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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的信效度检验*

2014-01-31

广州体育学院学报 2014年6期
关键词:题项克隆教练员

焉 石

(哈尔滨工程大学,黑龙江哈尔滨 150001;哈尔滨体育学院滑雪教学训练基地博士后科研工作站,黑龙江哈尔滨 150001;北京体育大学体育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北京 100084)

教练员的领导行为是教练员与运动员之间的心理关系,是人与人、人与训练和竞赛,人与目标实现关系中的表现形式[1]。所以毋庸置疑对于一个运动员或一个运动团队来说能否取得优异的成绩,教练员的领导行为至关重要。目前为止,国外在针对教练员领导行为对运动员心理方面产生的影响展开了较为全面广泛的研究,但我国目前在该领域相关研究相对较为薄弱也比较局限。导致这一结果主要原因是,目前国内在教练员领导行为方面的研究所使用的心理测量工具较为匮乏单一,从所发表的相关学术论文来看,大多研究仍然采用的研究运动领导专家 Chelladurai[2]提出的《运动领导行为》量表,简称 LLS(The Leadership Scale for Sports)。该量表虽然在我国也受到广泛关注,但通过查阅文献发现,该量表仍存在以下两点主要问题:一、由于该量表修订于西方国家,这就将导致在测量中国运动员时可能会产生文化差异性,从而不能客观的反映出中国运动员对教练员领导行为方面的认知情况。我国运动心理学专家张力为[3]指出,由于中西方存在着文化差异,在采用同样问卷对中、外运动员进行测量时,很容易产生误差。二、从《运动领导行为LLS》量表的理论构建划分情况来看,该量表在理论构建上显得较为局限,不够全面。本研究认为作为一名集生理学、心理学、管理学及教育学等多方面知识于一身的教练员来说,不仅要考虑如何科学的训练运动员的运动技能,还要努力提升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及运动成绩,并且不仅表现在训练比赛时,在生活中也要时刻关怀每位运动员的饮食起居、身体状况等,如:训练的方法手段是否合理、运动员的心理、生理方面的疲劳状况、甚至运动员的未来生涯规划等等问题,可以说教练员的角色是非常复杂多元化的,因此教练员的领导行为的维度划分应该表现待更为细致和全面。所以为了能够克服以上问题,本研究特意选定了由韩国三星经济研究所于1997年针对亚洲优秀教练员所修订的《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4],该量表很好地克服了以上两点问题,第一在文化差异方面,虽然该量表出自韩国,但韩国有史以来无论是在地理位置上,还是从历史文化方面都深受我国影响,特别是儒家思想的作用尤为明显,至今韩国人仍以儒家文化为道德准则,举国推崇儒家思想,乃至于有学者称韩国是儒家思想的活化石,所以两国人无论是在文化、思想还是语言行为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所以本研究假设在心理问卷的测量方面相比较西方国家修订的《运动领导行为》量表而言,韩国的《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将更适合中国运动员对教练员领导行为的认知。其次,《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在维度划分方面较前者而言表现的更为具体、全面、细致。考虑到教练员领导行为的多元化,该量表的理论构建在维度划分上从多方面入手(图1),首先以运动员对教练员领导行为的信任(Trust)为核心,分别从教练员在平时训练中对运动员的未来愿景(Vision)的规划及奋斗目标的树立方面的领导行为,到竞技比赛时教练员临场指挥的决断力(Resolution)领导行为,另外还从教练员的理性情感中的直觉(Outlook)和分析力(Intelligence)领导行为,到感性情感中的胜负欲(Yearning)和关怀(Consideration)等以上七个方面构建了该量表,并分别以每个维度的第一个英文字母缩写将该量表命名为《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国内、外相关研究表明,教练员的领导行为对运动员的影响可通过运动员的评价进行有效测量。因此,本研究将教练员领导行为操作性地界定为运动员感知到的教练员领导行为,而并不是教练员的实际领导行为,并通过运用结构方程模型的统计方法检验该量表的信效度,探讨该量表是否适用于“中国情景”下,为我国在教练员领导行为方面研究奠定基础。

图1 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理论模型(韩国三星经济研究所,1997)

1 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14年3月28日到4月6日随机抽取参加黑龙江省第十三届运动会短道速滑及速度滑冰项目运动员共350人。本研究在征得教练员许可后并在其大力协助下,采用现场作答、现场回收的方式进行,直接在比赛赛场发放问卷,共计发放问卷350份,去除无效问卷13份,最终获取有效问卷337份,有效率96%。测试地点为黑龙江省滑冰馆。问卷显示其中男性运动员203人,女性运动员134人。

1.2 研究方法

1.2.1 量表测试法本研究采用韩国三星经济研究所(1997)针对亚洲优秀教练员为对象,所编制的《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共46个题项,每题项为五级李克特形式,1表示“完全符合”,5表示“完全不符合”。由于问卷最初编制于韩国,所以经韩国语翻译专业人士翻译后,考虑到可能仍然会存在我国运动员在问卷理解上产生偏差,所以本研究还专门联系了北京体育大学和哈尔滨体育学院相关教授,聘请其针对问卷各题项翻译准确性进行了反复校正,充分保证了我国运动员在作答上的客观性。该量表由五大方面的七个维度构成,分别以运动员对教练员的信任为核心,从教练员在竞技比赛时的决断力领导行为,到教练员在平时训练时对运动员树立的愿景领导行为,从教练员在理性方面表现出的直觉及分析力领导行为,到教练员在感性方面表现出的胜负欲和关怀领导行为。该量表各维度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75--.86。

1.2.2 数理统计法本研究对测试所得数据分别运用了AMOS7.0和SPSS21.0统计软件进行处理分析。分别运用了项目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及验证性因子分析等统计方法。

2 结果分析

2.1 项目分析

吴明隆(2010)[5]的研究表明,项目分析的主要目的在于检验编制的量表或测验个别题项的适切或可靠程度,它与信度检验的差异在于信度检验是检验整份量表或包含数个题项的层面或构念的可靠程度。本研究为了确保量表的客观性,分别采用了极端组比较法、题项与总分相关法、同质性检验法对量表题项进行了统计(表1),检验结果显示,从校正题项与总分、题项删除后的α值、共同性及因素负荷等指标来看,第14题和第26题在以上四个指标的统计量均不理想,因而经项目分析综合评鉴后,决定将第14题和第26题从量表中删除,保留其他44个题项。

表1 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项目分析相关信息

2.2 探索性因子分析(EFA)(结构效度)

吴明隆(2010)研究表明,项目分析完后,为检验量表的建构效度,应进行因素分析。因素分析目的即在找出量表潜在的结构,减少题项的数目,使之变为一组较少而彼此相关较大的变量,此种因素分析是一种探索性的因素分析方法(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EFA)。本研究经过了第一轮项目分析后,对指标不理想的题项进行了删除后,又采用了SPSS21.0统计软件进行了第二轮筛选,经过337名被试运动员对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的作答,将教练员VICROTY领导行为划分为信任、决断力、愿景、直觉、分析力、胜负欲和关怀7个维度,共44个题项,并针对测试数据进行了探索性因子分析(EFA)。首先KMO(Kaiser—Meyer—Olkin)检验显示:KMO=.910(>0.5)极适合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吴明隆2010)。另外,Bartlett球形检验结果显示:X2=5044.341,DF=528,p=.000。对测量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通过主成分分析法和正交旋转中的方差最大法进行了因子提取,共获得了7个特征值大于1的共同因子,共解释方差的61.058%。图2显示,右边的曲线在提取了7个公因子后趋于平稳。表2为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各项目的标准因子载荷情况,结果显示经过探索性因子分析的反复旋转筛选,最终将影响量表结构效度的8、13、20、25、33、34、38、39、43、44、45 共11 个题项删除。删除后量表维度分别为,因子1 包含了 1、2、3、4、5、6、7 共7 个题项,克隆巴赫系数为.859;因子2 包含了27、28、29、30、31、32 共6 个题项,克隆巴赫系数为.835;因子3包含了9、10、11、12共4个题项,克隆巴赫系数为.828;因子4包含21、22、23、24共4个题项,克隆巴赫系数为.789;因子5包含了15、16、17、18、19共5个题项,克隆巴赫系数为.771;因子6包含了35、36、37共3个题项,克隆巴赫系数为.810;因子7包含了40、41、42、46共4个题项,克隆巴赫系数为.784。

图2 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的探索性因子分析碎石

2.3 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的验证性因子分析(CFA)

吴明隆(2009)[6]研究表明,在量表或问卷的检验上,一般都会先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不断尝试,以求得量表最佳的因素结构,建立问卷的建构效度。当研究者得知量表或问卷是由数个不同潜在面或因素所构成,为了确认量表所包含的因素是否与最初探究的构念相同,会对量表加以验证。此时量表的各因素与其题项均已固定,研究者索要探究的是量表的因素结构模型是否与实际搜集的数据契合,指标变量是否可以有效作为因素构念(潜在变量)的测量变量,此种因素分析的程序,称为验证性因素分析(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CFA)。为了更好的验证教练员VICTORY量表的信效度,本研究分别进行了第一轮项目分析、第二轮探索性因子分析,已经删除指标不理想题项13个,剩余33个题项采用了结构方程模型进行了统计分析,方法为最大似然法(ML),输入数据的类型为原始数据。表3显示的是采用AMOS7.0对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进行检验的分析结果,结果显示 4、5、6、7、12、15、16、、19、24、27、31、32、46共13个题项对量表拟合具有不良影响,所以将其依次删除后,再次检验结果显示X2的值达到了非常显著的水平(P<0.001)。X2/df的值符合5以内以及2或3的拟合优度标准,本量表为1.701。RMSEA最终指标为.046(<.05)GFI、AGFI、CFI、NFI、IFI指标值均在 0.90 以上,达到了拟合优度非常好的标准,故模型的整体拟合优度极好。图3结果表明,各观测变量与其潜变量间的标准回归负荷情况显示,每个观测变量对相应潜变量的解释率较大,负荷值介于.679--.817之间,均超过了.50。最终结果显示,关怀维度由1、2、3共3个题项构成,克隆巴赫系数为.808;愿景维度由9、10、11共3个题项构成,克隆巴赫系数为.816;直觉维度由17、18共2个题项构成,克隆巴赫系数为.770;胜负欲维度由21、22、23共3个维度构成,克隆巴赫系数为.763;决断力维度由28、29、30共3个维度构成,克隆巴赫系数为.801;分析力维度由35、36、37共3个维度构成,克隆巴赫系数为.761;信任维度由40、41、42共3个维度构成,克隆巴赫系数为.783。

表2 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的因子分析相关信息

表3 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的验证性因子分析拟合指标

3 分析与讨论

本研究分别通过项目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及验证性因子分析后,从最终检验结果来看,问卷的构建结构同原问卷理论模型之间变化不大,信任、决断力、愿景、直觉、分析力、关怀和胜负欲七个维度分别通过了检验。从验证性因子分析来看,该量表在维度构建方面拟合良好,充分证明了该量表适合在“中国情境”下使用,并且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也表现较为稳定。从该量表的各维度理论构建效度来看,首先在核心维度信任方面,于少勇等[7]研究表明运动员对教练员的信任是指运动员对教练员能力、善意和公正一致性的正面预期、判断、信赖和支持,认为教练员在做任何行动或决策时都会将运动员自身的利益纳入考量,而不会让运动员的利益受到损害。所以当运动员对教练员产生信任的认同感后,他们就会更加服从贯彻教练员的指挥和安排,进而更加努力的完成训练和比赛任务,从而使教练员的领导效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所以信任维度对于保证教练员的领导行为的最大化具有举足轻重的促进作用。其次从平时训练教练员对运动员提出的愿景的领导行为方面来看,可以理解为教练员在平时训练中对运动员的激励行为,社会认知理论认为,运动员对教练员领导行为的感知是通过激励来影响运动员的感知行为[8-9]。运动员对教练员意图的理解偏差和认知不足会导致对抗行为的产生和逆向行为的选择[10]。因此,教练员应在平时训练中针对运动员的表现应该常常给予鼓励和夸奖,充分让运动员通过认同教练员所给予的激励,在满足基本需求的前提下形成内部动机,进而自觉地表现出积极进取的行为取向。另外从比赛时教练员的临场决断力维度来看,非体育领域研究表明,领导过程是由一系列决策或决断活动所组成的,决断的正确与否关系着领导活动的成败,当面临关键时刻,如果不敢决断、不善决断或决断不当,就会给组织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13],所以教练员在比赛过程中决断力的发挥好坏,往往可以决定整场比赛的胜负,所以决断力在教练员比赛时的领导行为中也显得尤为关键。最后从教练员在领导过程中的理性与感性情感方面来看,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感性是认识的初级阶段,它是人们对事物的各个方面、现象和外部联系的反映;理性是认识的高级阶段,是对事物的全体、本质和内部联系的反映。教育学领域研究表明[11],教学作为一门艺术,同样要求教师在教学过程的不同阶段做到感性和理性的彼此交融,以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内在动力。借此可以将教练员的领导行为比做教师的教学过程,既表现在对运动员生活训练方面的无微不至,还应自身表现出坚忍不拔、永不服输的顽强意志品质,在向运动员散发个人魅力的同时,有意识的培养运动员的顽强意志。另外,教练员在领导过程中也不能只展现出感性的一面,也需要配合一定的理性情感,需要教练员学习积累大量相关专业知识,掌握国内外本专业最新动态具备敏锐的视角,充分了解掌握前沿状况,客观准确的分析我方及他方的差距,并制定相应的对策及解决方案。综上分析可以看出,本研究量表的理论构建非常合理全面,相信能够客观的反映出我国教练员的领导行为。

另外,从本研究探索性因子分析的各维度下的各个题项的删减情况来看,各维度较之前变化较大,从原始的46个题项删减为最终的20个题项。这一结果本研究认为,应当主要从文化差异性角度解释。虽然中韩文化自古以来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但是也存在着或多或少的不同之处。本研究认为,中韩两国虽然同受儒家文化的熏陶,但从历史的发展进程来看,韩国自古至今几乎一成不变的奉行着儒家思想,而我国虽然是儒家的创始国,但缺经历了无数次巨大革命与变迁,导致很多儒家思想的精髓已逐渐消失,所以表面上看我国是崇尚儒家思想,但是其真正的内涵实质却已淡出人们视线,相信这也是致使中韩两国运动员对待教练员的领导行为方面产生一定的认知差异的原因。另外这一结果从另一角度,也再次验证了本研究开始所提出的东西方文化存在的巨大差异性假设,试想同处亚洲文化圈并且都推崇儒家文化的中韩两国在文化方面都存在着一定差异性,更何况与地处大洋彼岸的西方文化间必然存在着天壤之别,虽然我国有学者[12]之前就《运动领导行为量表》针对我国运动员特点基础上展开过信效度检验,但是由于该研究采用的检验方法较为简单表浅,并不能真正客观的验证该量表的真实信效度,也就不能证明该量表适合在“中国情境”下使用,所以本研究经过系列检验表明,相比较《运动领导行为量表》而言,《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无论是在理论模型上的构建,还是在信效度检验方法的合理性上都优于前者,所以本研究认为《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适合在“中国情境”下使用,并且本研究也为日后我国的教练员领导行为方面研究开拓了一条新思路。

4 结论

本研究通过运用项目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及验证性因子分析对《教练员VICTORY领导行为量表》进行了信效度检验,结果表明,该量表分别包括信任、愿景、决断力、直觉、分析力、关怀和胜负欲七个维度20个题项,量表整体拟合良好,并且内部一致性较为稳定,适合在“中国情境”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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