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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积极照顾感受与生活满意度的相关性调查

2014-02-10梅永霞张振香林蓓蕾张亚奇谢俊房程瑞莲杨伟民

中国全科医学 2014年23期
关键词:克朗巴赫分组

梅永霞,张振香,林蓓蕾,张亚奇,谢俊房,程瑞莲,杨伟民

研究显示,照顾者的积极感受对照顾者较好的生理和心理健康及较高的生活质量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1-2],但较多研究关注的是照顾者的负性照顾感受,并没有着重提高照顾者的积极感受。国外研究显示,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的积极照顾感受一方面与照顾者的生活满意度直接相关,另一方面可通过对负性照顾感受的缓冲作用提高照顾者的生活满意度[3]。目前国内对这方面的关注较少,因此本研究拟探讨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积极照顾感受与生活满意度的相关性,为今后制定提高积极照顾感受的措施提供参考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2013年1—5月采用便利抽样法抽取郑州市某两个社区的脑卒中患者及其配偶共100对。纳入标准:(1)符合全国第四届脑血管病的诊断标准[4],并经颅脑CT或MRI确诊为脑卒中者;(2)配偶对患者照顾时间最长,是患者的主要照顾者;(3)无明显认知、语言功能障碍者;(4)意识清楚、知情同意自愿参加本调查者。排除患有严重慢性疾病者。

1.2 调查工具

1.2.1 一般情况问卷 采用自行设计的调查问卷,内容包括脑卒中患者配偶的性别、年龄、学历、经济状况、是否患有慢性疾病等。

1.2.2 照顾者负担量表(caregiver burden inventory,CBI) CBI由Novak等发展设计,分别测量了生理性负担、情感性负担、社交性负担、时间依赖性负担、发展受限性负担5个维度,共24个条目。每个条目分5个等级:非常同意(4分)、有些同意(3分)、中立态度(2分)、有些不同意(1分)、非常不同意(0分),得分0~96分。得分越高说明照顾者负担越重。张慧芝等[5]发展了适合我国的CBI,量表总克朗巴赫α系数为0.77,效度为0.95,具有较好的信效度。预调查显示该量表的总克朗巴赫α系数为0.883。

1.2.3 照顾者积极感受量表(positive aspects of caregiver,PAC) PAC由美国学者Tarlow发展设计,包括自我肯定和生活展望两个维度,采用李克特等级评分法分为5个等级:非常不同意(1分)、有些不同意(2分)、中立态度(3分)、有些同意(4分)、非常同意(5分),得分越高表明照顾者积极感受的程度越高。张睿等[6]发展了适合我国的PAC,其总克朗巴赫α系数为0.82,效度为0.90,具有较好的信效度。预调查显示该量表的总克朗巴赫α系数为0.886。

1.2.4 生活满意度量表(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SWLS) 采用美国Diener等编制的SWLS量表,由5个项目组成,每个项目分为7个判断等级:非常不符合(1分)、不符合(2分)、少许不符合(3分)、中立(4分)、少许符合(5分)、符合(6分)、非常符合(7分)。分值越高表示生活满意度越高,幸福感越强。中文版的克朗巴赫α系数为0.78,效度为0.82,具有较好的信效度[7]。预调查显示该量表总克朗巴赫α系数为0.826。

1.3 调查方法 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电子档案中调取符合条件的脑卒中患者及其配偶,电话征得同意后,由研究者入户进行面对面访谈式调查,并收集资料。研究者向患者及其配偶详细介绍此项调查的目的和意义。

2 结果

2.1 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一般资料调查结果 本调查共发放问卷100份,收回有效问卷96份,有效率为96%。96例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中,男25例(26.0%),女71例(74.0%);年龄32~84岁,平均(66.9±10.7)岁;小学及以下37例(38.5%),初中28例(29.2%),高中或中专17例(17.7%),大专及以上14例(14.6%);月收入<2 000元11例(11.4%),2 000元≤月收入<3 000元23例(24.0%),月收入≥3 000元62例(64.6%);患有慢性疾病52例(54.2%),无慢性疾病44例(45.8%)。

2.2 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照顾负担、积极照顾感受及生活满意度得分情况 96例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照顾负担得分34~68分,平均(52.0±6.7)分;积极照顾感受得分9~41分,平均(24.4±6.0)分;生活满意度得分4~18分,平均(10.6±3.4)分。

2.3 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照顾负担、积极照顾感受与生活满意度的关系

2.3.1 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照顾负担、积极照顾感受与生活满意度的相关性 以生活满意度得分为因变量,分别以照顾负担得分和积极照顾感受得分为自变量进行Pearson相关性分析显示,照顾负担与生活满意度呈负相关(r=-0.591,P<0.05);积极照顾感受与生活满意度呈正相关(r=0.506,P<0.05)。

2.3.2 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积极照顾感受与照顾负担的交互作用 分别以配偶照顾负担、积极照顾感受平均得分为界点将其划分为低分组和高分组(平均得分以下为低分组,平均得分以上为高分组)。照顾负担低分组中,积极照顾感受高分组和积极照顾感受低分组的生活满意度得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而照顾负担高分组中,积极照顾感受高分组的生活满意度得分高于积极照顾感受低分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配偶积极照顾感受与照顾负担的交互作用分)

2.3.3 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生活满意度影响因素的多重线性回归分析 以配偶的生活满意度得分为因变量,以配偶的照顾负担、积极照顾感受得分及照顾负担与积极照顾感受得分的乘积为自变量进行多重线性回归分析显示,照顾负担、积极照顾感受得分及照顾负担与积极照顾感受得分的乘积均进入回归方程,是生活满意度的独立影响因素。照顾负担与配偶生活满意度呈负相关(P<0.05),配偶积极照顾感受及积极照顾感受与照顾负担交互作用与生活满意度呈正相关(P<0.05,见表2)。

表2 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生活满意度影响因素的多重线性回归分析

Table2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on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life satisfaction of community stroke patients′spouses

变量偏回归系数标准误标准化偏回归系数t值P值常数25.6342.172-11.8040.000照顾负担-0.3430.045-0.604-7.6470.000积极照顾感受0.0050.0010.3684.9970.000积极照顾感受与照顾负担交互作用1.0870.3410.2423.1900.000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照顾负担与生活满意度呈负相关,而积极照顾感受及积极照顾感受与照顾负担交互作用与生活满意度呈正相关;照顾负担低分组中积极照顾感受高分组和积极照顾感受低分组的生活满意度得分间无明显差异,而照顾负担高分组中积极照顾感受高分组的生活满意度得分高于积极照顾感受低分组。提示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的照顾负担与积极照顾感受同时存在,积极感受对负担具有缓冲作用,且积极照顾感受对配偶生活满意度存在较大影响。因此,建议采取以下干预措施提高配偶积极照顾感受,进而提高其生活满意度。

3.1 降低配偶的照顾负担,提高生活满意度 本研究发现,配偶的照顾负担与生活满意度呈负相关,说明配偶的负担越重,其生活满意度越低。与Kruithof等[3]研究显示的脑卒中患者配偶负担与生活满意度呈负相关一致。分析原因可能与配偶感知的负担越大,其心理压力越大,进而对生活的满意程度降低有关。Clay 等[8]对143例脑卒中照顾者进行的横断面调查显示,照顾者的主观负担与照顾者的心理健康及生理健康相关,而且照顾者的主观负担与心理健康的相关性强于生理健康。照顾负担可能通过对配偶的心理健康产生影响从而导致其对生活的满意度降低。楼玮群等[9]研究显示,照顾者的经济负担不利于提高照顾者的生活满意度。因此,社区医护人员应采取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降低照顾者负担,以提高其生活满意度。在对照顾者的研究中,有研究者提出,认知行为治疗可能对减轻和应对消极的照顾感受有一定帮助[10]。也有研究强调积极应对策略的重要性,增强以问题为中心或以积极的人际关系为主题的应对方式是一种研究方向[11]。提高照顾者的社会支持也有利于降低其照顾负担[12]。因此,社区医护人员应根据脑卒中患者配偶的具体情况及需求采取有针对性及个性化的护理措施帮助其缓解各方面的负担,以促进其心理健康,提高生活满意度。

3.2 提高配偶的积极照顾感受,缓冲负担,提高生活满意度 本调查显示,配偶积极照顾感受及积极照顾感受与照顾负担交互作用与生活满意度呈正相关,提示配偶的积极照顾感受能够缓冲负担,减轻负担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促进生活满意度的提高。Kruithof等[3]对121例脑卒中后3年患者及其配偶进行的横断面调查发现,配偶的自尊及负担均与生活满意度相关,负担与生活满意度的相关性强于自尊,且自尊对负担有一定的缓冲作用。Liew等[2]研究显示,一定程度的积极感受可以缓解负性感受对生活质量的影响。何丹等[13]研究显示,正性情绪对生活满意度有正向预期作用。因此,社区医护人员在关注脑卒中患者配偶负担的同时,更应关注配偶的积极照顾感受,引导配偶从照顾中发现更多的积极感受。有研究者提出,心理干预例如认知干预或心理教育干预能够使照顾者从消极的态度转变为积极的态度,并且帮助照顾者处理照顾负担[3]。

综上所述,社区脑卒中患者配偶的照顾负担与积极感受同时存在,积极感受与生活满意度呈正相关,能够缓解负担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因此,社区护理人员在关注照顾者负担的同时更应多关注积极照顾感受,分析其影响因素,进一步明确提高积极照顾感受的干预措施,以更好地促进照顾者的身心健康。但本调查使用的便利抽样法使研究结果的推广有一定的局限,因此仍需采取更为严谨的抽样方法进行深入研究。

1 De Frias CM,Tuokko H,Rosenberg T.Caregiver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predicts reactions to caregiving[J].Aging Ment Health,2005,9(4):331-336.

2 Liew TM,Luo N,Ng WY,et al.Predicting gains in dementia caregiving[J].Dementia and Geriatric Cognitive Disorders,2010,29(2):115-122.

3 Kruithof WJ,Visser-Meily JM,Post MW.Positive caregiving experiences are associated with life satisfaction in spouses of stroke survivors[J].Journal of Stroke and Cerebrovascular Diseases,2012,21(8):801-807.

4 中华医学会全国第四届脑血管病学术会议组.各类脑血管病诊断要点[J].中华神经科杂志,1996,26(6):379.

5 张慧芝,张睿,李峥.中文版照顾者负担量表的信效度研究[J].中华现代护理杂志,2008,14(28):2972-2975.

6 张睿,李峥.中文版照顾者积极感受量表的信效度研究[J].中华护理杂志,2007,42(12):1068-1071.

7 熊承清,许远理.生活满意度量表中文版在民众中使用的信度和效度[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09,17(8):948-949.

8 Clay OJ,Grant JS,Wadley VG,et al.Correlates of 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 in African American and Caucasian stroke caregivers[J].Rehabilitation Psychology,2013,58(1):28-35.

9 楼玮群,桂世勋.上海高龄体弱老人家庭亲属照顾者的生活满意度:照顾资源的作用[J].人口与发展,2012,18(3):74-81.

10 Backhaus SL,Ibarra SL,Klyce D,et al.Brain injury coping skills group:a preventative intervention for patients with brain injury and their caregivers[J].Archives of Physical Medicine and Rehabilitation,2010,91(6):840-848.

11 Hanks RA,Rapport LJ,Vangel S.Caregiving appraisal after traumatic brain injury:The effects of functional status,coping style,social support and family functioning[J].Neuro Rehabilitation,2007,22(1):43-52.

12 董爱淑,郭文坚,吴敏敏,等.慢性心力衰竭患者家庭照顾者负荷水平与社会支持的相关性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2,15(10):3379-3381.

13 何丹,易芳.青少年核心自我评价、积极情绪和生活满意度的关系[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3,21(6):891-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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