巴黎欧莱雅等品牌的男士护肤产品会大获成功。
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董事长林左鸣以“用创意开启新红利时代”为题指出,今天的中国改革更多的是需要创意。他认为,新的产业形态创新,产业组织创新,商业模式创新,以及品牌价值塑造,越来越多地成为企业经营新的内容,为经济的创意发展打开了广阔的天地。创意经济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必由之路。
第十届全国政协副主席徐匡迪就如何从制造业大国走向制造业强国,揭示了中国经济广阔的发展空间。
徐匡迪指出,根据世界银行和联合国工业统计数据,按照现价美元计算,中国目前已经是世界第一制造大国,中国的制造业总量已经超过了德国、美国和俄国,制造业也成为中国城镇就业与出口的主力。而且过去十年中国制造业已经从传统的纺织、衣帽、鞋子这些轻工业向装备制造业转化。中国制造业虽然大,但是大而不强。
徐匡迪用五个方面的具体表现对此加以说明:第一,核心技术对外依存度高,中国百分之八十的高端芯片依靠进口。2012年集成电路进口1920.6亿元,仅次于石油2600.2亿美元的进口。根据亚行估算,平均一部手机所需要的成本189.86美元,多数归属了日本、韩国、美国等企业,负责组装的中国企业只得到了6.5美元。第二,制造业生产率增速缓于规模的增速。多年来我国制造业过度依赖资源和资金的投入,发展经济粗放,经济效率低,发达国家的制造业增加值一般是在35%左右。美国、德国甚至超过了40%,中国的2010年只有21.4%。第三,产品质量和技术标准整体水平不高,产品质量合格率不高,制造业每年直接质量损失超过两千亿元,间接损失超过一万亿元,世界知名品牌前一百位当中,12年来没有中国品牌。第四,资源利用效率偏低,环境污染严重。中国GDP大概占世界的8.6%,但是能耗占世界的19.3%,单位GDP能耗量是世界水平的2.2倍。第五,制造业的信息化水平不高。发达国家的制造业已经进入信息化与全面综合化,智能化、网络化为特点的新阶段,而我国制造业的信息化、智能化还处于起步阶段。德国从2012年起启动了工业4.0计划,智能工厂,物联网,互联网已经一体化了。
因此,从中国与发达国家制造业发展对比看,徐匡迪认为,中国的制造业正面临转型升级的关键时刻,必须依靠创新驱动,大力推进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制造,提高创新能力,完善企业创新体系,大幅度提高产品质量,推行绿色制造,发展现代制造服务业,形成有国际竞争力和知名品牌的企业群体,这才是中国制造业的唯一出路,也是“中国制造”巨大的成长空间……
出席“中国发展论坛2014”的国务院副总理张高丽在主旨演讲中指出,中国经济具有稳健发展的基础,具备在相当长时期保持中高速增长的综合条件,特别是全面深化改革将极大激发全体人民的创新创造创业热情,增强市场主体活力,形成新的内生增长动力。
中国,只要不断推进改革开放,一定会焕发新的生机和活力,也将为世界经济发展提供新的空间和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