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柯哲学思想的体育解读
——关于统治技术、自我技术和治理术的诠释
2014-02-11闫静
闫 静
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以对禁闭、疯癫和性的分析而闻名,被认为是当代最优秀的哲学家和社会理论家之一,也被誉为“思想的怪杰”[1]。他的思想深邃且具有革新性,他的研究视角也独树一帜。事实上,在他的思想宝库中有关体育研究的论述并不多。他的核心理论诸如权力与知识、规训与法则等概念也都不是明确指向体育的,但是这些研究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是在关注身体、权力、知识、主体性及社会管理之间的联系[2]。所以,后来的学者有不少人运用这些理论来透视体育中身体与权力之间的联系及体育与其他权力网络之间的联系等问题,更有学者把涉及后结构主义的体育社会学研究描述成为福柯主义学说。由此可见,福柯理论在体育社会学研究中有着重要地位。本文通过对福柯自我建构理论的阐述与剖析,试图从一种新的视角来探讨权力在身体的规训与自我规训中所起的作用,希望能有助于研究者更好地思考体育、权力与身体的关系。
1 福柯建构理论的构成:统治技术、自我技术、治理术
纵观福柯的作品,从早期的作品《词与物》到后期的作品《性经验史》,几乎所有的研究内容都涉及到对主体真相的披露。只是在早期的作品中,福柯受到尼采的影响,认为“主体”已经死亡,因为它既非意义的源泉,还要受到话语、机构和权力关系的控制。这就意味着人们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图来控制自己生活的自由介质(free agent),并且思想和行为也会因此受到社会力量和机构的“编排”。而在福柯的后期作品中,他思考了作为“主体”的人如何才能积极参与对自己身份的“制作”和“完善”过程。但无论是前期和后期,他都认为主体并非自然存在,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它们有着不同的形态,是话语和权力关系的产物,是统治技术(Technologies of domination)和自我技术(Technologies of the self)共同作用的结果[3]。而统治技术与自我技术也并不是在彼此孤立的情况下发挥作用的,相反,它们要紧密联系在一起,互为条件,两者结合起来互动、作用的状态即福柯所谓的“治理术”(Technologies of governance)。
在讨论统治技术抑或是自我技术时,权力都是不能回避的概念。“大概没有哪一个概念像权力这样频繁地与福柯联系在一起[4]”。因为,权力是作为统治技术的基本手段的规训和自我技术基本手段的自我规训必不可少的中介,但对福柯权力的概念的理解要求我们抛弃对权力和政治结构或统治阶级关系的一般联想。对福柯来说,权力不只是物质或军事上的威力(尽管它们是权力的一个因素),权力也不是一种固定不变的、可以掌握的东西,而是一种贯穿于整个社会的“能量流”。福柯不将权力看作一种形式,而将它看作是群体或个人使用社会机制来表达真理并将自己的目的施加于这种真理(其实是在某一特定历史环境下的)之上的方式。作为中介的权力,只能存在于这个关系情境中,并且要达到规训或自我规训的目的,还要同时满足两个基本假设:一是在权力关系中,一方影响另一方的行动,而非另一方本身。这样,权力就成为一个我们如何极力影响“或者作用于他人行动可能性的问题”[5]。如果只是试图通过身体的伤害或威胁来支配另一方的行动,那就是处于暴力关系而非权力关系中;二是权力存在的先决条件是使反抗具有可能。福柯认为,权力只存在于自由个体之间,但是他并不认为所有的权力关系都是平等的。一切关系都会受制于支配的程度,并且在有些情况下,反抗的可能性也许会受到严格的制约[6]。福柯还认为反抗并非总是拒绝或革命,在一定程度上,反抗表达的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影响或建议做出的反应。
因为权力的作用,使统治技术与自我技术成为可能。但是此时似乎忽略了它们共同的载体——身体。没有身体这个根基,福柯上述所有的概念和观点也就都将成为虚无。这里的身体已经不仅仅是物质的载体,而是社会意义(权力)的载体,已经不是自然的身体而是社会的身体,是由生物的身体成为能动的主体的身体。而身体也是构成体育活动的物质核心,是表达体育精神的最好载体[7]。因而,本研究也尝试在福柯以“身体”为核心的结构主义思想的影响下,遵循着他对知识与权力关系的追寻与反思,对统治技术与自我技术的思辨及两者之间的相互影响与作用这一思想轨迹,在体育的范畴中对福柯的相关思想作出更进一步地解读。
2 体育的统治技术:控制与规范
统治技术在福柯的建构主义思想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是他早期研究的关注点。“这一技术是通过运用规训权力来对个人的行为进行定义和控制,使其服从并达到一定的目的,从而使个体过上有益的、温顺的实践生活”[8]。与以往不同的是,福柯认为权力在统治技术中的应用在现代社会中变得越来越隐蔽,控制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成本却变得越来越低,以不易被人察觉的方式在发挥着作用。福柯认为统治技术“使权力的效应能够抵达最细小、最偏僻的因素,并确保了权力关系细致入微的散布”[5]。在对以上权力内涵认知的基础上,福柯提出了生物权力(bio-power)和驯良身体(docile body)的概念,他认为权力的本质都是用来压制人的,只有真理权力才能解放人。每个人的思想、行为都受到镶嵌于肉体之内的“生物权力”的支配,只是之前人们更看重英明君主的权力而现在更看重国家的权力。国家机器实施控制所必须具备的两样东西即知识体系与行政设备的发展都基于企图控制、规范和支配人的生物权力,使得个人或群体成为“驯良的身体”,结果就使近代以来人们所孜孜以求的有关“正义、自由、平等、理性、革命和启蒙”的思想、理论和话语逐渐被生物权力的控制程序和实践所取代。任何个人都无法逃避而且最终将在某种程度上成为由国家权力所支配并奴役的机器,只是这种过程不是在使用暴力手段的情况下完成的,而是在未被察觉的情况下潜移默化地实现。
尽管不易被察觉,但是身体在权利技术的规训下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变化。身体被限定在某个规定的功能化了的领域内并根据等级进入了事先划分好的空间,在相对集中的时间受到规范和控制,达到了统治技术所要达到的目的,即“使人体变得更有用时也变得更顺从,或者因更顺从而变得更有用”[9]。回头看体育,可以说它完美诠释了统治技术的涵意。在考尔(Cole)和奥力(Orlie)[10]的研究中认为体育制造并规范了所谓的运动员的身体,是现代生物知识实践的重要场所;运动员身体的与众不同,是健与美、纪律与高生产力的象征,因此也被理解成是控制与规范身体的生产器械及展示意志能力的场所。正因为体育的上述作用,体育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现代纪律权力的代表之一。罗伯特·瑞哈特(Robert Rinehart)[11]甚至把在游泳馆训练的运动员与在著名的边沁实验中的囚徒做了形象而有趣的比较。他把巨大的游泳池比拟成“有固定空间的监狱场所”,把正在接受训练的运动员想象成为“监狱中的囚徒”,运动员在教练的严格监控下进行重复、机械、艰苦的训练,直到运动员可以很好地掌握技术要领并内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现代的竞技体育训练也一样,运动员们通过规定、重复、系统和严格的计划进行训练,饮食和作息时间都有严格的规定,并要遵守所属运动队或俱乐部的各项规章制度,目的就是为了达到他们所要掌握的运动项目技巧,或者说就是为了达到国家或其他外部因素希望他们所要达到的目的。
统治技术对人的身体的行为和举止产生作用,进而使得获得改造后的身体成为新的、主体所希望的客体。“这种新的客体对象是自然的肉体、力和时间的载体,它可以接纳特定的、具有特殊的程序、步骤、内在条件和机构因素的操作”[5]。但是,福柯也认识到了权力除了具有统治作用、具有可以规训身体的力量以外还具有生产性。它可以使人成为一种生产力量。在运动队或俱乐部里,主管一方把运动员的身体变成受操控与制约的对象并试图使之成为可被操控的生产力量。而这种靠权力的使用而实现的规训只有在被个体同意和接受的情况下,效用才能达到最大值。个体对所谓的规训进行内化的过程,就是实现自我规训与建构的过程。
3 体育的自我技术:调节与适应
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论述了统治技术是通过权力对个体的行为进行控制,来达到统治阶层所要达到的目的的特点。福柯后来对个体是如何转变成为统治阶层所要求的个体产生了兴趣。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他“致力于研究人把他自己转变成主体的方式”[8]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有种技术“准许个体按自己的方式或在别人的帮助下,对自己的身体、精神、思想、行为和存在方式实施某些操作,以转变自我达到某种幸福、纯粹、智慧、完美或不朽的状态”[5],这就是所谓的自我技术。自我技术推动或帮助个体完成了外塑控制因素的内化,体现的不是统治技术所表达的外部与内部的关系,而是通过自我的控制与规范来固定、维持或改变自身。自我技术使主体成为摆脱界限的风格化的艺术品。权力技术是对主体的反复操纵训练,自我技术则是主体的主动美学选择;权力技术是对自由的侵蚀,自我技术则是对自由的实践[6],它是个体主动的自我型塑、自我锤炼、自我锻造,最终是个体将自己造就为某种理想的存在模式。
福柯认为自我技术的实现通常是通过自我检查、告白与自我暗示得以实现的。个体通过自我技术对自身进行规训与建构的过程,其实就是个体按照别人的要求来达到讲述有关自己的真理的目的,而这种真理早已被权威认知或建构。进一步说,自我技术在自我建构的过程中,个体既是自我规训的客体,也是他人规训的客体,只是个体不是受到强制的控制而是通过不断地有意识的自我控制来完成对所谓真理的自我论述。福柯还认为,在现代社会中,自我技术在学校、工厂、监狱等场所被广泛应用,同时也在教育学、心理学等科学领域得到了渗透,并显现在一系列的社会关系中,如家长与孩子、医生与病人、看守与犯人及老师与学生等。
在体育中,自我技术的应用更是十分广泛并显而易见。哈格里夫斯(Hargreaves)认为英国的现代体育是“根据正常个体的生产”制定的训练机制。它主要是针对高失业和潜在的社会动荡设计的[12],并反复向大众灌输参加体育运动可以提高身体的灵活性,形成独立与合作的意志与品质。这些都是符合社会要求的。政府通过借用体育训练方式使个体的生产能力达到最优化,更好地适应社会生产生活。在政府的大力宣传下,个体受到影响。人们普遍认为通过参加体育运动并拥有健康、灵活的身体是一种真理与美德,继而不停地对自己施加影响,对自身进行不断的监督、改造、考验和塑造,使自己的行为道德尽可能地与社会价值规则体系相符合。由此可以看出,与统治技术采纳的准法律形式不同,自我技术关注的是“那些有意向性的自愿行为。个体既通过这些行为为自己设定行为准则,也试图改变自身,变换他们的单一存在模式,使自己的生活变成一个具有美学价值,符合某种风格准则的艺术品”[6]。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自我技术的取向并非总是和统治技术的要求保持一致,也就是说个体自我规训的结果有可能是符合真理的,也有可能是背离真理的。或者说自我技术不一定会化约为权力技术,因为权力的影响不可能被完全预知。查普曼(Chapman)[13]以对皮划艇女选手在控制体重方面的研究为范本来解释自我技术在体育训练中的作用。为了降低体重以提高速度,女运动员们需要遵从教练制定的一系列艰苦的计划,甚至具有惩戒性的训练模式。但是,女运动员的常识和通过训练所获得的知识让她们认为这样做会使自身的身体健康受到威胁和面临危险,于是会质疑教练,并通过巧妙周旋甚至是以舍弃运动员身份为条件拒绝节食。正如福柯所言“一个人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和了解,只有通过施加在身体上的权力影响才能获得:体操、运动、肌肉锻炼、裸体主义、对身体美的歌颂……可是一旦权力产生这样的影响,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相应的要求和主张,使自己的身体与权力对抗,用健康与经济体系相对抗,用快乐与关于性、婚姻和礼仪的道德规范相对抗。忽然之间,使权力强加的东西开始向权力发起攻击,权力在施加给身体以后,也同样遭到了身体的反击”[14]。
4 体育的治理术:统治技术与自我技术的结合
治理术是统治技术与自我技术的结合。它处于规训与自我规训、强制与自由之间,最终导致社会秩序的形成,并且可以确保它的再生产[15]。统治技术和自我技术都是无法单独存在的。没有自由主体的支持与参与,统治与调节就会归于强制;而没有制度和规则,自我技术就会因失去主体而无法形成。只是随着社会的进步,自我技术越来越得到青睐。个体如何改善自己渐渐成为社会秩序及其潜在变化的核心问题。治理术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逐渐成为发达国家社会管理的思维方法和方式,主要是因为当时发达国家从市场干预中撤退,给了市场竞争更大的自由,同时又通过市场竞争,确保了市场和个人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而且有关市场的逻辑比如竞争性、效率性和社会责任也被大量地宣传,个人被告知要负起维护社会秩序的重担,所以自我发展就成为了每个人的责任。于是个体在这种权力的作用下,自愿对自我进行完善和规范。作为一个概念工具,治理术关注的是各种权威是如何以特定的名义(经济繁荣、社会和谐、个人幸福等)影响个体行动的,相应地个体又是如何做出反应的[16]。
通常体育的功能被分为本质功能与衍生功能。当体育作为统治技术手段的时候,统治阶层主要关注的是它的衍生功能,如体育对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甚至是军事的作用。正如之前所陈述的,现代政府管理的国家更趋向于“按照更广泛的社会管理的目标,利用非政治技术来教育自由、活跃、民主的市民实现自己的真理”[15]。由于使用的是非政治手段,或者说是非强制性的手段,因而更易被个体所接受,因此通过这种方式,个人的价值和目标就更容易趋同于社会的价值和目标,从而使社会的管理得到强化;而当体育作为自我技术的手段时,个体更关注的是它的本质功能,如可以强身健体、身心愉悦、促进与保持健康等。如果说体育作为统治技术手段的运行方式是自上而下的,那么作为自我技术手段的体育的运行方式则是自下而上的。它关注的是个体是如何运用社会管理自主权,即通过何种方式把社会的管理目标内化为自身的行动目标。作为统治技术与自我技术结合点的治理术,正如迪安(Dean)所描述的“它因此提高了人们反思自由实践的能力,而且自我决定的行为在没有规定应该如何行使自由的情况下使其成为可能”[17]。
福柯提出的治理术在社会建构和自我建构中发挥了有利的作用,但是也存在着缺点,那就是基础的不稳定性。福柯认为新自由主义国家的基础为自身的瓦解提供了理由。因为国家给个人以太多自由,就使它自身的机能和合法性成为了个人的私事。这就意味着国家理性“不但要相信统治者,还要相信被统治者”[18]。国家统治不再是自上而下的法治控制,而是越来越多的依赖个体的自我管理。于是,过去的管理与保障的稳定渐渐被管理的多面和保障的分散所替代,这便造成了社会网络的广泛和脆弱。“不要奢望个人和制度之间的合作永远是完美或完整的……政府越是想通过自我管理的实践起作用,这些实践的结果就越容易出现差错,不论它是反抗或瓦解,还是规训或惩罚”[15]。同样,以体育为手段的治理术所产生的效果也并非总是尽如人意。体育也会产生排斥,个体也会因为各种原因主动或被动地拒绝,只是这种情况常常出现在社会的弱势群体中。但弱势群体在社会中所占的比例并不低,因而这点也是绝对不能被忽视的。举例来说,英国在2002年的社会调查显示,这个国家有三分之一的孩子是来自贫困家庭的,因为经济的原因,导致他们尝试和学习体育项目及参加体育俱乐部的机会并不多,尽管英国政府一直对青少年参加体育活动很重视并进行了大量的宣传。通常人的体育态度都是在孩童时代形成的,但是因为贫穷、残疾等因素阻碍了国家的体育政策在个体的内化,从而导致了人们参与体育项目的热情不高。福柯也对这种状况进行了解释:“统治技术和自我技术的相互交叉变得越来越重要,但是也必须看到个体和制度之间的连接,因为那是自由可以实现的地方,也是“故障、不适以及危机发生的地方”[19]。
5 结语
福柯后结构主义的思想谱系沿着统治技术(规训)、自我技术(自我规训)、和治理术(规训与自我规训的结合)的路线行进。从原来“逝去的主体”到“主体的回归”再到“主体的能动”强调了在现代的、非强制性社会中对权力的理解以及个体和国家在维持社会秩序中的相互关系。他的统治技术概念强调了统治阶层是怎样通过控制和规训来达到目的的;他对自我技术的肯定有助于我们理解个体在决策中的主动性,从而能够纠正对统治主体的纯粹的、乌托邦式的自由唯心主义的空想;治理术的分析有助于我们理解当代社会自由国家和个体决策之间复杂的关系以及这种关系的不稳定性。
在福柯有关于规训与自我规训及两者关系思想的影响下,体育中身体与权力的关系得到体现。体育作为一种非政治的权力手段被统治阶层所利用,加强社会管理并促进社会发展。个体通过各种途径把统治阶层的规训拿来进行自我管理,结果是或内化或排斥。但是,由于体育很少能单方面产出经济、环境、健康、安全或社会福利,所以需要把规训和自我规训结合起来,在双方共同作用下实现目标。最后,由于治理术后的不稳定性,无论是主体还是个体在利用体育的功能时,都要有意识地对对方的权限进行限制,否则就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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