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长征转战贵州期间情报工作探析
2014-02-05裴恒涛
裴恒涛
(遵义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管理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红军长征转战贵州期间情报工作探析
裴恒涛
(遵义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管理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情报工作在中共革命战争年代起了重要作用。长征途中,党和红军领导机关重视情报工作,设置相关机构从事情报的搜集,并以多种方式获取情报,如通过电台和电话线截取敌人的无线电报和有线电话,与红军各作战部队及各友军保持密切联系;通过当地民众获取敌情;依靠侦查部队地面侦查以及白区地下党的情报支持。建立在政治优势基础之上的卓有成效的情报工作,保证了党和红军转战的胜利。
红军;长征;情报工作
传统意义上的情报是指以侦查手段或其他方法获得的有关敌人军事、政治、经济等方面的情况,以及对这些情况进行分析研究的成果,它是军事行动的重要依据之一。情报工作在我党我军的革命战争年代起了重要的作用,可以说“革命战争时期,我军的情报工作得到了党中央、中央军委的高度重视,在周恩来的亲自领导下,获取了无数战略情报,为战争胜利奠定了基础”。[1]红军长征是在中国革命处于低潮、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情况下工农红军的战略转移,前后有国民党及地方优势兵力的围追堵截,又要面临外线行军与作战的艰难,行军途中获取有效的情报,保持有效的信息沟通,对于行军失去后方根据地的党和红军而言,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一、领导机构的完备与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
红军长征初期到遵义会议前后,为了加强情报搜集与信息传递,中央军委在军委第三局下成立了通讯团,由第三局局长王诤同志、政委伍云甫同志分别兼任通讯团团长、政委,下辖无线电营、电话大队和通讯教导大队。无线电营各分队的分工是第一、六、二十九、三十分队担任军委、总司令部同第一、三、五、八、九军团和各主力师之间的通讯联络,同时负责对红二、四方面军的通讯联络;第五分队是100W电台,担任同上海地下党秘密电台的联络,并通过上海地下电台同莫斯科共产国际电台联系。红军长征中通信器材是相对完备的,李德回忆录中有关红军装备的记载指出:红军所有部队,包括师指挥部,都拥有足够的无线电设备、夜战电话和其它通信器材。两支收容纵队也是这样。……总参谋部下面设有几个直属部队,其中有一个通信营、一个主要负责修筑道路和桥梁的工兵营和一个防空连。[2]除军委第三局之外,还有军委二局,局长为曾希圣,该局重点负责对敌情报搜集工作,红军长征初期,负责军事指挥全权的周恩来高度重视二局的情报搜集工作,以此作为行军作战的重要依据,“红军西窜途中,周恩来彻夜不眠,等待军委二局把侦察、控制或破译国军的电讯情报送达并研判后,再下达次日之行军序列或作战命令”。[3]此外,获取敌人的情报和防止敌人获取我方情报是密切相关的,长征初期为加强情报工作,防止泄密,保证红军突围成功,中央军委特别保持军事秘密,如1934年10月10日中央军委朱德、周恩来、项英关于第一野战纵队组成及集中计划的命令强调为保守军事秘密,“应加强警戒,封锁消息,各部队机关一律用代字,极力隐蔽原来番号名称。关于行动方向须绝对保守秘密。每日出发前,须检查驻地,不得遗留关于军事秘密的文字。”[4]
二、获取情报的多种途径
长征期间由于中共中央与多数地方党组织已经失去联系,有关敌人的情报来源主要靠两条:一是地面侦查,二是通过无线电侦听,破译敌台情报。
其一,通过电台和有线电话截取和窃听敌人的无线电报和有线电话,并依此保持上下级红军广大指战员的联系。中央红军占领遵义后,1935年1月8日,红军总司令部以朱德名义发布了《朱德关于总司令部九日移至遵义并规定各军团与总部联络办法电》,强调了红军总司令部进驻遵义城后,各军团与总司令部的通讯联络办法,其中规定:一军团可移驻老蒲场,利用遵义通湄潭电线与军委及九军团通话,并与九军团各设一徒步通讯站。……各军团司令部与各师部架设有电话时,则各师电台应停止工作,但军团电台须与军委保持经常联络。[5]中央红军一战遵义后向娄山关进发的过程中,就窃听到了黔军的有线电话,获取了重要军情。“娄山关守敌,自经过乌江之战,早已丧魂失魄。红军尚未攻关,关上敌人就用电话向王家烈军部求救说:‘红军来了有好几个团,正向我猛攻,我们快吃不住了,要马山派兵来增援,要快!’敌军部却命侯之担部要坚守,‘不准后撤一步’,并要守敌注意警戒东边的小道,提防红军从侧后袭击桐梓县城。敌人的电话被四团通信班窃听到了,知道敌人最担心和最空虚的缺口就是这条小路。”[6]这些信息的掌握,提高了红军军事领导层决策的科学性,对于后来攻占娄山关,确保遵义北面防御起到了重要作用。
其二、通过无线电与友军保持联系,获取有效的情报支援。中央红军转战贵州期间,同红四方面军、红二、六军团保持联系和策应。如遵义会议后,中央红军为实现川黔边建立根据地的设想计划,曾发电同张国焘领导的红四方面军联系,要求其策应中央红军的入川计划,1935年1月22日《中央政治局及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为红军主力入川给四方面军电》称:“为选择优良条件,争取更大发展前途计,决定我野战军转入川西,拟从泸州上游渡江。若无障碍,约二月中旬即可渡江北上,预计沿途将有许多激烈的战斗。这一战略方针的实现,与你们的行动有密切的关系。为使四方面军与野战军乘蒋敌尚未完全入川实施‘围剿’以前,密切协同作战,先击破川敌起见,我们建议你们应以群众武装与独立师团向东线积极活动,牵制刘敌,而集中红军全力,向西线进攻。”[5]与此同时,红四方面军亦积极通过无线电与一方面军保持联系和战略配合,正如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回忆所说:“我军一边密切注视中央红军的动向,及时用电台向他们提供情报;一边调整兵力部署,积极进行强度嘉陵江的准备。”[7]而据红四方面军的领导人张国焘后来的回忆称:红四方面军提供的情报对于中央红军进入贵州后一段时期内的军事行动起了重要作用,“我们事实上放松了对四川军阀的作战。仅有的侦察电台,日夜不停的工作,只有小部分时间用在侦察四川敌情,多数时间用来侦察中央红军行进所在及其四周敌情。中央红军行进到广西贵州边境地界时,我们即开始供给中央红军情报。……至少约有两个月的时间,中央红军是完全依靠我们供给情报(特别是他们由遵义向云南方面行进时)。他们日夜在行进中,因而电台没有时间做侦查工作。每当他们宿营或休息的时候,立即与我们通报。根据我们所供给的情形,决定行动,发布命令。而我们这种行动,对于著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极尽了耳目的作用。”[8]张国焘日记可能会因张后来立场的变化,有夸大自己之嫌,但四方面军提供情报予一方面军的情况当不会偏离事实。可以说,中央红军长征过程中特别是长征前期,得到了红四方面军情报的大力支持。
与红二、六军团联系方面,如1935年2月1日《中央政治局及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为粉碎湘鄂敌人“围剿”给二、六军团的指示》中对当前的军事形势、红二、六军团的战略方针、行动方向、军事领导等做了详细的指示。如强调当前“一些苏区及红军遭到暂时的部分的损失,但主力红军存在,游击战争是发展着,四方面军正向川敌进攻,我夜战军正在云贵川广大地区活动,与你们相呼应,新的胜利正摆在你们与全国红军面前。”[5]这一点亦得到红二、六军团人员日记的印证,王恩茂1935年2月1日日记载:“中央自贵州遵义来电,指示作战行动方针。电令组织军事委员会,贺(龙)、任(弼时)、关(向应)、肖(克)、王(震)为委员,贺任主席。”[9]
其三、依靠群众路线,通过当地民众,获取敌情。1935年2月20日《“湘江”政治部关于目前瓦解敌军工作的几项重要指示》要求各个兵团应估计到自己行动中将要遇到的敌人,如云南、贵州、四川或蒋介石的中央军,事先进行调查,获取有效情报,“调查的方法不能只是依靠俘虏兵,而应该广泛的寻找线索,如经过当地居民,当过白军或与白军有社会联系的分子及研究反动文件材料等。”[5]秉承这一指示精神,以湖南、江西籍为主体的中央红军大力吸收黔籍民众加入红军,这种做法不仅可以弥补红军长途征战的减员,而且重要的一点是,可以利用这部分人对当地各方面情况的熟悉,获取当地各方面的情报,便利红军的转战。关于这一点,陈云曾指出中央红军在黔北十多天时间内,扩充四五千人加入红军,“此辈均系川黔滇籍之贫民或退伍者,对于川滇黔之地方情形均熟悉。此辈加入红军,对于红军有莫大之作用。以后毛泽东朱德之能转战于黔北者,此辈出力甚大也。”[5]
其四,派遣情报小分队,通过各种伪装方式进行地面侦查获得敌情。至今,黎平一带流传着关于红军侦查员的传说。说红军快到黎平前,有一天,草医刘汉魁正摆着摊子卖药,忽然来了两个卖袜子的商人,听口音是湖南人,其中一个穿草鞋打破了脚的叫刘汉魁给他看伤。他对刘说:“我们这些穷杆子,不出力气就不得吃的,没有办法,只好东走西荡,做小生意讨点饭吃。一天跑到黑,才得两文钱,真苦啊!”第二天来换药时他又说:“不久红军就要来了,他们是来打富济贫的。我们都是穷人,不要怕,他们来了就有办法了。”换好药,他付了钱,谢了一声径自走了。两天后,红军真的来了,他们对穷人特别好,确实像两个湖南“商人”所说的那样。人们这时纷纷猜测:卖袜子的湖南商人,可能就是红军的侦查员。[10]此外,红军于1934年12月上旬进入贵州剑河县时,也留下了关于红军侦查员的故事。当地人称之为奇怪的“生意人”,说的是红军未到县城前,忽由湖南来了一些生意人,有的是刻图章,有的是照相,有的是卖鼎罐。特别是那些卖鼎罐的最使苗族群众感到希奇:他们怎么这样清楚苗族喜欢用鼎罐?他们卖鼎罐时为什么遇到穷苦人就说,你们喜欢就买去,没有钱也不要紧,过两天我们再来收钱。虽然如此,但谁也没有怀疑他们是红军。直到红军进城后,人们看到他们不但不逃走,而且还同红军一起搞工作,不久以后,又同红军一道走了。这才知道,这些外来的“生意人”,原来就是红军的侦查队。[10]进入贵州后,孔宪权曾担任侦查员,1984年4月在接受索尔兹伯里采访时,他描绘了当时沿途侦查的情况,“每天他都得远远地走在部队前面,侦察地形,了解敌军部署,估量路途中高山和江河的艰难程度。他有时穿军装,但更多的是穿便装,竭力不暴露自己的身份。”[11]
或者通过战斗缴获敌人的军用地图,用以获得行军转战的有效情报。中央红军二占遵义期间,红一师缴获了一辆汽车和一张比例为五万分之一的地图,“这地图有云、贵至天全、芦山的路线,真是个宝,我军早就盼望有这么张地图了。”[5]后来该师某团七连在由贵州转战云南的路上又截获了一张敌人从昆明运往薛、吴纵队的五万分之一地图。[5]红六军团在长征转战贵州途中,也是通过地图来获取重要的行军信息。当时红六军团在贵州一个教堂内发现了一张法文贵州地图,通过被俘的瑞士传教士薄复礼翻译成中文,从而获得了许多有效的行军信息。
其五,通过与白区地下工作者的联络方式,间接获取敌情。总体而言,长征时期由于之前白区地下工作的损失破坏,加上长征转移途中的紧张军事斗争环境,党和红军与损失惨重的白区地下党的联系有限,但有限的联系一旦建立,也为行军中的党和红军提供了有用的情报。中央红军转战贵州期间,曾与之前活动于该地的党的组织建立联系,以此为基础建立贵州省一级的地下党的领导机构中共贵州省工委。1935年2月,中共中央派杨涛(潘汉年)到贵阳,向省工委传达中央指示,其中要求省工委配合中央红军的斗争,“窃取国民党的作战地图、密电码、地空识别标志”[12]。省工委接收任务后,积极开展工作。林青及时向繆正元布置窃取敌人密电码的任务。繆利用在国民党军队电台工作之便,迅速偷抄,完成了任务。此外,当中央红军三渡、四渡赤水期间,省工委委员秦天真通过打入国民党军队的地下党员,设法窃取到国民党军队的军事地图和密电码本,为红军转战贵州提供了条件。
三、长征中情报工作的效果评价
准确及时的情报是红军及时战略转移的重要依据。1934年9月,蒋介石“围剿”苏区的“铁桶计划”情报为红军截获,由中共特科成员项与年同志历经艰险送至周恩来手中,军事情报的准确性促成了战略转移的大抉择,后来周恩来与毛泽东谈起项与年时,曾说:“我们这些人能活着出来,做情报工作的同志是立了功的。”[13]此外,有效的情报是长征中重大战役胜利的重要保证,保证了长征的最后胜利。长征担任电台工作的钟夫翔回忆长征中的通信工作,把它誉为“一条看不见的战线”,他指出:“走出敌人的重重包围就是胜利。而我们又是靠什么走出敌人的重围呢?当然,我们依靠了红军将士的浴血奋战。应该强调的是:我军还紧紧依靠了无线电侦察获得的情报和顺畅的通信联络。”[14]红军转战贵州的过程中,在赤水河两岸迂回穿插、声东击西,摆脱了国民党各路军队的“围剿”,取得四渡赤水系列战役的胜利,除了遵义会议之后军事路线的正确,毛泽东的“用兵如神”、指挥有方,以及贵州复杂的山区地形等因素之外,红军中卓越的情报工作发挥了重要作用。1933年秋,廖承志从上海来到红四方面军,他带来了中共中央给红四方面军的指示信和一本敌军密码破译法。当年红四方面军负责接待廖承志的傅钟回忆:“那本密码电报破译法万分宝贵,敌军的兵力部署和行动企图,我们都了如指掌。1935年春天,当一方面军为了冲破敌人的围追堵截进行‘四渡赤水’战役时,情况极度紧张,常常难以架设侦察电台,也多亏有了承志同志带来的破译法,才得以把我们的侦察电台截获的敌军情报,按中央军委指示,及时转了过去。”“它使中央红军取得了‘四渡赤水’的胜利,终于跳出了数十万敌人的围追堵截。”[15]由于掌握了对手的密码,红军轻易破译了上自南京蒋介石下至战场师团长的秘密电报,对其战略部署和部队动向一目了然,把握了战场主动权。据统计,遵义会议前后中央红军转战贵州期间,仅军委总部与各军团间就收发电报300余份,其中由朱德总司令亲自签发的电报达200份以上[14],无线电通信对当时作战指挥的保障作用由此可见一斑。四渡赤水后,红军又凭借准确的情报,二渡乌江,在蒋介石的眼皮底下,兵临贵阳,迫使其调出滇军,然后红军成功转战云南,威逼昆明,最终渡过金沙江,摆脱了国民党军队。其中情报工作的作用,正如叶剑英所言,中央红军兵临贵阳、威逼昆明时,红军从贵阳、龙里间60公里的间隙穿过,“局外人看来很神奇,但我们十分清楚,很重要的一条,是靠二局军事情报的准确及时。如果没有绝对可靠的情报,就不容易下这个决心。”[1]
小结
总之,红军长征途中,特别是在转战贵州期间,卓有成效的情报工作,使党和红军在脱离苏区的外线环境,能够活动保持信息的畅通,在群山中机动迂回,始终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权,打破了诸路敌人的“围剿”计划,这种有效的情报工作的作用正如刘伯承所言是“玻璃杯里押宝,看得一清二楚”。当然红军的情报工作的效用与党和红军在贵州期间正确军事路线的回归是密切相连的。换言之,及时准确的情报的分析和运用依赖于正确的军事领导。红军长征期间情报工作的多种方式,也与党和红军的群众路线紧密结合,红军转战贵州期间充分照顾各族底层民众利益,以实际行动赢得当地群众的支持,这种支持亦为红军的情报工作提供了不竭源泉。这一点正如1935年4月1日《总政治部关于宣传教育工作要点的指示》所言:“虽然在长途行军与作战之中我们的部队缩小了,但是现有部队正是红军的久经锻炼的精锐,居民的同情和拥护,成千新战士的拥入红军,红色战士的阶级的自觉及党的正确的领导,保证着我们胜利。”[4]在这些优势基础之上的卓有成效的情报工作,进一步保证了党和红军转战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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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孙果达.赤水河畔情报战[J].湖北档案,2005,(11):37.
(责任编辑:魏登云)
An Exploration into the Information work in the Long March of Guizhou
PEI Heng-tao
(College of History culture and Tourist management,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 563002,China)
Information work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Chinese Communist’s revolutionary days.In the Long March,the leadership of CCP and Red Army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information work,set up relevant organization engaged in gathering information and obtain information in various ways such as intercepting or eavesdropping on enemy’s wireless telegraph and communication by radio and telephone,keeping close contact with all the Red Army’s combat troops and other friendly forces,obtaining the enemy’s situation or information through the locals and relying on the intelligence support of reconnaissance force and the underground CPC.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excellent information work on the basis of political superiority ensures the triumph of CPC and Red Army.
Red Army;Long March;information work
K263
A
1009-3583(2014)-0001-04
2014-03-15
2014年度贵州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黔北文化研究项目(JD2013232)
裴恒涛,男,河南宜阳人,遵义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管理学院副教授,历史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