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古汉语 “洗”的几个宾语
2014-02-05刘晓兴
刘晓兴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0)
浅谈中古汉语 “洗”的几个宾语
刘晓兴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0)
“洗”字作为汉语常用词,它的词义经历了从“洗脚”义到“洗涤”义的演变。随着其词义的演变,“洗”也从不及物动词演变为及物动词,随后其宾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中古时期,产生了现代汉语常用的“洗手”、“洗头”、“洗脚”等述宾结构。这些结构产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有受佛教文化的影响,语言自身发展,佛经翻译者自身修养等原因。
洗 词义 宾语 隐现
一
自张永言、汪维辉《关于汉语词汇史研究的一点思考》一文发表后,对于汉语常用词的研究即进入了兴盛期。然而,大量的文章侧重于从大的语义场角度,研究同一语义场几个词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发展情况,从组合关系角度来研究一个词的宾语发展状况的不多。对于常用词的研究,汪维辉认为“有必要强调‘个案研究的重要性’”,他认为只有“把这项基础工作做好了,才有可能撰写汉语常用词演变通史。”[1]“洗”作为汉语常用动词,其宾语的发展状况尤为值得研究,而“洗头”、“洗手”、“洗脚”等结构的产生年代与产生原因更值得我们关注。
然而,一个字的宾语发展历史是漫长的,要想描写好每一阶段的发展情况需要大量的工作。而“洗”与上面提到的这些宾语的组合关系在中古时期已经产生,所以,我们只选择中古时期的语料作为研究对象。对于中古汉语的分期,董志翘师在《汉语史研究丛稿》中采用了方一新的说法。书中提到方一新认为 “以东汉为界,把西汉列为过渡期和参考期,把古代汉语分为上古汉语、中古汉语,以魏晋南北朝为中古汉语时期。”[2][3]这是现在普遍为人所接受的说法,所以,我们采用“东汉魏晋南北朝”的语料作为研究对象,有部分内容也稍微涉及到了隋朝。
“洗”在《说文》中的解释为“洒足也”。段玉裁又用古书语料解释了“洒面曰靧,洒足曰洗”。可见,“洗”字最初是不及物动词,自身表示了“洗脚”义,蒋绍愚称之为“词化”,认为是“某些概念要素进入了一个词的语义结构之中。”[4]这一意义在语料中所见不多,如《礼记·内则》“其间面垢,燂潘请靧;足垢,燂汤请洗。”①与《史记·郦生陆贾列传》“使者入通,沛公方洗,问使者曰:‘何如人也?’”②。在其它语料中,似乎未见“洗”的不及物动词用例,但在《周易》等语料中,已见及物动词“洗”的“洗涤”义用例。从传世文献来看,“洗”从“洗脚”义发展到“洗涤”义似乎未用多少时间,而对于“洗”的这一变化,胡敕瑞称之为词义的“从隐含到呈现”。[5]表示“脚”义的词应该可以看做“洗”的最早的“宾语”。但是可疑的是“洗”的“洗脚”义“呈现”后,却未在先秦文献中留下“洗脚”、“洗足”痕迹,这一点值得进一步探讨。随后,“洗”的“洗脚”义开始泛化。但其宾语最初以各种无生命的物体为主。如:
1.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同患……(《周易·系辞上》,p81)③
2.御或献或酢。洗爵奠斝。醓醢以荐。或燔或炙。(《诗经·大雅》,p534)④
3.尸饮五,君洗玉爵献卿,尸饮七,以瑶爵献大夫……(《礼记·祭统》,p1605)⑤
4.王行,洗乘石。(《周礼·夏官司马》,p853)⑥
例1已经是抽象化的“洗”,似乎并不是“洗涤”的原义。所以,从现在的语料看来,“洗”的“洗涤”义在先秦并未用于人体部位。但在中古时期,“洗”字逐渐发展出来了“洗足”、“洗脚”、“洗头”、“洗手”等与现代汉语相近或相同的述宾结构。
众所周知,“洗足”、“洗脚”本来是由“洗”来表示,《说文·水部》“洗,洒足也”。“洗头”由“沐”表示,《说文·水部》“沐,濯发也。”“洗手”是由“澡”表示的,《说文·水部》“澡,洒手也。”“盥”亦可表示“洗手”,《说文·皿部》“盥,澡手也。”这些在古书中都能找到用例。而在中古时期,它们的使用频率都已大大降低,更重要的是,在上古时期,它们都是“自足动词”或者词义“隐含”,后面不会接“脚”、“足”、“头”、“手”等词。虽然在发展过程中,出现过“澡手”、“沐头”等结构,但最后却以“洗脚”、“洗头”、“洗手”等形式固定下来。
二
如上文所言,“洗足”在上古是由“洗”表示的。“洗足”开始连用,最早的似乎是见于《史记》中那几例存疑的句子,如:“郦生至,入谒,沛公方倨床使两女子洗足,而见郦生。”⑦与“沛公方踞床,使两女子洗足。”⑧但是凌瑜、秦桦林从汉语史角度考证:司马迁生活的西汉时期,尚无述宾结构“洗足”出现的可能性。因此,“今本《史记》中‘洗足’的‘足’字,系东汉以后传抄过程中导致的衍文。”[6]此外,中古时期,一般古书中“洗足”连用不多,而佛教文献中却大量使用。如:
1.三国·吴·支谦译《梵网六十二见经》:“分卫讫出,饭食已,澡手洗足去钵,便入在独夜坐……”(T1-265 c)
2.西晋·法炬译《佛说鸯崛髻经》:“时,众多比丘,从舍卫城乞食已过,食后摄衣钵,澡手洗足,以尼师檀着肩上,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T2-510c)
3.姚秦·佛陀耶舍、竺佛念译《佛说长阿含经》“阿难白言:‘向有五百乘车于上流渡,水浊未清,可以洗足,不中饮也。’”(T1-19c)
4.刘宋·求那跋陀罗译《杂阿含经》“时尊者阿难与众多比丘置衣钵,洗足已,诣世尊所,头面礼足,于一面坐。”(T2-13c)
同样的还有“洗脚”。“洗脚”于中古一般文献中仅有《抱朴子内篇·杂应》一个孤例,存疑。“若初入山林,体未全实者,宜以云珠粉、百华醴、玄子汤洗脚……”⑨而佛教文献中却多用“洗脚”。 如:
1.西晋·竺法护译《普曜经》“有执法衣,受钵器者,前布座者,稽首作礼取水洗脚。”(T3-529a)
2.姚秦·弗若多罗译《十诵律》“诸居士往迎问讯礼拜。汤水洗脚,苏油涂足。”(T23-89a)
3.粱·僧旻、宝唱等集《经律异相》“黄头问言:‘不审须水洗脚不。’王言:‘可尔’。”(T53-152b)
由此可见,在中古时期,“洗足”、“洗脚”已经大量出现,两者并用。然而,其使用范围却较小,几乎仅仅出现于佛教文献中。通过语料,我们似乎可以理解为:“洗脚”、“洗足”是某种佛教礼节,象征着对对方的尊敬。又据《南海寄归内法传》所说“西方僧众将食之时,必须人人净洗手足。”⑩这一点似乎可以印证我们的猜测。而且,从使用量上来说,中古时期,“洗足”、“洗脚”使用数量相差不大。然而,从唐代开始,“洗脚”替代了“洗足”,并以此结构延续至今。
三
“洗手”最早见于西晋·竺法护的《生经·佛说梵志经》。“饭食毕讫,举钵洗手,更取卑木翕,听佛说经。”(T3-100c)之后,在佛教文献中大量出现。略举几例如下:
1.三国·竺大力、康孟详译《修行本起经》“食毕,洗手漱口,澡钵已,还掷水中,逆流未至七里,天化作金翅鸟飞来捧钵去,并发一处,供养起塔。”(T3-470a)
2.姚秦·弗若多罗译《十诵律》“神通大德大力比丘,至净国乞食。国人多恶。若受饮食先好洗手。”(T23-457c)
3.姚秦·佛陀耶舍、竺佛念译《佛说长阿含经》“种德!如人洗手,左右相须,左能净右,右能净左。”(T1--96b)
4.粱·僧旻、宝唱等集《经律异相》“复问王言:‘欲饮不?’即诣池更洗手。”(T53-152a)
“洗头”最早见于东汉末年张仲景的《金匮要略方论》“又方:以泔洗头,饮一升,愈。”,⑪中土文献中“洗头”并不多见,佛教语料中却有大量用例。如:
1.西晋·法立、法炬译《大楼炭经》“时,善住象王……中有洗头者,中有洗背者,中有洗腹者,……”(T1-279c)
2.东晋·僧伽提婆译《增一阿含经》“世尊告曰:‘是时,转轮圣王十五日清旦沐浴洗头,在大殿上玉女围遶……’”(T2-731c)
3.姚秦·佛陀耶舍、竺佛念译《佛说长阿含经》“时,善住象王入池洗浴,作倡伎乐,共相娱乐,或有象为王洗鼻者,或有洗口、洗头、洗牙、洗耳、洗腹、洗背、洗尾、洗足者,中有拔华根洗之与王食者,中有取四种花散王上者。”(T1-117c)
4.姚秦·弗若多罗译,《十诵律》“佛言:‘听水洗头。’”(T23-288c)
从上面这些例子,可以看出:在中古时期,“洗头”、“洗手”在佛教文献中大量使用。这一点与“洗脚”、“洗足”类似。然而,除了佛教文献,在农书、医术、道教文献中,我们也发现了为数不少的“洗头”、“洗手”用例。先说“洗手”:
贾思勰的《齐民要术》⑫有五处用了“洗手”。
1.淘米必须极净。常洗手剔甲,勿令手有咸气……(卷七,p92)
2.常预煎汤停之,酘毕,以五升洗手,荡瓮。(卷七,p98)
3.常预作汤,瓮中停之,酘毕,辄取五升洗手,荡瓮,倾于酒瓮中也。(同上)
4.切脍人,虽讫亦不得洗手,洗手则脍湿;要待食罢,然后洗也。(卷八,p107)
医书上,“洗手”使用较晚,初见于隋朝·巢元方《诸病源候总论》⑬:
1.须臾,以寒水洗手足,药气两行者,当小痹,便因脱衣……(卷六,p180)
2.又有狗癣,因以狗舐水洗手面得之,其状微白,点缀相连,亦微痒。……又有刀癣,因以磨刀水洗手面得之,其状无匡郭,纵邪无定……或因用牛、狗所饮余水洗手面得之……(卷三十五,p628)
隋以后,在《千金翼方》、《外台秘要》等医术中有着广泛应用。
较为独特的是,“洗手”在周武帝的道教文献 《无上秘要》⑭中也有用例:
1.若烧香不洗手。(卷三十五,p499)
2.诣师当濯洗手足,衣服素洁,体有香熏,炁合神景。(卷四十二,p525)
3.若翻覆香炉灯灭。若烧香不洗手。(卷四十八,p575)
而“洗头”则主要出现于医术中。
1.以泔洗头,饮一升,愈。(《金匮要略方论》,卷二十四,p170)⑮
2.白芷色黄膏成,洗头泽发,勿近面。(《刘涓子鬼遗方》,卷五,p436)⑯
3.先以桑灰洗头,后傅之。(《刘涓子鬼遗方》,卷五,p436)⑰
4.凡热泔洗头,冷水濯,成头风。凡人卧,头边勿安火垆,令人头重、目赤、鼻干。(《养性延命录》,卷上,p307)⑱
从上面内容可以知道,在中古时期,“洗手”、“洗头”的使用范围不仅局限于佛教文献。在同样口语化程度较高的医术、农书、道教书籍中,“洗手”“洗头”也已经有了广泛使用的趋势,甚至比“洗足”、“洗脚”的使用程度更高。
四
提到“洗头”这些述宾结构,我们不得不考虑“洗头”原先的“能指”即“沐”这些词的发展情况,探讨其在中古是否也有发展。通过调查,我们发现,它们也开始将隐性的宾语显性化,形成了“澡手”、“盥手”、“沐头”等结构。“洗足”、“洗脚”是由词义泛化后的“洗”组合而成的。然而,是否存在过“洗足”义的“洗”将隐性宾语“足”或“脚”显性化而形成“洗足”、“洗脚”的现象,由于它与“洗+足/脚”字形上的一致,我们暂时还不能下结论。
“澡手”、“盥手”、“沐头”在中古时期都有着一定的应用。然而,与“洗手”“洗头”相比,它们较少使用。这些述宾结构的形成时间与“洗手”“洗头”相差不大。
“沐头”最早见于《释名》“霡,霂小雨也,言裁霡历沾渍,如人沐头,惟及其上枝而根不濡也。”(《释名》,卷第一),其后在陶弘景、刘义庆笔下出现过几例。
1.良久,乃沐头散发而出,亦不坐,仍据胡床,在中庭晒头……(《世说新语·简傲》,p181)⑲
2.新沐头、新行疲倦、大喜怒、皆不可行房室。(《养性延命录·御女损益篇》,p314)⑳
之后,“沐头”在隋唐的医术中应用较多,其他书中也零星出现。但与“洗头”相比,“沐头”于佛教文献中却应用不多。
同样“盥手”在中古时期也仅见少量用例。
1.汉末零阳郡太守史满有女,悦门下书佐,乃密使侍婢取书佐盥手残水饮之,遂有妊。(《搜神记》卷十一,p422)㉑
2.学仙者开视灵文,皆当起拜,盥手烧香也。(佚名《灵书紫文上经》)
《搜神记》散佚后,经后世整理而得,故其语料不可尽信。而《灵书紫文上经》则是孤例,也该存疑。
“澡手”在唐以前的佛教之外语料中尚未发现,而且“澡手”、“盥手”在佛教文献中的使用比“洗手”少。总的来说,在中古时期的语料中,“足”、“脚”、“手”、“头”的述语以“洗”为主。这就说明在此时的“洗涤”语义场内,起码清洗人体部位时,“洗”比“盥”、“沐”、“澡”更有优势,这不仅体现在佛教文献中,更体现在其他口语化色彩浓厚的语料中。然而,有一点要注意的是:似乎“沐”更加文雅一些。“沐头”不像其它述宾结构,仅仅出现于佛教文献与医术等口语化程度高的书中。在文人笔下,“沐头”也得到了应用,如刘义庆《世说新语》。
五
中古时期,从词的使用量与述宾组合关系来看,在“洗涤”语义场内,“洗”(洗涤义)取代“洗”(洗足义)、“沐”、“盥”、“澡”,开始以“洗足”、“洗脚”、“洗手”、“洗头”等述宾结构形式出现。不仅仅在佛教文献中,在其他口语化程度高的医书、农书等文献中,也开始得到应用。这也为唐以后,“洗”占据“洗涤”语义场主导地位做了准备。中古时期可以看做“洗”发展为“洗涤”语义场主导动词的过渡时期。究其原因,我们认为可能有以下几方面:
1.佛教的影响。汉译佛经中广泛应用“洗”字来表达“洗涤”义。受它的影响,先是口语化较浓的医术、农书、道书等开始使用“洗”来表达清洗人体部位的意义。唐以后,“洗手”甚至在《晋书》、《魏书》、《隋书》等史书与文人笔下得到了应用。
2.佛经广泛应用“洗”的原因,应与佛教对“洗涤”的推崇有关。“佛教徒认为要‘得清净手’‘得上妙手’,才能‘受持佛法’;要‘具足神力’才能‘所行无碍’;‘洗浴’不仅解疲,而且被认为具备‘五种功德,谓除风除冷除热除垢起厌患’”。[7]而且,早期的佛经多出自高僧之手,译经形成后,广为流传,形成了一定的译经模式,后世译经者效法它们,喜用“洗”字。这种译经模式的影响在《佛学研究十八篇》中有一定的阐述。[8]
3.“洗”词义“泛化”后,在洗涤”语义场中是一个上位词,而“沐”、“盥”、“澡”等仅仅是下位词,与它们相比,“洗”更有概括性。能达到以一词概括“洗涤”语义场的作用。将之前表示清洗人体部位的许多词以一个词来表示,更加简便,方便记忆与运用,符合语言的经济性原则。而且中古时期,随着语言的发展,词的复音化已成为主流趋势。由 “洗”、“盥”、“澡”、“沐”发展出类似于复音词形式的“洗脚”、“洗足”、“洗手”、“洗头”更符合语言发展规律。
4.由“洗心”、“洗耳”等词类推而成。 “洗”(洗足)、“盥”、“沐”、“澡”在上古时期并没有后面接人体部位表示洗涤义的先例,而“洗心”(洗涤心胸,去除恶念或杂念)、“洗耳”(厌闻污浊之声)却有一定程度的应用。不论是在造词之初的意义还是其复音词的组合形式都为“洗手”、“洗足”的类推提供了条件。如:“洗心”较为著名的是《周易·系辞上》上的“圣人以此洗心。”㉒“洗耳”在汉·赵岐为《孟子·尽心上》作的注中,有“乐道守志,若许由洗耳,可谓忘人之势矣。”㉓之語。“洗心”与“洗耳”出现于经书中,后世仿效形成“洗手”等结构的可能性较大。
5.在早期译经中,多用“洗”,我们怀疑“洗”的读音与佛经梵文中表示“洗涤”义的梵文接近或有关系。早期译经者大多是熟悉梵文的国外僧人,熟悉梵文,是否会选择读音接近梵文的“洗”字来体现自己对于佛经的尊重呢?这一点仅是个人猜想,有待于进一步的考证。曹广顺、遇笑容《汉语语法史中的语言接触与语法变化》一文中提到为了对译梵文的绝对分词,早期译经选择了汉语原先就有的表示完成的“已”。[9]在汉译佛经中,“已”的用量要比其它表示完成的词,如“毕”“竟”“讫”要多。这似乎可以给我们研究为何佛经中喜用“洗”字表示“洗涤”义提供一点思路。
注释:
①阮元.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1463.
②四库全书(第244册).[汉]司马迁撰.史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645.
③④⑤⑥阮元.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
⑦四库全书(第244册).[汉]司马迁撰.史记·郦生陆贾列传.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640.
⑧四库全书(第243册).[汉]司马迁撰.史记·高祖本纪.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216.
⑨王明.抱朴子内篇校释.中华书局,1985.
⑩续修四库全书·宗教·子部(第1286册).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卷第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601.
⑪续修四库全书·子部·医家类(第989册).[清]李彣.金匮要略广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170.
⑫四库全书·子部·农家(第73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⑬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元版汉籍选刊(第68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⑭四库全书·宗教·子部(第1292册).上周武帝.无上秘要(卷三十五).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⑮续修四库全书·子部·医家类(第989册).[清]李彣.金匮要略广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⑯⑰续修四库全书·子部·医学类(第101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⑱续修四库全书·子部·宗教类(第129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⑲四库全书·子部·小说家类(第1035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⑳续修四库全书·子部·宗教类(第129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㉑四库全书·子部·小说家类(第104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㉒阮元.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81.
㉓阮元.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2764.
[1]汪维辉.东汉——隋常用词演变研究.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
[2]董志翘.汉语史研究丛稿.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
[3]方一新.从中古词汇的特点看汉语史的分期.汉语史学报,2004(00).
[4]蒋绍愚.打击义动词的词义分析.中国语文,2007(05).
[5]胡敕瑞.从隐含到呈现(下)——词汇变化影响语法变化.商务印书馆.语言学论丛,第38辑.
[6]凌瑜,秦桦林.《史记》的“洗足”当作“洗”.语言研究,2010(03).
[7]卢巧琴.“洗”本义的辖域拓展初探.沈阳教育学院学报,2007.
[8]梁启超.佛学研究十八篇.岳麓书社,2010.
[9]曹广顺,遇笑容.中古汉语语法史研究.巴蜀书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