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民族地区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特点分析
2014-02-12梁春阳
●梁春阳
(中共宁夏回族自治区委员会党校科研处银川750021)
少数民族地区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特点分析
●梁春阳
(中共宁夏回族自治区委员会党校科研处银川750021)
少数民族地区;网络舆情;网络舆情危机;特点分析与规律运用
少数民族地区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的特点主要表现为:产生的多源性、传播主体或参与主体的多元性、传播方式的多样性、传播效应的敏感性、监控的复杂性。少数民族地区应对与化解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应遵循舆情传播力决定影响力、舆情传播主体的平等性、舆情传播方式的“六度分隔”、舆情传播效果的“蝴蝶效应”等规律。
网络舆情危机属于公共危机,同时又是网络负面舆情的一种极化状态,其发生几率高、爆发周期短、影响范围广、后果危害深、控制难度大。在网络时代,我国政府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一系列舆情危机的挑战,其中,来自少数民族地区的挑战则更具特殊性和紧迫性。
由于少数民族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特殊性,使得这些地区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的产生、表达、内容、主体、载体诸方面与其他地区有所不同,因而在网络舆情的传播主体、传播方式、传播语言、传播效应等方面,亦有其突出的特点。
1 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产生的多源性
少数民族地区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产生,除了主要源于公共安全、社会安全、事故灾害、自然灾害等突发性事件外,还有大量的是因历史原因、宗教原因、境外渗透原因而产生与形成。即民族宗教事物方面的“小事”往往成为网络群体性事件的“由头”、“引子”。
1.1 因历史因素引发的民族间群体性事件,进而形成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
在涉及民族之间的群体性事件中,有一些矛盾纠纷的发生有着深层次的历史根源。如2007年6月和8月,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发生的两起藏族群众打砸回族群众经营店铺的事件(参与人数均达百人以上),就与历史因素有关。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青海马家军在青南(尤其是果洛州)屠杀了大量藏民,使得这一地区的回藏群众之间存有历史积怨,并成为影响当前这一地区回藏民族关系的重要因素。[1]再如,云南省普洱市、玉溪市、红河州交界的黑树林地区,是哈尼族、彝族等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长期以来存在着山林、水利、土地等权属纠纷。各个村寨对山林等资源的争夺,常常是以民族纠纷的形式出现,普通的利益争夺与民族间的利益纠纷交织在一起,使问题和矛盾具有了更大的复杂性。[2]尽管因为历史根源问题引发的民族间群体事件所占比重不是很大,但由于某些民族间的历史矛盾蓄积较久且多为深层次原因,若未能予以充分重视和有效化解,很容易演化为群体性事件,进而通过网络“发酵”,形成网络舆情危机。
1.2 因宗教因素引起的群体性事件而形成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
由宗教因素引起的群体性事件,主要有伤害少数民族信教群众宗教感情引发的纠纷,教派之间或教派内部矛盾引发的纠纷,一些少数民族信教群众违反相关规定引发的纠纷,跨地区非法传教引发的纠纷,外来信教群众擅自建立宗教活动场所引发的纠纷,涉及宗教团体权益的纠纷等。如2007年3月,甘肃省平凉市中州清真寺、旅平清真寺门口均发现悬挂装有猪肉的黑色塑料袋,引起当地清真寺和穆斯林群众的不满和抗议。[1]再如2006年乌鲁木齐市某回民清真寺,因阿訇的人选问题产生争议,后又因教产问题发生矛盾,引起教徒之间的冲突。[3]据统计,目前我国互联网上共有宗教网站3000多个,宗教网页70多万个,其中,具有浓厚宗教色彩的中文网站约有1000多个,[4]另据统计,目前我国网络上共有宗教综合类QQ群652个、佛教类1552个、基督教类110个、天主教类514个、道教类275个、伊斯兰教类97个。[5]一些网站常常抓住社会生活中的宗教纷争,通过渲染、放大,很快形成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此外,宗教渗透也是境外反华分子进行渗透的首选方式,而边疆少数民族地区是被他们进行宗教渗透所害的重灾区。对此,有学者通过对新疆的现实情况研究后指出,宗教渗透对“意识形态安全带来极大的威胁”,包括对少数民族的国家认同、中华民族认同、中华文化认同、对社会主义道路的认同等造成严重威胁。[6]因为境外敌对分子往往通过宗教渗透的途径,利用一些少数民族群众产生被‘边缘化’的心理落差,在中国少数民族中间煽动和制造中华文化离心力,这也是引发少数民族地区群体事件的重要原因之一。在这一点上,伴随着信息网络社会的不断发展与普及,境外“三股势力”针对我国少数民族地区进行宗教渗透的方式和手法也愈益“高明”,由此直接或间接引发的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1.3 因境外网站渗透而形成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
进入网络时代以来,通过网络对我国少数民族群众进行意识形态控制,已成为境外极端宗教主义者对我渗透的重要渠道之一。他们抓住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社会冲突的敏感事件,利用国际互联网大肆开展宗教渗透活动,以期通过强大穿透力和无国界性的网络传输通道达到挑拨民族关系、煽动分裂国家之目的。现实中发生的一些涉及民族方面的群体事件,经此类境外网站歪曲后予以发布,往往会引起众多群众以跟帖或者互发短信的方式迅速而广泛地扩散,使不良信息的受众群和影响力“滚雪球”般地扩张,成为少数民族地区网络舆情危机不容忽视的诱发因素。
2 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传播或参与主体的多元性
少数民族地区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的传播或参与主体,除了本国的网站、网民外,还经常有诸多境外网站、网民的主动参与;除了有大量的以汉文为媒介的网站、网民外,还有诸多以少数民族语言文字为媒介的网站、网民的主动参与。就引导网络舆情发展流向的“意见领袖”而言,既有本国的群主、版主,亦有诸多境外群主、版主;既有以汉文为媒介的群主、版主,也有诸多以少数民族语言文字为媒介的群主、版主;甚至还有相当部分的以外国语言文字为媒介的群主、版主积极发表“领袖意见”。这种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传播或参与主体的多元性,为主流媒体的网络舆情引导工作,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和冲击。
另据调查,国外尤其是西方国家针对我国少数民族受众对象的一些传统媒介宣传、渗透活动一直呈强化趋势。如覆盖云南边境一线的境外民族语广播电台有近30个,而新疆境外则有“美国之音”、“自由亚洲之声”、“英国BBC”等8个主要电台、120多个频点,用维吾尔语对新疆进行反动宣传。[6]这些传统媒介与网络媒介相互配合,不断扩大着国外传播主体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传播的效能,而部分民众在某些重大问题上又容易听信谣言,这就会使得舆论和民众在发生群体抗议时时常倾向于激进。
3 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传播方式的多样性
从2000年1月6日中国互联网上第一个少数民族文字网站“同元藏文网站”正式开通,到目前为止,中国已经有了蒙古文、藏文、哈萨克文、维吾尔文和朝鲜文的网站,少数民族用户在网上下载部分系统软件和应用软件即可浏览这些网站,蒙古文、藏文、维吾尔文等少数民族文字还支持网上聊天。[7]263如截至2009年第一季度,仅新疆便有互联网站15984家,而官方在新疆建立的少数民族文字网站则不超过10家,较为稳定的少数民族文字网站约500余家,其中维吾尔文网站400余家、哈萨克文网站30余家。[7]264
此外,作为“第五媒介”的少数民族语文手机传输系统也已大规模普及。2006年,国内首部多民族文字手机在北京中文信息处理重大成果汇报展上首次亮相。该手机涵盖了10种少数民族文字的型号,包括了蒙语、藏语、维吾尔语、苗语、彝语、壮语、朝鲜语、侗语、哈萨克语、傣语等。2009年,国内还推出了拥有藏文、维文、蒙文、哈文四种少数民族文字的手机报媒体。[7]265
在网络时代,随着手机、互联网、3G技术等新兴媒介的兴起,带来了传播方式的深刻变革,促使各种信息迅速传播、广泛覆盖,产生深远影响。这种传播方式的多样性,具有明显的“双刃剑”特征,若“正向功能”发挥不佳,就极有可能导致“负向功能”在网络上泛滥,从而引起网络舆情危机。
4 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传播效应的敏感性
4.1 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传播在民族心理方面的敏感性
网络舆情危机,一方面是经济、社会方面的问题在网络上的发酵,另一方面也是心理和制度层面的问题在网络上的反应,尤其对少数民族网民而言更是如此。心理学研究发现,在决定人们的反应方面,主观感受可能比客观事实更为重要,外部原因只有进入主体的认知范围才具有现实意义。据此,有学者提出了“相对剥夺感”的概念,即强调人们的物质财富增加在横向社会对比下显得更少,人们所想要的东西(希望政府可以提供的东西)与人们实际能获得的东西之间存在的差距愈大,相对剥夺感越大,人们参与群体性事件的可能性就越大,破坏性也越大。[8]这一观点具有重要启示意义。需要注意的是,在某种情况下,所谓“相对剥夺感”的产生,也包括外部势力灌输、挑唆、煽动的作用。[8]
4.2 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传播在社会冲突方面的敏感性
少数民族地区发生突发事件后,往往由于民族问题特有的敏感性,在人们知晓了最初的大概信息后,便会渴求进一步知晓更加具体、更多层面的信息与深度报道。而互联网巨大的信息承载空间则恰恰能满足受众上述需求——繁如星辰的信息网站会从不同的视角,以不同的方式向广大网民全方位显现社会突发事件的方方面面,并借助网络超链接平台,实现报道与传播的延展性,以多媒体的形式生动地呈现事件本身以及社会各界对事件所持的立场与观点,引导广大网民对社会突发事件的深度探寻和广泛讨论。这期间,既有以主流媒体为主导的网络客观报道和健康的舆论引导,也有大量的“散兵游勇”式零散网站发布的假新闻甚至用心不良的煽动性舆论。以新疆为例,目前大多数维吾尔文网站是由网络爱好者自己建设的个人网站,一些网站的建设者虽然在网络技术方面有着较强的水平,但是,他们在政治素质、网络管理及对网络信息进行过滤、筛选与证实等方面还有待提高,所以网站上的不良信息较多。
5 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监控的复杂性
5.1 网络舆情监控复杂而有难度,影响着及时有效地实行舆论引导
少数民族地区有着为数众多的以民族语文为媒介的QQ群、论坛和个人空间,加之境外各类网站的传播,其网络舆情内容繁杂纷呈,表达方式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若用一般的、传统的网络舆情监控方式加以同步监控,效果会“大打折扣”,对于此类网页上出现的违反法律法规的行为和不当言论,难以在第一时间做出有效管控和舆情引导,只能通过常规的事后惩戒方法来处置。而一旦民族性或社会性的危机事件被“三股势力”策划利用,通过互联网实施舆论煽动,并经过网络的“光速传播”与“呈几何级数”的扩展,极有可能由“网络舆情危机”演变成为现实生活中的“打砸抢烧”事件,从而造成广大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严重损失和影响巨大的社会性恐慌。
5.2 网络危机预警复杂而有难度,影响着主流媒体及时把握和引导舆论的主动权
任何危机的出现都不是偶然的,都有其自然规律和人为因素的作用。例如2009年“7·5”事件发生之前,有些维吾尔文网站大批转载广东韶关旭日玩具厂“6·26”聚众斗殴事件,利用网络论坛进行造谣煽动。至7月4日晚,一些网民在QQ群、维吾尔文论坛和个人空间发帖,响应“世维会”在境外组织的游行示威,号召人员向乌鲁木齐指定地点聚集。[9]“7·5”事件告诉我们,以网络为主导的新媒介已经成为制造、参与社会危机的重要载体。然而,由于网络是个“自由超市”,加上“把关人”的缺位,因而较之传统媒体环境而言,网络舆情则有着更多的局限性和不确定性,尤其是对于以少数民族文字为载体的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潜伏期,危机预警的复杂性更为突出,难度更大。西藏“3·14”事件和新疆“7·5”事件的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如果官方或主流媒体未能在第一时间表达自己的画面和声音,而西方媒介从他们的立场和视角加以报道与评论,并通过网络或其他渠道以他们的方式进行传播,这对于我国的“民族和睦、宗教和顺”是极其不利的。故此,如何建立健全科学的预警与防范系统,在网络舆情危机的潜伏期或爆发前夕,及时而准确地预测事件发展的走向与趋势,则是少数民族地区亟待解决的重大现实问题之一。
6 应对网络舆情及网络舆情危机的策略
当然,网络舆情同所有社会现象一样,在其纷繁多样的表象之后是有规律可循的。少数民族地区应对与化解网络舆情危机,应注重把握和遵循这些规律。
6.1 遵循“舆情传播力决定影响力”规律
在网络社会,传播力决定着影响力。尤其是在网络舆情危机发生时,最能考验政府的执政能力。网络传播技术与平台具有明显的“双刃剑”特性,既可以起到澄清事实、沟通信息、疏导情绪、消除恐慌的作用,同时又可能混淆黑白、恶意煽动、宣传错误言论,制造社会混乱。就少数民族地区而言,由于现阶段以民族语文为媒介的官方网站数量还较少,规模亦较小,在网络舆情的引导和网络舆情危机化解方面仍显得势单力薄。故而,应特别注重“舆情传播力决定影响力”规律的应用。一方面,应进一步加大综合类、生活类、科技类、娱乐类、信息服务类等各类民族语文官方网站的建设力度,大规模提升此类网站的舆情影响力;另一方面,各级党政机关应更加注重以少数民族民族语文为媒介的政务类网站体系的建立健全工作,让广大少数民族网民能够在各级各类政府网站中及时全面地获得来源可靠的各类信息。具体到社会冲突性事件的官方性网络报道,应突出以下原则。(1)及时、真实——应密切关注网络论坛、博客、跟帖等信息渠道新动向,及时而准确地把握网络舆情热点与焦点(包括网民的质疑),科学系统地设置舆情议题,真实地报道社会矛盾和冲突,不回避社会敏感问题,在客观、及时、全面的基础上,正确引导网络媒体对公众关注话题的深度关切和讨论。(2)多角度、多主体、多视点——要从多角度报道信息,采访多个主体,多视点地呈现事件本身。(3)建设性——及时、准确地把握舆情,以服从和服务于国家发展大局为主旨,引导广大网民反思并探究引发社会冲突的主要原因所在,把及时有效地解决社会冲突,作为改进和完善党和政府各项工作的突破口。(4)人文关怀——将关注人的生存与发展,关注人的心灵、精神和情感,作为官方性网络报道与网络议题设置的出发点和归宿,使官方网络报道与网络民声产生共鸣。
6.2 遵循“舆情传播主体的平等性”规律
在网络环境中,不论是通过何种网络设备,用户都可以平等的享有网络使用权限,故“网络面前人人平等”。政府在与网民的对话中,要切实遵循“舆情传播主体的平等性”规律,就必须注重做到“三有三不”。[10](1)“有问有答”——充分尊重网民的意见和建议,研究完善网络问政的反馈机制,有针对性地进行回应,让网民“提了不白提”。(2)“有答有办”——对于网民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各级各部门要深入研究,狠抓落实。属于信访类的要交信访部门处理,属于区域或行业性问题的要交区(县级市)或行业主管部门处理,属于宏观性、全局性问题的要交综合协调部门牵头处理,让网民“听了不白听”。(3)“有办有督”——建立督办问责制,必要时可将督办的事项公开上网,一日不办,一日不消,自觉接受网民监督。同时要将督办情况列入各级各部门的绩效考核当中,确保网民意见由答复满意转变为结果满意,让网民“等了不白等”。
6.3 遵循“舆情传播方式的‘六度分隔’”规律
六度分隔规律指的是,假如每个人跟自己认识的人之间是一步的距离,跟自己不认识而身边有人认识的人之间是两步的距离,那么地球上任何两个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最多也就六步之遥。[11]而网络信息传播也表现为六度分隔规律,即从任何一点发出的信息,经过六次传递之后,可能会到网络上的任一个人那里。从这一规律出发,当网民就某些社会热点问题或焦点事件进行极端的评论,出现大规模不良跟帖并产生一定负面影响力的苗头时,政府的相关部门则应及时启动网络舆情预警监测功能。尤其应特别关注、实时监测那些破坏民族团结、煽动民族分裂、损害国家安全,有可能诱发社会动乱的网络信息发布与传播源头、渠道及流向,并及时发布具有针对性的“正导向”信息,切实担当起网络信息传播“监管人”和网络舆情“引导者”的责任,有效控制不良舆情的扩散,确保网络舆情的“正能量”得以充分显现。此外,面对网络报道与评论的海量信息,尤其是面对因社会焦点事件而引起的“井喷式”网络舆论,政府除了依靠专门的预警监测工作人员进行监测与分析外,还需积极开发并广泛应用有关网络舆情采集、存储、分析、处理的高科技技术,进而大幅度提高对不良网络舆情的预警效率。
6.4 遵循“舆情传播效果的‘蝴蝶效应’”规律
在少数民族地区,遵循“蝴蝶效应”规律的重要前提是,政府要树立“矛盾与冲突是社会常态”的理念,构建观测“池塘效应”进程的常态化体系,因为正视冲突才能有效解决冲突。当代西方社会冲突理论主要代表人物美国著名社会学家刘易斯·科塞在《社会冲突的功能》一书提出了“冲突是社会常态”的科学命题,[12]指出只要不直接涉及基本价值观或共同观念,那么,它的性质就不是破坏性的,而只会对社会有好处。社会即是在发展—冲突—再发展—再冲突的循环中不断曲折前进的。当代杰出的政治学家亨廷顿亦指出,一个处在社会急剧变动、社会体制转轨的现代化之中的社会(或曰过渡性的社会),往往充满着各种社会冲突和动荡。[13]关于化解与消除社会冲突的基本策略,虽然西方社会学不同学派的学者们提出了各自的“妙方”,但这些策略的本质,均为“疏导化解法”,即借助于可控制的、合法的和制度化的疏导机制常态化地释放社会压力,消解社会矛盾,将不断产生着的社会冲突控制在较小规模之内,解决于发生之初。就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应对与化解网络舆情危机的策略而言,应在树立“矛盾与冲突是社会常态”理念的前提下,尤其应注重将各类人民内部矛盾与冲突及时有效地解决于“萌芽”或“初始”阶段,这对于防止诸如“广东韶关一名汉族女工的尖叫,成了十天后几千里之外乌鲁木齐发生大规模骚乱的导火索”[14]之类“蝴蝶效应”的产生,具有重要的现实与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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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06
A
1005-8214(2014)01-0030-05
梁春阳(1956-),汉族,宁夏吴忠人,中共宁夏回族自治区委员会党校科研处研究馆员。
2013-04-17[责任编辑]王岗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少数民族地区应对与化解网络舆情危机策略研究”(项目编号:12BZZ017)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