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之窗
2014-02-14
土地改革时毛泽东家庭没被划定任何阶级成分
1950年韶山土地改革时,毛泽东家庭究竟有没有划阶级成分,划了什么成分,说法不一。要弄清这个问题,需要对毛泽东家庭的经济发展史,尤其是土地改革前三年的家庭经济情况及成员生活状况,以及在土地改革中毛泽东家庭成分划分的基本情况有全面的了解。
1921年以前,毛泽东的家庭较为富裕。他在陕北保安时,对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曾谈及此事。毛泽民在莫斯科代毛泽东填写的履历表中对此也有所反映。
1921年以后,毛泽东家庭的情况发生很大变化。1921年春,毛泽东回韶山动员毛泽民及其夫人王淑兰等人离开家乡参加革命。当时毛泽东虑及父母已去世,为让毛泽民下定干革命的决心,决定彻底放弃家产。他还将此事交由毛泽民处理,但毛泽民未全部办妥。最后,毛泽东家的田产和房屋,由毛震公祠代为管理。
1929年1月,国民党湖南省政府宣布“没收”毛泽东家的“所有财产”。但其家产由毛震公祠代管的状况未变,一直维持到1950年土改前。
从毛泽东家的账簿可知,由于毛泽东家庭用于革命方面的开支较大,再加上各种税费,收支的总趋势是收少支多,入不敷出。土地改革时,毛泽东家虽有田土和房屋,但有名无实,已经资不抵债。经济贫困也导致家庭成员生活日益拮据。
1949年11月12日,即全国土改即将进行前夕,毛泽东在中南海接见杨开慧的表弟向三立时表示:“我们应该实事求是,按政策办事,我家该划什么成分就划什么成分。”
1950年11月,湖南开始进行土改。当韶山乡的土改工作进行到划成分阶段时,工作队和韶山乡干部遇到了实际问题,即如何对待毛泽东的家庭,划不划成分,划什么成分。当时,广大干部群众都认为他家无需划阶级成分。因为他家人都投身了革命,还牺牲了五位亲人(当时人们还不知道毛岸英已牺牲),曾在韶山居住的家人,生活也很困难。为此,土改工作队还组织召开会议进行讨论。大家讨论后决定:不给毛泽东家庭划任何阶级成分,这既符合《土地法》,又符合毛泽东家庭的实际情况。
(阡陌摘自《党的文献》2013年第6期,高菊村、苏小波、刘胜生、胡小林、谭意文)
毛泽东提议编选《不怕鬼的故事》
从1959年春开始,毛泽东在不同场合经常讲古代笔记小说中的一些不怕鬼的故事。5月6日,他向11个国家的访华代表团介绍了西藏分裂分子武装叛乱和中印关系的紧张情况,随即把话题引向不怕鬼的问题:世界上有人怕鬼,也有人不怕鬼。鬼是怕它好呢,还是不怕它好?经验证明,鬼是怕不得的。越怕鬼就越有鬼,不怕鬼就没有鬼了。中国小说里有一些不怕鬼的故事,我想把不怕鬼的故事编成一本小册子。
说干就干。毛泽东让胡乔木落实这件事,任务交给了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何其芳。到这年夏天,《不怕鬼的故事》便基本编成。毛泽东读了书稿,选择部分书稿在一次会议上印发。此后,他还写了一个序言,说明为什么选编这样一本书。1961年1月4日,毛泽东约何其芳谈序言的修改。何其芳根据毛泽东的意见改完序言,送给毛泽东,毛泽东又作了多处加写。其中有一句是:“难道我们越怕‘鬼,‘鬼就越喜爱我们,发出慈悲心,不害我们,而我们的事业就会忽然变得顺利起来,一切光昌流丽,春暖花开了吗?”在序言末尾加写的一大段话里,毛泽东把他提议编选《不怕鬼的故事》的现实意义表达得格外直接:“读者应当明白,世界上妖魔鬼怪还多得很,要消灭它们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国内的困难也还很大,中国型的魔鬼残余还在作怪,社会主义伟大建设的道路上还有许多障碍需要克服,本书出世就显得很有必要。”
(维之摘自《中共党史研究》2013年第9期,陈晋文)
胡锦涛与安徽绩溪龙川胡氏家族
胡姓是安徽绩溪的大姓,在绩溪乡间随处可见胡氏祠堂家庙。然而追根溯源,人们就会发现,绩溪的胡氏虽人丁兴旺,却并非一家。按照祖源,绩溪胡氏可分为龙川胡、明经胡、金紫胡和遵义胡。
绩溪县大坑口村境内有龙川溪穿流而过,因而古称“龙川”,生活在这里的胡姓人家就被称为“龙川胡”。据《龙川胡氏族谱》记载,东晋大兴元年(318年)敕封散骑常侍兼中领军胡焱随元帝南下,镇守歙州(即徽州)。20年后,胡焱与当地女子结为连理。从此,胡焱的后人们就在此繁衍生息,至今已有1600多年了。
龙川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确实钟灵毓秀,数百年来,龙川胡氏一直是名望响彻四方的大族。元、明、清三代,考中进士的龙川胡氏族人就不下十位;明代,龙川胡氏出了户部尚书胡富和兵部尚书胡宗宪两任尚书。
胡锦涛也属绩溪龙川胡氏家族。胡锦涛的太祖为生活所迫,才离开绩溪大坑口村远走他乡,去江苏泰州以经营茶叶为生。
大坑口村的澄源河西岸,坐落着龙川胡氏宗祠,这座三进七开间的祠堂始建于宋,后经历朝历代胡氏族人的不断整修扩建,至今建筑面积已经超过1000平方米。
2013年9月18日,绩溪县大坑口村的进村道路被当地群众围得水泄不通,因为他们要欢迎一位回乡祭祖的老者。这位“锦”字辈的老者荣归故里、祭拜先祖,以示恭谦。他,就是胡锦涛。
(阡陌摘自《国家人文历史》2013年第12期,蒋波文)
习仲勋的宽厚与严厉
据齐桥桥回忆,粉碎“四人帮”后,她父亲习仲勋复出,重新担任领导职务。对于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他总是抱以宽容。他听说其中一位住房有困难,就请有关部门解决。听说一位因病住院,他就主动去看望,感动得那个人泪流满面,哽咽无语。他安慰那人说:“你也是身不由己,我能理解,不要再提了,安心养病吧!”
在“文革”中,习仲勋曾遭到某大学一青年教师的殴打,当外调人员前来取证时,他平静地说:“算了吧。”外调人员出于好心要告诉那个人的名字,习仲勋断然拒绝:“我不需要记住这个人!”这种宽厚胸怀,令人肃然起敬。endprint
习仲勋主政广东后,着手处理“文革”中的“反彭湃”案,有的人顾虑当事人会自杀。习仲勋坚定地说:“他们手上沾了血,如果自杀,那是他们自己的事。”结果没有一个寻死的,却有人跳出来,当着习仲勋的面威胁要上告到中央。面对如此嚣张的坏人,他怒不可遏,指着那个人的鼻子怒斥道:“你要是不上告,你就是王八蛋!”
在习仲勋的推动下,此案很快就结案了,残害烈士亲属和群众的坏人受到了严惩。
(老边摘自《百年潮》2013年第11期,齐桥桥文)
共产国际缘何要毛泽民替毛泽东代填履历表
1939年12月28日,应共产国际干部部的要求,毛泽民为毛泽东代填了一份长达数页的个人履历表。要弄清这个问题,首先要从共产国际与毛泽东的关系说起。
大革命失败后,毛泽东提出了“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的革命道路。这与共产国际所强调的革命道路完全不同,曾引起共产国际对他的怀疑和不满。
共产国际虽然不赞成毛泽东所走的道路,但对毛泽东及其领导的红军游击战争却越来越重视。1931年9月,王明离开上海赴莫斯科,后来长期留在共产国际工作。共产国际所能听到的只是王明等人对毛泽东的肆意贬低和嘲讽。其间,中国红军和革命根据地的迅猛发展,大大出乎共产国际的预料。因此,共产国际并不同意王明等人打击和排挤毛泽东的做法,但他们对于毛泽东提出的土地政策和军事战略战术并不认可。直到王明路线的追随者博古、李德彻底葬送了中央苏区和绝大部分红军,遵义会议后确立了毛泽东在党内的领导地位,中央红军胜利北上,共产国际又对毛泽东刮目相看。
在1935年7月召开的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上,毛泽东第一次而且是在缺席的情况下当选为共产国际执委会委员。在这样的背景下,共产国际执委会渴望更多地了解有关他的情况,而毛泽民的到来,给他们提供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戎兵摘自《革命与爱:共产国际最新解密毛泽东毛泽民兄弟关系》,耘山、周燕文,中国青年出版社,2011年版)
任仲夷:只管唱什么不管怎么唱
1982年的一天,大连歌舞团到上海去演出,演员在台上拿着麦克风边走边唱,这在当时是罕见的,因此引起舆论的一片哗然。有的报纸连续批评这是“港台资产阶级腐朽台风”,还为此写了“内参”。辽宁的同志很紧张,中共辽宁省委机关报《辽宁日报》对此也拿不准,总编辑赵阜就派记者范敬宜向辽宁省委第一书记任仲夷请示。
任仲夷听完范敬宜的汇报后,沉默良久,忽然很认真地问:“对这个问题,马克思是怎么讲的?”
范敬宜没有料到任仲夷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只好回答:“这我可没有听说过。”
“既然‘老祖宗都没有讲过站着唱是无产阶级的,走着唱是资产阶级的,叫我怎么表态呀?”接着,任仲夷很严肃地说:“我认为,共产党的省委只管唱什么,不管站着唱还是走着唱。我还没有想清楚,为什么只有站着唱才是社会主义,走着唱就是资本主义?”
“那我们报纸怎么办呢?”范敬宜急忙问。
任仲夷笑笑说:“那是你们总编辑考虑的问题。”回到报社后,范敬宜没敢照实传达任仲夷的原话,只说了大意,把最尖锐的部分略了。因为在当时的环境下,他的话太“超前”了,至少十年以后才得以证明。
(阡陌摘自《炎黄春秋》2013年第8期,范敬宜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