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定居意愿对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合的探讨
2014-02-05黄建军郭红东
黄建军,郭红东
(浙江大学,浙江杭州 310058)
基于定居意愿对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合的探讨
黄建军,郭红东
(浙江大学,浙江杭州 310058)
新生代农民工一方面有着强烈的城市梦想,另一方面却因为多种障碍因素,很难在城市社会中真正适应和融入。研究表明,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合的影响因素,心理层面因素对定居意愿的正向影响显著大于经济层面与社会层面因素,其中社会层面因素对定居意愿的影响最小。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合;定居意愿
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分布在城市建设的各行各业,已经成为城市发展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在不断流动的过程中,一部分外来务工青年在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逐渐适应并且融入城市生活,在城市中逐步完成了由流动到定居的过程。然而,其中的大部分往往由于社会阅历不足,工作不稳定等原因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他们的生活、医疗、安全得不到充分保障,边缘化倾向严重。因此新生代农民工的生存和发展存在严重的社会问题[1-2]。为此,对进入绍兴市的新生代农民工进行了融入城市社会情况的调查,现将有关结果报道如下。
1 材料与方法
1.1 样本选取
调查地在轻工业发达地绍兴,对象为纺织印染、餐饮、建材施工、酿酒4类企业的新生代农民工,样本分布见表1。本次调查对象绝大部分为符合新生代农民工定义的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后的离乡工作者,不符合的予以剔除,共发放问卷332份,回收有效问卷298份,有效回收率为89.76%。
1.2 调查项目与分析方法
采用问卷调查分析的方式。利用SPSS软件对农民工的社会融合情况进行调查分析,并在对绍兴本地农民工的预试当中进行信度检验然后进行改良,删除未达决断值显著的题项,最后确定5个因子,17个测量项目(表2),每个测量项目得分为5分。
对量表的可靠性进行检验,信度和测量项目载荷结果列于表2。由表2可知,每个因子内部一致性系数α均超过0.7,说明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测试可靠性值得信任。
表1 被调查新生代农民工特征分布情况(n=298)
2 结果与分析
2.1 经济层面
从表3可以看出,经济层面因素5项共得分为14.39分,得分率为57.56%,标准差为5.389分。相比于其他层面的融合变量,经济层面的得分率偏低,这从侧面说明了农民工群体在经济上对社会融合的程度相当低。
表2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合因子及其信度与测量项目及其载荷
观察经济层面与其他层面因素的相关性,发现经济层面与社会关系、心理、文化层面因素之间呈极显著正相关;与结果变量定居意愿之间呈显著正相关。经济层面对社会关系层面因素相关系数最大,最具有明显的相关关系,也最具有预测作用。经济基础是农民工的立身之本,经济层面融合的程度提升可以很大程度地带动社会关系层面融合的提升。
表3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合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和相关系数
2.2 社会关系层面
从表3可知,社会关系层面因素5项共得分16.63分,得分率为66.52%,标准差为4.277分。均值超过了60%的得分,说明大部分的农民工拥有着不错的社会关系层面的融入,与本地人的关系和联系都比较融洽和强烈,有着较强信心的社会归属感。标准差的值相比心理层面和文化层面因素较大,这也反映了农民工的社会关系层面融合状况参差不齐。这大体是由于农民工本身的情商所决定的:心态良好、吃苦耐劳的农民工更倾向于高社会关系层面融合;悲观消极、怕苦怠工的农民工则更可能在社会关系层面融合程度较低。
观察社会关系层面与其他几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发现,社会关系层面与心理、文化层面因素呈极显著正相关,与定居意愿有显著正相关关系。社会关系层面与心理层面因素相关系数最大,有着较为强烈的相关性。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的社会关系层面融合同时也反映了他们心理层面融合的好坏,他们与周围环境的相互联系、相互匹配越多,他们内心对环境的接受、融合程度也会越深。
2.3 心理层面
从表3中观察到,心理层面因素3项共得分为9.79分,得分率为65.27%,标准差为2.990分。与社会关系层面因素相同,得分率也超过六成,这或许可以解释为大部分农民工群体对所在地的心理接受状况比较理想。表现为农民工对本地人的生活习俗、语言习惯、乡土人情、消费水平等都有着较为正面的心理主观接受,易融入所在的城市与周围环境。标准差较社会关系层面因素低,这可能是相对于更为具体、直观的社会关系层面因素,农民工对心理层面因素的内涵更为理解和接受的缘故。
2.4 文化层面
由表3得知,文化层面因素3项共得分为7.51分,得分率为50.07%。农民工对本地的文化、习俗、观念的接受程度仅仅只有5成。这说明,对本地的文化、观念的接受程度较大地影响、制约着农民工群体的社会融合。标准差为2.612分,说明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对文化层面因素的意见分歧较小,比较集中于融合与非融合的区段之间。
文化层面融合与定居意愿呈极显著正相关,文化层面融合对定居意愿的相关系数为0.277,则决定系数为0.076 729,即文化层面因素的变异可解释定居意愿7.7%的变异效果。相较于其他3个变量,文化层面因素有着对结果变量最为强烈的解释变异、预测效果,也即新生代农民工文化层面融合的程度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他们在务工地扎根、定居的意愿的强烈程度。
2.5 各层面间的相互影响
将心理层面与文化层面因素合并成一个层面后,把4个变量归纳为经济、社会关系、心理等3个层面变量,利用SPSS 19.0软件进行分析。结果如表4。
表4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合3个层面变量及定居意愿间的相关系数
由表4可知,心理层面因素对定居意愿的正向影响显著大于经济层面与社会层面因素,其中社会层面因素对定居意愿的影响最小。另外,社会层面与心理层面因素之间的相互效应达到了非常显著的相关性,强于经济层面与社会层面因素之间和经济层面与心理层面因素之间的相关性,其中,经济层面与心理层面因素间的影响最小。由此可见,心理层面因素对农民工的最终定居意愿动机有着最为直接的影响。只有心理和文化等精神层面因素做到契合,农民工群体才会有内在驱动力产生定居的动机和行为。因此,心理层面的融合程度大部分取决于社会层面的融合程度。
3 小结与讨论
研究表明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合的影响因素,心理层面因素对定居意愿的正向影响显著大于经济层面与社会层面因素,其中社会层面因素对定居意愿的影响最小。
随着年龄的增长,第1代农民工逐渐离开城市,回归故里,新生代民工已经成为中国农民工主体。如果说农民工还有着重回故里的想法,可以让我们有时间在解决农民工城市适应与融入问题打个盹儿的话,那么,解决上亿人口的新生代农民工城市适应与融入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城市社会的适应与融入是解决农民工问题的根本之道,是统筹城乡发展、建设小康社会、推进中国工业化、城镇化、现代化的关键环节,是实现社会公平的应有之义。要彻底解决和改变新生代农民工城市适应与融入困境,则必须采取全面、系统的反社会排斥对策,逐步消除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排斥,切实保障其合法权利,实现经济生活、社会生活和心理认同的快速发展,以推进新生代农民工城市适应问题的解决,促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
[1] 苏飞,庞凌峰,马莉莉.生计资本对杭州农民工生活满意度的影响[J].浙江农业学报,2014,26(3):241-246.
[2] 韩帅,朱喜钢.城镇化视角下农民工流动历程与规划应对[J].浙江农业科学,2013(6):636-639.
(责任编辑:张才德)
D 4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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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8-9017(2014)10-1640-03
文献著录格式:黄建军,郭红东.基于定居意愿对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融合的探讨[J].浙江农业科学,2014(10):1640-1642.
2014-07-09
黄建军(1983-)男,浙江嵊州人,助理研究员,本科学历,从事农村与区域发展研究工作。E-mail:huangjj@usx.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