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元好问佚著三种考论

2014-02-12江南大学人文学院江苏无锡214122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 2014年6期
关键词:金史自警元好问

(江南大学人文学院,江苏无锡214122)

元好问佚著三种考论

●颜庆余(江南大学人文学院,江苏无锡214122)

元好问;佚著;辑佚;考述

元好问著述宏富,而亡佚多种,传授诗学和金史两方面的著述亡佚最为严重。今钩稽史料,考论其佚著《诗文自警》《锦机》《壬辰杂编》等凡12种,藉以增加学者对元好问文章行业的认识。

金人元好问(1190~1257)一生著述颇多,门人郝经撰《遗山先生墓铭》叙述其一生文章行业,约略有三方面:一是诗文词,凡古近体1500余篇、古乐府100余篇和新乐府(词)数十百篇;二是金史著作,包括《中州集》《金源君臣言行录》《壬辰杂编》《南冠录》;三是传授诗学,包括《杜诗学》《东坡诗雅》《锦机》《诗文自警》等。这些著述,除诗文集、《中州集》外,多已亡佚。今检核书志著录、钩稽史料引述,对元好问三种佚著略作考辨,并提供若干残存的片段,希望藉此增加我们对元好问的认识。

1 《诗文自警》

郝经没有提及卷数,而《金史》卷一百二十六《元好问传》称此书十卷,想必有所依据。明初瞿祐《归田诗话》引及此书,可知明初尚存。此后书目多不载此书,大概明清时期已经流传罕绝。清初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三十一著录此书为一卷,不详所本,未必可信。

孔凡礼先生据明初唐之淳编《文断》(国图藏明天顺间黄瑜刊本、成化刊本),辑得14则,收入姚奠中主编《元好问全集》卷五十四(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山西古籍出版社2004年增订本),后又收入氏编《元好问资料汇编》附录二《元好问诗文自警辑录》(学苑出版社2008年)。

除此之外,《诗文自警》的佚文还可找出3则。

郝经《续后汉书》卷七十三《阮籍传》有一段关于魏晋古诗的议论:“惟东汉之十九首,与阮籍之咏怀十七首,托物寓兴,辞旨幽婉,旷逸迈往,如醉语无叙,吐出真实,高风远韵,邈不可及。其后陶潜出于应璩,静深简丽,委运乘化,悠然天地同流,与籍作相表里,于是为魏晋古诗之正。”在这段议论中,郝经提及建安诗人应璩,并在其姓名之下加入一段出于《诗文自警》的小字注释:

元好问《诗文自警》中《初学记·贫门》载应璩《杂诗》:“贫子语富儿,无钱可把撮。耕日不得粟,采彼南山葛。箪瓢恒自在,无用相呵喝。”《文苑英华》载璩《三叟词》云:“昔有行路人,陌上见三叟。年各百余岁,相对鉏禾莠。驻车问三叟,何以得此寿。一叟前致词,量腹节所受。中叟前致词,夜卧不覆首。下叟前致词,室内妇粗丑。要哉三叟言,所以能长久。”钟嵘《诗评》谓,渊明诗其源出于应璩,然璩诗世不多见,宋人以璩《百一诗》较之,谓渊明与璩全无关涉,殆未见前二诗邪。大率前辈议论悉有依据,讥评之际,不可不慎也。[1]

郝经作为元好问的门人,引述师说,想必可信。

明初瞿祐《归田诗话》卷上“山石句”条称:

元遗山《论诗三十首》,内一首云:“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拈出退之山石句,始知渠是女郎诗。”初不晓所谓,后见《诗文自警》一编,亦遗山所著,谓“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此秦少游《春雨》诗也。非不工巧,然以退之山石句观之,渠乃女郎诗也。破却工夫,何至作女郎诗?[2]

《中州集》卷九《拟栩先生王中立》小传也记载这段议论,并且说明这段议论的来源:“予尝从先生(案指王中立)学,问作诗究竟当如何。先生举秦少游春雨诗”云云。大概瞿祐的引述并不完整,从孔凡礼辑录的佚文看,《诗文自警》通常会指明观点的来源,尤其是来自师长的传授,不会掩为己有。

元好问文集中有一篇《杨叔能小亨集引》,自述学诗经历说:

初予学诗,以十数条自警云:“无怨怼,无谑浪,无骜狠,无崖异,无狡讦,无媕阿,无傅会,无笼络,无衒鬻,无矫饰,无为坚白辨,无为贤圣癫,无为妾妇妒,无为仇敌谤伤,无为聋俗哄传,无为瞽师皮相,无为黥卒醉横,无为黠儿白捻,无为田舍翁木强,无为法家丑诋,无为牙郎转贩,无为市倡怨恩,无为琵琶娘人魂韵词,无为村夫子免园策,无为算沙僧困义学,无为稠梗治禁词,无为天地一我、今古一我,无为薄恶所移,无为正人端士所不道。”[3]

这里的29句自警之语,想必应该写入《诗文自警》。

另外,明初王行《半轩集》中有一篇题跋称,元好问有一部《论文诀》。此书名称仅见于此,元好问所有传记、文集序跋和历代书目都未见提及。从王行题跋的内容推测,所谓《论文诀》大概就是《诗文自警》。王行题跋称:“右遗山元好问裕之《论文诀》。虽云论文,实看文字法也。惟作者能知作者之苦,诚非易事,然茍能字字求之,则用心亦精矣。所谓作者将不始于此乎。古有云读书一目十行,又云目数行下,又云五行俱下,皆史文耳。先儒曰读书只怕寻思推究者为可畏,如史所云,何足畏哉。”[4]要义是看文要字字求之,而这样的意思正好见于孔凡礼《辑录》九:“文须字字作,亦要字字读。”因此,《论文诀》应该只是《诗文自警》的别称,或者摘抄而改称,而非另一种书。

从以上17则佚文看,《诗文自警》作为元好问早年学诗、晚年指授学者而编成的诗学手册,主要内容是关于诗文写作中的禁忌和规则,也包含一些古人的议论和师长的教导,如黄庭坚、吕居仁、元德明、周昂、王中立、杨云翼。正如书名所示,此书主要是诗人给自己拟定的写作训条,与通俗诗法手册的写法类似。讨论这些文字的水平,也许并不重要,值得我们关注的是其中所体现的诗歌观念。在这些文字中,元好问显然非常警惕诗歌的某些负面品质,时刻提醒自己远离它们。这种宗旨正符合他在《论诗三十首》中自任诗中疏凿手的思想。

2 《锦机》

据《金史》本传记载,此书仅有一卷的规模。明清时期书目罕见著录,仅见清初《千顷堂书目》卷三十一著录,也是一卷,大概本于《金史》,黄虞稷未必收藏或亲见原书。

元好问集中尚存一篇《锦机引》,记载此书编纂始于金宣宗兴定元年(1217),时年28岁,并自述编纂用意是遍考百家之书中的前人议论,知悉古人的渊源,掌握文章的法度。书名取自北宋黄庭坚《与王立之四帖(其四)》所云:“若欲作楚词,追配古人,直须熟读楚词,观古人用意曲折处,讲学之,然后下笔。譬如巧女文绣妙一世,若欲作锦,必得锦机,乃能成锦尔。”(《山谷外集》卷十)

此书既作于早年,《锦机引》又自称藏书所限而未备,在此后数十年间,元好问继续增辑此书,直到晚年才最终成书。集中有《答聪上人书》,约作于蒙古宪宗五年(1255)前后,是元好问写给刘秉忠(1216~1274)的书信。元好问在书信中回顾40年间致力诗学,积累“量体裁、审音节、权利病、证真赝,考古今诗人之变”的功夫,并含蓄地批评刘秉忠:“唯前辈诸公议论,或未饱闻而餍道之耳。”最后提及《锦机》一书说:“此仆平生所得者,敢以相告。《锦机》已成,第无人写洁本。年间得断手,即当相付,亦倚公等成此志耳。”[3]此事刘秉忠也有记述,其《再读遗山诗》“蜀锦丝头从此细”句下自注:“盖遗山见愚狂作,寄语世昌曰:他日自细去。既而赐到《锦机》,故此及之也。”[5]刘秉忠所说的“狂作”,大概是指他的《读遗山诗十首》,这组论诗绝句是对元好问《论诗三十首》的回应,并有若干轩轾之见。元好问寄送刘秉忠的《锦机》,大概是清稿本或者抄副本,信中倚付之意应该是希望刊印传世。刘秉忠记述此事时没有回应这一点,因此《锦机》是否刊行无从确认。

《锦机》一书亡于何时,不能确定,然而清初人提及一部《锦机集》,或与此书有关。明人蒋一葵《尧山堂外纪》卷六十七称:“元遗山尝有《锦机集》指授学者。”这里的《锦机集》指的就是《锦机》,可见明代已有此异称。这里稍作考述。清初沈雄编纂、江尚质增辑的《古今词话》,提及《锦机集》一书凡四处。

《古今词话》词辨卷下“三奠子”条:

曹秋岳曰:“唐宋未有是曲,元遗山《锦机集》中有二阕,传是奠酒、奠谷、奠璧也。”崔令钦《教坊记》有《奠璧子》。元词云:“怅韶华流转,无计流连。行乐地,一凄然。笙歌寒食后,桃李恶风前。连环玉,回文锦,两缠绵。芳尘未远,幽意谁传。千古恨,再生缘。闲衾香易冷,孤枕梦难圆。西窗雨,南楼月,夜如年。”[6]

第一则材料中,曹秋岳即曹溶(1613~1685),《古今词话》卷首有其序,自署:“鸳水年家弟曹溶撰。”曹溶提及元好问《三奠子》二首,并录其中一首,今皆载《遗山乐府》。

《古今词话》词辨卷下“小圣乐”条:

江丹崖曰:“《锦机集》载,都城外万柳堂,廉野云置酒,招卢疏斋、赵松雪同饮。时歌妓解语花者,左手折荷花,右手执杯行酒,歌《小圣乐》,词云:绿叶阴浓,遍池亭水阁,偏趁凉多。海榴初绽,朵朵蹙红罗。乳燕雏莺弄语,对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似琼珠乱撒,打遍新荷。人世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富贵前定,何用苦张罗。命友邀宾燕赏,饮芳醑,浅斟低歌。且酩酊,从教二轮,来往如梭。此元遗山预为制曲以教歌者也。”[6]

第二则材料中,江丹崖即增辑此书的江尚质。江氏引述《锦机集》所载的这则轶事,亦见明人蒋一葵《尧山堂外纪》卷七十“赵孟頫页”条,略有异文,且有赵所赋诗一首,无此处末句,而有注曰:“调元遗山所制。当时名姬多歌之。”此则轶事的疑点,是卢挚(疏斋)、赵孟頫页(松雪)的年代都晚于元好问,《锦机集》一书似不应记载二人之事。

《古今词话》词评卷下“元好问锦机集”条:

《金源言行录》曰:“遗山从郝天挺游……有《锦机集》,其《三奠子》《小圣乐》《松液凝空》皆自制曲也。”[6]

《锦机集》曰:“正大中,狂僧李菩萨于十月洒酒作花,竟开牡丹二株,遗山为赋《满庭芳》,一时传诵。”[6]

第三则材料中,引用已佚的《金源言行录》,提及元好问《锦机集》收录三首自制曲,其中《三奠子》和《小圣乐》,元好问都有作品传世,而《松液凝空》未见传世,曲名也仅见于此。

第四则材料中,引用《锦机集》的文字,在《古今词话》提及此书的几处文字中,此处是唯一直接的引用。稍有疑义的是引文采用第三人称,似非元好问口吻。作为《满庭芳》写作背景的李菩萨洒酒作花一事,更详细的记载出于元好问自己的词序,《尧山堂外纪》卷六十七亦载。

以上四则材料的引用,都作《锦机集》,而不是《锦机》。第一则提及《锦机集》收词2首并录其中一首,第二则引录《锦机集》所收词1首,第三则提及《锦机集》所收词3首,第四则提及《锦机集》所收词1首。这样看来,《锦机集》似乎应该是一部词集。而“元好问锦机集”条所在的词评卷,所评都是诸家词集,如下卷(金元明清)评及完颜璹《如庵小稿》、吴激《东山乐府》、蔡松年《萧闲公集》、党怀英《竹溪词》等,这样的体例也表明《锦机集》应该是一部词集。然而,元好问词集传本,无论书志著录还是存世诸本,都题作《遗山乐府》或《遗山先生新乐府》,并无《锦机集》的名称。这其间的悖谬或许应该归咎于《古今词话》的引用有误。《锦机集》是否即是《锦机》,二者有何关联,有待进一步的考证。

《锦机》一书,既是元好问数十年致力诗学的笔记,也是他指授学者所用的教材。元初著名诗人多沾溉于此。前引郝经《遗山先生墓铭》明确提到,元好问编纂《锦机》等书“指授学者”。前引刘秉忠诗自述元好问对他的告诫以及寄赠《锦机》写本,并对元好问的寄语“他日自细去”,谦逊地回应说:“蜀锦丝头从此细。”在东平府学校试中得到元好问赏识的阎复,也在《挽遗山先生》诗中说:“野史夜寒虫蠧简,锦机春暖凤停梭。”[7]将《锦机》一书与野史亭著述相提并论,即是将元好问传授诗学的功绩与撰述金史的成就相提并论。元好问弟子王恽在《追挽元遗山先生》诗中,自注称:“余年廿许,以诗文贽于先生,公喜甚,亲为删诲。”诗曰:“天机翻锦余官样,月户量工更苦心。”[8]联系自注与诗句,在元好问指授诗学的过程中,《锦机》一书留给王恽的影响大概是最深的。

3 《壬辰杂编》

《壬辰杂编》是元好问晚年编纂的一种杂史著作,纪事始于金哀宗天兴元年(1232)壬辰,故以干支题名。此书仅有手写本,曾经入藏元翰林国史院,在设局纂修辽、宋、金三史时,得到采摭利用。元人欧阳玄《送振轩宗丈归祖庭》诗序(《圭斋文集》卷二)、苏天爵《三史质疑》(《滋溪文稿》卷二十五)、王沂《题欧阳兴世帖》(《伊滨集》卷二十一)等,都充分肯定此书的史料价值。

《壬辰杂编》虽已整体亡佚,却有部分资料被采摭而保存在《金史》当中。《四库全书总目》指出:“今《壬辰杂编》诸书,虽已无传,而元人纂修《金史》,多本所著,故于三史中独称完善,亦可知其著述之有裨实用矣。”[9]陈学霖《〈壬辰杂编〉探赜》一文,考述此书流传情况,并从史源学的角度,找出《金史》采摭《壬辰杂编》资料的三例,即《金史》卷一一五《完颜奴申传》、卷一二三《完颜斜烈传》和卷一二四《完颜绛山传》的部分文字。[10]由此三例,略可蠡测此书的若干特点。

这里补充另外一例。《金史》卷一二四《毕资伦传》也有部分资料出自《壬辰杂编》。

先引《毕资伦传》中的相关部分如下:

既而,枢密院以资伦、思忠不相能,恐败事,以资伦统本军屯泗州。兴定五年正月戊戌,提控王禄汤饼会军中宴饮,宋龟山统制时青乘隙袭破泗州西城。资伦知失计,堕南城求死,为宋军所执,以见时青。青说之曰:“毕宣差,我知尔好男子,亦宜相时达变。金国势已衰弱,尔肯降我,宋亦不负尔。若不从,见刘大帅即死矣。”资伦极口骂曰:“时青逆贼听我言。我出身至贫贱,结柳器为生,自征南始得一官,今职居三品。不幸失国家城池,甘分一死尚不能报,肯从汝反贼求生耶。”青知无降意,下盱眙狱。

时临淮令李某者亦被执,后得归,为泗州从宜移剌羊哥言其事。羊哥以资伦恶语骂时青必被杀,即以死不屈节闻于朝。时资伦子牛儿年十二,居宿州,收充皇后位奉阁舍人。

宋人亦赏资伦忠愤不挠,欲全活之,钤以铁绳,囚于镇江府土狱,略给衣食使不至寒饿,胁诱百方,时一引出问云:“汝降否?”资伦或骂或不语,如是十四年。及盱眙将士降宋,宋使总帅纳合买住已下北望哭拜,谓之辞故主,驱资伦在旁观之。资伦见买住骂曰:“纳合买住,国家未尝负汝,何所求死不可,乃作如此嘴鼻耶。”买住俯首不敢仰视。

及蔡州破,哀宗自缢,宋人以告资伦。资伦叹曰:“吾无所望矣。容我一祭吾君乃降耳。”宋人信之,为屠牛羊设祭镇江南岸。资伦祭毕,伏地大哭,乘其不防,投江水而死。宋人义之,宣示四方,仍议为立祠。

镇江之囚有方士者亲尝见之,以告元好问,及言泗州城陷资伦被执事,且曰:“资伦长身,面赤色,颧颊微高,髯疏而黄。资禀质直,重然诺,故其坚忍守节卓卓如此。”《宣宗实录》载资伦为乱兵所杀,当时传闻不得其实云。[11]

由传中所述可知,《毕资伦传》的史源有二。一是《宣宗实录》,二是元好问的著述。兴定五年(1221)泗州城陷,毕资伦被执不降,泗州从宜移剌羊哥以毕资伦不屈死节奏闻于金朝,那么,《宣宗实录》所载毕资伦事迹应该止于此,兴定五年以后的事迹就不可能出自《宣宗实录》,而只能出自元好问的著述。传记末尾明确说明,元好问所记毕资伦兴定五年以后被囚镇江、天兴三年(1234)癸巳投水自尽的事迹,出自当时目击者的讲述,并补充说《宣宗实录》载毕资伦为乱兵所杀是传闻不得其实。

据陈学霖《〈壬辰杂编〉探赜》一文的研究,《壬辰杂编》记载天兴壬辰、癸巳两年间的时事闻见。《金史·毕资伦传》所采摭的元好问著述,应该就是《壬辰杂编》。

[1](元)郝经.续后汉书卷七十三阮籍传[M].清道光刻宜稼堂丛书本。

[2](明)瞿祐.归田诗话卷上[M]//何文焕.历代诗话.北京:中华书局,1983:1240-1241.

[3]狄宝心校注.元好问文编年校注卷五[M].北京:中华书局,2012:1025,1400-1401.

[4](明)王行.半轩集卷八书元裕之论文诀而题其后[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1231册:394.

[5](元)刘秉忠.刘文贞公集[M]//永乐大典第十册卷九百一诗字韵.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影印本.

[6](清)沈雄编纂,江尚质增辑.古今词话[M]//唐圭璋.词话丛编.北京:中华书局,1986:931-932,941-942,1017.

[7](明)宋绪.元诗体要卷十二[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1372册:666.

[8](元)王恽.秋涧先生大全文集卷十七[M].四部丛刊影印明弘治翻元本.

[9](清)永瑢,等.四库全书总目卷一六六遗山集四十卷附录一卷提要[M].北京:中华书局,2003:1421.

[10]陈学霖.《壬辰杂编》探赜[J].晋阳学刊,1990(5).

[11](元)脱脱,等.金史卷一二四毕资伦传[M].北京:中华书局,1997:2707-2708.

G256.22

E

1005-8214(2014)06-0054-04

颜庆余(1980-),复旦大学文学博士,现执教于江南大学人文学院,研究方向:中国诗学,文献学。

2013-03-18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青年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2YJC751095),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编号:JUSRP111A56),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指导项目(项目编号:2011SJD750002)的研究成果之一。

[责任编辑]宋玉军

猜你喜欢

金史自警元好问
如果觉得人生太难,就去读读元好问
英文摘要
涵养行举自醒的自觉
辽宁省图书馆藏宋刻珍本《自警编》考论
近二十年来金史方向硕士学位论文选题量化研究——以近二十年来中国知网相关数据为核心
元好问“诚”与“雅”的论诗主张
21世纪以来的《金史》研究综述
《金史·结什角传》笺证
元好问出联收徒
三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