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施肥模式对华北平原小麦-玉米轮作体系产量及土壤硝态氮的影响

吉艳芝，冯万忠，郝晓然，彭亚静，韩鹏辉，马峙英，张丽娟*

1. 河北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0；2. 中国地质大学长城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0

不同施肥模式对华北平原小麦-玉米轮作体系产量及土壤硝态氮的影响

吉艳芝1，冯万忠2，郝晓然1，彭亚静1，韩鹏辉1，马峙英1，张丽娟1*

1. 河北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0；2. 中国地质大学长城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0

为了探索培育高产粮田的施肥模式，实现氮肥资源的高效利用与环境效益，以华北平原的小麦（Triticum aestivum）-玉米（Zea mays L.）轮作体系作为研究对象，通过2007─2011年4个轮作季，探讨不同的施肥模式对作物产量和土壤硝态氮的影响。试验以处理A（当地传统管理）作为对照，从测土确定施肥量、按作物生长发育明确施肥时期、合理分配各时期的养分配比及增施有机肥等方面改变传统施肥模式，设置3种高产施肥培育模式，分别为处理B（现有高产田推荐管理）、处理C（高肥料投入管理）和处理D（水肥高效管理），进行田间小区试验。4个轮作季的总产量以处理D为最高，达75430 kg·hm-2，其次是处理C为75166 kg·hm-2，当地传统的产量最低。冬小麦季的吸氮量为处理C和D显著高于A处理，分别高出444.78 kg·hm-2和310.20 kg·hm-2，但与处理B无显著差异；处理D在夏玉米季的吸氮量为776.75 kg·hm-2，显著高于处理A。处理B的氮肥偏生产力值最高为38.21，处理D为36.71，处理A和C均为28.33。各处理经过4个轮作季后，土壤硝态氮均在120～160 cm出现累积峰，A、B、C和D的硝态氮峰值分别为58.65、28.98、105.89、45.29 mg·kg-1。在0～100cm土层，处理B的硝态氮累积量达到144.22 kg·hm-2，显著高于处理A、C、D；所有处理在100～200 cm土层均出现较高的硝态氮累积，处理C高达1021.19 kg·hm-2；0～400 cm的土壤硝态氮累积量分别为724.27、711.92、1324.30、730.70 kg·hm-2。处理A、B、C、D在耕层土壤氮素的表观损失分别为1298.95、653.18、1236.39和718.43 kg·hm-2，处理B、D显著低于处理A、C，D和B间差异不显著。因此，处理D是培育高产的理想施肥模式，合理的施肥量、科学的施肥时期以及有机无机的合理配比是达到高产、提高肥效和环境友好的关键。

施肥模式；土壤硝态氮；小麦-玉米轮作；华北平原

小麦（Triticum aestivum）-玉米（Zea maysL.）轮作是华北平原粮食作物的主要种植体系，粮食高产一直是人们追求的目标。大量化学肥料的投入，成为创造高产的重要途径之一。华北平原的小麦、玉米总产量由1990年的12166.8万t增加到2012年的12683.23万t，亩产也由534.12 kg上升到739.07 kg；化肥用量从1990年的681.8万t增加到2012年的1646.42万t，其中的氮肥用量由432.4万t上升到613.44万t(国家统计局，2012)。22年间，在氮肥用量增加41.48%的基础上，粮食产量仅增加了4.24%，并没有随着氮肥用量的增加而迅速增加。调查发现，山东省惠民、泰安及兖州县和河南省的遂平、新乡县小麦季施氮量为120～729 kg·hm-2，平均为325 kg·hm-2（Cui等，2008）；河北省辛集小麦季投入纯氮330 kg·hm-2，夏玉米季为300 kg·hm-2，有些田块单季投入纯氮高达500 kg·hm-2以上(刘新宇，2010)。黄绍敏等（2000）在潮土上的研究发现，当施氮量超过225 kg·hm-2时硝态氮含量急剧增加，施氮量增加到300和375 kg·hm-2时，土体中硝态氮含量分别增加4.2和7.4倍（黄绍敏等，2000）。然而华北平原的氮肥利用率仅为10%～20%（Ju等，2006；潘家荣等，2009），大量的氮素以NO3--N的形态存在于土壤中（朱兆良等，2010；Ferguson等，2002），肥料氮的残留率在20.9%～83.3%（李世娟等，2002；刘学军等，2002）。刘新宇通过15N试验发现，在河北保定经过4季作物种植后，土壤剖面中仍有纯N22.3～96.2 kg·hm-2的氮素残留，累积总损失量可达9.3～55.3 kg·hm-2(刘新宇，2010)。残留的硝态氮在大量降水或灌溉情况下，会淋失到土壤深层（寇长林等，2003），造成地下水的硝酸盐污染（Cao等，2005；Li等，2007；钟茜等，2006）。科学合理的施肥是保证作物高产优质的关键。

目前很多学者从施肥量的角度或施肥量对单季作物产量及土壤氮素的影响进行探讨(刘新宇等，2010；赵营等，2006；梁斌等，2012；赵伟等，2013)，但是对于多个小麦-玉米轮作季，以培育高产田为目的的增肥（增氮）、氮磷钾肥与微肥配合以及有机无机配施的模式对土壤氮素的影响并未见过多的报道。因此，本研究选择华北平原小麦-玉米作物轮作体系为研究对象，探索4年的高产培育施肥模式对作物产量和土壤硝态氮的影响，实现小麦-玉米高产、高效与环境友好的目标，为华北地区的粮食安全和资源高效利用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和技术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地概况

试验地在河北省辛集市河北农业大学马庄试验站。该试验地位于东经115°07′～115°28′，北纬37°38′～38°08′之间，地处河北太行山前冲积平原，为河北省中高产麦区。属东部季风区温暖带半湿润大陆性气候，年平均气温12.5 ℃，年平均降水量488.2 mm，年平均湿度67%，年无霜期209 d，年日照2629.5 h，≥10 ℃的有效积温5500～5800 ℃，壤质潮土，土壤养分含量等级依据《全国养分含量等级表》的分级标准属于二级水平。试验开始于2007年10月播种冬小麦，至2011年10月夏玉米收获后结束，包括2007年─2011年的4年轮作，8季作物。土壤基础理化性质见表1。

1.2 试验设计

试验以培育高产粮田为主要目的，设置4种高产施肥培育模式，分别为：处理A（当地传统管理），处理B（现有高产田推荐管理），处理C（高肥料投入管理），处理D（肥料高效管理）。每个处理3次重复，小区随机排列，小区面积为6×8=48 m2。

2008年─2010年的冬小麦品种为石新828；2008年和2011年的夏玉米为郑单958，2009年和2010年为丰玉4号。冬小麦播种量为处理A为225 kg·hm-2，其他处理为195 kg·hm-2；夏玉米所有处理的播种量均为45 kg·hm-2。2011年4个轮作的冬小麦、夏玉米的灌水量和施肥量见表2。氮肥为尿素（N 46%），磷肥为重过磷酸钙（P2O516%），钾肥为氯化钾（K2O 50%）。

表1 供试土壤基本理化性质Table 1 Basic properties of the field experimental soil

表2 冬小麦和夏玉米在不同年份的灌水量和施肥量Table 2 Irrigation and fertilizing winter wheat and summer maize in different years

冬小麦的施肥时期：有机肥为腐熟干牛粪22.5 t/hm2作基肥，只用于处理C和处理D。化肥：（1）氮肥—处理A是基施60%，拔节期追施40%；处理B为基施50%，拔节期追施50%；处理C是基施50%，拔节期追施25%，抽穗期追施25%；处理D为基施50%，拔节期追施35%，抽穗期追施15%；（2）磷、钾肥全部基施；（3）在扬花期，所有处理均叶面喷施硫酸铜、硫酸锌、硼砂，喷施量分别4.5、2.25、2.25 kg·hm-2。

夏玉米的施肥时期：氮肥—处理A是基施15%，大喇叭口期追施75%；处理B、C、D是基施15%，大喇叭口期追施50%，灌浆期追施35%。所有处理的磷肥全部基施；钾肥—处理A和B全部基施；C和D基施50%，大喇叭口期追施50%。C和D分别在基肥时施入硫酸锌30和15 kg·hm-2。

田间管理措施：冬小麦底肥撒施后处理A和B旋耕15 cm，处理C和处理D深耕25 cm。播种量相同，采用“三密一疏”方式播种，行距分别为15和20 cm。

冬小麦和夏玉米其他管理措施同当地传统种植。

1.3 样品采集

植物样品采集：在冬小麦的返青期、起身期、拔节期、抽穗期、灌浆期，每个小区随机采集10株样品；收获时在每个小区随机选定（长势均匀、无病株）的1 m2小区的小麦穗全部剪下，数好穗数后带回实验室，进行考种。夏玉米在苗期、拔节期、大喇叭口期、抽雄期、乳熟期，每个小区随机采集3株植物样。收获时在每小区随机取50株玉米植株待风干后脱粒，称重，考种。产量均为小区实收所得。

土壤样品采集：在以上的关键期同时采集0～100 cm土壤样品，其中在作物成熟期采集0～180 cm土壤样品，间隔20 cm，放入封口袋，做好标签并保鲜。

1.4 样品处理与测定

（1）植物样品：取回后放入烘箱，105 ℃杀青半小时，然后65 ℃烘至恒重，称重；待植株粉碎后，用H2SO4-H2O2消煮，然后用凯氏定氮法测定其中全氮(鲍士旦，2000)。

（2）土壤样品：将新鲜土样过5 mm筛，称取12 g，用0.01 mol/L的CaCl2振荡浸提1 h，过滤，流动分析仪（Auto Analyzer 3-AA3，SEAL公司，德国）测定土壤硝态氮和铵态氮。剩余土样风干后，过1 mm筛处理，然后用碳酸氢钠浸提-钼锑抗比色法测土壤速效磷；用醋酸铵浸提-火焰光度法测土壤速效钾(鲍士旦，2000)。

1.5 数据计算与统计分析

1.5.1 数据计算

本试验没有考虑降水对各试验小区输入的氮素，作物生长期间土壤矿化氮根据不施氮处理作物吸氮量与试验前后矿质氮累积量（Nmin）的净变化估计。在干旱区土壤中，NH4+-N含量非常低，忽略不计，Nmin用NO3-N含量代替。不考虑氮肥激发效应，假定施氮处理小区中土壤氮矿化量与不施氮处理小区的相同。高宁大等测定得出辛集土壤氮净矿化量，冬小麦季为389 kg·hm-2，夏玉米季为190 kg·hm-2（高宁大等，2012）。

氮偏生产力=植株籽粒干重产量/施氮量。

生育期土壤氮素表观损失=生育期施氮量+土壤起始Nmin+土壤氮素净矿化量–作物携出量–收获后土壤残留Nmin。

1.5.2 统计分析

采用excel和SAS 8.0软件进行数据处理、方差分析、统计分析和LSD检验。

2 结果与分析

2.1 作物产量、吸氮量和氮肥偏生产力

由表3可见，4季的冬小麦合计产量中，处理B、C、D显著高于当地传统的处理A，分别比传统增产3343、6688和5638 kg·hm-2，增产率为12.00%、23.30%和19.64%；2个高产培育的处理C和D也显著高于当地推荐处理B，但C和D间差异不显著。4季夏玉米的总产量以处理C和D最高，显著高于其他2个处理，分别比A和B增产6269和7533 kg·hm-2，增产率为18.71%和22.49%。从4个周年的总产量看，处理D为最高，达75430 kg·hm-2，其次为处理C为75166 kg·hm-2，处理C和D差异不显著，当地传统的产量最低。

小麦和玉米的吸氮量与其产量趋势一致。冬小麦的4季合计吸氮量，处理C和D显著高于A处理，分别高出444.78和310.20 kg·hm-2，但C和D间差异不显著。夏玉米的4季合计吸氮量也是出现处理C和D间没有显著差异，处理D显著高于处理A，A、B、C间差异不显著。

氮肥偏生产力是产量与施氮量的比值。在冬小麦试验中，4年合计的施氮量以处理A最高，但氮肥偏生产力也最低；推荐施肥的B处理却为施氮量最低，偏生产力最高；处理D的氮肥偏生产力显著高于处理A，增加率为40.94%，C与D间无显著差异。夏玉米的氮肥偏生产力上，以处理B施氮量最低，而其氮肥偏生产力最高，但与A、D无显著差异，显著高于处理C。从周年的结果看，处理B的氮肥偏生产力值最高为38.21，处理D处于第二位，为36.71，处理A和C均为28.33。

表3 不同施肥处理的产量、吸氮量和氮肥偏生产力Table 3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nitrogen uptake and nitrogen partial productivity

因此，冬小麦和夏玉米的产量和吸氮量趋势一致，但与产量间并不呈正比；氮肥偏生产力受产量和施氮量的影响，产量和施氮量均提高，并不会带来高的偏生产力，只有低施氮量和高产量，才会提高氮肥偏生产力。可以看出，高产培育的处理措施D从提高作物产量和提高氮肥偏生产力上是切实可行的措施。

2.2 土壤硝态氮的运移及深层累积

2.2.1 土壤硝态氮的运移分布

4个轮作季之后土壤剖面硝态氮的运移分布见图1。0～100 cm根区土壤硝态氮含量较低，A、B、C和D平均硝态氮含量分别为8.87、29.32、10.50、10.53 mg·kg-1，这与作物根系吸收关系很大，且也存在向下淋失的现象。100 cm土层以下，4个处理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累积，累积峰出现在120～160 cm，A、B、C和D的硝态氮峰值分别为58.65、28.98、105.89、45.29 mg·kg-1；累积峰值的大小与施氮量成正比，处理C的累积峰值显著高于其他3个处理，处理B最低；培育措施D显著低于A处理，但高于B处理。200 cm以下土层，各处理间硝态氮含量逐渐趋于一致，直到400 cm土层，4个处理间的土壤硝态氮含量差异不显著。由此说明，在本试验条件下，经过8季作物种植，不同施肥处理的土壤硝态氮发生了显著的淋溶，运移前锋已达200 cm土层，高氮的投入势必造成硝态氮的高累积和强淋洗。

图1 2011年夏玉米成熟期土壤硝态氮含量Fig. 1 Soil nitrate content in the summer maize maturity of 2011

2.2.2 土壤硝态氮的深层累积

4个轮作季收获后土壤剖面硝态氮累积量见表4。4个处理在0～400 cm的土壤硝态氮累积量分别为724.27、711.92、1324.30、730.70 kg·hm-2，C处理显著高于其他处理，其他处理间差异不显著。0～200 cm土层的累积硝态氮与0～400 cm表现趋势一致；其中100～200 cm土层中，以处理C累积量最大，达到1021.19 kg·hm-2，显著高于其他3个处理；在0～100 cm的根区范围，土壤硝态氮累积以处理B最大，达到144.22 kg·hm-2，处理A、C、D相差不大。

表4 4个轮作季后的土壤硝态氮累积量Table 4 Four postseason rotation nitrate accumulation of soil

处理B在0～100 cm土层出现了高累积，其他3个处理均在100～200 cm出现高累积，这与施氮量的多少有关系。A、C、D处理氮肥投入高于B，肥料的高投入超出作物需求，不能及时被吸收，所以出现较强的淋溶，C施氮量最高，因此高累积在100～180 cm土层，A和C仅累积在120～160 cm。处理D在高于推荐施肥量B，且低于当地传统施肥A的情况下，0～400 cm的硝态氮累积量与A、B无显著差异，其施肥处理对环境较是友好的。

2.3 土壤耕层氮表观损失

如表5所示，通过氮平衡计算发现，4年的合计中农户习惯的A处理表观损失最多，高达1298.95 kg·hm-2；其次为处理C，表观损失高达1236 kg·hm-2；处理B表观损失最少，但与处理D差异不显著。每个轮作季和4年的合计均表现出土壤耕层氮素的表观损失量随着化肥N的增加而增加；不同时期的施氮量也是影响表观损失的重要因素，处理A的化肥N虽然低于处理D，但是表观损失却出现降低的趋势。

3 讨论

小麦、玉米的产量并没有随着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华北平原7个地区9个小麦品种在不同施氮量处理条件下，产量并不是随施氮量的升高而增加的，产生最大产量的施氮量范围是N 75～225kg·hm-2，平均为N 150 kg·hm-2（倪玉雪等，2013）；李鑫在河北保定的试验得出，小麦季施氮量达到150 kg·hm-2时，籽粒产量最高为6233 kg·hm-2，氮肥利用率也最高；当施氮量超过300 kg·hm-2时，产量下降的同时，作物吸氮量也在减少（李鑫，2007）。徐杰等在河北吴桥的试验得出，玉米季相同施氮量（300 kg·hm-2）下，施肥时期由苗期：大喇叭口期=1:2调整为苗期：拔节：吐丝=1∶1∶1，玉米产量提高了2.7%；但是减氮到120 kg·hm-2时，施肥时期均为苗期：大喇叭口期=1∶2，产量仍提高了2.4%（徐杰等，2011）。本试的4个轮作季后，农民传统的A处理小麦季施肥量高达1130 kg·hm-2，产量却为4个处理最低，仅有28710 kg·hm-2；而比处理A施氮量低2 kg·hm-2的C处理，产量最高达35398 kg·hm-2。玉米也出现类似的现象，施氮量最高的C处理，产量并不是最高；A和D在施氮量相差很少的情况下，产量却相差7533 kg·hm-2。原因可能有二个：一是C和D处理在小麦季施入有机肥；二是施氮时期进行调整。林立在山东桓台的小区试验发现，小麦季产量最高的为有机肥与缓控肥配施处理，达6369 kg·hm-2（林立，2011）；。牛新胜等对河北省部分县调查发现，传统施肥中的氮肥过量或超量的现象较为普遍，而且氮肥在生育期之间的配比不合理，表现为前氮较重，轻视钾肥的使用（牛新胜和张宏彦，2010）。

表5 4个轮作季不同施肥处理的土壤氮素平衡Table 5 Four season crop rotations of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of nitrogen balance

施氮量的增加会导致土壤硝态氮的大量累积，赵营等（2006）通过田间小区试验发现，随施氮量的增加夏玉米产量变化不大，氮肥利用率随施氮量的增加而降低，施氮可明显提高0～160 cm剖面土壤硝态氮含量，累积峰主要在20～60 cm之间。玉米收获后，随着施氮量的增加氮素的损失量增加，施氮量为0、125、250、375 kg·hm-2时，硝态氮残留量在121～221 kg·hm-2之间，残留率近65%（赵营等，2006）。但有机无机配施会降低土壤硝态氮的累积，梁斌等研究发现，施用氮肥对长期有机无机配施土壤0～100 cm剖面硝态氮含量无显著影响（梁斌等，2012）。赵伟等采用15N标记田间微区试验法研究小麦-玉米轮作，3季作物收获后，不施氮、单施化肥和有机无机配施的损失率分别为50%、23%和16%，长期有机无机配施可显著提高肥料氮利用率，降低氮肥损失（赵伟等，2013）。谭德水等通过对玉米采用不同的减肥（减氮）及有机无机养分搭配模式，在0～100 cm土壤剖面不同土层内，优化氮磷钾化肥、控释氮肥、及有机肥和秸秆还田的采用可明显降低硝态氮在土壤中的含量（谭德水等，2011）。本研究中，处理C和D均为有机无机配施的处理，土壤0～100 cm土层的硝态氮累积量较低，由于处理C为高投肥量，在4个轮作季后，过量的土壤氮素会淋溶到土壤深层，造成了120～160 cm土壤的累积，甚至还会继续淋洗。处理D在0～400 cm土层的硝态氮累积量和耕层的表观损失均较低，是培育高产田较为理想的施肥模式。

4 结论

在华北平原冬小麦-夏玉米轮作区，每公顷配施22.5 t的有机肥，冬小麦季的合理施氮量为210～240 kg·hm-2，4季的平均产量为8587.25 kg·hm-2，比传统增产19.64%；氮肥偏生产力比传统增加40.94%。夏玉米的合理施氮量为210～240 kg·hm-2，4季的平均产量为10258 kg·hm-2，比传统增产22.49%；氮肥偏生产力比传统增加29.58%。经过4个轮作季，各处理土壤硝态氮均发生了显著的淋溶，运移前锋已达200 cm土层，100～200 cm土层硝态氮累积最高达1021.19 kg·hm-2。因此，在在培育高产田的过程中，合理的施肥量，科学的施肥时期以及有机无机的合理配比是达到高产、提高肥效和环境友好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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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Pattern on the Yield of the Rotation System of Wheat and Maize and Soil Nitrate Accumulation in North China Plain

JI Yanzhi1, FENG Wanzhong2, HAO Xiaoran1, PENG Yajing1, HAN Penghui1, MA Zhiying1, ZHANG Lijuan1*

1.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Hebe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Baoding 071000, China; 2. Great Wall College, 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 Baoding 071000, China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fertilization modes of cultivating the high yield grain field, and realize the efficient utilization and environmental benefit of nitrogen fertilizer resources, the study was conducted with the rotation system of wheat and maize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in North China Plain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models on crop yield and soil nitrate accumulation through four rotations from 2007 to 2011. The experiment changed the local traditional fertilization model marked as treatment A (as the control treatment) from confirming the fertilizer amount by soil testing, clearing the fertilization period by crop growing, rational distributing the nutrient ratios in crop growing periods and increasing organic fertilization; set up three kinds of high yield and fertilizer cultivation mode, respectively with treatment B (existing high yield field recommended management), treatment C (high fertilizer input management), treatment D (water and fertilizer efficient management) for a field experiment. The yield of D was the best in four crop rotations, which was 75430 kg·hm-2, the second was treatment C, 75166 kg·hm-2, local traditional management was the minimum. The N uptake of wheat in treatment C and D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A treatment, which were increased 444.78 kg·hm-2and 310.20 kg·hm-2separately, but ha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with treatment B; The N uptake of maize in treatment D was 776.75 kg·hm-2,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treatment A. The PFPNof B was up to 38.21 mg·kg-1, D was 36.71 mg·kg-1, A and C both were 28.33 mg·kg-1. After four crop rotations, the accumulation peaks of soil nitrate nitrogen in each treatment were all in 120～160 cm soil layers , the accumulation value of mode A, B, C and D were 58.65 mg·kg-1, 28.98 mg·kg-1, 105.89 mg·kg-1and 45.29 mg·kg-1respectively. In 0～100 cm soil layers, the nitrate N accumulation value in mode B was to 144.22 kg·hm-2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treatments A, C and D. All the treatments had the high nitrate N accumulation in 100～200 cm soil layers, and the highest value was 1021.19 kg·hm-2in treatment C. The total accumulative amounts of soil NO3--N of mode A, B, C, D in 0～400 cm soil layers reached 724.27, 711.92, 1324.30, 730.70 kg·hm-2respectively. Dealing with A, B, C, D, the soil nitrogen apparent losses in surface soil layer were 1298.95, 653.18, 1236.39 and 718.43 kg·hm-2separately, and nitrogen apparent losses in treatment of B, D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mode A and C, the difference between B and D wasn’t significant. Therefore, the treatment D was an ideal fertilization mode for cultivating crop high-yield. The reasonable fertilizer rate, scientific fertilizer period and the reasonable proportion of the organic and inorganic were the key of achieving high yield, improving fertilizer effectiveness and realizing environmental friendly effects.

fertilization mode; soil nitrate nitrogen; the rotation system of wheat and maize; North China Plain

S13

A

1674-5906（2014）11-1725-07

吉艳芝，冯万忠，郝晓然，彭亚静，韩鹏辉，马峙英，张丽娟. 不同施肥模式对华北平原小麦-玉米轮作体系产量及土壤硝态氮的影响[J]. 生态环境学报, 2014, 23(11): 1725-1731.

JI Yanzhi, FENG Wanzhong, HAO Xiaoran, PENG Yajing, HAN Penghui, MA Zhiying, ZHANG Lijuan. Effects of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Pattern on the Yield of the Rotation System of Wheat and Maize and Soil Nitrate Accumulation in North China Plain [J]. E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2014, 23(11): 1725-1731.

“十二五”国家科技支撑计划粮食丰产科技工程河北省项目区（2013BAD07B05；2012BAD04B06；2011BAD16B08）

吉艳芝(1975年生)，女，副教授，主要从事土壤环境质量研究。E-mail：jiyanzhi@hebau.edu.cn

*通信作者：张丽娟（1964年生），女，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土壤与植物营养研究。E-mail：lj_zh2001@163.com

2014-0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